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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寧霍云岐霍岑小說最新章節(jié)更新 《今山辭昭昭》最新目錄

2025-05-23 07:54:18 作者:花菜
  • 今山辭昭昭 今山辭昭昭

    王府千金與身邊的護衛(wèi)互換了痛覺,沒想到護衛(wèi)卻更喜歡那個看似柔弱的綠茶,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手撕綠茶白蓮花

    花菜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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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山辭昭昭》 章節(jié)介紹

《今山辭昭昭》是作者花菜的一本言情小說,花菜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dá)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今山辭昭昭》第1章內(nèi)容介紹:第一章痛覺互換相府千金謝昭寧中了蠱,和自己的暗衛(wèi)互換了痛覺。于是在暗衛(wèi)霍今山為庶妹擋刀后,她毫發(fā)無損,卻疼到暈厥,足足.........

《今山辭昭昭》 今山辭昭昭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第一章痛覺互換相府千金謝昭寧中了蠱,和自己的暗衛(wèi)互換了痛覺。

于是在暗衛(wèi)霍今山為庶妹擋刀后,她毫發(fā)無損,卻疼到暈厥,足足躺了半個月。醒來后,

謝昭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下發(fā)簪,狠狠扎穿自己的手臂!……謝昭寧的手臂血流如注,

月白寢衣霎時被染成了一大片猩紅。她垂眸望著,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動未動。此時,

霍今山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劇烈的疼痛吧?果然下一秒,一道玄色身影從窗外飛身而入,

跪在謝昭寧床前:“屬下來遲。”謝昭寧緩緩抬眸,看著眼前眉目深峻的冷面暗衛(wèi),

嗓音沙?。骸澳闳ツ牧耍俊被艚裆侥怂膊诺溃骸皩傧氯ソo二**送藥了。

”縱然心中早有設(shè)想,但當(dāng)親耳聽到他的答案時,謝昭寧仍舊忍不住心底發(fā)寒。

她冷嗤一聲:“即便是養(yǎng)條狗,日子久了也能認(rèn)主,你還記得你的主人是誰嗎?”此話一出,

房內(nèi)的空氣驟然凝結(jié),霍今山眸色發(fā)沉,半晌才解釋:“自然是大**您,但二**是庶女,

不如大**一般受盡寵愛,她在這府中的生活要格外艱辛一些?!彼Z氣壓抑,

但謝昭寧仍舊能聽出其中為謝玉瑤打抱不平之意。她靜靜看著霍今山清冷的側(cè)臉,

不禁有些恍惚。若不是一月前親耳聽到他和黑衣人的對話,謝昭寧如何也不敢相信,

自己在街上撿的暗衛(wèi),竟然會是與她有著婚約的岑郡王。出神間,手臂又一陣刺痛,

謝昭寧回神,就看到霍今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上前,細(xì)細(xì)地幫她包扎起了傷口。他垂著眼,

長睫遮住了眸中冷清。謝昭寧突然很想問:“對于我和岑郡王的婚事,你怎么看?

”霍今山動作一頓,隨即答道:“**不喜歡,便不嫁?!甭勓?,謝昭寧不由得苦笑一聲。

世人皆知,她謝大**喜歡的人,只有他霍今山一人!謝昭寧明白,他的答案也說明,

他顯然并不想娶她。想到這,她胸口一窒,揮開霍今山的手,

嗓音淡得聽不出情緒:“我沒事了,你走吧。”霍今山微微一愣便應(yīng)了是,翻窗而出,

謝昭寧看得清清楚楚,他離去的方向,分明是謝玉瑤的院子。不過片刻,

謝昭寧就感受到了背上一道一道的疼,像是指甲撓的,很快,肩上也出現(xiàn)被緊咬的痛覺。

反應(yīng)過來那二人此時正在做什么時,她整個人如遭雷擊。謝昭寧再也忍不住披衣起身,

徑直走到了謝玉瑤的院子門口,寂靜的夜里,那隱約的喘息聲尤為明顯。遠(yuǎn)遠(yuǎn)的,

她便看到了窗欞上映出那兩道交纏的身影。一個傷還沒好的暗衛(wèi),一個還未出閣**,

他們竟如此急不可耐,在這相府里上演活春宮!看來……霍今山還是不夠疼。

謝昭寧慘淡一笑,垂眸看著手臂上隱隱作痛的傷口,狠狠捏了下去。白色手帕上,

瞬間洇出一大片鮮紅的血來。與此同時,屋內(nèi)響起謝玉瑤驚慌失措的聲音:“今山,

你怎么了?!”謝昭寧看了眼已經(jīng)分開的兩人,扯了扯唇角,轉(zhuǎn)身離開。霍今山,

你心既無我,我也無需嫁?;氐椒块g,謝昭寧喚丫鬟備好紙筆后,

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封退婚書。而后,她提筆在另一張信紙上寫道。【霍云岐,我愿意嫁給你。

