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修羅總裁》 章節(jié)介紹
作者不會有人再想起的小說《錯惹修羅總裁》,是一部總裁題材的小說,主角是秋依沫藍皓謙,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跺e惹修羅總裁》第5章摘要:每解開一顆都似乎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而藍皓謙看著她一臉的委屈相,心里的怒火更是猛竄??拗鴵屩肷纤?........
《錯惹修羅總裁》 第5章 女人,識相點 在線試讀
每解開一顆都似乎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而藍皓謙看著她一臉的委屈相,心里的怒火更是猛竄。
哭著搶著想上他床的女人遍地都是,唯獨她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秋依沫由最初的反抗到漠然,到最后冷冷的附和著他,她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得到自己家人的消息后,一刀殺了他!
一番溫存之后,藍皓謙起身穿好衣服,冷眼一瞥床上死氣沉沉的秋依沫,“上次見你偷拍,還以為你很有經(jīng)驗,沒想到從未經(jīng)人事?!?/p>
這話那天他就想對她說,只是沒想到出了浴室她就已經(jīng)消失。
藍皓謙傾身附到她的耳旁,“初次,準備留給他的吧?”
秋依沫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也并沒有心情去回答他的話。
“女人,識相點。做了我的女人以后,不僅你的人,連你的心都必須屬于我!”藍皓謙狠狠的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起身便準備向外走去。
“我要的答案呢?”冷冷的聲音如絲綢般飄了出來。
藍皓謙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會告訴你,卻不是今天!”
秋依沫纖細的雙手慢慢收縮,直至緊緊的抓住了床單,純白的珊瑚絨被子似乎快要被抓出洞來。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緩緩的坐起身子來,木訥的往浴室走去,木訥的用淋浴一遍遍沖洗自己的身體。
緊閉起眼,任由冰涼的水從頭淋到腳,連她都不知道里面是否摻和了淚水。
只是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來……
“媽媽……媽媽……”四歲的她不斷哭喊著,看著視線里漸行漸遠的女人身影。
“別哭了,你媽媽把你賣給了我們,以后就好好跟著我們干,老大不會虧待你的!”男人粗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媽媽……媽媽……”她不斷哭喊著,她不相信自己的親身母親會把自己賣了。
秋依沫猛的睜開眼睛來,空靈的幾乎虛幻的眸子里滿是堅定,她一定要親自找到自己的媽媽,親口問她為什么要把自己賣了,為什么舍得她受那么多的苦!
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秋依沫開門正準備出去,卻被門口的兩個保鏢攔住,“沒有藍總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里!”
看著猶如機器人般面無表情的保鏢,秋依沫重重的把門關起來。
他以為這就可以困住她?呵?真是可笑,不想想她是在殺手部隊待過十年又經(jīng)過“老手神偷陳一手”培訓過,這么高的樓層也難不倒她!
想著她便伸手去拔衣領上的鋼琴線,卻摸到了柔軟的布料。
她用以逃命的鋼琴線呢?她新買的微型相機呢?她的作案工具呢?怎么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好你個藍皓謙!
秋依沫在心里又把他詛咒個遍,才倒回床上開始養(yǎng)精蓄銳。
雖是這樣想,其實很快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藍皓謙趕完所有行程回來時,就看到猶如小貓般蜷縮在床上的她,長長的黑色秀發(fā)沒有一點燙染的痕跡,很純真的散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臉旁,緊閉的雙眼上長而卷翹的睫毛猶如靜止的蝴蝶,整個畫面看起來那么的安靜而美好,他都不忍心去打破。
“藍皓謙,你在干什么?別忘了,你終究只是利用她而已!”
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那雙平靜的眸子瞬間冷凝成冰,一把把她從床上拽起來,“女人,你可真悠閑?!?/p>
被吵醒的秋依沫困難的睜開沉重的眼瞼,看到眼前一臉寒俊的宮耀晨,她的睡意全無,厲聲質(zhì)問道:“你憑什么把我關在這兒?就算是情人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權!”
“衛(wèi)生你打掃好了嗎!”藍皓謙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反而是冷目直視她。
“藍皓謙!你別太過份!”秋依沫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雙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盯出個洞來。
藍皓謙悠悠轉(zhuǎn)身,淡漠的語調(diào)從皓齒間溢出來,“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代價。等你令我滿意的時候,我或許會告訴你答案!”
好!為了她所要得到的東西!她忍!
緩緩松開緊握的雙手,秋依沫從床上下來往大廳走去,拿起拖把繼續(xù)開始拖地。
而藍皓謙則悠閑的坐到餐廳里開始吃晚餐,全然沒有想到秋依沫已經(jīng)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
不!他當然知道!因為他就是存心的,他就是要折磨她,要某人看到她的樣子,他不相信她不會來救她的同伴!
