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喜當娘》 章節(jié)介紹
喵吾編著的小說《穿越之喜當娘》,題材為言情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洞┰街伯斈铩返?0章內容介紹: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屋子外面的村民眼巴巴的等著。村長是急的喉嚨口冒煙,這事兒看似和他沒關系,但.........
《穿越之喜當娘》 第10章 老醫(yī)師的算計 在線試讀
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屋子外面的村民眼巴巴的等著。村長是急的喉嚨口冒煙,這事兒看似和他沒關系,但仔細一想又要莫大的關系。如果白顧真的能讓一品居的老板在她那里進貨,最出名的除了秦家之外還有整個青牛村,到時候可能會帶動別人進入青牛村。
如果能帶動整個村子繁華起來,那村長只怕會整天躺在床上樂呵。不過現在村長也只是想想而已,這事情要實現起來他也知道很難,所以只能帶著一點點的希望和期盼了。
村長看著他們三個人走出來,也沒有跟上去,反而囑咐村民們不要上去湊熱鬧,免得打擾了貴人。村長還是很有威信的,他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散了,只是還有幾個好事兒的留在這邊湊熱鬧。
很快,白顧和秦殤就帶著周曄來到了那片田地上,剛才采摘的籃子還被白小雅看護著。不過村民們也沒真的湊上去去小偷小摸的,都是一個村的被人看見只怕會嚼舌根。
對于周曄來說,這些蔬菜的吸引力是莫大的。他看了看紅艷艷的西紅柿還有長得十分小巧可愛的苦瓜,先是開心了下后又是皺著眉頭,他伸手拿出一根苦瓜,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這苦瓜太小巧了,還沒有正常苦瓜的一半大。但奇怪歸奇怪,周曄并沒有立刻就把苦瓜打入冷宮,你說這西紅柿和黃瓜都長得如此好,怎么這苦瓜就縮了呢。
對此白顧開始也有些奇怪,但是白顧把苦瓜斷開后卻并沒有發(fā)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甚至白顧還用舌頭舔了一下,也沒感覺有什么問題。白顧對自己空間里的泉水還是很信任的,而且有句話不是說‘濃縮就是精華’嘛。
周曄晃動了下手中的苦瓜,白顧早知道他會問,于是笑了笑并沒有太當回事:“這苦瓜周老板要是不需要的話,我就帶回去了?!?/p>
周曄回頭盯著白顧看,沉默了一會將手中的苦瓜仍會籃子里面:“一起開個價吧?!?/p>
白顧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又和秦殤對視了一眼,秦殤并沒有插手的想法,只是沖著白顧搖了搖頭。白顧咬了咬下唇給了個價格:“既然周老板都要買,不如做個統(tǒng)一的價格。這里大約有五百來斤,我們就按照6文錢一斤來算,這里我也不算零頭了,直接15兩銀子如何?”
周曄沒有立刻開口,15兩對于一品居來說并不是難以承擔的事情,而且白顧把零頭都掐掉了也算是給了周曄一些便宜,可是周曄要的不是這些。他用大拇指壓了壓鼻子,心里的想法轉了好幾個圈才安定下來:“這樣吧,我直接付20兩銀子,但是我有一個要求?!?/p>
周曄的話還沒說完,秦殤就皺了皺眉,直接開口說話打斷了周曄的話頭:“周老板該不會是希望我們能把這些菜全部都賣給您一家吧?!敝軙宵c了點頭,秦殤看了看附近搖著頭拒絕了:“周老板,現在是沒問題。但是以后我們要是發(fā)展起來,我怕到時候源源不斷的菜一品居負擔不起來?!?/p>
周曄沒想到秦殤年紀不大想的倒是蠻多的,不過周曄望著還有一半沒種下的地也是遲疑了。他知道秦家現在最缺的是錢財,只要有了錢這荒廢的地遲早是要種的,到時候如果品質和現在一樣,這么多菜一品居能吃的下嗎?
