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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朗方思睿小說最新章節(jié)更新 《瘋?cè)随?zhèn)》最新目錄

2021-06-10 06:17:20 作者:郭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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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朗因失手將犯人打成重傷,被發(fā)配到偏遠貧窮的明河鎮(zhèn),原本是想調(diào)查大學好友齊峰失蹤一事,卻遇到連環(huán)嗜血案。案件撲朔離奇,他懷疑案件與鎮(zhèn)上的明山精神病院有關(guān)系。精神病院由鎮(zhèn)長方明山初建,后又得到日本東保財團三千萬捐款,并且指派日本精神病專家長澤正雄擔任副院長。這個有著數(shù)百年歷史的小鎮(zhèn),到底隱藏怎樣的驚天秘密。

    郭無歡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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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cè)随?zhèn)》 章節(jié)介紹

《瘋?cè)随?zhèn)》是一部男頻小說,在整篇小說中,作者郭無歡語言運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讀來令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小說《瘋?cè)随?zhèn)》第7章簡介:回到警所,我感到房間冰涼得讓人發(fā)抖,沒有空調(diào),被子也不夠厚,衣柜里的兩床破被子實在太臟了,看來不能硬撐,明兒.........

《瘋?cè)随?zhèn)》 第7章 咬殺 在線試讀

回到警所,我感到房間冰涼得讓人發(fā)抖,沒有空調(diào),被子也不夠厚,衣柜里的兩床破被子實在太臟了,看來不能硬撐,明兒得去鎮(zhèn)上再買套被子才行。我倒了二兩白酒,抓了一把花生,站在陽臺上,看著漆黑的小鎮(zhèn),喝著酒。

不一會兒就有貨車快速駛向縣里,接著十幾輛貨車開過,我都能感覺到嘴唇上沾滿灰塵,我舔了舔嘴唇,看了看手表,快十一點了,這些家伙開會難道開到現(xiàn)在?如果我沒猜錯,剛才揍的那小子應該就是方明山的小兒子,他沒去參加會議?這公司不是他經(jīng)營的嗎?還是實際控制人是方明山,弄到這么晚,難道是一起吃飯?

喝完杯子里的酒,我感覺暖和多了,便進屋睡覺,窗外也恢復了安靜。

我有個習慣,早上醒來的時候,喜歡靠在床上抽支煙。昨天半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正在開車,一個人從橋上掉落在我的前擋玻璃上,死了。我抱起那個人一看,正是齊峰,他滿臉是血,嚇得我一夜沒睡好,連抽了三只煙,喝了好幾口白酒,還是悶得慌,到現(xiàn)在腦子還昏沉沉的。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了,我讓警員不要遲到,自己也得做個榜樣,只好起床洗漱。

方浩搬著板凳,坐在門口曬太陽,摳鼻子。我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問道:“傷好了?”

“好了,小傷。”他瞇著眼睛看著太陽說。

“你是鎮(zhèn)長介紹進來的吧?”我問。

“咋了?”他轉(zhuǎn)頭看著我,眼屎都他媽原封不動的在那,估計這家伙早上沒洗臉刷牙,我連忙站起來。

“不然你應該早就被開掉了,私自曠工,都不請假。”我說完靠在墻壁上點了一支煙,瞇著眼睛曬太陽。

“哦,不是有工傷嘛,休息一天總沒問題的。”

我不知道該說啥,鎮(zhèn)長是這里最大的官,警所部分工作歸縣局直管,但鎮(zhèn)長也能管我們。我討厭這種裙帶關(guān)系,但也無能為力,我現(xiàn)在三十多歲,棱角早就磨損了,雖然沒圓,但也不像從前那樣銳利,你可以說我成熟了或者世故了,隨便吧,我無所謂。我前妻劉蕓就是這種關(guān)系的最大受益者,雖然她大學時成績好,但比她成績好的人大有人在,沒幾個能進市局當法醫(yī)。