】第二章暗衛(wèi)心機霍云岐,是霍今山的小叔,當(dāng)今攝政王。放出信鴿后,

謝昭寧長舒一口氣,整顆心卻莫名有些空落。盡管一夜未眠,次日,

她還是得忍著全身酸痛爬起床參加皇家春宴。謝昭寧洗漱好后,

一出門便看見謝玉瑤向自己請安,她俯身,不經(jīng)意露出衣領(lǐng)下星星點點的紅痕,

宣告著昨晚的荒唐。謝昭寧看著覺得扎眼,正想離開,又被謝玉瑤攔住。

“姐姐身體好些了嗎?真羨慕姐姐身邊有今山哥哥這么好的暗衛(wèi)?!敝x昭寧嗤笑一聲,

淡淡開口:“你若想要,拿去便是?!敝x玉瑤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輕易松口,

連連擺手語氣驚訝:“妹妹可不敢奪人所好,誰不知道,姐姐最喜歡今山哥哥。

”謝昭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懊妹谜f笑了,我怎么會喜歡一個下人。”說著,

她便刻意看向霍今山,正好撞見他眼底的一片寒意。只見霍今山轉(zhuǎn)頭,

眼神落在謝玉瑤身上時瞬間柔和了下來。謝昭寧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被謝玉瑤奪走的所有,

曾經(jīng)獨一份的首飾,父親的寵愛,哥哥的偏心……她這個謝家嫡女,看似風(fēng)光,

實則內(nèi)里只剩一具空殼。謝昭寧強壓下心頭酸澀,率先走到門口,

就看到了那輛專屬于她的馬車,對外時,父親的安排總是令人無可指摘的。“屬下扶您。

”霍今山的聲音響起。謝昭寧看著眼前這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一時有些微怔,

這只手她明明握過千百遍,此刻卻忽然覺得如此陌生。最終,她沒有伸手去搭,

收回視線就要踏上馬車,就聽一道男聲傳來:“昭寧,為何不邀妹妹同乘?

難道你竟如此迂腐,還要守著那嫡庶不同乘的規(guī)矩?!”謝昭寧步子一頓,

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謝淮臨的臉,他明明是她的嫡親哥哥,卻從小到大都護著同父異母的謝玉瑤。

她望著謝淮臨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難道哥哥不記得,娘親是被誰害死的嗎?

”他們的娘親,死于寵妾滅妻,死于謝玉瑤姨娘之手。謝淮臨神色一怔,

反駁道:“可玉瑤是無辜的……”謝昭寧冷笑一聲,不愿再繼續(xù)聽下去,轉(zhuǎn)身就上了馬車。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她掀開車簾,就看到了一輛通體烏木鎏金的大馬車,

車頂高刻的“岑”字,彰顯主人身份。京城無人不識,這是岑郡王的馬車。

“聽說王爺和這丞相千金早已定親,是來接大**的吧?!北娙俗h論間,

王府的馬夫竟走到了謝玉瑤的面前:“王爺有令,讓小的接謝家二**去春宴。

”謝玉瑤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一臉得意地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謝昭寧能夠感受到,眾人看她的眼神從愕然變得復(fù)雜了起來,有疑惑、譏笑,甚至是同情。

她轉(zhuǎn)頭看向霍今山,只見他正望著謝玉瑤離去的方向,眉眼都比平時溫柔不少。

謝昭寧自嘲扯唇,冷聲道:“今日,你不必上車?!痹捖?,她便下令出發(fā),

任霍今山跟在馬車后步行到了郊外。抵達(dá)時,他額頭都冒出了細(xì)汗。若放在過去,

謝昭寧定然會上前噓寒問暖,親手替他擦去汗珠。但今日,

她卻只是冷淡吩咐:“你替我去將那只簪花野兔獵來?!苯袢盏闹仡^戲便是春獵,

只要獵得那只簪花野兔,便能得到太后親賜的步搖。而這步搖,正是謝昭寧母親生前的舊物。

謝昭寧知道,憑霍今山的身手,這步搖定然不會落入他人手中。于是她坐在原地,

看著他提弓上馬,往叢林深處而去。半柱香過后,謝昭寧就聽到了折返的馬蹄聲,

抬眼只見霍今山縱馬而來,手中還拎著那只簪花的野兔。她眼睛亮了亮,正要上前迎接,

卻在看到他身后的謝玉瑤時,腳步猛地一頓。謝玉瑤頭上,正戴著那支步搖!

謝昭寧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冷聲質(zhì)問:“我要的步搖,為什么會戴在她頭上?

”霍今山翻身下馬,淡聲解釋:“二**喜歡,屬下便給了,大**向來不缺首飾,

讓給二**又何妨?”可這是她娘親的遺物!

謝昭寧只覺渾身血脈都仿佛要炸裂開來:“你可知,違抗我的命令,是何后果?

”霍今山神色未動,抱拳在她身前跪下:“聽?wèi){**處置?!敝x昭寧忍無可忍,拿起馬鞭,

狠狠朝霍今山身上一抽?!芭荆 钡谌峦男M解馬鞭落下的瞬間,謝玉瑤突然沖出來,

替霍今山擋下了這一鞭?!鞍 彼查g,她背上便出現(xiàn)了一條鮮紅的血痕。

謝玉瑤眼眶發(fā)紅,泫然欲泣:“姐姐,是我非要這支步搖的,不關(guān)今山哥哥的事,

你要怪就怪我吧?!敝x昭寧沒想到她會突然沖出,正捏著鞭子怔然站著,

就對上了霍今山駭人的雙眸。他眼中怒意翻涌,就在這時,謝玉瑤忽然暈了過去。

霍今山這才收回視線,連忙打橫抱起謝玉瑤離開。謝昭寧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仍舊忍不住心悸?;艚裆椒讲诺难凵瘢屗敛粦岩?,