別看一品居是青牛城最大的酒家,可是出了青牛城卻什么也不是了,比他好百倍千倍的客棧酒家多的數不勝數。
人心都是貪婪的,周曄就是不愿意看到有人拿著這些上好的才讓一品居陷入困境當中。
看到周曄始終沒有說話,秦殤拍了拍白顧的肩膀,安撫她有些焦躁的情緒:“周老板,這樣吧。以后不管是新菜或者是剛結出來的菜,我都會派人先通知一品居。其他的客?;蛘呔萍椅視硪稽c再送過去,只不過若是我們的生意做得太大,插手了別的城的事情,那您就管不著了?!?/p>
秦殤的意思周曄也懂,出了青牛城,他就的確管不了了。其實只要青牛城還是他一家獨大,周曄也只能滿足。
秦殤和周曄商量好了之后,直接就讓小廝掏出了一個錦盒。小廝打開錦盒讓秦殤和白顧看看,里面的確放著二十顆不算完整的銀子,上面還隱約刻著官府的紅色刻印。
秦殤接過錦盒,周曄談成了這筆生意也是開心的:“這筆銀兩都是官府撐過重量的,絕對不缺斤兩,你們可以放心?!?/p>
白顧對這些并不了解,但是看周曄這么慎重的樣子,白顧心里想著,是不是古代也有造假銀子的,看來以后得要注意一點了。
秦殤不開口,白顧只好奉承了幾句,開開心心的送走了周曄。至于剛摘下來的蔬菜就被小廝派人拖走了。
兩人送走了周曄便回了家,雖然他們的事情大多數村民并不知曉賣了多少銀錢,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這秦家只怕是賺了錢。
“呸?!崩厢t(yī)師拿著酒回了家,滿臉的狼狽。天花的那家事情因為有秦殤的求情,所以村長也沒有將老醫(yī)師交給官府處理,但是口頭上確實勸誡了幾句。
老醫(yī)師在青牛村也算是個老人了,他只有一個徒弟無兒無女也沒有媳婦。但是因為有老醫(yī)師這個身份加持,村子里的人對待老醫(yī)師都不錯,時不時過年過節(jié)還要送些蔬菜水果以及雞蛋和獵物之類的。老醫(yī)師在青牛村是不缺錢也不缺吃的,活的自自在在,在青牛村各個地方都要受人尊敬的。
可是突然之前,這些全都沒有了。胖嬸的話讓青牛村那些淳樸的村民也都長了個心眼,誰也不想無緣無故被人懷疑染上了這種病癥,以至于大家都開始遠離了老醫(yī)師,情愿多走幾步路去城里找大夫,也再也不愿意到這邊來了。
老醫(yī)師第一次知道缺錢是什么滋味,喝不起原來喝的好酒,吃飯吃菜也得少吃少放油,甚至連肉都不見一顆的。老醫(yī)師是氣急敗壞啊,這些日子一直都讓自己徒弟去城里給別人看病,賺點小錢養(yǎng)活自己。至于老醫(yī)師自己則在屋子里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吱嘎,老醫(yī)師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清爽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我回來了?!崩厢t(yī)師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走進老醫(yī)師屋子里的是個年輕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就是身體看似有些羸弱,腰上背著一個小箱子。
老醫(yī)師仍然站在柜子前搗鼓著那些所謂的藥材,王小虎走過去看了幾眼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些按照老醫(yī)師的說法,都是些珍貴的藥材。但是王小虎從小跟著老醫(yī)師,卻是認不出這些藥材是什么。王小虎問過幾次但是老醫(yī)師從來不回答,只是吩咐他做這做那,慢慢的王小虎也就不問了。
其實村子里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雖然是有些生氣但是好在秦殤求了情沒有真的讓老醫(yī)師去吃牢飯,這讓王小虎還是有些感激的。
老醫(yī)師性格偏激,王小虎剛開始還害怕老醫(yī)師偷偷報復,可是最近一直平安無事的,王小虎也就逐漸放心下來。
“小虎啊?!崩厢t(yī)師忽然開了口,嚇得王小虎身體一抖。老醫(yī)師最近都不開口,這驀然叫了他的名字,讓他心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王小虎走過去,老醫(yī)師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你和隔壁王孫家的小子走得很近?”
