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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單親媽咪試試愛全文免費(fèi)在線閱讀第9章

2021-06-11 17:10:40 作者:紫月半開
  • 單親媽咪試試愛 單親媽咪試試愛

    和想象中的一樣,她的唇很軟,似乎還有一種櫻桃的味道,引得他更加得想往里面深入。

    紫月半開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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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媽咪試試愛》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單親媽咪試試愛》是言情題材中的杰出代表,一直受到網(wǎng)友的追捧和喜愛,這和作者紫月半開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造是分不開的。《單親媽咪試試愛》第9章介紹:這一夜,阮晟文無休止的索取,而身下的小人兒,卻只能承受,即使她的下唇早已被咬破,身體早已被麻木….........

《單親媽咪試試愛》 第9章 無休無止 在線試讀

這一夜,阮晟文無休止的索取,而身下的小人兒,卻只能承受,即使她的下唇早已被咬破,身體早已被麻木……

第二天,顧子西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身側(cè)早已空無一人,只有旁邊床上明顯的凹陷,顯示著,昨晚這旁邊確實(shí)有人睡著。

顧子西略帶著苦笑,從十歲開始便拒絕人群,就連跟嬸嬸都不愿意一起睡覺的她,昨晚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她一低頭,身上清晰可見的紅痕更是訴說著昨晚的種種。

一想到昨晚,她厭惡地皺了皺眉,馬上起床,也顧不得身上的不適,便直接離開了公寓。關(guān)上門之前,她的眼睛瞥到客廳里的那張照片,女孩的年紀(jì)與她似乎一般大,笑得一臉無害,天真爛漫……

顧子西搖搖頭,從今往后,這里的一切都不會跟她有瓜葛。只要離開了這里,她還是那個備受叔叔和哥哥寵愛著的小公主……

“小姐,您終于回來啦!”

顧子西剛從的士上下來,管家桂嫂便趕緊迎了上來。

顧子西看著她關(guān)心的面容,卻是提不起一點(diǎn)力氣,即使是一抹微笑都顯得奢侈。她只得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

桂嫂雖然不知道內(nèi)情,但是對這個小姐,她還是非常疼愛的。便伸手替她理了理兩鬢的亂發(fā),小聲地說:“您昨晚上一夜未歸,老爺知道了,這會兒正在書房里生氣呢,他讓您回來了就立馬到書房去找他?!?/p>

顧子西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該要她去面對的就得去面對,這便是宿命,容不得你去逃避,即使她現(xiàn)在真的很累很累……

顧子西走到二樓的書房,深呼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門里立馬響起一道威嚴(yán)的男聲。

“進(jìn)來!”

顧子西依言,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確認(rèn)不會看見某些可見的紅斑以后,這才扭開門把,走了進(jìn)去。

顧博文今年已經(jīng)五十五歲,卻因?yàn)楸pB(yǎng)得宜,仿若只有四十剛出頭,一如十年前顧子西初見時他那樣。

那時她才只有十歲,因?yàn)閯倓偸ジ改福又诠聝涸豪?,跟弟弟兩人受盡了欺凌。而且還經(jīng)歷了弟弟的走失,于是對誰都充滿了戒備,卻甘心被他寬厚的臂膀抱著。

“西西,我是你叔叔,以后你就做我女兒好不好,我會像你爸爸一樣對你好的?”

顧子西還記得,當(dāng)年她臟兮兮的小臉蛋蹭了蹭他潔白的襯衣,滿臉地不信任地問:“真的么?”

顧子西還記得當(dāng)初他哈哈大笑著,便將她一把抱起,就好似爸爸一般,一晃就是十年。

“叔叔!”

望著眉頭深鎖的顧博文,顧子西心里有一絲不忍,叔叔越是這般,她就越是覺得自己罪惡。

顧博文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侄女,十年前的小人兒,還真是長大成人了,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他嘆了一口氣,將手指上的煙掐滅,走到顧子西的面前說:“西西,你這個傻孩子!”

莫名地,顧子西紅了眼眶。

昨晚在包廂里被別人嘲笑時,她沒有;在床上被阮晟文折磨得死去活來時,她也沒有;可是在這一刻,她的淚水卻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從眼眶里傾瀉下來。

只因?yàn)槊媲暗倪@個男人,是她最親最愛的人。

顧博文顫抖著手?jǐn)堖^顧子西,慢慢地?fù)嶂谋?,說:“好孩子,哭完就回去睡一覺,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顧子西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叔叔……

“進(jìn)來!”

位于臺北黃金地段的商業(yè)區(qū),阮氏大廈二十三樓總裁秘書辦,這幾天卻沒有一絲往日該有的歡聲笑語。即使連必要的工作事宜,他們都是打著手勢,或在紙上慢慢地寫出來,就是不敢發(fā)出一絲的聲響。

因?yàn)?,她們的總裁,阮晟文的心情很不好?/p>

阮晟文看著來人,正是自己這些年來的搭檔莫亦謙。

莫亦謙走進(jìn)總裁辦公室,直接走到阮晟文的面前,將手里的文件狠狠地一摔……

“啪……”的一聲,文件夾里的文件突然四散開來。莫亦謙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言辭嘲諷道:“總裁似乎很享受顧家的那位小美人,竟然就這么放棄了好幾億的大項(xiàng)目,難道你這是在演繹現(xiàn)代版的項(xiàng)羽么?”

不等阮晟文說什么,他又開口說道:“啊……也有可能是現(xiàn)代版的夫差?!闭f著他雙手撐在純紫檀木的辦公桌上,唇邊扯開一個譏諷的笑意:“不過,總裁您可不要忘了,不管是項(xiàng)羽還是夫差,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

他把右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個摸脖子的姿勢,說:“都是GameOver!”

莫亦謙說這些的時候,阮晟文一直都是挑著眉毛,好脾氣地聽著,直到莫亦謙說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時,他這才把自己旁邊的水杯,輕輕地往前推了推,一臉愜意地說:“說這么多,你也不嫌累得慌,有這個力氣,你倒不如去談判桌上跟史密斯好好說說!”

莫亦謙聞言,毫不客氣地拿起水杯,說真的,他還真是有些渴了呢!但是咕咚咕咚幾大口喝下了以后,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說:“好啊,阮晟文,原來你早有動作!”

阮晟文雙手輕松地趴在腦后,身子斜斜地靠坐在椅背上,笑道:“比起打垮早已經(jīng)日薄西山的顧氏,史密斯先生的那個大項(xiàng)目,我更加的感興趣!”

說著他看著面前的好友,正色道:“從今天起,停止對顧氏股票的買進(jìn),我們要準(zhǔn)備充分的資金爭取史密斯自來水廠,亞洲區(qū)的總代理?!闭f著,他輕笑了一聲,“至于顧氏,他們的股票很快就會變成一張廢紙,我們買了也是白買!”