他會出手殺了她……謝昭寧打傷謝玉瑤的消息很快就在春宴上傳開。

眾人礙于她相府嫡女的身份,雖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編排什么,但那些暗中責(zé)備的目光,

仍舊讓她如芒在背。也沒心思再參加春宴,于是稱病回了府。一下馬車,

正見到流水般的補品在往府里抬。圍觀百姓議論紛紛:“這岑郡王派人送這么多補品來,

也不知是為了謝家哪位**?!薄澳沁€用說,自然是謝家二**,你們不知今兒早上,

岑郡王還特意派了馬車專程來接謝二**呢。

”“那他與謝家大**的婚事恐怕……”謝昭寧喉頭發(fā)緊,徑自往府里走,

果然看到那些補品一箱箱地送進了謝玉瑤的院子。滿朝皆知,岑郡王雖然手握重兵,

但卻是出了名的恪守禮法,行事向來張弛有度,從不逾矩。可如今,他竟然為了謝玉瑤,

而如此堂而皇之地打她的臉!謝昭寧心中又酸又澀,連忙加快腳步回房。剛進屋,

就見桌上擺著一個檀木盒,里頭有一封密信,上面寫著同心蠱的解法。

【需取一人的心頭血做引,讓另一人連飲七天。】木盒里頭,還放了一根特制的取血銀針。

如今這個同心蠱,是霍今山不得不留在她身邊的唯一理由……謝昭寧正出神,

忽然聽到窗外傳來熟悉的響動。她收起信,淡聲道:“進來?!毕乱凰?,

霍今山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是不像往日那般恭敬跪著。謝昭寧望著他冰冷的臉,

諷笑勾唇:“怎么?你是來為謝玉瑤討回公道的?”霍今山一拱手:“屬下不敢,

只是大**今日所為,的確太過?!敝x昭寧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

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世人皆知,岑郡王與我有婚約,但他卻如此明目張膽地給謝玉瑤送補品,

你覺得他是怎么想的?”霍今山答得很快:“屬下以為大**與他并未成婚,

婚約也算不得什么,更何況,人還是該娶自己真正心悅之人?!彼荒樚谷?,

此番話真得不能再真。謝昭寧心底那點強留的猶豫,也消散得一干二凈。

她將銀針遞到霍今山面前:“取一碗你的心頭血給我。”霍今山蹙眉問道:“為何?

”她并不解釋,只冷冷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霍今山怔愣一瞬,

還是伸手接過了她手中銀針,在他刺進心口扎下的一瞬間,

謝昭寧只覺得她心口一陣鉆心的疼,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但她咬牙忍著,

愣是全程都沒吭一聲。等到霍今山取完血離開,謝昭寧才搖搖晃晃的扶著桌案,脫力坐下。

緩了好一會兒,才掀眸看向那碗鮮紅的血液,凝視良久,才端起來嘗了一口。瞬間,

咸澀腥甜從舌尖彌漫開來,仿佛吞下了一把生銹的劍。

第四章背叛之痛體內(nèi)氣血也忽然沸騰了起來,像有千萬只猛獸在體內(nèi)四處沖撞,

要將她渾身經(jīng)脈都生生扯斷!到最后,謝昭寧疼得坐都坐不穩(wěn),從凳子上栽倒在地。

之后的一整晚,她都慘白著臉蜷縮在冰涼的地上,獨自承受著噬心之痛的折磨。

直到黎明到來,體內(nèi)的喧囂才算是偃旗息鼓,她終于得以喘息,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躺回榻上,昏昏沉沉睡了半日。醒來后,謝昭寧想透口氣,

便起身去了花園,卻遇見了謝玉瑤。四目相對,她刻意地伸手扶了扶頭上那支步搖,

眼中是掩不住的得意,偏還故作驚訝:“姐姐臉色為何如此差?是哪里不舒服嗎?

”謝昭寧本不想理會,正要離開,又被謝玉瑤叫?。骸敖憬阋窍矚g這支步搖,

妹妹也不好橫刀奪愛?!闭f著,她取下發(fā)間步搖,作勢要遞給謝昭寧。謝昭寧腳步一頓,

正要伸手去接,謝玉瑤的手卻忽然一松。霎時間,謝昭寧心臟都漏了一拍,

只能眼睜睜看著步搖“噗通”一聲,落入了荷花池中。謝玉瑤的:“哎呀,掉了呢。

”謝昭寧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指著荷花池一字一句道:“撿回來?!彼孕《饲f自持,

難得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刻。謝玉瑤見狀,諷笑道:“我才不去?!痹挼酱颂帲坪踹€嫌不夠,