王孫也姓王,王小虎還常年被王孫開玩笑,說是指不定幾百年前是一家的。但是其實這只是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誰都知道王小虎是老醫(yī)師從外面抱回來的,之所以姓王也不過是因為剛好老醫(yī)師想起來這個姓氏,至于叫小虎也是覺得名字威武點好養(yǎng)活。
王小虎不知道為什么老醫(yī)師要問他這個,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的?!?/p>
老醫(yī)師充滿著皺紋的臉蛋上充斥著一種古怪的笑容,他伸出干枯的手拍了拍王小虎有些肉的小臉:“等下出去找他玩的時候,記得給我?guī)б豢|他的頭發(fā)來?!?/p>
王小虎很想問為什么,可是老醫(yī)師卻用那雙渾濁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只要王小虎說一個‘不’字,王小虎就會陷入那雙渾濁當中。
最后王小虎還是出去了,老醫(yī)師一個人在黑暗的屋子里發(fā)出嘎嘎的笑聲,詭異而古怪。
陽光正好的天氣,白顧種完地回來,正巧看見一群人圍在泥土地上。白顧湊過去看了看,從夾縫中看到一個小孩子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男人雙眼通紅不斷的叫著小孩子的名字,但是小孩子像是死了一般了無生機。
白顧趕緊趁著自己身體瘦小鉆了進去,她蹲下來摸了摸小孩子的鼻息,還有一點點短促的呼吸。她看見男人一直抱著,立馬大叫起來:“愣著干什么,去叫大夫啊。”
男人渾身一個激靈,抱著兒子就站了起來。不過因為跪在地上太久,還差點摔倒。男人抱著孩子跌跌撞撞的回了家,有村民已經去叫老醫(yī)師了。
可是很快,村民就回來了,支支吾吾的說著老醫(yī)師生病了不愿意來。白顧愣了愣,不止是白顧就連很多村民都愣了,性子急躁的就立刻罵開來了。
大家也都明白上次的事情,讓老醫(yī)師心里不痛快,所以現在正在發(fā)脾氣了。
白顧掏出點錢隨便遞給一個男人,讓男人去城里找大夫,找個快點的馬車。男人看事情耽誤不得也就顧不得推脫,拿了錢就跑。
抱著小孩子的男人看了眼白顧,嘴唇動了下卻沒說出道謝的話語。其實白顧心里明白,男人有些責備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秦殤得罪了老醫(yī)師,孩子也不用遭這么久的罪責。
孩子沒醒,村民們也都沒走。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白顧看著孩子紅潤的臉色有些奇怪,要不是孩子閉著眼睛,呼吸短促,她還真看不出孩子是生病了。
很快,大夫就來了。白顧讓了位置,那老大夫把了脈后,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村民們的心都緊緊的抓著,忽然之間老大夫就擺了擺手:“恕我直言,這孩子的脈象并沒有什么大礙,更正常人的一樣。但是為什么一直不醒,我實在是不太懂?!?/p>
男人急促的呼吸了幾下,老大夫嘆了口氣看他可憐也沒要錢就離開了,一個村民趕緊出去送。
屋子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男人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孩子。白顧咬了咬嘴唇想著要不把自己的泉水拿出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孩子死吧。
剛想說話的白顧卻被一個村民打斷了,村民驚恐的開口:“老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我記得以前村子里也有這種事情,小孩子無緣無故的就死了,據說當時所有大夫都檢查不出來?!贝迕裾f到一半沉默了一陣:“會不會、會不會是種了巫術?!?/p>
說完現場一片騷動。巫術是什么白顧并不完全了解,但是在21世紀她倒也看過這方面的電影,不過通常這種題材的都是驚悚恐怖的題材。
在古代,也許巫術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要不然村民們不可能這種模樣。
就在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時候,抱著孩子的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呵呵的干澀笑了幾聲:“我記得當時老醫(yī)師也不愿意救治,直到后來陸續(xù)有孩子死亡,老醫(yī)師才幫忙。當時廢了好大的力氣,救回了孩子。村子里的人都很感激老醫(yī)師,我說的對不對。”
男人忽然的一段話讓大家停止了討論,男人將孩子放在床上站了起來。他四處看了看就隨手拿起了角落處的鐵鍬,雙目赤紅:“我現在就去弄死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是他,就是他出的陰謀。大家不尊重他了,他就想著用這種辦法來讓大家重新愛戴他,一定是這樣?!?/p>
誰說農民沒讀過幾本書不識字就不聰明,被激怒的男人立刻聯系到前因后果就想到了這個結論。可是男人沒走幾步就被村民們擋住了,大家紛紛勸他不要再得罪老醫(yī)師了,萬一真的惹火了,老醫(yī)師把村子里的孩子都害了怎么辦?