我看了看悠閑自得的方浩,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墻上,又想起昨晚的夢。

“方浩,我待會兒去齊峰家里一趟,有事打電話給我?!蔽艺f道。

“去那兒干嘛?他家里都沒人了?!?/p>

“上柱香,拜祭一下?!?/p>

鎮(zhèn)上就有拜祭需要用的東西,我買了好多,雖然知道沒什么用,就算求個心理安慰吧。

這里沒什么建筑物做參考,都是差不多的土路,離上次去也有好久了,不記得去他們村的路怎么走,只能向路人打聽。

方浩的村子叫方家塆,村里不到百戶人家,分散在白樺林里,偶爾能看到幾個老人,極其荒涼。村子里最寬的路到處都是坑,有的還有積水,我擔心這破車子會被顛散架,以前都在市區(qū)嬌生慣養(yǎng),不知道在這里能不能適應。

齊峰的房子是農(nóng)村傳統(tǒng)的土房,用土磚和黑瓦建成,據(jù)他說這房子是他父母結(jié)婚時蓋的。他結(jié)婚時重新粉刷過,石灰已經(jīng)開始起泡脫落了,墻壁上四處都是污漬,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人住,漏水嚴重。過不了多久,土磚被浸泡久了,整幢房子就會垮掉。多年以后,在他的房間、廚房里會長出遍地野草,甚至是參天大樹,就像他的失蹤,再也找不到他的祖屋了。

我在附近村民家里借了一把柴刀,大媽聽說我要去拜祭齊峰妻女,有些惶恐的勸我不要去,我拿著柴刀就走了,生怕她反悔不肯借給我。沿著齊峰屋后的小山路,二十分鐘后我才找到了那兩座墳。他女兒淹死時應該是三歲,長輩說母子不能同棺,母親會想著讓小孩離開黑暗之地而尸變,但又不能分開太遠,不然母親由于想念小孩會出來找,還是會尸變,所以便建了母子墳,這樣兩人能互相感受到彼此,就不會害怕。

雖然全是無稽之談,甚至毫無邏輯可言,但這樣的安排也算合理。

墳頭枯草叢生,連柱殘香都沒有,應該是母子同時死于非命,大家都很怕,沒人敢在清明春節(jié)時來拜祭她們,所以才將她們埋在這深山老林里,母子二人就這么在荒山野嶺里作伴等著齊峰的出現(xiàn)。

我買了很多紙錢,我不迷信,但這能給我安慰,枉齊峰把我當作生死之交,我卻什么都幫不上。大四那年的夏天,我們提著一件啤酒,在學校湖中心的小亭子里乘涼,他喝多了,說將來要跟我并肩作戰(zhàn),同生共死,鋤奸除惡,匡扶正義,一堆豪言壯語。而如今,只剩我一人,茍且偷生,我們甚至都沒有一起執(zhí)行過任務。

紙錢殘灰漫天飛舞,枯草也燒著了,我沒有急著撲滅,讓它燒著,等墳頭的枯草燒完再撲滅也行,我拿著柴刀將墳上的小樹全砍干凈,拜祭的意義就在于不要遺忘,若墳頭長滿樹草,多年以后,就不會有人找得到了。

我在快要熄滅的火上點了一支煙,坐在地上抽著,想著除了我,將來還會有人來這里拜祭她們嗎?

煙沒抽完,電話就響了,方浩打來的,說黃旗村有人報案,在池塘邊上發(fā)現(xiàn)一只血淋淋的尸體,脖子被咬斷,一只耳朵被咬沒了,附近村民辨認應該是他的鄰居黃老狗。

我叮囑方浩不要動現(xiàn)場任何東西,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然后掛了電話,快速跑下山。黃旗村在哪里我不知道,方浩說沿著水泥路一直開,看到一座渡水槽后,那里有個上坡,上去后再沿土路開到底就是。我腦子里浮現(xiàn)了昨晚那個人影,覺得這兩件事可能有聯(lián)系。

白天路上也沒什么車子,按這里的經(jīng)濟條件,買車的人家很少,有錢人都搬去縣城了。我開到八十邁,三十分鐘后,便看到了那座橫跨公路的渡水槽,我將車子停在路邊,四處看了看,這就是昨晚看到幻影閃過的地方,那渡槽破的地方,還在嘩啦啦的往外滲水,落在樹林的聲音跟我昨晚聽到的一模一樣,再說,這條路上沒看到第二條橫跨的渡水槽。