愈發(fā)猖狂:“姐姐,我可不像你和你母親一樣沒用,不管是步搖還是男人,一個都守不住。

”提到母親,謝昭寧終究是忍不住,厲聲喝道:“閉嘴!”她攥緊手心,

試圖克制住自己的顫抖,轉(zhuǎn)頭對下人說:“把她給我扔下去!”下人們面面相覷一眼,

最終還是聽命,將謝玉瑤扔進了荷花池。這池子并不深,她撲騰著站起來后水不過及膝,

指著謝昭寧的鼻子怒罵?!爸x昭寧!你竟敢如此對我!”謝玉瑤邊罵,邊狼狽地想要爬上岸。

但下人們早已在謝昭寧的吩咐下,舉著竹竿一次次將她打落水中。謝昭寧站在岸邊,

漠然望著她:“什么時候找到,什么時候上來?!痹捯魟偮?,只見一道玄色身影飛身而來,

將謝玉瑤從水中撈起。謝昭寧對上霍今山凜冽的眼眸,幾乎要被其中的憎惡淹沒。

他嗓音冷沉:“大**這番做法,未免太過惡毒?!睈憾荆炕艚裆骄惯B緣由都不問,

一上來便默認(rèn),做錯的人是她?謝昭寧胸口一窒,壓下喉頭哽意,輕嗤一聲:“主子的事,

哪有你說話的份?”霍今山眼中的寒霜愈發(fā)厚重。刺得謝昭寧心如刀割,

她勉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隨意丟棄太后的賞賜是大不敬的罪名,

你還是想想怎么保住她的腦袋吧。”扔下這句話,謝昭寧便轉(zhuǎn)身回了房。之后整日,

霍今山都沒出現(xiàn)。謝昭寧只當(dāng)他是在照顧謝玉瑤,卻不料當(dāng)晚,她剛?cè)胨?/p>

忽然被身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驚醒,仿佛有人在一刀刀割著她的皮肉。但一睜眼,

房中卻只有她一人。難道霍今安出事了?謝昭寧心神一凜,睡意全消,慌忙披衣起身,

她跑到霍今安房門外,正要推門,就聽門內(nèi)一道陌生的聲音勸道:“王爺,

即便是想懲罰大**,這么多刀足矣,別傷了自己身子?!敝x昭寧腳步一頓,

透過門縫往里看去。只見霍今安手持長刀,鮮血淋漓地端坐房中。聞言,他動作未停,

又朝自己手臂狠狠割了一刀。猛烈的痛楚中,謝昭寧聽見他淡漠的嗓音傳來。

“比起她讓玉瑤受的苦,這點疼,遠(yuǎn)遠(yuǎn)不夠?!钡谖逭录易灞撑岩凰查g,

驚愕讓謝昭寧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這樣金尊玉貴的人,

竟然愿意為了謝玉瑤做到此等地步?!她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扯起蒼白的苦笑,

默然轉(zhuǎn)身離去。罷了,這樣痛下去也好!至少能時時刻刻提醒她,霍今山不愛她!

她也……不必回頭?!@一整夜,謝昭寧睡不安穩(wěn),就連夢里,都充斥著凌遲般的痛意。

翌日,她一早就起了床。因為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謝昭寧吩咐下人備好祭品后,

才發(fā)現(xiàn)府里主人,竟都不在。她找到管家問,才知道——“老爺說今日是個好日子,

天氣晴朗,一大早就和大少爺帶著二**,去郊外放紙鳶了?!敝x昭寧心里發(fā)哽,更覺荒唐。

家中主母祭日,可身為夫君的父親,還是親生嫡子的兄長謝淮臨,竟然沒有一個人記得?!

她死死攥著手,指甲都陷進肉里。刺痛中,謝昭寧回過神來,讓管家退了下去?!澳?,

他們不記得沒關(guān)系,女兒記得就好?!彼驼Z著,獨自前往祠堂。正打算祭拜時,

卻發(fā)現(xiàn)原本擺在香案上的牌位,竟然不見蹤影!從母親逝后,牌位便一直擺在祠堂,

她常常前來祭拜,怎么會不見?謝昭寧心里不安,連忙上前尋找,

慌亂間碰掉了香案上的族譜。撿起時,她身形猛地一頓,只見原本母親名字的那一頁,

不知何時竟被人劃掉!如今上面竟然改成了謝玉瑤的生母——徐姨娘的名字!霎時間,

謝昭寧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涌,怒氣直沖頭頂,幾乎要嘔出血來。

她娘親是謝家明媒正娶的主母!他們怎么敢!謝昭寧拿著族譜的手指,用力到青白。

立刻命人套了車,朝謝家人放紙鳶的地方趕去。她要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這一路上,越來越熟悉的風(fēng)景,讓謝昭寧只覺身處煉獄,身體,三魂七魄都被烈火灼燒!

謝玉瑤幾人放紙鳶的地方……竟是她母親的墳頭!甚至……謝玉瑤拉著紙鳶四處奔跑,

一只腳都踩上了那矮矮的墳頭!但謝父與謝淮臨似乎并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

仍舊與她嬉笑著。謝昭寧氣得指尖都在顫抖,怒聲斥道:“你們在做什么?!

”謝玉瑤回過頭來,笑得一臉無辜:“姐姐來了,要一塊放紙鳶嗎?