阮晟文這頭剛說完,莫亦謙整個眼睛都要亮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看向面前的老友,幾乎是大喊:“阿文,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先放出消息讓顧氏以為自來水廠亞洲專營他們已經(jīng)唾手可得,可是在最后緊要關(guān)頭因?yàn)槟貌怀鲥X,而只能牙癢癢,到時候……”

“到時候就是你這個第一辯手出場的機(jī)會了,當(dāng)然我會給予你充分的資金支持!”阮晟文閑閑地接口道。

顧博文,你以為送來了你寶貝侄女就真的能讓我放松警惕,一個月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自來水專營早已成了泡影,而你顧氏的信譽(yù)也變成了比廢紙還要廉價……

突然一張清湯掛面的臉閃過他的腦海,她的青澀,她在疼痛時的隱忍都深深地?fù)軇又麅?nèi)心最柔軟的那一根弦。阮晟文惱怒地晃晃腦袋,這已經(jīng)是這幾天來第幾次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了?

肯定是因?yàn)檫@些天忙著公事,他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緣故。阮晟文這樣想著,便釋然了,趕緊撥了內(nèi)線。

不出一會兒,負(fù)責(zé)阮晟文的私事的私人助理,Helen立刻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總裁,請問有什么需要?”

Helen畢業(yè)于美國南加州大學(xué)工商管理系,不僅人長得漂亮,心更細(xì),做事井井有條,很是得阮晟文的器重。

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她有自知之明,并不像總裁秘書辦的那些秘書們,動不動就對著阮晟文的臉犯花癡。

阮晟文看著眼前半瞌著眼,不發(fā)一言的女子,嘴角微微翹起。聽說這個姿勢是面對上司或者長輩時最適合的姿勢,即顯示了你她謙遜的態(tài)度,又不掩飾她從容的態(tài)度,所謂不卑不吭便是如此。

“幫我約一下宋文瀟女士,問一下她今晚是不是有空賞個臉吃個飯!”

阮晟文說完,還猶自挑了挑眉,樣子俏皮活潑地與他平日里嚴(yán)謹(jǐn)甚至有些冷酷,是完全的不一樣。

Helen跟著阮晟文三年,再是了解他不過,心知這是他心情極好的表現(xiàn)。便立馬跟著眉開眼笑道:“好的,總裁,我會跟進(jìn)的!”

說完,一抬腰便走了出去。

傍晚,歸園。

歸園是位于T市郊區(qū)的一個半歐美,半東方的建筑。是當(dāng)年阮老太爺賺得第一桶金時,斥巨資命人建造的,雖然因?yàn)槟翘厥饽甏?,還是有一些損壞,但是到了阮晟文父親這一代,被主動翻修了,是以現(xiàn)在到了阮晟文手里,已經(jīng)成了T市的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甚至有一度還成為那些游客到T市來的必游之地,但阮晟文為了母親的修養(yǎng),是以親自跟市政府打了招呼,這才被強(qiáng)制禁止了。

“原來你還曉得你媽還活著??!”

露天的長桌上,一個中年女子整了整肩上的披風(fēng),眼角微微挑起,一臉的不高興。但從她不自覺微翹的嘴角,不難看出她現(xiàn)在其實(shí)很高興。

而桌對面的男子,卻始終沒有停下手里的筷子,他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jìn)嘴里,細(xì)嚼慢咽地吃完,這才對一旁一直侍立的女子說道:“娥姐,只有吃了你這紅燒肉,我才有回家的感覺!”

他的嗓音原本就有些低沉,加之在商場上幾經(jīng)歷練,是以渾厚的嗓音里也顯得有些冷酷,只是這會兒因?yàn)槭窃诩依铮硇牡胤潘?,是以給那一份冷徒增了一絲暖意。聽起來有一絲的慵懶,卻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一旁侍立的娥姐立馬用面前的圍兜擦了擦手,憨憨笑道:“少爺喜歡就好!夫人,少爺這不是工作忙么,你看他這個小身板瘦的,可得要好好地補(bǔ)補(bǔ)!”

娥姐是歸園里的老人了,可以說是看著阮晟文長大的,是以在這個家里的地位很不一般。加之五年前阮晟文的父親突發(fā)腦溢血去世,突聞噩耗的宋文瀟女士更是一病不起,在那最灰暗的歲月里,是娥姐不離不棄地照顧宋文瀟,讓阮晟文在外面可以沒有后顧之憂地大展拳腳。

所以現(xiàn)在的她們,更像是一家人,每每母子倆有什么磕磕碰碰時,娥姐總是充當(dāng)著和事佬。

只是這一回宋文瀟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自己的兒子,她白了一眼徑自吃得香,卻一臉陰謀得逞的兒子,便又開口道:“兒子,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做人做事得要憑良心,顧家的那個小姑娘,你以后不要再招惹,還有顧氏,我也不許你再接著打擊!”

聞言,阮晟文的筷子一頓,他的眼神驀地一狠,冷冷得掃過在場的幾個傭人,但馬上又恢復(fù)常態(tài)說道:“媽,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我跟顧子西不過是正常的男女交往,而至于顧氏,商場自然現(xiàn)象,不好自然會被淘汰,我沒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此時已經(jīng)接近下午五點(diǎn),因?yàn)橄奶爝€沒有完全過去,是以太陽下山還是很晚的,夕陽的余光打在阮晟文剛毅的臉頰上,宋文瀟一瞬間有些失神,仿若是又看到了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丈夫。

良久,她才搖搖頭:都說兒大不由娘,罷了,罷了!只要兒子開心,只要兒子能夠因此就不再為了當(dāng)年許柔的事情而耿耿于懷,她這個做母親的,難道還會真的阻止不成?

只是良知告訴宋文瀟,冤有頭債有主,欠許柔,欠阮氏的是顧博文跟他那禽獸兒子,而不是那個小姑娘,是以明明知道是徒勞,但她還是打算勸上一勸。

“你們自己說吧,是誰?”

晚上,見宋文瀟真的睡下,阮晟文這才黑著一張臉,看著面前的幾個傭人,冷冷地問道。是誰這么多嘴,他在外面做的事情還不到幾天,便有人神通廣大的捅到了母親身上。

幾個傭人都是歸園的老人,有些與娥姐還甚是親厚,死是以見阮晟文這般的發(fā)問,紛紛看向一旁的娥姐,企圖讓她幫幫自己說說話。

阮晟文久經(jīng)商場,哪里會不明白他們這一點(diǎn)的小心思,他倒也不著急,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柳橙,一邊用小刀耐心的切著,一邊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顯得很是閑情逸致。

但他越是這般,那些個傭人便越覺得害怕。阮晟文的狠絕,雖然在商場上早已是聞名遐邇,但是在家里,他雖說不上多么的和藹可親,倒也還算得上是個不挑剔的好主人。

“主動說出來的就只是被辭退,但若是被查出來的……”阮晟文一邊說著,一邊用小刀狠狠的切在那柳橙上,瞬間汁水射出來,他擦了擦手,接著慢條斯理的說:“我就讓她在中國都混不下去!”

見還是沒人主動站出來,阮晟文冷笑道:“看來都不太相信我的能力,想親自過來試試是么?”

“阿晟!”

