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鬼》 章節(jié)介紹
男頻小說《半人鬼》,作者是深湖,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栋肴斯怼返?章內(nèi)容介紹:我心想我何必去看呢,反正我這次來也只是想走馬觀花,瀏覽一下我們這個村子被廢棄三年后的大致.........
《半人鬼》 第4章 失蹤 在線試讀
我心想我何必去看呢,反正我這次來也只是想走馬觀花,瀏覽一下我們這個村子被廢棄三年后的大致狀態(tài),并沒有懷揣解謎之心。
倒是胡多多明明有這個心,反而現(xiàn)在被所謂的大眼睛給嚇著了。
現(xiàn)在的他跟剛來時那付模樣判若兩人,由膽壯氣豪變得驚悸恐怖。
真的有一只可怕的大眼睛?
我沒親眼見著,就沒有他那么巨大的恐慌,我的心思放在那個神秘人影上。我用目光在樹林里環(huán)視,想搜索一下有沒有那個人影。
胡多多見我的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問我看什么?
我就提到剛剛我聽到一聲怪叫,然后隱約見到一個人影閃過。
“你也看到那個人了?”他忙問我。
“是啊,好像有個人?!?/p>
“是不是上身的衣服挺緊的,下面有褲子挺肥的?”他又問。
我搖了搖頭說沒看清。
“你也沒看清啊。我剛才是看出他穿的什么衣服,只是沒看清他是什么人?!焙喽喾治龅溃叭绻窃蹅冏约捍宓睦相l(xiāng),我瞥一下就認(rèn)得出來,可這個人不像是我們村的人。”
我打斷他說,如果是咱村的人,見我們來了還不趕緊出來相迎?為什么要躲起來,偷偷摸摸地看我們呢?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么發(fā)出奇怪的叫聲?
“會不會是一個啞巴?”胡多多猜測道。
我認(rèn)為啞巴發(fā)出的聲音還是挺好分辨的,那人的聲音不是啞巴,應(yīng)該是有明確字音的,我聽到的是“啊呀——”一聲,很清脆。
我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不知所措。
胡多多再不想多呆下去了,他向我揮揮手說我們還是走吧。
剛才是我催他快走,現(xiàn)在輪到他來催我了。
要出村必須從村中心穿過。我們從樹林里出去,先把村子再打量一下,能看到的地方并沒有人。我們也不想細(xì)細(xì)搜索,直接穿過村中心的那片廣場就往村外走。
到了村頭時,胡多多回了一下頭,啊地一下站住。我也急忙回頭,看見一個人站在村中心的小廣場上。
小廣場的中央有一棵歪脖子樟樹,年深月久了,樹干直徑有一米吧,那人迅速閃到樟樹后面不見了。
這次我看清了,確實是一個人,由于他頭上扣著一頂破舊草帽,看不清他的面孔,但能看出他上身穿著一件小褂子,下面是一條肥大的長褲子。
那個人的個頭并不高,身體看上去不瘦不胖,應(yīng)該挺結(jié)實。但看不出多大年齡。
“金童,你愿不愿意過去認(rèn)一認(rèn)?”胡多多問著我。
他是不敢返回去了。
我也沒勁頭回去尋找了,我說我跑過去他早就跑掉了,因為他壓根不想跟我們見面。
天不早了我們耽擱不起,只管匆匆地走出了村莊。想到來時胡多多的那種豪情,揚言要在老村宿一夜呢,現(xiàn)在他的步子比我更急。
這趟回老村探舊的旅程就這樣結(jié)束了。路上我再次問胡多多有關(guān)大眼睛的情況,胡多多說想起來就很可怕,還是不要多提了。
他再三提醒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趟行程的所遇,包括自己爸媽。不要提到大眼睛和那個神秘人。
我完全同意。本來我們村的人就存在著恐懼心理,我們不能再往他們心上添陰云了。
我們其實心照不宣,可能那些久遠(yuǎn)的恐怖傳說,真有那么點事實依據(jù)……