”謝昭寧手心都要攥出血來,咬牙恨聲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我娘的墳?!”“謝淮臨,

她也是你的娘!”更刺痛謝昭寧的,是立在不遠(yuǎn)處的霍今山。她就說今日怎么沒見到他,

原來是陪謝玉瑤出來了。但此刻,謝昭寧沒工夫跟他計較,大步直接走向謝玉瑤,

伸手就要把她從謝母的墳頭拽下來?!鞍?!疼!”謝玉瑤嬌喊著。幾乎是一瞬間,

謝昭寧只覺得手腕被攥的快要斷了!她轉(zhuǎn)頭,就對上霍今山冷峻的面容:“大**,

還請不要傷害二**?!彼赞o懇切,全然不管謝昭寧的手,根本還沒碰到謝玉瑤。

謝昭寧看著他玄色衣袖上,慢慢染出的血痕,只覺得手臂也一陣陣跟著疼。

“霍今山……”她想說些什么,可謝玉瑤的驚呼卻先一步響起:“怎么辦,

我的耳墜子不見了?!被艚裆铰勓?,一把將謝昭寧扯走,低頭開始在地上尋找著。

謝父和謝淮臨也跑過來,幫著一起找。他們的腳步一次次踩過謝母的墳。

也一次次忽略掉謝昭寧的命令,哭求……他們的心思全都記掛在謝玉瑤的耳墜上,

完全忘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謝昭寧無力站在一旁,只覺得一顆心被挫骨揚灰。不知找了多久,

耳墜依舊不見蹤影。謝昭寧也從痛苦中走了出來,放棄了對他們的期待,

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府繼續(xù)祭拜母親時。一道馬蹄聲突然響起。緊接著,

一個穿著岑郡王府侍衛(wèi)衣裳的人出現(xiàn),下馬后,他舉起王府令牌。“岑郡王有令,

若二**的耳墜找不到,那便掘墳挖墓,直至找到為止!

”第六章火中抉擇這道命令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謝昭寧的頭上,讓她五內(nèi)俱焚。她知道,

岑郡王的命令在場沒有人敢違抗。

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娘的墳?zāi)贡蝗诉@樣生生挖開,死后都不得安寧!

謝昭寧撲到土堆上,用單薄的身軀護住地底下的娘親?!澳銈兿雱游夷锏膲?zāi)梗?/p>

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她活到這么大,甚少有這樣決絕而又狼狽的時刻,

衣裙上都沾滿了泥土。見狀,在場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艚裆阶吡诉^來,

朝謝昭寧伸手:“大**,起來吧。”謝昭寧看著眼前這只修長的手,眼神有些恍惚。

初識的畫面仿佛還在眼前,那夜花燈節(jié),她剛被迫將宮里賜下的那盞琉璃花燈讓給了謝玉瑤,

心中氣悶,索性出了門。謝昭寧獨自站在河邊,望著飄飄蕩蕩的河燈時,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便失足落入了水中。她并不會游術(shù),胡亂掙扎著,不僅嗆了好幾口水,還往河底越沉越深。

失去意識前,謝昭寧只見一道玄色身影朝自己游了過來。醒來后,她第一眼看到的,

就是一只兔子花燈,以及霍今山那雙在花燈映照下,格外柔和的雙眼。可如今,

他眼中僅剩一片淡漠。謝昭寧驟然回過神來。她知道,霍今山不過是想將她哄走,

好來掘開她母親的墳?zāi)?。想到這,謝昭寧倏地拔下頭上發(fā)釵,

用尖端處抵上自己的喉嚨:“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扎下去!”她脖子上血滴滾落,

霍今山的眉頭也猛地一皺。就在此時,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一道清冽的嗓音傳來:“為著一只耳墜子,又何至于此?!敝x父認(rèn)出來人,

連忙見禮:“見過攝政王?!被粼漆隈R上,居高臨下地掃了眾人一眼,

語氣隨意:“本王這兒正好有好些珠寶,原是為將要過門的妻子尋的聘禮,

謝二**從中挑一件,就當(dāng)?shù)至四嵌鷫嬜?,如何?”攝政王都開了口,自然無人敢駁,

這才算是了了此事?;粼漆x開前,還扔下了一句:“謝丞相,不日本王將登門求娶。

”謝父疑惑半晌:“難道攝政王想娶玉瑤?”謝淮臨立刻說:“定是玉瑤!

昭寧和岑郡王早有婚約,她又本性善妒,攝政王怎么可能看上她?”“我兒說的對,說的對!

”謝父歡天喜地,“既如此,我們快快回府,給瑤兒備上十里紅妝,等著攝政王娶親!

”謝昭寧聽著這些,看向霍今山,只見他臉色發(fā)沉,眼中陰云密布。她淡漠扯唇,

上了馬車離開。這天夜里,謝昭寧服下最后的心頭血,忍受著這同心蠱最后的疼痛。

霍今山出現(xiàn),看到她臉色慘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大**,可要請大夫?

”謝昭寧正要說話,就聽一聲尖叫傳來:“不好啦!失火啦!二**還在里面!

”只見隔壁謝玉瑤的院子,亮起了熊熊火光?;艚裆睫D(zhuǎn)頭就沖進了火場。謝昭寧跟著前去,

卻發(fā)現(xiàn)謝玉瑤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后?!敖憬悖憧?,你的暗衛(wèi),愿意為了我付出性命呢。

”謝昭寧心中又痛又驚,喊道:“霍今山!快出來!”只見霍今山分明聽到了她的聲音,

卻并未回頭。就在這時,謝玉瑤朝她挑釁一笑,也出聲喊道:“今山哥哥!我在這里!

”霍今山的腳步這才一頓,轉(zhuǎn)身往外跑。但為時已晚,一根橫梁塌下來,正好砸中了他。

謝昭寧下意識等待著疼痛發(fā)生,卻并沒有??磥恚M毒已解。第七章家族清算出神間,

只聽謝玉瑤哀喊一聲:“今山哥哥!”就哭喊著朝霍今山跑過去。謝昭寧回神,

站在原地看著,只覺得可笑至極。如此拙劣的演技,偏偏霍今山身為局中人,分辨不清!