娥姐剛一開口,阮晟文便打斷道:“我可以原諒你們工作上的一些小紕漏,但決不允許你們在我的母親耳邊多嘴多舌,我母親的身體你們也是了解的,所以這樣的人,我是堅決不留,我再給你們?nèi)昼姷目紤]時間,要是都不承認(rèn),那我也就只能忍痛把你們?nèi)哭o退了!”

阮晟文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站出來。阮晟文見狀,便扔下手里切好的柳橙,說道:“吃完這個橙子,到娥姐那里結(jié)三個月的工資,自己走吧!”

說完阮晟文便走到樓上,一時大廳內(nèi)的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歸園里的氣氛甚是尷尬。

而另一邊,顧家大宅里的氣氛也不見得有多么地好。

“西西,無論怎么樣,還是得出去走走!”

傍晚,顧博文下班回來,便看到顧子西一個人坐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翻閱著雜志上的封面。只是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充滿神采,整個人就仿佛是被抽光了空氣的氣球,毫無生氣可言。

“老爺,您就勸勸小姐吧!小姐這樣已經(jīng)有好些天了,連遠(yuǎn)少爺過來,她都不愿意出去!”

顧博文聽著緊皺著眉頭,擺擺手示意桂嫂先下去。他走向一旁的顧子西,見她還是毫無所覺,不禁嘆了口氣,將手搭在她的頭上,“西西,不如叔叔提前送你出國怎么樣?”

顧子西聞言,這才抬起頭,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終于恢復(fù)了焦距,似乎是只過了一秒鐘的時間,她便堅定地?fù)u搖頭。

“不,叔叔,我還要等阿莘,我答應(yīng)他每年他生日的時候都會去游樂園等他的,我怕我出國了,就等不到他了!”

顧子西說著,眼眶微紅,她一向是最堅強(qiáng)不過,只除了提及她的弟弟,顧子莘。

顧博文輕聲嘆息,揉揉她額前柔軟的發(fā)絲,“終究是叔叔對不住你,如果當(dāng)初能夠早點(diǎn)回國,也不至于讓你跟你弟弟流落到孤兒院,更不會有阿莘現(xiàn)在生死未卜!”

“不,叔叔,這不怪你,而且我相信,阿莘絕對還活著,他不會舍得丟下我的!”顧子西聞言,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此時閃動的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行了,西西,別凈想這些了,莫家那小子都找了你好幾回了,你怎么都愛搭不理的,莫不是鬧別扭了?”

這時顧子西的嬸嬸,顧博文的現(xiàn)任妻子孫愛芬走了過來。她早年也是名震娛樂圈的天后級人物,據(jù)說為了顧博文是放棄了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yè)。顧博文待她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歡喜,兩人更是上流社會的模范夫妻。

顧子西看著眼前的嬸嬸,默默地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么,每每看到嬸嬸她就會想起自己的媽媽,只因?yàn)閶饗鸬难劬?shí)在是像極了媽媽。當(dāng)年她失去弟弟最艱難的日子里,甚至有一度曾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媽媽,只是每每清醒時,她便知道她不是,即使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嬸嬸,我知道了,反正明天就要開學(xué)了,自然會見到!”好一會兒,顧子西幽幽地說。

不是她不喜歡嬸嬸,也不是嬸嬸對她不好,可是每每看到那雙像極了母親的眼睛,她都會想起母親,想起媽媽臨走時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要好好照顧弟弟!那時候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是這般楚楚動人。

只是現(xiàn)在余音又在,故人就早已不在了。

顧博文見狀,忍不住給了愛妻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起,便拉著孫愛芬走了出去。

九月十二號是T大規(guī)定的返校日期,顧子西早早便背著背包,謝絕了顧博文親自送她的好意,直接去了學(xué)校。

顧子西是T大藝術(shù)系的學(xué)生,專攻長笛,九月份剛剛步入大二。她自認(rèn)為算不上什么靈氣逼人的才女,不過是個笨鳥先飛的小菜鳥而已,但是顧子西的大名在藝術(shù)系甚至是整個T大都是耳熟能詳?shù)模?dāng)然這最離不開的還是她叔叔顧博文下的功夫。

當(dāng)年顧子西一進(jìn)校門,顧博文為了她在學(xué)校不受委屈,便投資了一千萬,給學(xué)校每一個寢室都捐助了一個空調(diào),是以T大可以說是T市唯一有空調(diào)宿舍的公立大學(xué),而顧子西更是因此而在T大一舉成名。

“子西,你這幾天怎么總是關(guān)機(jī),害我找了你好久!”

早上,顧子西剛剛走進(jìn)學(xué)校,身后便有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微微皺起眉頭,拍地這么痛,而且嗓門還這么大的,除了自己的好友加學(xué)姐張若聞以外,就沒有別人了。

顧子西轉(zhuǎn)過身,看著對面那張圓圓的蘋果臉,立馬在唇邊綻開一個笑容:“學(xué)姐,你怎么這么早就來學(xué)校了?”

張若聞是T市人,而且家很湊巧的,就在距離T大不到一百米的花苑小區(qū)里,所以一般開學(xué)別人急急忙忙地一大早出門,或者前幾天就出門時,她一般都是報道那天的下午才懶洋洋地回來。

張若聞見她不答反問,立馬皺起眉頭,她仔細(xì)地凝視著面前的顧子西,總覺得一個月不見,她似乎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子西,你……”張若聞罕見地吞吞吐吐地問:“你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對于顧子西,張若聞可以說是比較喜愛的,是以在學(xué)校的長笛社招募時,她第一眼便看中了這個看似文文氣氣,不怎么說話的女孩,并一直以大姐自居。

以至于到后來得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顧氏小公主時,她著實(shí)是大吃了不知道幾驚,但正因?yàn)樗胸敹煌饴叮或湶辉甑哪?,這更加挑起了她對她的好感,由此兩人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看著張若問探尋的目光,顧子西下意識地用整理鬢發(fā)來躲閃,“學(xué)姐,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人么?”她說著,吐了吐舌頭,樣子看起來俏皮可愛,與平日真是無恙。

張若聞見狀,自然是安心了不少,想起好友莫少遠(yuǎn)的囑托,她吞吞吐吐地開口道:“那阿遠(yuǎn)那小子干嘛說你最近有點(diǎn)心事重重的?”

“啊……不會是那小子跟你?”

見顧子西一瞬間的愣神,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一閃而過的苦楚,張若聞立馬自行猜測起來。

“沒……沒!”

顧子西連忙搖搖頭,見張若聞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她只得伸出手?jǐn)堖^張若聞的胳膊,岔開話題:“學(xué)姐,你這么急急忙忙得找我做什么?”

“??!”