大家爭論不休,白顧看著男人赤紅的雙眼想到了一個主意:“不如讓我試試,其實我曾經學過醫(yī)術來著?!卑最櫟脑挳斎皇侵e言,但是為了救治孩子她也只能這么說。
男人回頭看著白顧,像是不相信可是還是走到白顧的面前。一個七尺男兒忽然就跪在了白顧的面前:“秦家夫人,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媳婦死得早,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啊?!?/p>
白顧拉扯著男人,但是男人死活不站起來。白顧只好先去裝模作樣的給小孩子把脈,然后跟一個村民說了某個藥方,讓他去抓藥。
其實對醫(yī)術白顧雖然不了解,但是有些藥她還是知道的,那些藥都是些良藥,不過白顧可沒打算用。村們買來藥后,白顧就借用了男人的廚房,甚至還把門給關上了,阻擋了別人探究的目光。
白顧隨手把一方藥材放入鍋里煮著,水自然是用的靈泉。其他的藥材就被白顧收起來了,她不懂藥材互相利用,害怕全都放進去有什么副作用。
藥很快就煎好了,白顧端著藥出去。男人已經起來,接過藥讓小孩子咽下去。小孩子雖然昏迷不醒,但是似乎還有些意識,咕嚕咕嚕的就把藥給吞了。
大家都著急的等待著,男人抱著孩子不斷的說著保佑的話。白顧自己也很緊張,她不知道靈泉有沒有作用,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
她實在無法看著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孩子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醫(yī)師的計謀得逞。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小孩子還是沒有什么反應。男人又笑了幾聲,拿起地上的鐵鍬沖了出去:“我跟他拼了!”
村民們趕緊攔著,白顧痛苦的抱著頭。
居然沒有用,怎么會……
就在大家都亂成一團的時候,睡在床上的小孩子忽然醒了。男人回過頭驚喜交加,準備過去抱著孩子的時候。小孩子忽然扶著床頭彎著身體大聲嘔吐起來,白顧親眼看到小孩子吐出來的是黑色的頭發(fā),混合著黑色的血液一般的東西,一大灘黏在地上,沒多久地上的泥土都烏黑一片,四周散發(fā)著惡臭味。
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這是巫術。
村民們全部都有些憤怒了,小孩子就是青牛村的未來,可是現在老醫(yī)師卻喪心病狂的想要害死小孩子。
男人可顧不得這些,看小孩子不吐了就過去緊緊抱著小孩子。白顧跑過去摸了摸小孩子的額頭:“你告訴姐姐你最近有沒有吃奇怪的東西?”
小孩子雖然剛才經歷了生死,但他本人并不知道,甚至還十分開朗:“沒有,最近一直在和小虎玩。”
小虎,大家都知道是誰。
男人憤怒的抓著小孩子的肩膀:“小樹,小虎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毙浔坏煤芴?,掙扎了一下想了想點著頭:“他割走了我一點點頭發(fā),說是有用?!?/p>
男人問清楚了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讓孩子好好休息休息。
他站起來繼續(xù)拿著鐵鍬往外走,這一次大家都沒在攔著了。既然白顧的方子有效果,他們也不用擔心了。村民們拿著拿棒子,拿著拿鐵鍬,全都跑去老醫(yī)師家門口堵著。
村長也收到了消息,趕緊報了官府。
老醫(yī)師還在屋子里洋洋得意著,幻想著男人跪下來求自己,然后村民們重新愛戴自己的場面。到時候他的尊嚴恢復了,就可以趁機讓大家把白顧和秦殤趕出去。
“師傅,不好了,很多村民們都跑過來了?!蓖跣』⒌沧驳呐苓M來,老醫(yī)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整理了下身上的長袍走了出去。
外面一大堆人堵著,老醫(yī)師瞇了瞇眼沒看的真切,只是大聲的喊著:“你們不用求我去救孩子,你們不是不信任我的醫(yī)術嗎?哼。”
村民們被老醫(yī)師的話激怒,紛紛涌進去。拆的拆房子,闖的闖進去。老醫(yī)師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可是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大家涌入了黑暗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擺在窗臺下的奇怪東西。那上面擺著一頭被斬殺的雞,碗里還有雞血,旁邊還有一小撮的頭發(fā)。
