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 章節(jié)介紹
女頻小說《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作者是太子,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第3章內(nèi)容介紹:玥棽歌施了個法將那法器隔開,連忙把他抱在懷里看看有沒有受傷。連翹在她懷里.........
《桃花依舊醉春風(fēng)》 第三章 南柯一夢 在線試讀
玥棽歌施了個法將那法器隔開,連忙把他抱在懷里看看有沒有受傷。連翹在她懷里貓喵地叫了兩聲,估摸是嚇著了,身體都還在顫抖,不過還好沒有受傷。
“大膽,你是什么人?”
玥棽歌這才抬頭看向剛才要收了連翹的人,見他銀甲鐵盔,想來應(yīng)該是巡邏的天將,恰巧撞見了連翹。
和連翹相識三百多年,雖說他是想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才留在她身邊的,但玥棽歌從未將他當做仆人對待,反而是對他寵愛有加,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來照顧,就連丘曳都說,倒像是連翹對她有恩似的?,F(xiàn)在看見有人傷害他,玥棽歌怎么可能給他好臉色,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欲走。
“站?。 蹦翘鞂]見過玥棽歌自然不知道她是上神,看她和那小妖親密的樣子以為她也是私闖上天的妖,見她欲走,一把抽出腰間長劍,眼看就要抵上她的脖子。
“放肆!”玥棽歌長袖一揮,那天將連人帶劍飛出去幾步遠。玥棽歌是真的有些怒了,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我自己不把自己當上神看也就算了,一個小小天將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還敢用劍指她。
“怎么回事?”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天將撐起身子,頭也不抬地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道:“參加神君。”
玥棽歌抬眼望去,見被稱做神君的人不緊不慢地走近,一襲繡著云紋的紫袍,玉帶纏腰,頭束紫金冠,眉眼間帶著點看熱鬧的笑意,玥棽歌皺了皺眉,她心里本就窩著一團火,見著這笑,心更是不痛快。重重地哼了一聲,抱著連翹轉(zhuǎn)身就走開了。
燃滄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忽視,微微皺了皺眉,眼光落剛才那女子站著的地方,地上是一塊用紅色絲線系著的玉佩,手指一勾,那塊小巧玲瓏的玉佩就落入掌中,中間隱隱透著一朵碧血桃花,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神仙能佩戴的物件。
從新回到大殿,宴會差不多過半了,殿前獻舞的仙女已經(jīng)換了好幾批。丘曳見她情緒不似之前那般,再看看她懷里的連翹,笑道:“是不是連翹惹禍了?”
玥棽歌拿了塊糕點喂連翹,心里固然還有些不痛快,但也犯不著再生氣,嘆了口氣道:“惹禍到是沒有,差點被個天將給收了?!比缓笥志局亩洌逃?xùn)道:“你要是再這像這樣不聽話我以后就不帶你出門了?!?/p>
連翹在她懷里輕聲地叫了兩聲,討好似的舔了舔她的手掌。
又一場獻舞完畢,仙女們提著裙角緩緩?fù)顺龃蟮?,莫離從殿外躬身走進來,向天君道:“稟天君,燃滄神君到了?!?/p>
“來人,快賜坐?!闭f話間燃滄已經(jīng)走進了大殿,宸玄起身,笑道:“小叔,剛才我還和丘曳說你是不是不會來了?!?/p>
“今日事物有些多,來遲了,莫怪?!比紲媛渥?,端了杯酒,向上座宸玄微微頜首。
“無妨,小叔剛出關(guān)要處理的事情自是有點多但也別累著了才好?!?/p>
玥棽歌看著不遠處的燃滄,不正是剛才冒出來的那個神君嗎?雖說是來遲了,可是天君絲毫不介意,再看燃滄的神色,也不見得有多恭敬,她拉了拉丘曳的衣袖,問:“他就是燃滄,戰(zhàn)神?”