張若聞突然一拍腦門,大叫道:“你看我這記性,九月份新一屆的大一不是要進(jìn)來了么,加上十月份又是咱們T大得百年校慶,學(xué)校就準(zhǔn)備在校慶日上把迎新晚會也一并搞了。所以要求每一個文藝社團(tuán)都必須出一個節(jié)目,我們藝術(shù)系的社團(tuán)準(zhǔn)備聯(lián)合在一起,出一個節(jié)目,就是以阮祝為背景……”

張若聞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一說到社團(tuán)的大小事務(wù),簡直事無巨細(xì),被社團(tuán)內(nèi)部的成員偷偷叫做管家婆。

顧子西看著她一路興高采烈地說下來,陽光灑在她年輕的臉龐上,雖然不見得有多么的美,卻有著一份讓人不能忽視的生動。

她在心底里暗暗的想,或許學(xué)姐才是最適合阿遠(yuǎn)的,因?yàn)樗麄兌际巧钤陉柟庀碌?,而她早已不潔?/p>

T大作為百年老校,培育出來的人才,至今活躍在商界政界的皆有不少,是以它的校慶日,自然是受到了社會各界的關(guān)心。

而這一關(guān)心,就讓顧子西這些小菜鳥們,深感壓力山大。幾乎是沒日沒夜地排練,而因?yàn)殚_學(xué)初,課程還沒有怎么吃緊,是以有學(xué)生因?yàn)榕啪毝霈F(xiàn)的缺課遲到,甚至是曠課現(xiàn)象,各位任課老師也幾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練來練去,還是這樣,你說張若聞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晚會的總導(dǎo)演了么?”

顧子西看著對面那個一臉抱怨的女孩,不由得暗自搖頭。這個女孩她認(rèn)識,雖叫不上具體名字,但是她也知道她是隔壁舞蹈專業(yè)的院花,長得自然是不必說的,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舞蹈功底更是一流的,當(dāng)初大一進(jìn)校門時,迎新晚會上的一出新疆舞可以說是拔得頭籌。

“我的大小姐,你給我小聲一點(diǎn),這么多人看著呢!”旁邊的女孩一聽,立馬拉過那系花,在說到“這么多人”時,眼睛很明顯的掃過顧子西這邊。顯然顧子西成了“這么多人”的杰出代表了!

對于她略顯幼稚舉動,顧子西只得無奈地笑笑,便低頭自顧自地研究起曲譜來。

只是有些時候,有些話,你明明是不想聽的,它就是想鉆進(jìn)你的腦子里進(jìn)來。

“來,我跟你說點(diǎn)你感興趣的!”那女孩拿出手機(jī),一臉的興致勃勃。

“什么東西?。 毕祷m然拿手當(dāng)扇子扇著,但是眼神很明顯就被吸引了。

“帥吧?這可是阮氏的現(xiàn)任總裁,多金長得又帥!”那女孩接著說道:“不過最要命的是,他還不是一個繡花枕頭,聽說智商得有兩百多呢!”

顧子西聞言,手不自覺的一頓,在一旁的社友的詢問下,她立馬自嘲地想:自己現(xiàn)在真是草木皆兵,難道這普天底下姓阮的總裁就他一個了么?

但很快顧子西就發(fā)現(xiàn),確實(shí)這個世界實(shí)在是太小,又或者是命運(yùn)實(shí)在是過于會作弄人。

只聽得那女孩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么,他以前也T大的,聽說那會兒還組建了一個賽車隊(duì),只要是T大的,人人見到了都會叫他一聲晟哥,那會兒他還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在咱們學(xué)校學(xué)長笛的,長得聽說是巨好看,是T大的?;ǎ傊巧褚粯拥娜宋锇?!”

“喂喂喂,你說了這么多,還沒有說重點(diǎn)呢!”

系花的語氣雖然還有一絲不耐煩,但是從她急切地語氣上來看,她確實(shí)已經(jīng)對那位神一般的人物很感興趣了,而且是很感興趣!

“你聽我說完啊!他不是我們T大的么,那這么年輕有為的男人,咱們學(xué)校的百年校慶還不請他來顯擺顯擺?。 ?/p>

“那又怎么樣,人家來也不是一個人來?。 毕祷ㄕf到這里,語氣里明顯已經(jīng)有點(diǎn)酸意了。

那女孩笑笑道:“什么呀,聽說他那女朋友五年前就死了,還是自殺,我跟你小聲地說??!”接著那女孩趴在系花的耳邊,但是分貝卻不見得有多么地?。骸奥犝f她死的時候啊,肚子里還懷著孩子的?!?/p>

“當(dāng)然不是阮晟文的啦,不然怎么舍得死?。 ?/p>

“聽說啊,是被人那啥啥了,但又有人說是因?yàn)楫?dāng)初阮晟文的公司面臨倒閉,她就嫌貧愛富的跟另一個有錢人在一起了,但是阮晟文多么厲害啊,后來又重整河山東山再起了,她當(dāng)然毀不自禁啊,可是被人穿過的破鞋人阮晟文怎么可能會要。后來她在學(xué)校里被查出來懷孕了,沒臉見人就自殺了!”

“……”

“顧子西?”

一旁的社友見顧子西一直盯著曲譜,不知道在做什么,連著喊了好幾聲都沒見有什么反應(yīng),分貝也不覺得大了幾分。

“啊……”顧子西回過神來,對著一旁詢問的社友道:“怎……怎么了?”

社友跟顧子西同一級,是同一批被招進(jìn)長笛社的,雖然不是同班同學(xué),倒也算得上是熟悉。她見顧子西一副魂不守舍地樣子,不覺有些擔(dān)心道:

“你剛剛魂不守舍的是在怎么了?”見顧子西還是看向那兩個說話的女孩,心知她可能是在聽剛剛她們說的阮晟文。便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收到可靠消息,校慶日那天阮晟文肯定會出現(xiàn)在咱們學(xué)校,到時……”

她說著,一副不懷好意地看著顧子西,那眼神雖然是平日里大家一貫開玩笑慣了的,但是而今因?yàn)闋砍渡狭四莻€人,顧子西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身子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一般,那晚荒唐的畫面便閃過她的腦海里。

“不過你是沒機(jī)會了,誰叫你已經(jīng)有遠(yuǎn)學(xué)長了呢,就不要朝三暮四啦,不然會引起我們這些女生的公憤喲!”

那女生自顧自的說道,見顧子西的臉是越發(fā)地紅,還以為自己說了莫少遠(yuǎn)才讓她害羞了,便口無遮攔地繼續(xù)說下去。

“我……我……我先出去了!”

顧子西突然站起來,對著一旁猶自說得起勁的社友說道:“若聞學(xué)姐要是過來,你記得幫我跟她說我有點(diǎn)不舒服,就先回寢室了!”說完,不等身后社友的詢問,她提起裙子,便往外跑去。

“子西,你這么慌慌張張的是往哪里跑?”

顧子西一跑到舞蹈室門口,在見到門口的那個男孩時,身子瞬間僵住。

男孩的面容很是清俊,五官雖然算不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但就眉眼中所流露出的清貴之氣,給他平添了幾分帥氣。是以當(dāng)初一進(jìn)校門,便被眾多花癡女奉為新一屆校草。

“阿……阿遠(yuǎn)哥!”

