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行》 章節(jié)介紹
宋景歌魏祁是作者小樓姑娘在小說《錦歌行》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錦歌行》第6章內(nèi)容介紹:宋景歌徹底慌了,這笑聲算是怎么回事?怎么辦?這是什么意思?“洗了,我看看?!蔽浩钏坪跣那榇蠛茫揲L有力的手指敲擊著椅.........
《錦歌行》 第六章 破財消災 在線試讀
宋景歌徹底慌了,這笑聲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辦?
這是什么意思?
“洗了,我看看?!蔽浩钏坪跣那榇蠛?,修長有力的手指敲擊著椅子扶手,翡翠扳指和木制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兩年前的那個女子。
她心里惴惴,臉上卻越發(fā)淡然,任由錦衣衛(wèi)粗魯?shù)膶⑺У剿柽?,將頭按到水里。她立刻感到鼻里,嘴里,耳道里,眼睛都充滿了水,自己就像個木偶一樣,被壓入深處……
大腦中的意識瞬間被洶涌而來的水淹沒,只剩下一片空白。她在水中憋著氣,也漸漸感受到了死亡發(fā)出的冰冷訊息……窒息,難受的快要命。
宋如善嘴角忍不住輕輕斜起,果然惡有惡報,若不是宋家,她早就是一條孤魂野鬼了,如今還跟自己搶父親的寵愛?死了也好,把這幾年吃宋家的飯都還回來!
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還打水洗臉?就算再洗那張丑陋的臉也令人作嘔。
當然,還有陳家哥哥……如果宋景歌真被太監(jiān)看中,做了廠伎,是否還會寫詩贊美她?呵……
宋平秋無奈的將目光轉向別處,心道:“景兄,對不住了,可這也屬實是無奈之舉,景家完了,這宋家可萬萬不能絕了路啊……”
宋景歌快要憋不住了,可是脖頸被人死死的摁住,動彈不得,如果掙扎勢必會嗆入更多的水。不呼吸會死,呼吸了依舊死,這是第一次,她的絕望感和求生欲達到了極致。
終于她忍不住口鼻并用吸入一大口水,再然后耳朵進水,眼冒金星,視野漸漸變黑,四肢也沒了任何力氣,腦袋里短暫的空白一片,然后以前所有的事件歷歷在目,越來越模糊,于是沒有知覺了。
就在她快要憋死在水里時,她的頭被提了出來。隔了一會兒,后背被狠狠一拍,口腔里的水吐出來,她開始本能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七竅仿佛都在嗡嗡作響,隨后她的臉捂上一塊白布,錦衣衛(wèi)蠻橫的擦來擦去,仿佛快要把皮給搓下來。
不多時,一張干凈的臉出現(xiàn)在魏祁的眼里。
白玉一般的臉,透著一絲誘人的紅,真是那些文人騷客酸里酸氣的詩中所說的“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了,那般的自然,又是那般的渾然天成。
原來,她的丑不堪言都是偽裝的。
她的臉很小,鑲嵌在如瀑布一樣的黑發(fā)當中,白的是那樣的白,黑的是那樣的黑,鮮明的對比,讓她妖媚地仿佛成了精似的。
她低低地垂著眼睛,看不清她的眼,只能讓人隱約地看見她那一排又長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撲扇著,仿佛像翩躚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又倔犟一下又一下地揮動著。
斜上挑的長眉流轉著嫵媚的光華,眉角處一朵絢麗的梅花灼灼其華,殷紅點點,這不是妝容,這是胎記,一個有半個指甲蓋大的,像梅花一般的胎記。自打她從娘胎里出來,就有了。
這才是真實的她,魅的似精。
魏祁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熱了一下……
旁邊的西廠二檔頭胡楓,也是魏祁的得力手下。見到魏祁的眼睛有發(fā)直,便小聲提示道:“大人,要不要將此女帶回去?”他也是男人,自然懂那抹灼熱的目光里包含的是什么意思。雖然都是太監(jiān),但是對那方面,也是有需求的。
魏祁戴著扳指的手一抬,嘴角勾笑:“不必了?!?/p>
還真是她。兩年前的那個女子!
他看著渾身快要濕透了的她,回憶瞬間飛到了兩年前……
那晚黃昏,天空正飄著雪。
這是屬于南京臘月特有的雪季,細如毛的雪片正緩緩落在這青石小巷里,在小巷的最深處,由于照射不到眼光,看上去無比的陰暗,小巷的轉角邊有個枯井,雪花順著枯井的邊緣紛紛落下。
在這枯井旁,躺了一名男子,一名傷痕累累的男子。他的身上帶著傷,破爛的黑衣上還混雜著雪水??蛇@些卻絲毫沒能減弱他與生俱來的狠戾,他昂著頭,手肘搭在微曲的長腿上,雙眼空洞地看著天空,墨黑色的眼眸帶著少許譏誚,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他的面前,有一少女,一襲月白色里衣,銀絲繡出蔓藤花籮的圖案,青色棉馬甲罩在外頭,并無半分出挑之處,細腰以云帶約束,墜下絲絲流蘇。一頭青絲只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梅簪綰起??墒悄菨嵃谉o瑕的衣服卻同他身上一樣,滿是猙獰血漬。
女子看著他墨瞳,語氣軟綿綿的:“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帶你離開,這條巷子太危險了!都是殺人的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被熘ǘ湎愕呐託庀?,隱約的飄了過來……
魏祈回憶到這,不禁垂眸,勾魂一笑,邪魅縱生,黑色如同深淵的瞳孔又轉向別處,然后起身:“宋大人,這內(nèi)閣還沒搜,不如帶路?”
這是要拿錢了!宋大人既慶幸又憤恨,慶幸的是好在宋府沒有在今日就這樣含冤的覆巢瓦解。憤恨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見不得光積攢的一些財富全都給西廠的太監(jiān)分了,看來今年真是犯太歲,也被這些個“太歲”給盯上。
宋景歌心里的大石頭終于安穩(wěn)的落了地,朝地上磕了頭謝恩。其實她不明白,不明白魏祁為何放了自己?自己明明已經(jīng)惹到他了。
如果自己的那番話有用的話,他也根本不用給自己洗臉,多這無用功夫。難道?是宋平秋的話讓他產(chǎn)生了樂趣,既然樂趣已生,他也看出來自己實則化妝扮丑,為何又仿若無事一般?
哎,累,真累……
她起了身,既然宋平秋都知道了,那宋如善肯定也知道了,不然不會對自己有那么多的敵意。
去年的中秋節(jié),宋府辦了一場家宴,京中大臣及他們的子眷也都登門拜訪,特別是左副都御史陳大人和他的剛榮為探花郎的兒子,也都來捧場。
陳公子相貌堂堂才高八斗,騎的好馬作的好詩,可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公子。
那日撞見自己的真容,便在會上作詩“雖未粉遮膚賽瓷,雖未羅裙月比姿,一顰一笑亂君魂,才矜絕代尋何夕”。從那以后,她和沈如善便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