《執(zhí)手不負(fù)華年》 章節(jié)介紹
《執(zhí)手不負(fù)華年》是書迷爭相拜讀的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土豆燒洋芋,故事情節(jié)流暢、細(xì)節(jié)扎實、人物豐滿、基調(diào)向上,充滿催人奮進(jìn)的正能量?!秷?zhí)手不負(fù)華年》第8章內(nèi)容概述:流水般的賞賜源源不斷的搬進(jìn)玲瓏苑,昔日里蕭索的玲瓏苑如今喧鬧鼎沸,熙熙攘攘,奴婢.........
《執(zhí)手不負(fù)華年》 第8章 反常 在線試讀
流水般的賞賜源源不斷的搬進(jìn)玲瓏苑,昔日里蕭索的玲瓏苑如今喧鬧鼎沸,熙熙攘攘,奴婢成群。
從昨日下午起,張氏就挑了十個婢女五個仆婦到玲瓏苑伺候,又是綾羅綢緞又是屏風(fēng)桌椅,齊齊的換了一遍,現(xiàn)在玲瓏苑一掃往日頹唐,恍若金殿般富貴堂皇,若不是時間緊,約莫她還會把院子再翻修一遍吧。
蘇蕓撐著下巴坐在床邊看著外面的仆婦打掃院子,挑水燒火,幾個小丫鬟干完活得了春末的允許在院子里踢毽子,銀鈴似得歡笑聲傳了老遠(yuǎn),好不熱鬧,連早春的寒意都趕走了許多,暖融融的。
春末端了煮好的滾燙茶湯進(jìn)來,放在蘇蕓的面前,斜瞅了外面一眼收回視線,道:“夫人不知是不是魔怔了,怎么突然對您好起來?她倒是好性兒,不急著想怎么把大老爺救出來,倒是在您身上下起功夫,難不成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抵了殺身之仇,讓您改口嗎?”
春末不滿的嘀咕猜測,從箱籠里拿出一張厚厚毛茸茸的貂皮毯子披在蘇蕓身上,道:“小姐當(dāng)心著涼,這毯子我見過,可是夫人娘家過年拿來給夫人的年禮,她倒是舍得?!?/p>
蘇蕓看著春末忙碌,含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p>
“小姐也認(rèn)為她不懷好意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小姐,您看我是不是變聰明了?”春末眼睛一亮,高興的手舞足蹈,像是得了什么珍貴的寶貝似得,雙眸晶亮向蘇蕓邀功,殷切的望著她。
從小姐重傷醒來之后,她就覺得自己變笨了,總是猜不到小姐在想什么,很是令她氣餒,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好不容易猜到一次,怎令她不高興?
蘇蕓一愣,旋即抬手摸了摸春末的發(fā)髻,笑著點頭,“是啊,我們春末變聰明了。”然后笑吟吟的瞅著春末碎碎念,小口啜著茶湯,問道:“我讓你做的東西做好了嗎?”
“做好了,王鐵匠說是明日下午就差人送來,小姐你現(xiàn)在就要用嗎?”春末應(yīng)聲詢問。
“恩,你現(xiàn)在就派人取來吧,有人想見識?!碧K蕓點頭,吩咐道。
有人想見識?‘有人’是誰?她家小姐似乎沒有朋友吧,怎么會‘有人’想見識呢?春末又是一頭霧水,那種挫敗感又回來了,她沮喪的發(fā)現(xiàn)她果然沒辦法跟上小姐的思路。
“我這就派人去拿。”
春末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從窗戶看到她的身影不多時就消失在拐彎處。蘇蕓收回視線,依舊撐著下巴閑閑的坐著,不時的啜飲一口茶湯,溫婉端正。
窗外陽光正好,茵茵的落在后院錯落有致的梅樹上,不時竟還傳來幾聲鳥鳴,殷切的提醒著人們,春天,馬上就要來了。
“大小姐大小姐……三小姐來看您了!”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梳著雙丫髻,匆匆的跑進(jìn)屋內(nèi)對蘇蕓稟報。
若是春末在此,定要呵斥小丫頭不懂規(guī)矩亂闖小姐閨房,可春末卻沒在,蘇蕓只是點了點頭,連眉頭都未動一下,道:“知道了。”
小丫頭望著穩(wěn)如泰山的蘇蕓,咬著嘴唇,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道:“大小姐,三小姐來了,您不出去迎一下嗎?”
蘇蕓這才動了動,轉(zhuǎn)過頭,目光直視著眼前門口的小丫鬟,雙眸無波無瀾,看不出情緒,她緩緩的道:“我為何要去迎她?長者如母,如今母親在自不必說,可我乃蘇府嫡長,萬沒有去迎幼妹的說法,你如此說辭,是將蘇府規(guī)矩置于何地,將大燕律法置于何地?”
一席話娓娓道來,字字如刀,直將小丫鬟說的面色發(fā)白,搖搖欲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求饒道:“大小姐息怒,奴婢再不敢了,請大小姐饒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也是一時糊涂說錯了話,再不敢了!”