顧子西已經(jīng)搞不清楚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見到莫少遠(yuǎn)了,暑假放假那會兒,是因?yàn)樗ビ丛谀嵌ň拥臓敔?,而后來則是因?yàn)樗?/p>

是以現(xiàn)在猛然見到,顧子西還真是有些不自在,幾乎是一看到莫少遠(yuǎn)的臉,心里便會有一種負(fù)罪感,而接踵而來的則是那晚的不堪。

“子西,你怎么了?”莫少遠(yuǎn)看著顧子西臉上不自然的潮紅,兩道好看的眉毛不自覺的皺起,伸出手搭在顧子西的額頭上,關(guān)心道:“是生病了么?”

雖然是夏末初秋,但位于亞熱帶的海濱城市T市,還是有些熱氣。

而當(dāng)莫少遠(yuǎn)微涼的指尖一觸及到自己的額頭時,顧子西幾乎是觸電一般,立馬便躲閃開來。

“對,對不起!”見莫少遠(yuǎn)猶自放在半空中的手,顧子西臉是紅得更加厲害了,低著頭道:“我,我沒有不舒服!”

說完,便略過莫少遠(yuǎn)的身子,直接往前,幾乎是倉皇而逃。

對不起,阿遠(yuǎn)哥哥,我再也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小丫頭了,你還是……不要對我那么好了!

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顧子西了,現(xiàn)在的我好臟,臟到和你說話都已經(jīng)是一種褻瀆。所以不要和我說話,你的淡漠可以減輕我的負(fù)罪感。

拜托,你這樣做一點(diǎn)也不值得!

九月三十號,T大校慶與迎新晚會如期召開,只是隨著日子的一天天臨近,顧子西卻越來越覺得心不在焉,是以排練更是頻頻搞砸。最后在張若聞努力調(diào)和無果后,顧子西終究還是被晚會的總導(dǎo)演,大三年級學(xué)長給換了下來。

對此,張若聞還連番道歉了許久,雖然她心知顧子西應(yīng)該是心里頭有事情,不然好好的排練,不會越到最后越是會出事,但她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畢竟當(dāng)初是她硬拉她來參加這次晚會的表演的,臨到演出,又被換下來,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不會好受到哪里去。

但顧子西卻由衷的覺得放輕松了不少,不用演出那不就意味著不用看到那個人,也就意味著那個人不會看到自己了,不是么?雖然她也知道,他認(rèn)出自己的幾率幾乎為零,她們的演出時以歌舞劇出場,而她作為音樂伴奏,自然是坐在角落里最為不惹人注意的位置,但是一想到他坐在臺下,正看著自己這個方向,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以,臨陣被換下來,于別人而言,或許是一種恥辱,但是于顧子西而言卻是一種解脫。但直到九月三十號那一天,顧子西才覺得當(dāng)初自己還不如直接老實(shí)呆在臺上,認(rèn)真地吹她的長笛,來得實(shí)在。

“顧小姐,你好!”

看著對面舉手投足之間,具是一派謙謙佳公子的男人,顧子西簡直覺得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來。她不住得給一旁的張若聞使眼色,想要她過來解救自己。沒想到張若聞竟然還擠眉弄眼的給她使眼色,便徑自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接待她的那位貴賓。

無法,顧子西只得硬著頭皮對著阮晟文道:“阮先生,請……請這邊請!”

結(jié)巴的聲音,真是讓顧子西連咬掉舌頭的心都有了,當(dāng)初就千不該萬不該答應(yīng)張若聞做這種禮儀的工作。原本穿著這身緊身的旗袍裝,顧子西便有些不自在,在得知自己接待的竟然就是阮晟文時,顧子西更是不自在到了極點(diǎn)。

“顧小姐就這么厭惡在下么?”

說實(shí)話,將近半個多月未見她,阮晟文幾乎已經(jīng)忘記她究竟長得如何,但是如今這么一看到她,他倒是立馬便覺得記憶猶新,仿若那一晚就在昨天一般。不自覺的,他便打量起顧子西。

顧子西今天一身旗袍裝,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而乳白色更是映襯著她的膚色盈白勻潤。許是因?yàn)闀隼锶颂啵且杂行灍岬木壒?,她的一張小臉此時有些微的紅,卻是那種恰當(dāng)好處的紅,與她胸前的小雛菊遙相呼應(yīng),整一個便是年畫里跳出來的舊時代女性。

即使連阮晟文都不得不贊嘆一句,著實(shí)是美。

但是一碰觸到她四處躲閃的眼神,他便立馬猜中了她的心思,便玩弄似的上前一步靠近她小聲說著。

聞言,顧子西連忙回過頭對著阮晟文說道:“沒……沒有!”

她暗自握緊了拳頭,好一會兒才松開,對著阮晟文綻開一個微笑,“阮先生,這邊請!”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有著江南水鄉(xiāng)女子特有的甜糯,但阮晟文卻聽著卻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只因?yàn)槟强此铺鹋吹穆曇衾?,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疏離。

想擺脫他?

阮晟文的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淺笑,他的唇形甚是好看,就這么一笑,倒是真有一股魅惑地味道。但這一份魅惑之于顧子西,卻愈加的恐懼。

或許,顧子西并不僅僅只是恐懼這絲魅惑地微笑,而是那微笑的主人!顧子西抬起頭,不再理會阮晟文,徑自朝前面走去,企圖將他帶到位子,就立馬閃人。

而這時突然有一個中年男子快速向這邊行進(jìn),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顧子西根本沒有時間和力氣去躲閃,加之她本身又是踩著七寸高跟鞋,是以一個不穩(wěn),她險些跌倒。

而就在這時,一雙手伸過來,穩(wěn)穩(wěn)的攬住她的腰際,正在顧子西暗自慶幸自己運(yùn)氣好時,待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她直覺,還不如直接摔倒在地才好。

“顧小姐,小心!”

阮晟文輕輕地攬著顧子西的腰際,不覺得皺了皺眉頭,她竟然又瘦了。見她有躲閃之意,他更是在手臂上用了點(diǎn)力氣,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固定住。

一切在外人眼里,卻都是那般的紳士無可挑剔。果不其然,那中年男子見狀,立馬稱贊阮晟文:“阿晟要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說,害得我都沒去門口親自接迎,實(shí)在是多有失禮!”說著,他對著猶自在阮晟文懷里停留不肯出來的顧子西白了一眼。

接收到中年男子的白眼,顧子西心里真正是冒火,天知道她此刻是多么想脫離這個男人的懷抱。但幸好,阮晟文過了一會兒,還是放了手,畢竟對方是T大校長。這般摟摟抱抱的,還是很不行的。

既然校長來了,那些校領(lǐng)導(dǎo)自然是不甘落后的,紛紛與自己本在閑聊著的名人們作別,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阿晟,你當(dāng)初不是說不來的么,怎么又過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顧子西認(rèn)得他,學(xué)校里有名的四大名捕之一,以監(jiān)考零作弊聞名于T大。今年才晉升為學(xué)院黨總支書記,但讓顧子西記得他的真正原因還是因?yàn)樗^頂上幾根堪比三毛的頭發(fā)。

阮晟文微微頷首,語態(tài)恭敬卻又不失距離,“林老師,宋老師,多年不見,你們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模樣啊!”