很快,火被撲滅。昏迷的霍今山被人帶出,送回了廂房?;杳缘娜臻g,

謝玉瑤一次也沒去看過,只日日待在房中,等著攝政王來娶。

謝昭寧顧及他岑郡王的真實身份,只吩咐人好生看護著,也不曾去看一眼。

直到霍今山醒來那天,貼身婢女來稟:“二**聽聞霍暗衛(wèi)醒了,便匆匆趕了過去。

”“大**,您說咱們要不要派人把他們分開?”若是放在以前,謝昭寧還愛霍今山,

還想要他這人,這心時,她定會去做。但現(xiàn)在……謝昭寧淡聲拒絕:“不用?!被槠谠诩?,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顧不上霍今山。轉(zhuǎn)身,謝昭寧去找了謝父。書房里,

兄長謝淮臨也在。謝昭寧腳步微頓,轉(zhuǎn)念又想,他在正好,省得她一個個找過去。落座間,

她直接掏出母親生前留下的嫁妝單子,一列列念過去:“點翠鳳鈿全分,福滿簪鈿全分,

赤金累絲項圈,珊瑚朝珠一盤,白玉玲瓏扁方成對,白玉玲瓏長簪成對,

萬福萬壽點翠長簪成對,石青江綢貂皮褂成件,玉色春綢袷襖成件……”謝昭寧剛念了幾列,

謝父臉色就鐵青起來。他一掌種種拍在案上:“你念這些做什么?謝昭寧,你到底想做什么?

!”謝淮臨在一旁,也跟著開口:“謝昭寧,娘已經(jīng)逝去多年,你還提起她這些舊物干什么?

”“我知道娘死了你傷心,可難道還要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跟著去死,你才滿意嗎?!

”謝昭寧早習(xí)慣他們的冷心冷情,此刻聞言,臉色更冷?!拔也幌胱鍪裁?,

我只要你們把母親的嫁妝,一樣一樣都找回來,等我出嫁之日,填進我的嫁妝里!

”母親的東西,她一分一毫都不想給這對父子留下!謝父一臉震怒:“混賬,滿身市儈銅臭,

哪兒有一點相府千金的樣子?!我看都是你娘教壞了你!”“你沒資格提我娘!

也不配做我的父親!謝淮臨,你也不配我稱一聲兄長?!薄叭裟镉H還在,

知曉你們的所作所為,也定會后悔嫁進謝家,成為你們的妻子,母親!

”謝昭寧越發(fā)為娘親感到不值,她強忍下熱意,聲音沙?。骸叭绻镉H還活著,

也一定會如我一般想?!痹捖?,她轉(zhuǎn)身就走,出書房時,扔下一句:“庫內(nèi)還剩的嫁妝,

我已讓人拿走,你們分毫都別想給謝玉瑤?!北愦蟛诫x開。之后,她去了祠堂,

拿走了母親的牌位。這種臟污的地方,想來娘親也不稀得待。之后,謝昭寧又帶人去了祖墳,

三跪九叩后,將母親的遺骸挖出,另尋他處風(fēng)水寶地安葬?;馗臅r候,

就見霍今山在小院站著,眸色沉沉:“大**今日去哪了?為何不叫屬下跟著?

”謝昭寧淡聲道:“我以為你在謝玉瑤那?!甭勓裕?/p>

霍今山眉心一蹙:“屬下是大**的暗衛(wèi),自然要守著大**?!甭犃诉@話,

謝昭寧心中冷笑,卻沒跟他掰扯。她扯了扯唇:“你傷了許久,還不知道吧?

謝玉瑤明日便要出嫁,你再不去陪陪,或許往后便見不著了?!被艚裆巾粶?,神情猶豫,

但只一瞬,他便朝謝昭寧拱了拱手?!按?*明日上花轎后,屬下便回來。

”謝昭寧看著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霍今山,沒有明日了。同心蠱已解,你,

也無處可回。謝昭寧收回視線,進了屋子。當(dāng)晚,她收拾好所有行李,裝上母親所有遺物,

穿上親手縫制的嫁衣,抱著謝母的牌位快步出府,上了花轎。第八章新婚之夜第二日,

霍岑回到謝昭寧的院子。見院中空無一人,霍岑這才知道,謝昭寧昨夜已經(jīng)出了府,

與霍云岐拜完了天地。他跌跌撞撞跑向正在給賓客敬酒的二人,傷口還在滲血。

“**……昭寧,退婚書我還沒按手印,我知錯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敝x昭寧挑眉,

倒是真沒見過霍岑像這樣狼狽卑微的樣子。但她的真心早已經(jīng)和那蠱蟲一起被殺死。

“郡王殿下請自重,妾身與攝政王殿下已拜堂成親,是為人婦?!敝x昭寧滴水不漏,

一旁的霍云岐卻面色不善,將謝昭寧拉至身后?!盎翎慵戎谢榧s在身,

為何幾次三番示愛那個謝玉瑤?你害得昭寧淪為全城笑柄,如今竟然還敢來招惹?