“我弄死你!”男人想都沒想就知道那可能就是兒子的頭發(fā),那奇奇怪怪的巫術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小孩子。男人怒火中燒,一鐵鍬就上去了,只把老醫(yī)師打的暈頭轉向,血流不止。
老醫(yī)師被打的哎呦哎呦的疼,王小虎早已被拉到了一邊,丟了出去。
現場亂成了一團,白顧站在外面圍觀,明明這么多人嚷嚷,但是白顧還是聽見了大嗓門的老醫(yī)師哎呦哎呦的叫喊聲。
“嘻嘻?!卑最櫸嬷焱敌?,怕被人看出來又極力這樣著笑容。不過老醫(yī)師的痛苦也沒有維持多久,官府的人員便來了。
官府自古以來對于老百姓都有威懾性,他們一來剛才還混亂的村民立刻就讓了道。白顧看到那幾個官府的穿著紅紫相交的官服,頭上戴著帽子,腰間挎著一把刀,很有威懾性。
這個時候村長趕緊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和那幾個官爺解釋了解釋。官爺又詢問了幾個村民,得到了相同的結果,也不含糊,揮了揮手就派人將老醫(yī)師抓了起來。
老醫(yī)師手上和腳上戴著銬子,一路走來,村民們都扔臭雞蛋和菜葉子。官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做沒看見,讓那些村民們發(fā)泄著。
白顧看著老醫(yī)師離開,這才準備走。忽然白顧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有些奇怪這件事情鬧得這么大,怎么沒看見秦殤啊。
白顧沿著小石子路一路走回去,就看到秦殤站在院子門口,看到白顧回來他笑了笑:“我聽幾個大嬸都在議論你,說你還會醫(yī)術,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泵髅魇强洫劦脑?,但是配合著秦殤的笑容,白顧覺得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她只能敷衍的笑了笑,秦殤并沒有多問,直接和白顧一起進了屋子。
老醫(yī)師被關進了牢房里,也不知道怎么樣,會判多久,這些事情村民們都不關心。不過小樹卻是好了起來,王孫打了幾只獵物放在白顧家門口,靦腆的男人不好意思表達謝意,只能這樣遮遮掩掩的。白顧連續(xù)好幾天都收到了獵物,雖然開心但是也不能一直這么下去,立刻就叫了秦殤讓他去找王孫,別讓他送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家故意不說占他們家便宜了,收了幾天的就夠了。至此之后王孫再也沒有來送了,但是兩家的關系卻好了許多。別人對白顧的態(tài)度也是很好的,某個家里小病小痛的就叫白顧來幫幫忙,白顧冒充著假醫(yī)師,得到了許多村民們的尊敬。
七月底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許多農作物都必須每天澆水,不然田地一下子就干枯了。村民們早已習慣了,但是卻累了白顧和秦殤。白顧純粹是沒有這么勞累過不適應,而秦殤是因為年紀比較還小,即使早已習慣也無法和那些成年男人相比較。
白顧覺得這樣不行,得要找?guī)讉€村民來打理自家的這片地。白顧和秦殤商量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找?guī)讉€村里人品不錯的人來幫自己打理田地,算是在秦家打工吧,一個月的錢起碼也有一兩銀子。這可比在城里打工要掙錢的多,那些被秦殤找到的人自然是很樂意的。
田地里有人幫忙打理了,白顧便揣著點銀錢去了青牛城里,準備看看和探聽探聽消息,免得自己老是在小村里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這可不利于賺錢。
白顧想到了一品居,最近一品居可是在她這里進了貨的,只可惜貨不多,周老板還十分可惜的帶著菜走了。白顧也知道自家的菜需要大面積種植了,要不然就單靠給一品居送貨也根本賺不了多少。或許15兩在別人眼里是大錢了,在古代這個市價很便宜的時代也的確算是有錢人,不過白顧卻不滿足于此。
一品居在青牛城最豪華的地段,雖然還沒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但位置已經被坐的七七八八了。白顧抬腳踏了進去,一個小二就立刻跑了過來:“這位姑娘面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嗎?”