校長與那宋老師一聽,自然是徑自哈哈大笑,幾人就這么站在會場上,旁若無人地憶起往昔來。

顧子西一人站在一旁,看著平日里不茍言笑,如今笑得像是撿了金子一般的校長,就連雙下巴都更加明顯了,在心里不禁暗自嘲諷:“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怎么沒見你對我們這么和藹可親了?”

而阮晟文就像是看穿了顧子西心思似的,話鋒一轉(zhuǎn),便轉(zhuǎn)過頭問道:“顧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

一時學(xué)院幾大領(lǐng)導(dǎo)的目光紛紛看向她,顧子西只覺得面前突然多了幾道探照燈,而且是進(jìn)口做工精良高密度探照燈,渾身更加的不自在起來。

她趕緊扯出一個自認(rèn)為最甜美有度的微笑,對著阮晟文以及眾位領(lǐng)導(dǎo)說道:“沒……沒事的!”

說完,她又不禁后悔,還不如干脆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呢,這樣也可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校長一聽,一雙渾濁卻冒著精光的老眼,一會兒看看阮晟文,一會兒又看看顧子西,最終似是明白了什么,便對著顧子西笑道:“同學(xué),你看著倒是有點(diǎn)眼熟!”

“她可不就是顧先生的侄女!”

不待顧子西回答,立馬就有所謂的知情人士前來相告。

顧子西在一旁頭低地更低了,心里一陣苦笑:她顧子西也有很多的頭銜,她是07長笛1班的顧子西,她也是藝術(shù)學(xué)院長笛社的顧子西,但世人卻獨(dú)獨(dú)記得她是顧文博的侄女,即使連名字都不用提及。

“哦!你叔叔最近可還好?”校長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著顧子西問道。

“這里略顯嘈雜,不如我們?nèi)ダ锩嬖斦劙??”阮晟文突然開口道打斷這一切。

校長哪里有不同意之理,他趕緊做出請的手勢,以校長為首的校領(lǐng)導(dǎo)班子,終于向前走去。

可是阮晟文掏出手機(jī)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你先進(jìn)去吧,我馬上就來?!?/p>

顧子西留在原地,不解的看著阮晟文,看著他俊美的容顏感覺時間都停滯了,頓時都覺得那雙七寸高的高跟鞋,都不那么磨腳了!

將電話放回兜里,阮晟文淡淡道,“那天晚上后悔嗎?”

那天,當(dāng)然指那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床單下的落紅就像是灼熱的火焰一樣,讓顧子西不愿意回想起來。

搖搖頭,顧子西堅強(qiáng)道,“沒有?!?/p>

是么?

阮晟文嘴角扯出一絲絲的笑意,然后猛的拽住顧子西的手大步流星的走開,他這樣做等于放了校長一個大大的鴿子。

“你的教室在哪里?!比铌晌膯柕?。

“三樓A室……”

顧子西瞧得阮晟文在自己教室的門口停了下來,不解道,“來之里干什么?今天辦校慶晚會,所有的教室都不會有人的?!?/p>

等等,不會有人?

顧子西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危機(jī)感。

嘴角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隨即將顧子西拉入教室關(guān)上門,然后一只狼手迫不及待的就順著旗袍的拿到開叉口,頓時,顧子西的一張粉嫩小臉漲的通紅,明白了阮晟文的意圖嚷著不要。

“阮總不要……這是在教室里!”

“如果你聲音再大一點(diǎn)的話,我保證會有人看到這一切?!?/p>

努力的抗拒但是無能為力,顧子西一切的抵觸都顯示得像是螳臂擋車,她除了忍受還是忍受。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顧子西絕望的閉上眼睛之后,眼淚也隨即掉了下來。

突然,有腳步聲漸漸的敲響……

兩個嘰嘰喳喳的女學(xué)生回到自己的教室那東西,可是一進(jìn)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阮晟文坐在哪里,頓時一顆心就像是按上了小馬達(dá)一樣,跳的飛快。

“阮……阮先生耶……”女人捧著臉花癡道。

“我人有些不舒服所以在這里休息,你們誰能去校外的那家的藥店給我買一點(diǎn)治頭痛的藥回來?可能我還需要一瓶蘇打水。”

阮晟文禮貌道,然后禮貌之后的結(jié)果就是看著這兩個嘰嘰喳喳的女生瘋了一樣的往樓下跑去,就像是參加奧運(yùn)會長跑一樣。

桌子下方,顧子西躲在那的,擔(dān)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所以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xiàn)在知道危險沒有了,準(zhǔn)備撒丫子跑。她的嘴好痛,這個男人太過份了,這種變態(tài)的招數(shù)也能想出來,太過份了!

感覺到自己被一雙狠咧的目光所追隨,顧子西扭過頭找尋著那道目光,隨即意料之中的就看到了阮晟文。

拎小雞一樣的毫不費(fèi)勁就將顧子西從桌子下面拖出來,阮晟文毫不客氣的將撕開顧子西的絲襪……

“住手!不要……她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要啊!”顧子西開始求饒,她雖然了和阮晟文上床,可是沒說隨時隨地而且無論次數(shù)。

明明只有那一晚上而已,只有那一晚上的交易而已!

走到寬闊的操場上,顧子西一臉的潮紅,低著頭默默走路,不希望有誰能夠認(rèn)出她。

“子西,你怎么在這里?”

莫少遠(yuǎn)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人群中的顧子西,她今天特別的美,微微挽起的發(fā)髻,配上那淡雅的旗袍,將她恬淡的性子全部都勾勒了出來,真正是讓人眼前一亮。

顧子西低著頭羞澀地道:“阿遠(yuǎn)哥,我是被若聞學(xué)姐臨時拉來做禮儀的!”

莫少遠(yuǎn)看著眼前語笑嫣然的女孩,只覺得心情也好了不少,便拉著她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走,等會兒我有小提琴獨(dú)奏,所以你得在臺下我看得到的位置好好地為我加油打氣!”

“子西,你怎么了?”

正說的高興的莫少遠(yuǎn),見顧子西突然停下來的腳步,他連忙也跟著一起停了下來。

“沒……沒事!”

顧子西搖搖頭,心里暗自嘲諷自己過于擔(dān)心了,那樣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對自己還有什么念想呢?

只是即使心里是這么想著的,阮晟文剛剛投過來的那一絲凌厲的眼神,還是在顧子西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們剛剛明明在一起歡愛,可是現(xiàn)在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這種落差感,讓顧子西有些難受。

可是似乎這樣做才是正確的。

“那位是?”

談笑間,阮晟文突然指著顧子西的方向問道。

“他叫莫少遠(yuǎn),是工商管理系的,也算得上是小有才氣,等會兒他有小提琴獨(dú)奏,也算得上是我們T大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節(jié)目了!”

一個熟知莫少遠(yuǎn)的老師趕緊上前回答道。

阮晟文卻沒有真的認(rèn)真仔細(xì)地在聽,他凌厲的眸光掃過正有說有笑的顧子西與莫少遠(yuǎn),心里暗自尋思著:看來這一場游戲可能要更加好玩了!