胡多多并沒有再陪我回縣城,他回外婆家,我回我的家。我們在中途分頭走的。
我是半夜到家的,對爸媽說去看生病住院的同學(xué)了。父母在我高考完后就對我松綁了,不再管得那么嚴(yán)。
回家后我守口如瓶,沒有對父母吐露這次行程的一丁點信息。高考結(jié)束后老爸慷慨解囊給我弄了一臺破電腦,雖只花了一千塊錢是別人淘汰的二手貨,但我挺高興的,總算擁有一臺電腦了。還給我買了一個二手手機,正是我去貴村時帶著的那個。
我進(jìn)自己的房間后就開了電腦,聯(lián)上手機,想把里面拍的照片貯存到電腦里。
照片拍得相當(dāng)清晰,就在我一張一張瀏覽時,突然發(fā)現(xiàn),在我們家窗子里面,好像有一張人臉。
放大了看,確實是一張人臉,正貼在玻璃窗往外窺探。
奇怪,當(dāng)時我拍照時,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臉,怎么照片上那么清晰呢?不過由于他把臉貼得太緊,在玻璃窗上壓得有些變形,所以仍辨不出他的具體面相。
難道這就是我們見到的那個神秘者嗎?
他是住在了我家老屋里,還是當(dāng)時臨時藏在里面的?
我有點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不進(jìn)屋看一下。
不過又慶幸沒有進(jìn)去,天知道這是個什么人?會不會有攻擊性?
他明明看到我和胡多多的到來,為什么躲在屋里那樣偷看我們?是不是有意在防著我們?
反正我覺得挺怪異。
看來那個老村子真不能再去了。舊的秘密沒解開,反倒添上新疑團。搞得我半宵沒睡好。
不過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一個星期以后,我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叫穆佳玉,是胡多多的表妹。她說想跟我見個面,有事情要問我。
立刻我的眼前閃出一個冷艷的小女孩。
胡多多的表妹我算半認(rèn)識,小時候她來胡家做客時,我經(jīng)常見的。只不過她的個性比較恬靜,也好像有點孤傲,平時跟我們其他男孩不太說話。而我早就對她留下極好的印象,甚至不時春、夢繚亂地想到她。
她有一張很白皙的面孔,眼睛很大很黑,總好像含著一汪春水。雖很少對人笑,但由于嘴角邊有一顆圓圓的小黑痣,襯托著臉頰上的小酒窩,讓人一看到就產(chǎn)生驚艷之感。
作為獨生子的胡多多非常疼愛這個表妹,視如親妹。其實他們只相差了半歲。算起來穆佳玉今年也高中畢業(yè)參加高考了。
最初我聽清是穆佳玉特地給我打電話,有點受寵若驚之感。但馬上就冷靜下來,想想情況有些不對,穆佳玉從來沒跟我搭過話,怎么直接給我打電話?她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不過這些疑問見面再問了。我們在電話里約定到兒童公園碰頭。
我匆匆趕到兒童公園,果然見到了穆佳玉。
一見之下我大為驚愕,印象中的穆佳玉又發(fā)生些許變化,她變得更加豐滿漂亮,留著瀑布般的黑發(fā),以前的圓臉變成瓜子臉,那雙大眼睛依然神采奕奕,而且有了更多的機敏氣。
她里面穿著雞心領(lǐng)貼身小衫,外罩一件白色的翻領(lǐng)襯衣,下面是深黑的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灰青的運動鞋。
不愧是標(biāo)準(zhǔn)的縣城少女,有一份天然的靚艷氣質(zhì)。高高挺起的前胸和曲線分明的身材令我直咽口水。
胡多多寄居在外婆家有這么一個可愛表妹,他居然還覺得寄人籬下,真是腦抽筋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哇。
她真是太漂亮了。我在她面前有點局促不安。
“你好,金童。”她先向我打招呼。
我一興奮順口叫道:“你好,玉女!”
