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臥底》 章節(jié)介紹
《絕密臥底》是書迷爭相拜讀的一部網(wǎng)絡小說,作者鐘連城,故事情節(jié)流暢、細節(jié)扎實、人物豐滿、基調(diào)向上,充滿催人奮進的正能量。《絕密臥底》第3章內(nèi)容概述:大手筆文化公司經(jīng)理黃眉劍是個神出鬼沒的人物,他不常在辦公室,他來到這里必定有重要事情,每天按.........
《絕密臥底》 第3章 汪洋中的海盜船 在線試讀
大手筆文化公司經(jīng)理黃眉劍是個神出鬼沒的人物,他不常在辦公室,他來到這里必定有重要事情,每天按時上下班的只有辦公室小姐郭繼。
這天早晨黃眉劍又來到了辦公室,郭小姐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來,張開好看的櫻桃小嘴匯報工作:“經(jīng)理,貨都齊了,總共163件,阿德問什么時候可以發(fā)貨。”
“知道了,今天我要會見一位重要客人,下去吧?!?/p>
“是,經(jīng)理。”郭小姐把文件夾放在黃眉劍身前,說,“這是昨天的報紙,就出現(xiàn)的尋人啟示一共32則?!?/p>
郭小姐走后,黃眉劍并沒有急著看報,他捋了捋長頭發(fā),按動了一個暗鈕,一扇壁門便自動啟開,里間走出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他就是“大手筆”的客戶黃元霸。
黃元霸在黃眉劍的對面坐定,壁門正好又自動合閉好了。
“什么要事值得黃叔親自來中國內(nèi)地?”黃眉劍與黃元霸顯然十分熟絡,見面就直奔主題,連客套都省了。
“你這邊最近有異常情況嗎?”黃元霸沒有直接回答。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又怎么啦?”
“問題大著呢,很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黃元霸說,“自從王海文事件發(fā)生之后,我就預感到大陸警方會采取大行動??墒聦嵣蠋啄赀^去,一直風平浪靜,這很不符合常情?!?/p>
“你是說警方準備對我們采取行動?”
“不是‘準備’,而是已經(jīng)——這表像是最可怕的,說不定某一天我們還在夢中,就已經(jīng)做了階下囚。”黃元霸說。
“黃叔,也許是我們多疑了,因為事到今天我們也不敢肯定那位火化了的‘王海文’的真實身份?!?/p>
“就是這個問題最讓人頭痛,”黃元霸嘆了口氣,說:“這件事不到把最后謎底揭開,我們?nèi)匀灰豢滩荒芊潘伞!?/p>
“我一直沒有放松。”黃眉劍說,“前些日子我的手下還去到遂寧暗查?!?/p>
“有結(jié)果嗎?”
“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王海文自從新千年春節(jié)后外出,一直杳無音信——也就是說那位火化了的王海文的真實身份還是一個謎?!?/p>
“是啊,警方做手腳太容易了,他們可以隨意封鎖一位車禍死亡者的消息,然后讓一名特察冒充這位死者……這還是疑點之一,現(xiàn)在想起來,發(fā)生在王海文身上的疑點真是太多了?!秉S元霸用憂郁的眼神看著黃眉劍,兩人不約而同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那件事情上……
黃元霸犯罪集團由于作惡太多,自知遲早會引起警方注意,因此,他們來個末雨綢繆,特地從國外購進口了一套先進的儀器設備,對出境的每一件“貨”進行檢測,以防止警方派員臥底。
新千年元宵過后的某一天,黃眉劍的手下在廣州豬德檢測一批“新貨”時,其中有一個人在除去皮帶扣、商標牌等所有金屬物體后,仍然警報不斷……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高度重視。阿德認為很有可能是跟蹤器,黃眉劍也認同這種看法。黃眉劍知道,植入人體內(nèi)的跟蹤器除非把人火化,否則它會一直處于工作狀態(tài)。
也有人認為不必為此大驚小怪,人體內(nèi)或外傷或誤食等因素而殘留金屬物件的情況也常有發(fā)生。
遠在境外的黃元霸知道后做出指示:凡事要作最壞的想,立即火化那位身份為“王海文”的打者仔,取出金屬物件帶回基地進行詳細研究。
黃元霸的指示與黃眉劍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把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王海文”就近帶到天堂醫(yī)院,并用麻醉劑控制了太平間工作人員,順利地讓“王海文”代替太平間一具即將火化的尸體拉往火葬場。他們得知,那具將要火化的尸體叫王應堂,四川內(nèi)江人。
按照黃眉劍的計劃,他們在王應堂的親屬返回四川時把骨灰弄到手,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到手的骨灰里沒有金屬物質(zhì)!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是王應堂親屬取錯了骨灰;二是警方從中做了手腳……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問題就比估計的還在嚴重——也就是說警方已經(jīng)打入他們的“基地”!