驀地他的眼神忽而一沉,顧家完了,莫家也就不會太遠(yuǎn)了!

莫正秋,你個老狐貍,我自然不會讓你太寂寞!

校慶會舉辦的很是成功,特別是莫少遠(yuǎn)的小提琴獨(dú)奏,更是掌聲連連,就連風(fēng)聞而至的各方媒體,都爭相報道莫少遠(yuǎn)模樣生的有型,又如此有才,更有報道稱他有明日巨星風(fēng)范。

不過當(dāng)晚最出風(fēng)頭的,卻不是莫少遠(yuǎn),而是阮晟文。

只因他的清晰正臉照片,終于公諸于世,而對于阮晟文究竟有多帥的猜測終于停止。

因?yàn)槿铌晌牡恼樓逦掌?,正掛在T大校報上,雖然當(dāng)晚并不是他一人的照片,照片里還摻雜著一些長相不等的中年男子,但都說有對比才有真的好壞。是以把阮晟文的照片與那些紛紛以中年發(fā)福為潮流的領(lǐng)導(dǎo)們放在一起,阮晟文簡直是鶴立雞群,帥得驚為天人。

“天啊,以前的媒體真的是弱爆了,阮晟文真的是神人誒!”

“我就說嘛,那么模糊的側(cè)臉都這么nice的人,長得怎么可能會差到哪里去啦!”

“……”

關(guān)于此種討論,在T大里一時成為一種潮流,而校方更是乘熱打鐵,極力邀請阮晟文前來召開一次講座,談一談他的創(chuàng)業(yè)與守業(yè)之道。

這個消息一出,T大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可以說都沸騰了,但很顯然顧子西屬于那另類的百分之一。

“子西,你難道不高興么?”

張若聞自從上次強(qiáng)拉顧子西去做禮儀接待,被莫少遠(yuǎn)狠狠地罵了一頓后,便一直覺得有愧于顧子西,是以原本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這么一會兒倒成了關(guān)懷備至的知心大姐姐。只要顧子西一皺眉頭,她便立馬第一個過來噓寒問暖,搞得顧子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有啦,學(xué)姐!”

顧子西笑著搖搖頭,但心里更多的是感謝。自唯一的弟弟也走失后,她的性格便變得有些孤僻,雖然從小因?yàn)槭迨宓脑颍呐笥巡⒉簧?,但真正的知心朋友卻可以說是寥寥無幾,而張若聞是真的走進(jìn)了她的心底。原因無他,只因?yàn)樗?,張若聞是真的因?yàn)樗穷欁游鞫鴮λ玫摹?/p>

“切,她當(dāng)然會不高興啦!”顧子西的話音剛落,一旁長笛社的另一個女孩立馬開口,顧子西不認(rèn)得那個女孩,貌似應(yīng)該是新招的大一新生。張若聞見狀,趕緊一個衛(wèi)生眼飛過去,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住口。

但奈何那女孩著實(shí)不是什么會察言觀色的,她自動忽略張若聞的暗示,對著一旁的女孩狀似小聲,實(shí)則大聲地說:“我告訴你啊,前兒阮氏不是剛剛獲得美國W公司的自來水專營權(quán)么,而聽說跟阮氏競爭最厲害的便是顧氏嘍,自來水專營權(quán)也就那么一個,阮氏拿走了,那顧氏咋辦,就只能偷偷地抹眼淚……”

不待那女孩說話,顧子西突然站了起來,她走到那女孩對面,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因?yàn)閾?dān)心,顧子西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蛋,此時更是白得沒有一點(diǎn)血色,看起來有些可怖,一頭青絲垂下,倒有些幽靈的感覺。

那女孩剛剛雖然說得很大聲,但臨了被這么質(zhì)問,還是被顧子西的氣勢有些震懾到,她不自在地說:“什么什么意思!”見顧子西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勢頭,牛脾氣上來了,便也不管不顧了。

“還當(dāng)自己是什么公主啊,你們顧氏都要完了,也不看看新聞,現(xiàn)在顧氏的股票就跟廢紙的價格一樣!”見一旁的好友拉著自己不讓說,她更是倔強(qiáng)的大喊:“也不知道是坑了多少人,當(dāng)初說什么要股民放心什么的,結(jié)果呢,我爸爸啊,就是因?yàn)橘I了他們顧氏的股票,十多萬全部賠了個精光,差點(diǎn)還腦溢血呢!”

“顧子西……顧子西!”

不等那女孩繼續(xù)說下去,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的顧子西趕緊向門外跑去,張若聞見狀,趕緊緊隨其后。

“顧子西,你現(xiàn)在貿(mào)貿(mào)然地回去也是沒有用的,你叔叔的公司只是遇到了危機(jī),并不是真的覆滅!”

終于在校門口追上了焦急等待出租車的顧子西,張若聞趕緊勸道。

顧子西回過頭看著張若聞,道:“學(xué)姐,你也知道對不對?”許是因?yàn)閾?dān)心,又許是因?yàn)楸浑[瞞了的氣憤,又或者是責(zé)備自己對叔叔竟然也漠不關(guān)心,紅紅的血絲布滿那明媚的大眼睛里,與那蒼白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

“子西,我……”張若聞從小便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天知道這幾天為了隱瞞這些事情,她是花了多么大的力氣,此刻被顧子西這般的逼問,她也實(shí)在是沒臉再去爭辯什么,便低著頭。

“子西,你這究竟是要去哪里啊,你叔叔說過不要你回去的!”

見顧子西攔下一輛出租車,執(zhí)意要鉆進(jìn)去,她趕緊出聲阻攔道。

前幾天顧博文便親自來找過她跟莫少遠(yuǎn),那時候阮氏獲得W公司的自來水專營權(quán)的消息還沒有放出來,顧氏的股票也沒有跌得那么慘。但張若聞卻是對那天那般地印象深刻,她猶記得那個年過半百卻依舊倜儻的男子,對著他們說道:“請好好照顧西西,她從小便沒什么朋友,對于你們她很珍惜!”

聞言,顧子西握著門把手的手一滯,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頃刻之間便落了下來,原來叔叔早就已經(jīng)為她準(zhǔn)備著了,而她卻還一直悶在鼓里,一個人在這象牙塔里自私地以為只要不去看,那邊不會存在。

“學(xué)姐,幫我向?qū)W校請假,我有點(diǎn)事情要去辦!”

顧子西說完,便鉆進(jìn)了出租車內(nèi),不顧身后張若聞一直緊追的身影對出租車司機(jī)說道:“開車,阮氏大廈總部!”

顧子西早已想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既然叔叔都來找過學(xué)姐跟阿遠(yuǎn)哥,那么肯定是叔叔已經(jīng)不能挽回的事實(shí)了。既然如此,她的回去,只會徒增叔叔的尷尬。

那么這樣的話,她不如直接去找阮晟文,那個撒旦一樣的男子。

因?yàn)橹挥兴拍芫仁迨?,或者是放過叔叔。

阮氏總部二十三樓總裁辦。

“總裁,有個自稱是顧氏顧小姐的女孩,要求見您!”