小二一邊笑容滿面的說著一邊領著白顧坐在靠窗的空位置上,白顧點了點頭:“是啊,聽聞一品居是大酒樓不來一次都可惜了。”
小二連聲附和,白顧隨手點了幾道菜,其中三道就是自家的菜炒出來的。
人多是多了點,不過菜上的還是很快。白顧直接拿起筷子夾起了拿到紅燈籠,說是紅燈籠其實就是西紅柿炒雞蛋。明明是很普通的菜色,但是吃起來卻是美味無比。一股酸澀的味道席卷著味蕾,不到幾秒就有種清甜的感覺。
白顧很滿意的咽下去,又夾了一筷子涼拌黃瓜。黃瓜被切的很薄,吃進嘴里還能聽到清脆的咬斷的聲音,清甜可口,給這份夏季帶來了片刻的涼爽。
至于苦瓜的確是挺苦的,但是越苦越上味,害的白顧多吃了幾碗飯。總之白顧探查的還是很滿意的,但是這價格就貴的離譜了。
這被統(tǒng)稱為‘水晶蔬菜’的三件套價格就是1兩銀子。1兩銀子都不知道可以在外面買多少零嘴和肉食了。但是白顧還是發(fā)現許多人都點了這道套餐,并且吃的很滿意。
“姑娘?!卑最櫝缘恼_心,小二突然走了過來,依然是眉眼彎彎的:“不知道您可否和一位公子合桌?”
小二指了指那邊的方向,白顧順勢看過去,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襲白衣,面容俊朗的男人正看著這邊。男人身邊還有個小廝貼身伺候著,身后還有個威武的男人,估計是保鏢一類的。
在外面與人方便,白顧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不是跟自己有仇的,白顧通常都很愿意幫忙。小二喜滋滋的跑了過去,沒多久那個男人就被小二帶著走了過來。
小廝將帕子鋪在凳子上,男人這才坐了上去。白顧沖著男人笑了笑,這只是白顧的禮貌。原以為這樣的公子哥不好相處,誰知那個男人卻先開了口:“多謝姑娘,在下秋尋。秋天的秋,尋找的尋,不知姑娘芳名?!?/p>
白顧還是不太習慣文縐縐的講話,咽下嘴里的吃食便抬眼看他:“白顧。白天的白,照顧的顧。”
秋尋點了點頭,兩人都不在說話。秋尋也點了水晶蔬菜,還點了幾樣肉食,可惜的是秋尋吃了那水晶蔬菜,但是肉食卻很少碰。
“公子,您多少還是吃些東西吧,別老爺還沒好公子又病了?!毙P勸誡了幾句,秋尋只好拿著筷子夾了幾道肉食放進嘴里。
白顧挑了挑眉,大概明白估計這位公子的家里病了,難怪秋尋雖然笑著但是眼中卻沒什么笑意。本以為他是為人冷淡卻沒想到是家中有事,白顧心里不免有些尷尬,自己倒是誤會了。
秋尋胃口不是很好,但是那水晶蔬菜卻讓秋尋多吃了一碗飯,小廝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讓偷偷觀察的白顧差點被飯粒嗆到。
秋尋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這水晶蔬菜的確不錯,苦瓜味濃卻不澀,這番茄味道酸澀卻回味無窮,至于這道黃瓜,吃的是透心涼和甘甜。周哥做生意的確有一手,就憑這些菜色只怕青牛城沒有哪家客棧和酒樓能比得了了?!?/p>
周哥!白顧敏銳的聽到了這稱呼,看來這位秋尋還和周老板認識,并且看似很熟的樣子。
“小桌,你讓廚房多做些,我?guī)Щ厝ソo爹爹嘗嘗?!鼻飳は氲脚P病在床的父親,頓時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白顧抿了抿嘴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做生意需要的是人脈,白顧也不可能一直靠種地發(fā)財,若是能開個酒樓還怕賺不到錢嗎?只不過這酒樓可不好開,若是三番兩次有人搗亂就不好了,但是若是有人撐著那就又不一樣了。
眼前這秋尋便是能拉攏的對象,白顧心思尋思著,那小廝已經拿了食盒走了過來。白顧知道此事不能再拖延,便立即開了口:“不知道秋公子的父親得了什么病,白某學過幾年醫(yī)術,說不定能治得了。”
白顧開門見山,秋尋愣了幾下,隨后也沒在意白顧的失禮:“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尋找醫(yī)師,可是那些醫(yī)師都看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勉強看出我父親心郁不解,開了幾個沒有什么用的方子?!?/p>