黃元霸、黃眉劍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寒戰(zhàn)。沉默良久,黃眉劍才如夢初醒般問道:“黃叔,這批貨還發(fā)嗎?”
黃元霸片刻后才點頭說:“還是發(fā)吧?!?/p>
“還有,黃叔原定的是162件貨,這次我們發(fā)給你的是163件?!?/p>
“這多余的一件是怎么多出來的?”黃元霸的眼睛里閃出幽光。
“是這樣的,黃叔特定的一件貨貨源相當奇缺,到站后她身邊又多了一個伴。我的工作人員對她的身份進行了調(diào)查和核對,確認無誤才敢收下的,不過現(xiàn)在要處理也來得及?!?/p>
“那就一起發(fā)吧,萬一有問題到了基地再說?!?/p>
“好的,今晚上我就要阿德發(fā)貨?!秉S眉劍說。
義珍蓉醒來的時候,只感到整個天地都在搖晃,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萬紅娟躺在一旁還沒有醒來。身旁有一個很小的窗口,外面是萬丈波濤,義珍蓉頓時明白自己置身在一條船上。
萬紅娟被義珍蓉推醒后,第一句話就問:“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怎么到了這里?”、
“這是海上,黑社會分子要把我們運到境外賣給地下妓院?!绷x珍蓉提醒說。
萬紅娟終于恢復了記憶,哭道:“是不是從此以后我們就回不去了?”
義珍蓉說:“不知道,聽天由命吧?!比f紅娟說:“我真的好悔,我怎么就要出來打工呢?你勸都勸不住?!?/p>
“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用?!绷x珍蓉話未說完,突然一陣惡心,就大吐特吐起來,最后連膽汁都吐干了,心里仍百爪亂抓般難受。她知道,她暈船了,緊接著萬紅娟也吐了起來……
原以為香港離大陸不遠,要不了多久船就會靠岸,可是直到她們適應了海上的環(huán)境不再暈船,船仍沒有半點要靠岸的意思。接下來是肚子憋得難受,義珍蓉、萬紅娟叫嚷著要上廁所,稍后走過來一位黑道分子,他從窗口遞進兩只一次便盒,并惡狠狠地說:“到了這里就沒有誰嬌貴,能將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解了內(nèi)急馬上又是肚餓,可這次憑你怎樣叫喊都無人理睬。
大約到了中午時分,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接著便是兩聽罐頭和兩瓶礦泉水從窗口扔了進來。義珍蓉、萬紅娟已經(jīng)顧不了太多,強烈的饑餓驅(qū)使她們哪怕是毒藥也要吃下去先做個飽死鬼。
以后每到固定的時間,窗口都扔進來同樣的東西。這一點點食物根本談不上吃飽,可見黑幫分子目的很明確——只要她們能維持生命不餓死在船上就可以了。
第四天中午,熟悉的腳步聲又來到了窗外,但這次沒有食物遞進來,黑幫分子粗著嗓子吼叫:“快出來,到甲板上透風去!”
“咔嚓”一聲,反鎖的艙門打開了。
囚禁了四、五天,義珍蓉、萬紅娟終于能夠與外面的藍天、白云“親密接觸”,雖然不知道今后的命運如何,但這一份屬于自己的短暫快樂還是要盡情享受。
這條船有很大,在一片叱罵聲中,所有被擄來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被趕出了小艙,黑壓壓在甲板上站滿一大片,義珍蓉粗略一數(shù),竟有百六、七十人之多!