丘曳點點頭,又補充道:“他還是天君和大師兄的小叔,老天君的弟弟?!?/p>
“怎么這么年輕?”玥棽歌晃著酒盞,看他樣子,就像是宸玄的哥哥一樣。
“他是挺年輕的?!鼻鹨返恼f:“老天君有十九個兄弟,燃滄是最小的一個,這任天君出生的時候他還不到五千歲?!?/p>
玥棽歌一口酒含在嘴里差點沒嗆著,悻悻的說了句:“天界真是人丁興旺?!币惶а劬鸵姴贿h處的燃滄嘴角含笑盯著自己,玥棽歌這才算正眼看他,只覺得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看著有點眼熟,嗯,玥棽歌又皺了皺眉,這樣的眼睛好似曾經(jīng)見過。
燃滄靠坐在椅上,看著丘曳身邊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又想起剛才撿到的那塊玉佩,便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身份。嘴里念了句決,想要用法力看她面具后的面貌,然而卻沒有用,燃滄遠山眉一挑,想來那面具上加了連他也破不了的封印。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壽宴這才結(jié)束。
一眾仙神各自散去,玥棽歌在天后的安排下住進了第十五天的千音殿,另差了四個仙娥服侍她。
丘曳果真是沒有說錯,那酒后勁大,在大殿里還不覺得,一走出大殿吹了點風(fēng),這下到了房間里頭就有開始暈了。
玥棽歌撐著頭,把懷里睡著了的連翹交給一個名喚碧玉的仙娥,讓她把他放到隔壁的房間,不一會兒碧玉又回來,問她要不要沐浴。
頭實在暈地有點厲害,玥棽歌擺擺手,表示不用,讓她們都去休息,然后關(guān)了門,渾渾噩噩地和衣倒在了床上。
這一夜,玥棽歌做了個夢。
夢中是她小時候和小師兄白俊去人間游玩的光景,那時她坐在藏書樓里背書,白俊笑嘻嘻地搖著手里的折扇走進來,問她要不要去人間走走,玥棽歌看了看案前的經(jīng)書,再看看白俊,本來想拒絕,又聽他說人間怎么怎么好玩怎么怎么有趣,直聽得她兩眼冒光,最后當然也就沒能抵住誘惑,就這么被他拐去了人間。
這也是玥棽歌第一次去人間,那時她剛滿六千零三歲,樣子也不過人間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般,白俊用折扇抬起她的下巴,搖了搖頭,道:“這張臉美得有點張揚了,還是換個容貌好些。”然后輕輕揮了揮扇子,施了個暫時改變?nèi)蓊伒姆ㄐg(shù),將她的容顏變得普通。
玥棽歌歪著頭,有些疑惑地問:“為什么要換個樣子?”
白俊捂著嘴笑了笑,又捏捏她的臉,道:“ 因為人間有登徒子。”
此后,只要是去人間,她都會將自己的容貌稍加改變。
此時正值人間三月天,春風(fēng)和煦、繁花似錦,人間的皇城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到處都是賞花游湖踏青的人。
初到人間,玥棽歌對什么都感到好奇,在大街上逛了不到一會兒,手里就抱了一包東西,吃的玩的,應(yīng)有盡有。反正變點錢銀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白俊帶著她泛舟游湖,兩岸紅情綠意、柳煙花霧,春意盎然。玥棽歌坐在船頭,時不時用腳勾起湖水,帶出一連串兒的水珠,手里晃著剛才在小販哪里買的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和她身上的命玉有點相似,盈透純潔的白玉里面有一點紅斑,形狀似桃花,只不過她的命玉要小一些,當年神尊玥辰收她為義女的時候取昆侖山天衡靈石化玉、用她的鮮血和仙氣凝成碧血桃花為圖,在燃月臺受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月精華后,親自為她佩戴上,是她手里這塊一兩銀子買來的玉佩所不能比擬的。
再看白俊,只見她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斜靠在船艙里的軟榻上,一只手緩緩搖著扇子,一只手端著杯茶細細品著,好不愜意。旁邊不時經(jīng)過一艘畫舫,他抬眼望去,帶著那招牌式的如玉笑容,惹得一眾小姐佳人春心蕩漾。玥棽歌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道:“好一個登徒子?!?/p>
一口還來不及咽下的茶嗆得他咳了半天。