白顧拱了拱手:“既然在這里遇見便是有緣,不如讓我跟去看看如何?!?/p>
“公子!”秋尋還未曾說話,身后的大漢便立刻開口,喚了一聲秋尋,其中警告的意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秋尋并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人,他沒有管身后的大漢,只是稍微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
對于秋尋來說,任何一個機會他都不會錯過的。
秋尋起身將白顧的那一份也給付了,白顧沒有阻止只是道了聲謝。小廝冷哼了一聲瞪了白顧一眼,估計是把白顧當成混吃混喝的騙子了。
白顧不太在意這個,假裝沒看見一般,和秋尋上了馬車,然后沒走多久就到了秋府。
如今能買得起這樣的四合院的通常都是有錢人,白顧頗為驚訝??磥硭€是低估了秋尋,指不定這秋尋不是一般的有錢。
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四合院雖大但路不繁瑣,秋尋帶著白顧就來到了他父親所休息的長居閣。
一進院子門白顧就感覺一片蕭條,院子內的樹葉早已枯黃一片,而花草也已經枯萎了一大片了。秋尋領著白顧往前走,看到白顧一直盯著地上的花草,他嘆了口氣:“我爹爹很喜歡種植花草,他生病以后雖然我也有讓人悉心照料這些花草,可不知道為何,它們卻一天一天的枯萎老去,如同我爹爹一般?!鼻飳娦械男α艘幌拢崎_門走了進去:“指不定這些花草是有些靈性的。”
白顧沒接話,靈性不靈性她不清楚,但是一進院門白顧就覺得心口十分的壓抑。進了屋子內更是如此,連呼吸都喘不過來了一般。
臥室內,秋尋的父親正半躺在床上,臉上干巴巴,瘦的只剩下了骨頭一般。兩只眼睛凹凸的顯得格外的大,乍一看還讓白顧有些適應不了。
秋尋走上前去為秋老爺蓋好被子,便跟秋老爺介紹白顧:“爹爹,這是孩兒在外面找尋的一名醫(yī)師?!边@話秋老爺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從一開始的期盼到如今的心如止水,秋老爺這么多天來早就看透了生死,他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秋老爺艱難的伸出手拍了拍秋尋的手,露出笑容看著白顧。白顧上前,但是沒有幫秋老爺把脈,她也不懂得把脈。秋老爺這種別人查不出的癥狀讓白顧懷疑是不是又是巫術之類的?
“秋老爺?!卑最櫣傲斯笆郑伊税岩巫与S意的坐下:“不知秋老爺這病癥是多久開始病發(fā)的。”秋老爺看了看秋尋,秋尋仔細回想了下才伸出三根手指:“大約是在三個月前。”白顧點了點頭又繼續(xù)詢問:“敢問秋老爺可有什么仇家?”
秋尋一愣頓時被白顧的話給氣笑了,他搖了搖頭眼里的期盼之色卻是少了幾分:“我爹爹是個大善人,從來都是與人為善,隨隨便便去外面找個人來問都知道我爹爹是怎么樣的人。”秋尋遲疑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如果是下毒的話,我爹爹一直都是與我一起用食,若是我爹爹病了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p>
白顧知道秋尋是誤會她的意思,但是她也沒解釋,只是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院子外的花草全都枯萎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讓白顧想到了現代社會很多的靈異現象。而秋老爺又是個大善人,那估計是沒有什么仇人的。但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大善人吧,也許現在秋老爺是大善人,那以前呢?
白顧想到這也不怕得罪了秋老爺,直接繞過秋尋問著秋老爺:“秋老爺,敢問您的夫人現在在哪?”秋老爺雙眼渾濁,聽到白顧的話眼珠子動了動。秋尋面色難看起來,但是還是十分客氣:“我娘親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白顧抿了下嘴唇,難道不是情傷?