義珍蓉意外發(fā)現(xiàn),被擄來的人并非全是漂亮女孩,男女都有,獐頭鼠目者亦大有人在,若仔細觀察,好多人竟有可能是流浪漢……由此看來,這條船的目的地不一定是境外地下妓院,那么,這個黑社會組織要把這么多人擄出境外干些什么呢?
“站好,站好!不許說話!”有人拿著一個半導體話筒喊話,義珍蓉、萬紅娟一眼認出喊話的家伙正是阿德??粗@個惡魔,兩人把滿腔仇恨埋在心底。
船上的黑幫分子不到20人,平時都做漁民打扮,但此刻兇相畢露,都全副武裝,為首的是一個50歲左右的男子,打手們都恭恭敬敬叫他黃叔。
打手多數(shù)是中國人,但也有一部分外國人,他們都聽從黃元霸的指揮。
黃元霸站在眾人前面,與身邊隨從交頭接耳,然后干咳一聲,說:“各位安靜,都給我聽清楚——現(xiàn)在向你們宣布規(guī)矩。凡在這條船上的人都得聽從我的命令!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不該問的不要亂問,總之知道得太多不會有好處!如果你們能做到像一頭豬一樣沒有復雜的思維,有這里還是很安全的——還有誰沒有聽明白的嗎?”
人群里一片鴉雀無聲,只有兩個長得十分帥氣的男孩在一番竊竊私語之后,其中一個站出來大膽問道:“我們來之前你們負責招聘的說,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guān)系,這承諾還算數(shù)嗎?”
“我們從來是一諾千金,從不出爾反爾?!秉S元霸說。
“可是你們把我們當成豬仔一樣囚禁,我認為這就不平等。”男孩說。
“平等是有前提的,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讓你們暫時失去自由,我認為這是最平等的體現(xiàn)?!秉S元霸解釋說。
“知情權(quán)是平等合作中必不可缺的部分,所以我想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兒?”帥男孩膽子越來越大。
黃元霸揚了揚眉毛,幾個打手一擁而上,將帥男孩按倒在地,他的同伴喊叫著沖上來救人,卻被另兩名打手架住。
黃元霸用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掃視人群,從阿德手里拿過半尋體,清了清嗓子說:“這位年輕人不懂事,違犯了我剛才宣布的規(guī)矩,所以我要懲罰他。這段海域是南海有名的‘鯊魚之家’,可愛的海洋寶貝們已經(jīng)餓極了,每次我們經(jīng)過這里都得送點禮物,這次也不能例外?!?/p>
大家這才注意到,船的周圍果然游戈了數(shù)十條兇悍無比的鯊魚,有的還把頭抬出水面。
帥男孩被扔到了水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拼命游向船邊,但他的撲騰聲很快暴露了自己,幾條覓食的鯊魚同時撲向他,經(jīng)過一番爭奪,帥男孩終于從水面消失,只留下一層殷紅的血水漂浮在那里……這一幕把船上的人看得毛骨悚然。黃元霸面無表情,又開始訓話:“還有誰愿意做鯊魚的美食?沒關(guān)系,就算你們都愿意,我也會成全——這世界什么都缺惟獨不缺人!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聽話,到了目的地表現(xiàn)好的都有獎勵!”
眾人目瞪口呆,被兩名打手架著的帥男孩癡癡地望著同伴消失的地方。黃元霸把半導體還給阿德走近男孩,用手托著他的下巴,說:“你長得比你那位同伴還帥,要不要留在這里和他做伴?”
“不、不、不,我、我聽話……”男孩驚恐地說。
“你很聰明,好吧,只要聽話,我們保證會遵守承諾?!秉S元霸說。
眾人又被趕回小艙,這一次義珍蓉和萬紅娟失散了,與義珍蓉同住一個小艙的竟是那位同伴喂了鯊魚的帥哥!