上岸后白俊又領(lǐng)著她來到一處酒樓,酒樓中間搭了個臺子正在唱一出將軍入陣的戲,看得一眾人拍案叫好。他們尋了二樓一張靠窗視野開闊又能瞧見戲臺子的桌子坐下,點了幾樣招牌菜和一壺酒。
白俊喜歡聽人間的曲兒和戲,他常說:戲里能見無數(shù)興衰成敗金戈戰(zhàn)馬,曲里能聽公子佳人四時繁花。
初聽著這話,玥棽歌不過干呵呵兩聲搖頭,只覺得這話頗為深奧,今日真的見了唱戲了,托著腮看了一會兒,卻對他那番話懂了幾分。
等這出戲唱完,桌上的菜也涼了大半,小伙計笑著過來問要不要再換幾碟熱菜,白俊看了看玥棽歌,見她搖頭,便正準備說不用了。
話還未出口就聽見酒樓里一陣騷動,人群紛紛往外走,隱約聽見有人說凌鳳將軍帶兵出征之內(nèi)的話語。
玥棽歌望向窗外,見街道上不一會兒就擠滿了人,人頭攢動,然后又慢慢退開兩列,讓出寬敞的街道。
“前幾日就有傳聞?wù)f皇上想要擴充版圖,有意攻打北邊的幾個小國,看來這是真的?!毙』镉嬌扉L了脖子往大街上瞧,突然叫了一聲,滿臉興奮地指著當先的一人說:“是凌鳳將軍,有凌鳳將軍領(lǐng)兵定能大勝而歸?!?/p>
玥棽歌見小伙計那張帶了三分興奮,兩分驕傲,五分崇拜的臉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再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寬敞的街道只見一對長長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被小伙計指著的那人騎著一匹棗紅駿馬走在最前面。那人左手持韁繩、右手握著一把長劍,鐵衣在陽光下泛起寒冷的光澤,等走地再近些,只見那人氣宇軒昂、星目璀璨、整張臉剛毅不失俊朗。
玥棽歌呆呆地看著那人颯爽的身姿從眼前消失,只覺得心里好似漏了一拍,那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是她這幾千年間未曾有過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币话颜凵仍谛厍靶煨斓負u著,白俊嘆了口氣,云淡風(fēng)輕地喝了口酒。
見剛才的小伙計已經(jīng)離開,玥棽歌這才問:“師兄這話何意?”
白俊搖搖頭,折扇刷地一聲收了起來,又展開,笑道:“小桃花,凡人的生命何其脆弱,匆匆不過光陰數(shù)十載,可是,人的野心卻很大,他們永遠都不會滿足,更不會懂得珍惜,你看這皇城如今這般繁華,可誰又能想到,十幾年后的這里終究躲不過戰(zhàn)火連天、尸橫遍野的下場?!?/p>
白俊那時修為已經(jīng)不低,要想算出人間的更替興衰并不是什么難事,玥棽歌聽他這么說,便明白了這個朝代是沒幾年的好日子過了。
那天回到天啟宮后,玥棽歌徹夜未眠,腦海里時而想起坐在馬背上的那人,時而想起白俊說的話,恍恍惚惚過了幾日,便趁著義父不在幾位師兄又都有事忙,偷溜去了人間,想再去看看那人,同時也不忘將自己的容貌變得和上次一樣。
乘著祥云在天上找了好久這才找到凌鳳率領(lǐng)的大軍。落了地,為了方便找他她便隱去了身形。
人間的北方入夜后寒氣逼人,好在她有仙氣護體,倒不用擔(dān)心,那些士兵卻是一個個冷得瑟瑟發(fā)抖。
暮地聽見不遠處的營帳里傳來幾聲討論聲,玥棽歌走了進去,正好見那人和幾個手下討論事情,心里沒由來的一喜,想了想,那人是叫做凌鳳吧,雖然知道他聽不見但還是低低叫了一聲。沒過一會兒,他的幾個手下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人。
凌鳳坐在床邊手里捧本書,擰眉細看,桌上的油燈漸漸暗了下來,玥棽歌食指一挑油燈又恢復(fù)的之前的明亮。凌鳳有些奇怪的看著那盞燈,但沒多想,又看了會書,覺得乏了,便起身脫下鐵衣準備睡覺。
看著他的動作玥棽歌一下子紅了臉,剛想轉(zhuǎn)身,又突然想起他反正也看不見自己,怕什么。于是坐在離床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寬衣,然后躺在床上。
玥棽歌托著腮想:白俊說他的那個王朝也不過還有十幾年的氣數(shù),他在這里打仗無論成敗都避免不了亡國的結(jié)局,嘆口氣,心里未免覺得可惜。
一連幾日,玥棽歌都在晚上的時候隱身來看看他,他時而在看作戰(zhàn)圖時而在與屬下商討戰(zhàn)事時而在賬外練劍。這一日,玥棽歌像前幾日一樣來到他的營帳,卻見里面空無一人,四下轉(zhuǎn)了一圈,見整個軍營到處都有傷兵,想來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又聽一個小兵說,副將帶了人去前方接應(yīng)將軍怎么還沒回來。