小丫鬟跪地磕頭,腦袋在地上磕的咚咚作響,口里大呼求饒,半天未曾見動靜,再抬頭看時,那位置上哪里還有人,只有一杯茶湯,裊裊的冒著熱氣,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小心機。
小丫鬟收了聲,一抹眼淚,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咬著唇目光閃爍。
蘇蕓走出院子的時候,蘇倩正領(lǐng)著一眾仆婦趾高氣昂的往進(jìn)走,剛好撞了個正著,蘇蕓退后兩步,做出讓路的樣子。
蘇倩臉色一青,她就是來找她的,她讓出去算怎么回事?她不信她來了沒有丫鬟向蘇蕓報信,明知她來了又做出一副出去的樣子,是擺明了不給她臉面嗎?
努力壓制住想法發(fā)作的怒氣,她硬是擠出了個笑臉,上前兩步拉住蘇蕓的手,悲戚道:“大姐還是在怪我搶了你的親事嗎?”
“沒有?!碧K蕓任由她拉著,道。
蘇倩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恨色,卻還是泫然欲泣的拉著蘇蕓朝屋內(nèi)走,“大姐定是在騙我,你若是不怪我,為何又做出這等事,累的父親入獄,累的母親垂淚?!?/p>
這么多年來,蘇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蘇蕓頤指氣使,發(fā)號施令,從未曾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過,哪怕今日被逼無奈的來了,語氣里還是習(xí)慣性的帶上了質(zhì)問,待她發(fā)現(xiàn)時話已出口,她不由暗惱。
暗暗的觀察著蘇蕓的表情,見她似是沒有察覺般沒有任何表示,才放下心來。
木頭就是木頭,母親也真是的,王侍郎找到府上,說不得只是湊巧而已,哪里可能是這根木頭算計的,不說她哪來的那個膽子,她哪里來的那個腦子?
“我沒有怪你,樁樁件件,都是可以擺在人前說的事情,事無不可對人言,三妹這指責(zé)好沒道理,若是有理明日便去公堂上分說,又為何來找我?”蘇蕓如是說道。
一番話說的方正,直撞的蘇倩啞口無言,想要發(fā)脾氣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句句在理,什么時候這根木頭變得這么能說會道了?
又礙著母親的吩咐,蘇倩直憋得面色鐵青,若不是最后一絲理智強壓著她,恐怕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給她個教訓(xùn)了。
“大姐這么說是執(zhí)意不肯明日在公堂上替父親分說了?”蘇倩的語氣也變得冷硬。
“三妹魔障了,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從不會說假話?!碧K蕓搖搖頭,語氣平靜。
似乎,她從來都沒有情緒,不會生氣,也不會歡喜,任世人如何對她,她從來都是巍峨不動,不喜不怒。
蘇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希望大姐明日還有這般硬的骨氣?!彪S即抬腳就朝屋外走去,冷聲呵道:“我們走!”
眼瞅著蘇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怒氣沖沖的走,院子里的仆婦丫鬟們俱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面面相覷,再看行動自若的蘇蕓,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
蘇蕓站在院子里,仰頭望著梅樹上停著的鳥兒,一動不動。
春末該是快回來了吧?
用了午食,蘇蕓拿了本書依著窗戶看書,溫婉嫻靜。
朝陽西落,傍晚的彩霞映紅了院子,春末早已回來,點了油燈,勸道:“小姐,晚上看書傷眼,明日再看吧?!?/p>
蘇蕓放下書點點頭,道:“今晚你自去睡在房里,不用在外間伺候?!?/p>
春末一愣,道:“您晚上要起夜怎么辦?那些個小丫頭剛來不懂規(guī)矩,擾了您休息可就是罪過了,還是我來吧?!?/p>
自小姐醒來之后她就一直睡在外間,小姐猛然不用她伺候,她心里說不上來空落落的,有些酸澀。
“無妨,明日還是你當(dāng)值,今日不用了?!碧K蕓堅持。
“是,小姐?!贝耗┲涝賱駸o用,小姐做出的決定從不更改,勸也白勸,只得點頭應(yīng)聲。
是夜,明月高懸,樹影綽綽。明亮的月光照在院落里,似是給大地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安靜的夜,只隱隱的從墻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這聲音尤其顯得格外突出與清晰。
蘇蕓仰躺在床上,素手輕輕的敲打著手背,似是在計算什么,她的雙眸亮的驚人,如黑珍珠般幽黑光亮。
忽然,她耳朵一動,只聽到窗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腳步聲及輕,若不注意聽根本注意不到,然后便聽到外間的門被打開了。
黑暗的夜里,蘇蕓唇邊蕩起一抹詭異的笑。終于來了。
她撩開簾子,瞅著門邊,只見門紗被一根細(xì)小的竹管捅破,轉(zhuǎn)瞬的功夫,鼻尖便縈繞起一股濃郁的熏香,她的笑容越發(fā)大了。
原來是迷香啊。眼眸微微的瞇起,似是在追憶什么,又似是在發(fā)呆,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而久遠(yuǎn)的事情,她笑的悠遠(yuǎn)。
這種把戲,她很早很早很早就不玩了,煞是無趣。
外面的突然沒了動靜,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而,“吱呀”一聲門被悄然推開的聲音傳來,腳步聲輕緩的朝她的床邊走來。
是個男子的腳步聲,及至她的床前,撩起床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