與這么帥氣的男孩同處一室,義珍蓉感受到了本能的享心悅目,但女孩特有的矜持,使她不主動招呼。帥男孩也許是習慣了異性的恭維和取悅,他也不主動搭理。兩人就這樣僵持,隨后這一天的食物送來了,比從前幾天都要豐盛,甚至還有一小碗綠油油的蔬菜湯。
帥男孩率先吃完,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與義珍蓉搭訕的念頭,竟面朝里躺下睡覺去了,這讓義珍蓉十分失望。
義珍蓉估計帥男孩根本就睡不著,因為在這條船上的人誰都關(guān)心自己的命運,想著到達目的地后黃元霸將會怎樣處置他們。義珍蓉也在設想各種可能性,惟獨擯棄了把他們賣給地下妓院這一項。她渴望與男孩交流,除了排解寂寞,也想從他的口里得到一些信息。
船不急不緩地航行在不知名的海域,義珍蓉寂寞得難受,幾次要與男孩說話卻又找不到借口,無意中她摸到一樣東西,竟像是得到“寶貝”似的興奮不已。
義珍蓉的“寶貝”是在廣州火車站上買的報紙——《羊城晚報》,萬紅娟也買了一份《廣州報》帶在身上。義珍蓉想不到這份報紙現(xiàn)在派上了大用場。
“喂,先生,看報嗎?”義珍蓉見帥男沒有回答又重復了一次,但仍不見回音。她自討沒趣,現(xiàn)在好在有了“寶貝”陪她解悶。
義珍蓉從報紙的第一版讀到最后一版,連廣告都讀得津津有味。當讀到中縫,上面的“尋人啟示”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趣——尋彭炎冰,男,27歲,身高1·72米,會粵語、英語、普通話,于2006年元月13日從醫(yī)院出走一直未歸。任何人士如能提供可靠消息,如成功尋獲彭炎冰,可獲酬金港幣200萬元。本廣告有效日期至2006年12月30日。有消息者,請即于139XXXXXXXX彭先生聯(lián)系。
義珍蓉一口氣讀下去,僅《羊城晚報》一天刊登的“尋人啟示”和“認尸啟示”就有十數(shù)條!她感到遺憾的是沒有和萬紅娟在一起,相信《廣州日報》上這類信息將會更多。她在心里想,珠江三角洲每天失蹤這么多人,其中有多少落入了黃元霸手里?
報紙看完了,該想的問題也想遍了,孤獨像一條復蘇的貪食蛇又在瘋狂啃噬她的心。
小船很窄,供兩人躺下后中間只剩一點點空間,男孩躺在靠外的位置,那里有一個小窗可以打開,剛好夠一次性飯盒扔出去。義珍蓉本來不到內(nèi)急的時候,但她等不及了,她大聲喊道:“我要方便,我要方便!”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一只便盆從小窗口遞了進來。
“帥哥,不好意思,人有三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義珍蓉手拿便盆望著男孩說道。
“什么意思?男的女的怎么能夠混在一起呢!”男孩嘟嚷著起了身——他果然沒有睡著。
“你不會是從民國來的吧?怎么還這樣封建!”義珍蓉說著就很自然地方便,隨即將便盆扔出窗口,回過頭沖男孩一笑,“謝謝你,帥哥?!?/p>
男孩對稱其為“帥哥”很受用,他與義珍蓉之間距離很快拉近了,他說:“叫我?guī)浉?,你不是恭維我吧?”
“不,你真的很帥,像電影明星?!?/p>
“太感動了,想不到在這種地方居然也有女孩子夸我——可惜對你的柔情我不具備回報的功能?!?/p>
“什么功能?”義珍蓉感到如云里霧里,“可以通報你的尊姓大名嗎?我叫義珍蓉,湖南雪蜂縣人?!?/p>
“叫我阿文好了?!?/p>
“那位在船上遇難的男孩是你什么人?”
“你真的想知道嗎?”阿文眼里閃出淚花,“他是我最親愛的人?!?/p>
“是你弟弟?”