渡水槽前面不到二十米處,就有一條上坡,我開著車子上去,看到一條寬六七米的水渠,清澈見底,水底下的水藻有幾根都能數(shù)清,主要是用來澆灌農(nóng)田的。

我沿著渠壩的小路一直開,這條路崎嶇不平,又比較窄,根本開不快,開車的速度不比跑步快多少,但有了車子后,我就變懶了,哪怕在這種路上開車比走路更累,我也沒下車跑過去的打算。

二十分鐘后,我開到一個村莊,有人已經(jīng)在村口的小賣部等著我,看到我車子就直接跑過來,帶著我開到一個小山腳下,兩人上了山。

一路上都有村民上上下下,他們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卻沒跟我打招呼,或者提供點啥信息,腳下的路窄而崎嶇,路中間還有枯草,由此可以分析出,平時這里上山的人并不多,估計是因為發(fā)生兇案,上山看熱鬧的。

五分鐘后,我到了池塘旁邊,那里圍滿了人,指指點點,方浩已經(jīng)將尸體從池塘邊拖上岸了,旁邊放著一件濕漉漉的薄外套,應該是淺灰色的中山裝,但還是能看出來染過血跡。

尸體面部、脖子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面部根本無法辨認,左耳也不見了,看傷口應該是被硬生生撕咬下來的。致命傷應該是脖子處,但奇怪的是,池塘邊上雖然有血,卻并不多,池塘水的顏色也并無異樣,頸動脈被咬斷,應該血量很大才對,我以前碰到過頸動脈被割斷的案子,血都噴到一米開外去了。

“不是讓你不要動現(xiàn)場的嗎?怎么移上岸了?”我沖他吼道。

“水邊空間太小了,尸體都泡在水里,放上岸多寬敞?!彼f道。

“去你媽的,你以為是搞展覽???”我罵道,他不悅地看著我,沒有說話。“外套是穿在身上,還是本來就脫下來了?”

“我讓群眾辨認死者身份啊,當然得脫下來洗干凈才行,不然全身都是血,怎么辨認?”他振振有詞地說。

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以后沒有我命令,不許你他媽的碰任何命案,聽到?jīng)]有?”

他站起來,瞪著我,敢怒不敢言,走到一邊點了支煙,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大概是見過我收拾那瘋子,知道我下手夠狠,即便他比我高一個頭,比我壯二十斤,也只有挨揍的份兒。

“大家都退到山坡上去,不要影響辦案。”我沖幾個圍觀的人吼道,他們幾個應該是膽子比較大的,其他二三十號人都是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看著討論。

方浩還站在邊上抽煙,我瞪著他說:“你也跟他們上去,把煙頭也帶走。”

我戴上手套,看著被踩踏得不像樣的現(xiàn)場,頭都大了。我仔細看了看傷口,想看看有沒有線索,表明兇手的身份,到底是動物還是人,至于我為什么會想到是人,那大概跟前段時間那個咬人的瘋子有關(guān)系。

然而什么也看不出來,這里的辦案條件并不好,齊峰以前就跟我抱怨過。我查看了周圍,什么痕跡都看不出來,池塘水邊上原本有淤泥,也許可以看到有用的線索,但現(xiàn)在到處都是腳印,濕泥都快被翻過一遍了。

我看到池塘對面好像有動物爪印,便從岸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應該是狗的爪印,莫非是瘋狼狗之類的動物作案?正想掏出手機拍照的時候,山坡上有個村民大聲喊道:“那是我家黃狗的腳印,剛才陪我上來看熱鬧的?!?/p>

我手機都掏出來了,他居然我跟我說這個,收回手機也很沒面子,只好隨便拍了一張,然后把現(xiàn)場也拍了一下。我在池塘邊上找了兩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最近幾天都沒下雨,而且地上長滿了草,除了在附近偶爾能看到幾滴血外,他媽的連個腳印都看不到,連兇手的品種都無法判斷,是人還是動物都不知道,更別提嫌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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