白顧還是不死心,直接站起來坐在了秋老爺的床榻上:“秋老爺,此事關乎你的性命,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老實的回答我。你可有在外與其他女人……”
“住口!”話還沒說完,秋尋便再也忍不了了。他一直敬重爹爹,怎么能讓別人如此侮辱。他伸出手想要趕走白顧,可是秋老爺卻忽然拉住了秋尋的手,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看著白顧,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話語間充滿了惆悵:“在二十多年前,我曾經與一位異族女子相戀。但她終究不是我們中原人,我爹娘不同意。那時候我雖然心早已給了她,但卻沒有勇氣跟她離開家鄉(xiāng),便匆匆的分了手。隨后便娶了世家的女子,生下了秋尋后,她便去世了?!鼻锢蠣斂戳丝磽u搖欲墜的秋尋,深知他深受打擊,但是這話他藏在心里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只要一想起就仿佛要戳他的傷疤,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說出口:“我與秋兒的母親并不相愛,她去世后我一直未娶。世人都以為我是對秋兒的母親難忘,實際上我只是在懷念當年的女子而已,我深愛的只有她,我也是在懲罰我自己,懲罰我孤獨終老。不過也許上天覺得我的懲罰不夠,所以才讓我得了這么個病吧。”
秋老爺的故事并不是很長,乍一聽沒什么,但是白顧卻聽到了異族兩個字。她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也常常看到這樣的故事,這讓白顧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握了握秋老爺的手:“秋老爺,您說的那位異族的女子,可是苗族或者是巫族的?”秋老爺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白,原本就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蒼白如鬼。白顧看秋老爺這樣便知他已經想到了,秋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急忙湊過來:“爹爹,你想到了什么?可是誰害了你?!?/p>
秋老爺忽然笑出了聲,淚水順著眼眶流了出來:“她是苗族的女子,苗族通常不問世事,與人為善也與人為惡。她們擅長用蠱術,會害人也會救人。我與那位女子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我曾經聽她說苗族的女子自小就會在身體里養(yǎng)一種蠱,等到長大了與某個男人相交,那蠱變會一分為二其中一只會進入男人的身體里。若是哪天哪一方背叛了,便會求死不得。”
秋老爺緩緩的說出來,秋尋早已目瞪口呆,而秋老爺卻是連連嘆息:“當年我根本沒當一回事,這么多年來我早就忘了。沒想到這蠱終究還是發(fā)了,她說對了我的確是求死不能啊。每日每夜我都是噩夢連連,看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消瘦,明明知道會死可是身體卻一直拖著沒死,這也許會看著自己變成白骨的恐懼,也許正是她想看到的吧?!鼻锢蠣敁u了搖頭:“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啊?!?/p>
秋尋握著秋老爺的手哭著,忽然他站起來抓住了白顧的肩膀晃動了下:“白姑娘,既然你能看得出我父親的傷,你一定能治好的對不對?!?/p>
秋尋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白顧身上。白顧其實并不是很確定自己的靈泉有沒有效果,但就算是有效果她也依然不會救治。她推開秋尋的手走到秋老爺面前:“秋老爺,實話可以告訴你,雖然我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我的確可以一試?!鼻飳ぱ凵褚涣粒齑揭粍酉胝f什么但是被秋老爺打斷了:“你既然說出這話便是不想救對吧。”
秋尋完全不知道兩人再說什么,他站在一旁著急起來:“為何不救?難道白姑娘要見死不救嗎?若是要銀錢或者什么珍稀藥材,白姑娘盡管說?!?/p>
白顧可不是那種為錢眼開的人,她雖然喜歡錢但也不會為了錢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現在這件事情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白顧嘆了口氣,她也不是不想幫,但是這件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秋老爺,難道你不想去見見那個女人嗎?以你現在家財萬貫完全可以找一輛馬車去往苗疆見見她。”
秋老爺渾濁的雙眼忽然一亮,但隨后又暗淡下來。他是想見不假,不是為了自己的命單純的只是想要見見那個女子??墒沁@么多年了,她只怕不能原諒自己。更何況秋老爺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個兒子。兒子會怎么看待他,與其去見那個女子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秋尋聽到白顧的話大概也明白了其中了意思,難怪別人都說他父親心郁難解,此時看來此話倒也不假。他當然不希望父親去,因為他無法想象父親不愛他的原配卻愛了另一個人??墒乔飳s也不能如此自私呀,父親不去就是一死,去了說不定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