Helen看著面前絲毫沒有動容的男子,一顆心也微微打起鼓來。其實(shí)她原本是不想幫忙通報的,但奈何那個女孩實(shí)在是過于頑強(qiáng),聽前臺的接待說,從早上八點(diǎn)一直到現(xiàn)在,整整五個小時,她一直站在大廳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便一直等著。

偌大的辦公室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靜,許久阮晟文才抬起頭,看向的卻是窗邊的一株仙人球花。正是夏末時分,仙人球早已開花,粉粉嫩嫩地很是討人喜愛。這樣嬌艷的花朵,卻是開在那滿是荊棘的仙人球上,使人一碰便是刺,卻是那般的倔強(qiáng)。

阮晟文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少女那張青澀的臉蛋,明明是個嬌弱的女孩子,眼睛里卻是滿滿的戒備。

“請她進(jìn)來!”

阮晟文放下筆,淡淡地說,公式化的語氣里,使得helen看不出一絲波瀾。她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還好總裁沒有責(zé)怪。

從一樓到二十三樓,乘坐電梯只需一分鐘的時間,顧子西對著電梯里的鏡子,仔細(xì)端詳著自己的臉,卻覺得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叮咚!”

到達(dá)二十三樓時,電梯門幽得開了,顧子西深吸一口氣,這才走了出去。

“總……總裁……你好棒哦!”

正準(zhǔn)備好要敲門,顧子西便聽到了一個女子甚為孟浪的喊聲。當(dāng)下她的手一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進(jìn)去,但隨著里面女子的叫聲越來越放肆,顧子西還是選擇了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子西看著走廊上的電子時鐘,只覺得世界都仿若靜止了一般,留下的只有電子時鐘上慢慢跳過的秒鐘,還有自己左胸口里不斷跳動著的那顆小小心臟。

“吧嗒!”

門終于開了,出來一個戴著大蛤蟆鏡的女子,她的唇膏有些花了,但顧子西站在一旁,還是能清楚地知道,對方是誰。只因她是現(xiàn)在內(nèi)地小有名氣的女歌手,聽說就在去年還拿了一個最佳新人獎,因其清純可愛的樣貌,被媒體追捧為新晉玉女歌手。

許是剛剛歡愛過,女子的臉頰上還有些許不自然的潮紅,顧子西就這么靜靜地站在一旁,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著,心里卻在冷笑著,果然是欲女歌手!

“你也是找阮總的?”

那女子突然開口,雖然大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是顧子西還是感覺到了她不屑的神情。

下意識地顧子西選擇不搭理她,便轉(zhuǎn)身直接去開門,誰知她的手剛碰觸到門把手,便被身后的女子緊緊地抓住。她不禁疑惑地抬眼向她看去,不知道這女子又是要做什么。

對于顧子西投來的疑惑,那女子倒是混不在意,她旁若無人地點(diǎn)起一根女士香煙,嫻熟地吐了一個煙圈,對著顧子西問道:“要不要來一支?”得到顧子西否定的回答后,她淡淡地笑道,“長得倒還一般般過去,不過你這么純情的姑娘,還是最好不要惹阮總的好!”

說完,她腰一抬,便煞是婀娜多姿,風(fēng)情萬種地往外走去。

顧子西一直目送她離開了老遠(yuǎn),這才穩(wěn)住心神,敲了敲門。好久都沒見到里面的有聲音,她當(dāng)下也再顧不得那么多,便直接推門而入。

“?。 ?/p>

饒是兩人早已有過肌膚之親,但猛地看到他的赤身裸體,顧子西還是震驚地大叫了起來,忙轉(zhuǎn)過身去。

阮晟文見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挑起,看起來他的心情甚是不錯。相比較顧子西的無法適從,他倒很是悠閑自得,慢條斯理地把襯衫扣子一顆顆扣起來,見顧子西還是背過身,便瞇起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起顧子西的脊背來。

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加之顧子西僵直著脊背,從阮晟文的方向看過來,她是愈發(fā)顯得清瘦,肩胛骨都透過單薄的衣料,很是突出。

不知為何,那晚她痛楚的模樣,便浮現(xiàn)在阮晟文的眼前,但馬上他又恢復(fù)一貫的清冷,對著顧子西道:“不知顧小姐今天的造訪,究竟是為了什么?”

饒是今天的天氣是難得清涼,但是顧子西此刻聽到阮晟文閑閑的語氣,心里還是有些犯憷,緊攥著的手心,此刻全是汗水,濕濕熱熱的,很是難受。

“阮先生!”

良久,顧子西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阮晟文道:“我想阮先生應(yīng)該比我更加明白,我今天來找您的目的吧!”

“哦?”

聞言,阮晟文挑了挑眉,一副愿聞其詳?shù)哪印?/p>

“撲哧!”

顧子西突然輕笑出聲,“我真不知道小女子我究竟有多么的魅力,竟然值得阮先生如此大費(fèi)周章,不擇手段地去奪??!”

得知顧子西要來找自己,阮晟文的心里其實(shí)設(shè)想過她見到自己的場景,有苦苦哀求,也有大罵其是不守信用的畜生的,卻唯獨(dú)沒有這般……

他看著眼前一臉正氣的女子,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消去,只是那雙堅毅的眼神,卻昭示著她早已與一個月前的那個青澀女子,判若兩人。

“我想顧小姐似乎誤會了什么,在下只記得,那晚是顧小姐找在下,哭著喊著,要與在下上床!”說著,那雙丹鳳眼微微地掃過顧子西的臉頰,見她臉色更是蒼白,他輕笑道:“難道不是么?”

“你!”

顧子西氣得哆嗦著手指,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他怎么可以這樣,明明……明明……

“我得工作了,顧小姐若真的沒有其他什么事情,就請……”

阮晟文沒有說完,只是淡淡地笑著,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本就長得很是不錯,加之頎長的身姿更是給他增添了不少的風(fēng)采,是以就單單的這么一個請的手勢,偏偏讓人覺得像是翩翩佳公子,但顧子西卻咬緊了牙關(guān),這才讓自己的下巴不至于真的顫抖。

“阮先生,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的叔父!”

顧子西清脆的聲音在這偌大的辦公室里緩緩響起,雖然聽起來很是冷靜自持,但聰明如阮晟文,還是聽出了她聲音里的隱忍。

不期然的,阮晟文便對上了那一雙清亮的眸子,此時那雙原本明媚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卻因?yàn)橹魅说木髲?qiáng),遲遲不肯掉落下來。

但顧子西卻不知道,有時候女孩子的低聲啜泣,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那倔強(qiáng)眼神,一如現(xiàn)在的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偌大的辦公室里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房間里的那扇窗戶不知道是誰開啟了忘記關(guān)上,此時吹進(jìn)來的風(fēng),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將她散落的青絲慢慢吹起……

此時的顧子西雖然發(fā)絲凌亂,卻依舊很美,是那種絕望的美。

而顧子西現(xiàn)在是真的已經(jīng)接近絕望了,腿因?yàn)榫谜镜木壒试缫崖槟?,而心也跟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麻木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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