”霍云岐面色越來越沉,讓霍岑一時慌亂不知如何做答?;粼漆直平徊?,“本王警告你,

昭寧如今是我三叩九拜明媒正娶的妻子。再敢癡心妄想,別怪我不顧及手足情分。

”說完霍云岐就牽著謝昭寧轉(zhuǎn)身離去。周圍的賓客在他走后才敢竊竊私語,

話語盡數(shù)傳入霍岑耳中?!霸瓉砣绱?,我還納悶謝大**怎么突然換了個夫婿。

”“這岑郡王還真不是個人,和大**有婚約還大張旗鼓地追求二**?!薄斑@樣看來,

攝政王待大**是極好的,也算因禍得福了。”周圍的賓客來來去去,四散開,

都去看鬧洞房了?;翎Щ曷淦?,無力跌坐在地上。他拉住一個過路的王府下人,仰頭問,

“這場大婚,你們籌備多久了?”那個下人思索了一會,“自正月二十開始。

”霍岑在心中算了算日子,正月二十,那正是謝昭寧從昏迷中醒來的日子。

那時因為自己給謝玉瑤擋刀,讓謝昭寧疼暈了半月。而就在她醒來的那天,

自己還在和謝玉瑤茍且……霍岑想起這些,絕望地閉緊雙眼。王府另一邊,王府正房。

謝昭寧悄悄看幾眼霍云岐英俊的側(cè)臉,臉頰微紅。他剛才為自己斥責(zé)霍岑的樣子十分強勢,

倒是頭回見。謝昭寧欲蓋彌彰地摸摸步搖上的串珠。和霍云岐相識數(shù)十年,

孩童時就玩笑著說要嫁他。是母親尚在的時候,和霍云岐的母親,

還有當(dāng)今的太后是親近的密友?;粼漆赣H樂不可支,說昭寧好兒媳。

而自己母親則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婚姻嫁娶是大事,一定要嫁給心中只有你一人的人。

”霍云岐那時稚聲稚氣,“我心中只有阿寧一人,我的糖葫蘆都給她吃。

”幾個大人笑作一團,而現(xiàn)在……母親不在了,霍父霍母一同戰(zhàn)死在沙場,

太后久居深宮難得一見。什么都變了,霍云岐呢?霍云岐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嗎?

還是會給她糖葫蘆的,單純的,心中只有一人的少年嗎?“在想什么?!敝x昭寧正發(fā)著呆,

霍云岐的臉卻突然湊近在眼前。她被嚇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說,“想……想吃糖葫蘆。

”說完就開始后悔,她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男人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

不是那個陪她笑鬧的青澀少年。果然,霍云岐好像生氣了,謝昭寧緊張地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不會剛成親就要被休了吧……謝昭寧害怕地閉眼,再睜開卻發(fā)現(xiàn)霍云岐站在面前,

手中拿著兩個酒杯,用紅線纏繞在一起。他表情無奈,把酒杯塞到謝昭寧手里。

“先把合巹酒喝了,我讓廚房去做?!钡诰耪绿鹈巯葳逯x昭寧飲下合巹酒,

意外發(fā)現(xiàn)是她最愛喝的醉千山。

沒想到他連這種小事都記得……霍云岐果真去讓廚房做糖葫蘆了。

謝昭寧獨自坐在床上打量這個房間。金絲楠木,珍珠垂簾,

雕花門窗……無不在提醒她房間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貴。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大權(quán)在握。謝昭寧覺得他之于自己,好像越來越陌生,越來越遙遠(yuǎn)。但下一秒,

霍云岐舉著糖葫蘆進來,臉上笑意淺淺。眼底溫柔似水,

和記憶里那個呆呆跟在她身后的少年重疊。謝昭寧心底一軟,接過糖葫蘆?!鞍?,

那個霍岑待你……”謝昭寧聽到這個許久沒聽過的稱呼先是一愣,隨后淡淡垂下眼。

她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講,把她和霍岑是怎么相識,怎么中的同心蠱,

怎么發(fā)現(xiàn)霍岑與謝玉瑤的事粗略說完。糖葫蘆也只剩最后一顆,她舉著,偏頭看霍云岐。

“你受委屈了……”霍云岐眼里滿是心疼。這些年他忙著在朝中站穩(wěn)根基,清算異己。

還以為謝昭寧能覓得良緣,卻不曾想被這般對待。謝昭寧也撲閃著雙眼,

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顫。好似十分委屈的樣子,霍云岐心揪作一團,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別傷心了,我替你揍他們,好不好?”“不是呀。”謝昭寧氣息噴在頸邊,還帶著山楂味。

霍云岐狐疑地放開她,只見她一臉無辜,舉著剩下的一顆糖葫蘆?!俺圆煌炅?。

”“……”霍云岐無奈地接過,自己吃了,覺得甜得膩人,皺皺眉頭。謝昭寧噗嗤笑出聲,

霍云岐連灌了好幾盞茶。見她心情似乎并無不悅,霍云岐稍微松了口氣。

喊外頭丫鬟進來為王妃漱口梳洗?;粼漆⒅爆嶎^飾被一點點取下,青絲垂落肩頭。

心中一動,撇過頭不看她,臉已經(jīng)紅透。謝昭寧心中也在忐忑,洞房花燭夜,按理說,

是要行夫妻之事的。待兩人都梳洗完畢,丫鬟們退出去,為他們把門闔上。燭火晃動,

映著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霍云岐輕咳一聲,拿起床上一個枕頭,“阿寧你安心睡吧,

我去榻上?!敝x昭寧剛想點頭,卻聽見窗外的細(xì)微腳步聲。那聲音她很熟悉,

霍岑當(dāng)暗衛(wèi)時經(jīng)常守在自己窗邊,正是這種聲響。謝昭寧眼色一動,伸手攀上霍云岐的肩。

“夫君這是何意,既然做了夫妻,哪有不同床共枕的道理。”霍云岐身形一僵,

謝昭寧將他向自己這邊一拽,呼吸之間不過毫厘。“雖是名義上的夫妻,

但此事應(yīng)當(dāng)兩情相悅……”霍云岐動作遲緩,將手放在謝昭寧肩上?!巴鯛斝膼傆谖遥瑢γ??