“不,我就知道你不會理解……你知道張國榮嗎,廣州圈子里都叫我張國榮?!?/p>
“你一說還真像,”義珍蓉認真打量阿文,“不過你比張國榮更年輕、更帥氣。這和那位男孩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既然知道張國榮就不用問了,那位葬身魚腹的男孩就是我的唐唐?!?/p>
這么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居然是同性戀!義珍蓉感到有點不舒服,同時也為阿文惋惜——隨后她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就知道,我們這類人到哪兒都難被人理解。其實我真的很正常,我只是左撇子而已,不同的是這個世界多數(shù)人都用右手?!?/p>
“阿文,我們不談這些,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說來話長,我們這一群人雖然遍及社會的每一個階層,但都很自卑,都不敢公開自己的性取向,所以我們希望能像西方發(fā)達國家的同志那樣被人理解、活得自由自在,但在中國這是不現(xiàn)實的。前一段時間我在網(wǎng)上聽到網(wǎng)友介紹,在東南亞一個華語國家有一個同志樂園,十余萬人口組成一個城市,從市民到市長都是圈內(nèi)人,連總統(tǒng)對他們都敬重有加。這個網(wǎng)站還向我提供了那座同志城的官方網(wǎng)站,進入后,我一發(fā)不可收拾,被那個人間天堂迷住了,我又把這個網(wǎng)站推薦給戀人唐唐,他也被入迷了。不知何時,我們產(chǎn)生去那座城市定居的念頭,因為那個網(wǎng)站經(jīng)常有各種招聘啟示。我們選擇了一家自認為可靠的公司,先是網(wǎng)上報名,又聊了視頻,最后才正式見面簽了合同,誰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騙局?!?/p>
義珍蓉說:“這年頭網(wǎng)上的騙局很多,其實你早就應該警惕?!?/p>
“沒用的,他們籌劃得十分周密,對我的身份、背景及社交圈子了如指掌,每天和我聊天的都是從前認識的圈內(nèi)人,他們也說正在那邊做事?!?/p>
“你也相信?”
“我能不信嗎?這些人已經(jīng)都不在國內(nèi)露面了,聊上后也說得有鼻子有眼,人就是這樣,一犯糊涂就不可救藥——連視頻都沒聊我居然也相信了!”
“你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估計他們會讓你去干什么?”
“不知道?!卑⑽膿u搖頭,“你呢,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出來找工作,在火車站被這幫壞分子假冒熟人把我騙來了?!?/p>
“船上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被騙來的?!卑⑽恼f。
“我發(fā)現(xiàn)船上有好多的流浪漢,連腦子有毛病的都有,把他們擄來有什么用呢?”
“肯定有作用才會擄來,至于有什么用只用天知道。我們在海上航行了這么多天,看樣子仍然沒有靠岸的征兆,目的地肯定是境外,具體什么國家也只有天知道。和你一樣我也感到頗費思量,中國歷史上如此大規(guī)模偷運人口只在清末民初時期發(fā)生過,外國人把華人當‘豬仔’賣到境外去。你看這條船的格局也是專為偷運人口改裝的,船已經(jīng)有這么舊,有多少人來上過這條船真是不敢想象!”
“我有個提議,到了目的地我們一定要團結(jié)更多的難友與他們斗爭。阿文,你說這樣好嗎?”
“我們能斗過他們嗎?”阿文慘然一笑。
船繼續(xù)在海上航行,每天日出日落,到了第七天的清晨,正在睡夢中的義珍蓉被一陣刺耳的聲音驚醒。那位每天負責送食物的打手用棍子敲打已經(jīng)開了鎖的鐵門吼叫:“起來,快起來!到甲板上集合!“
義珍蓉這才發(fā)現(xiàn)阿文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在身邊,她爬起來急忙趕到甲板上。義珍蓉以為目的地到了,卻發(fā)現(xiàn)船的四周白茫茫一片見不到陸地,她第一個念頭是想尋找同伴,卻發(fā)現(xiàn)船上只剩下了二十多名難友,萬紅娟已經(jīng)不在其中。正納悶,一種刺耳的嗡嗡聲由遠而近,然后一架直升飛機就出現(xiàn)在頭頂上。
直升飛機在甲板停穩(wěn),但未熄火,義珍蓉和難友們像被趕鴨子似的趕上了機艙。
直升機漸漸升高,那艘留在海面上的船變得越來越小,最后看不見了。大約飛行了半個小時,機上的難友們終于看到了汪洋大海中有幾個小島,于是大家都明白——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