突然就想起了白俊說過的話,凡人的生命何其脆弱,于是連忙施了個尋人的法去找凌鳳。
等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孤身一人面對幾十個敵人,玥棽歌站在云端上,不知道該不該幫忙,人間的事一切自有定數(shù),按理說是不該插手了,若是貿(mào)然出手相救,就是逆天。玥棽歌覺得自己還沒有膽子敢去逆天。
不過他也的確是很厲害,雖然受了傷最后卻還是將敵人一一滅了個干凈,玥棽歌正高興著就見他身子一斜落下了馬。
寒月凌空,四周一片寂靜。
她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從云上下來,顯露了身形,見他昏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傷,特別是手臂上的傷,入骨三分,鮮血染紅了他的鐵衣,玥棽歌皺了皺眉,正想將他扶起來,卻不想他突然睜開了眼,一手抓住她的兩只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把玥棽歌嚇了一跳,就這么愣愣地被他壓在身下,連反抗都忘了。
“你是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冷峻且?guī)е鴼猓娝淮?,扣著她脖子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說,你是什么人?”
玥棽歌這才回過神,道:“我,我不是你的敵人?!比缓笥衷囂叫缘亟兴骸傲桫P?!?/p>
“你認識我?”他依舊警惕地看著她。
玥棽歌點點頭,又看向她手臂上的傷,靈機一動,又有點羞澀地道:“在皇城,我,我一直喜歡將軍,所以混做了小兵跟隨將軍身邊,今夜見將軍深入敵營一直未回,我擔(dān)心你,所以就獨自出來尋將軍?!币环捳f完,玥棽歌一張臉連帶著耳根已經(jīng)紅透了。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雖然還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但最終放松了手。
見他放開自己,玥棽歌坐起來,想去看他的傷口,卻被他躲開了,玥棽歌怕再耽擱下去他的手就廢了,突然想起什么,從袖里那拿出那塊前段時間在人間小販哪里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玉佩放到他手里,故作可憐樣道:“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把我從不離身的命玉給你,你相信我?!?/p>
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玉佩,凌鳳眼里的殺氣漸漸淡了,最后將玉佩握在手里。
玥棽歌松了口氣,連忙拿出帕子纏上他手臂上的傷,趁他不注意施來個法止住他傷口的血。然后握著他的手腕診了診,點點頭,止住了血,也就保住了命。
“你叫什么名字?”
玥棽歌抬頭看他,月色下他的那雙眼星眸如一潭結(jié)冰的湖水,深邃幽暗,透著攝人心魄的光,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她不自覺地輕輕撫上了他的眼。
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打破了寂夜寧靜,玥棽歌一怔,急忙收回手站起來,隱約聽見有人在叫將軍,應(yīng)該是他那個來接應(yīng)他的副將,松了口氣,然后又施了個法把凌鳳弄暈,自己隱了身形,看著他們把他帶回軍營自己才離開。
后來回到天啟宮,她便沒有再去過人間,一則是因為丘曳看她看得很緊,二則是聽說出去沒多久的義父要回來了,她還有許多功課沒做,也就沒有心思再去人間,時間一久,這件事她也就忘了。
后來過了許多年,白俊又去了一次人間,回來后說忍不住感嘆:“這個朝代的皇城修得比前幾個都好,唱戲聽曲兒的酒坊小樓也比前幾個好,不錯,不錯,小桃花,下次帶你去看看?!?/p>
玥棽歌聽著,臉上也沒多大表情,只是又想起了他說過的那句話:凡人的生命何其脆弱,匆匆不過光陰數(shù)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