”霍云岐靜滯片刻,慢慢點了點頭?!拔乙残膼傆谀悖亲匀痪褪莾汕橄鄲偭?。

”她扯動床邊紅帳,紗帷落下,兩道身影漸漸貼近。燭光滅了,屋內(nèi)一片黑暗。窗外,

謝昭寧聽見一聲極細(xì)的斷裂聲。有人捏斷了樹枝。第十章甜蜜日常聽見窗外人走了,

謝昭寧舒了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霍云岐的懷里,慌亂起身?!皠倓偸腔翎诖巴?。

”“我知道?!被粼漆嫔绯?。謝昭寧經(jīng)過一天繁瑣儀式,此刻已累得說不出別的話,

向枕上一躺。見霍云岐又要下床,她拽著他的胳膊?!熬驮谶@睡吧。

”謝昭寧閉著眼模模糊糊,抱著霍云岐一只手睡沉了。次日,晨曦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屋內(nèi)。

謝昭寧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攬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粼漆乃伆卜€(wěn),

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全然不似平日朝堂上殺伐決斷的攝政王?!巴鯛?,該上朝了。

”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粼漆粷M清夢被擾,皺起眉頭。謝昭寧將那眉心撫平,

輕輕揉著給人推醒了。“快去吧,朝事要緊。”霍云岐還是起來了,

一邊念叨著哪有新婚第二日就要人上朝的道理,一邊換上官服去了。謝昭寧覺得好笑,

看著霍云岐離去,開始清點她帶來的嫁妝。在王府的庫房里,謝昭寧發(fā)現(xiàn)一個木盒,

做工粗糙,像是很有年頭了。和其他奇珍異寶不同,這個木盒被放在最深處,卻沒有落灰,

說明主人常常拿出來把玩觀看。謝昭寧好奇地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愣住了。

開線了的破舊香囊,粗糙的泥人,干枯了的花環(huán),每一樣她都認(rèn)識。

那都是她以前送給霍云岐的。謝昭寧心中一陣酸澀,她想起曾經(jīng)的霍岑。

她精心繡的帕子送給霍岑,卻在謝玉瑤不小心打潑茶水時,被他用去擦拭桌子地板,

那手帕后來臟污一片皺作一團,被扔了。而霍岑隨手扔給她的小木雕,被她精心收藏在妝匣。

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他給謝玉瑤做木雕時剩下的失敗品。謝昭寧想起這些,

手不自覺攥緊,那破舊的木盒里件件都完好無損,像霍云岐的心。她把那些物件按原樣收好,

心中動容。午時,霍云岐下朝回來。攝政王府并無長輩,只有他們二人一同用膳。

謝昭寧看著他走進府門,雙手背在身后,腳步輕快?;粼漆Φ萌玢宕猴L(fēng),

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在朝上才斬殺了一個貪官。謝昭寧迎上前去,準(zhǔn)備為他寬衣解帶。

他卻突然從身后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紅食盒,那食盒精美,謝昭寧一眼就認(rèn)出,

是翠玉樓的點心。謝昭寧掀開一看,最中心是招牌的棗泥酥,

外圍擺著一圈花里胡哨的桃花餅,綠豆糕?;翎?jīng)將棗泥酥只留給謝玉瑤,

點綴的附贈的綠豆糕才扔給自己。而如今……霍云岐捻起一枚綠豆糕。皺著眉咬一口,

“記得阿寧不愛綠豆味?!敝x昭寧眼眶一熱,拿起最中心一塊棗泥酥送到自己嘴里。

這酥皮十分酥脆,讓她唇邊沾上酥渣?;粼漆斐鍪帜ㄈィ粗笓徇^謝昭寧唇邊,

那觸感讓她一顫。抬起頭對上一雙眼,眼里誠懇熱切,似有星河流轉(zhuǎn)?!疤饐??

”謝昭寧喉頭哽住,點點頭?!昂芴稹!钡谑徽禄亻T風(fēng)波很快,到了回門的日子。

謝昭寧心中猶豫,信賴的丫鬟都被自己帶了過來,偌大的相府,其實并沒有她想見的人。

更何況,她還沒想好要怎樣對付趙姨娘和謝玉瑤?;粼漆闯鏊募m結(jié),牽住她的手。

“別怕,我陪你一起?!敝x昭寧這才有些安心,點點頭隨他一起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比霍岑送給謝玉瑤那輛要更氣派,停在王府門口,

顯得一旁的“岑”字座駕有些許滑稽難堪?;翎缇突亓送醺?,不再理會謝玉瑤,

讓她在相府里整日以淚洗面。謝昭寧和霍云岐一同回府,更令她嫉妒怨恨。在前廳落座時,

她雙眼通紅,瞪著謝昭寧。謝昭寧衣著華麗面色紅潤,似是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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