她略有些驚訝,“你叫我玉女?什么意思?”
我慌忙解釋道:“你不是叫穆佳玉嗎,你是女孩,叫你玉女不也沒錯嗎?”
她應(yīng)該識得出我的詭計,明擺著把咱倆說成金童玉女,好像別有用心。
其實我并不想裝逼,不知怎么腦袋一熱就叫出來,也不知是否智商太高的緣故。
本以為她有點不樂意,她可是個高傲的美眉,不會喜歡我的小聰明吧。不過她竟然微微笑了笑,點點頭還夸我一句:“你真聰明?!?/p>
耶!她夸我聰明呢。我頓時覺得輕飄飄的,仿佛身價也倍兒增高了。
不過我還是看得出她臉色不太好,蒙著一層焦慮和緊張。
我請她在長椅上坐下來,她卻沒有坐,看著我問道:“金童,我來找你,是向你打聽多多的下落?!?/p>
“多多怎么啦?”
“他已經(jīng)好多天不回家了?!?/p>
“你說的,是哪個家?”
“當(dāng)然是我家,他還有別的家嗎?”
胡多多爸爸早已病故,他和媽媽離開貴村后就投奔了外婆家。除了貴村的那個老宅,他們沒有別的家。
我還是有點聽不明白,“多多去哪里了,為什么好幾天沒回來?”
穆佳玉指著我:“他不是跟你去游玩了嗎?”
我大吃一驚,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八胰ビ瓮娴哪且惶?,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了,是8號呀?!?/p>
“對,就是8號。今天已經(jīng)15號了。”
“你是說,他8號那天出來就沒回家?”
“他是一大早離開家的,說要找你一起去游玩一下,可到今天都不見他回來。”
我頓時呆住了,一個念頭飛快地跳出來:胡多多失蹤了?
“這怎么可能,怎么會呢……”我搓著兩手轉(zhuǎn)起圈來。
穆佳玉見我的樣子不對,更加緊張了,用手拽了我一把:“你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快點告訴我,多多去哪里了?”
“他當(dāng)天就回去了呀?!?/p>
“什么時間?上午下午?”
“我就是半夜12點不到一點到家的。他回你們家的路程,跟我差不多,最晚他到家也應(yīng)該是12點吧?!?/p>
“你們?nèi)ツ睦镉瓮媪??”她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她是一定要提的。我卻支吾了,能說去了鬼村嗎?本來是可以說的,但由于這一趟受了驚嚇,遇上怪異的人和事,特別是胡多多提到過最好不向任何人提起我們的旅程,所以我還是有顧忌。
我就謊說是去了臥龍看了看大熊貓而已。
穆佳玉的臉色很不悅了,很嚴(yán)肅地瞪我一眼說:“我來時以為你會實話實說,沒想到你是個謊言專家呀。”
“為什么這么說我?”我愣愣地問。
她揚了揚手里的手機說道:“我收到了多多的微信,說他跟你去過你們的老村子,他叫我有什么問題跟你聯(lián)系,一切由你來回答。”
我更不解了:“怎么,胡多多幾天沒回家,但他又給你來了微信?既然他能跟你聯(lián)絡(luò),你為什么不在微信上問他的下落?”
“我問了,可是他不再回答?!蹦录延裼孟难凵窨粗?,“他既然叫我跟你聯(lián)絡(luò),叫我有問題來找你,我當(dāng)然來找你了,現(xiàn)在請你回答這些問題?!?/p>
我終于意識到因胡多多失蹤,我身上可能背上另一層嫌疑了。
“玉女,你不會懷疑我,對胡多多做了什么吧?”我試探地問道。
“對,如果胡多多的失蹤跟你無關(guān),為什么他叫我到你這兒來找答案?”
我感到渾身發(fā)熱。
如果胡多多遇上不測了,我豈不要成了頭號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