秋依沫透過水晶珠簾看著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在吃東西的藍皓謙,放下拖把便朝他走去,“你到底準備做什么?準備把我關多久?”
那就要看那個女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
心底的話卻沒有說出來,藍皓謙淡淡一笑,“等你懂得怎么做我女人之后,我或許會給你一點自由。”
秋依沫咬了咬牙,畢竟她曾是殺手,心里素質(zhì)自然很好,眸子也在大腦的指揮下瞬間變得平淡下來,“藍總裁,請問有什么吩咐?”
藍皓謙有些驚愕的抬起眼瞼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這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
纖長的手拎起餐盤的就往地上扔去,藍皓謙看著她隱忍的神態(tài),淡淡的拋出一句話來,“把這里打掃干凈?!?/p>
秋依沫遲疑片刻,走過去便開始撿地上的碎片,誰知下一秒一只錚亮的皮鞋便踩到她的手背上,整個手掌硬生生被扎入幾塊碎片。
額頭已經(jīng)冒出虛汗,她卻沒有叫出聲來,連輕哼也沒有!
連身體的侮辱都可以忍!還有什么不可以忍!
她輕輕一笑,只是把所有的仇恨都埋在心底。
這個時候她還笑的出來?犯賤的女人!藍皓謙不由得加重腳上的力度,把她的手往地上用力碾壓。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掉在他黑的發(fā)亮的皮鞋上,秋依沫咬著自己的唇,不然自己發(fā)出一點的聲音,哪怕唇已經(jīng)被咬破,流出一絲絲血來。
“很好!看在你這么聽話的份上,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彼{皓謙抬起自己的腳,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秋依沫連忙站起身來,有些欣喜的說道:“我只想知道我的家人是誰!”
“除了這個!”藍皓謙毫不猶豫的回答,似乎早已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秋依沫沉默,沉思。
一陣冷風從窗戶吹來,撩起她清秀而長長的發(fā)絲,再搭配著她滿手的鮮血和流血的嘴唇,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從動漫里走出來的人物,那么的不真實,那么的飄忽如幻。
他的心竟然再一次的疼了起來,他不知道家人對于她而言是有多重要,重要到她完全不顧自己的自尊和安全。
“我想要回自己的出租房,不過你什么時候需要我,我都可以趕來!”秋依沫淡漠如水的說著,似乎是在像他保證。
剛剛對她產(chǎn)生的憐憫一下子被消失殆盡,他微瞇起眼來,眼線呈現(xiàn)一抹危險的弧度,“是要回去找他嗎?”
“不……唔……”秋依沫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他堵住。
他靈活而韌性的舌頭霸道的掃蕩她嘴里的每一絲空氣,直到她快要因缺氧而窒息時才緩緩的放開她,拉起她滿是鮮血的手,一片接著一片的扯出玻璃碎片來,“你可以自己租房,卻不能回去原來的地方?!?/p>
秋依沫被疼的皺起眉頭來,本想反駁她的話,想到他憤怒的樣子,她還是閉上了嘴。
至少能爭取到自己的私密空間,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不過第二天她就不這樣想……
房子是在費達的陪同下找的,奢華而昂貴,本來在他的總統(tǒng)套房待著就已經(jīng)受不了的秋依沫,只想找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單間,每早開窗就能聽到鳥語問到花香,難過的時候也可以窩在小窩里休息,卻偏偏不得不住在一個大的幾乎空洞的大套房內(nèi),而且同樣華麗的裝修讓她一看就想到了藍皓謙的總統(tǒng)套房。
這是在存心折磨她吧?
不過她除了接受還是接受,本來打算回原來的房子拿一些換洗的衣服也被阻止,費達打了幾個電話,陸續(xù)就有各個品牌店的服務員送衣服、裙子、睡衣等日常用品來。
他這是擺明了向她炫富?說好的給她的自由呢?
難道以后連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飾都得全由他安排?他是不是太霸道了?
好吧!在腦海里一番痛苦的掙扎后,秋依沫都接受過來,開始把衣服都掛進衣柜里,把鞋子擺到鞋架上,收拾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這幾天聯(lián)系不到她會不會擔心,不過想再多也是無濟于事,等她得到家人的消息后殺了他回去,師父一定不會怪她的!
這樣想著,再看看已經(jīng)被收拾的整齊干凈的房子,心里瞬間變得開心了不少。
“叮鈴叮鈴”的門鈴聲響起。
這么快誰會知道她住在這兒?
秋依沫好奇的走過去打開門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頂著男生短發(fā)式的女孩,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蘋果式的臉上有著男生般的帥氣。
“你好,我叫秦若男,以后就是你的同居室友!”秦若男放下手里的行李,伸出手來向她問好。
秋依沫上下打量她,沒聽說這房子是合租的啊,不禁好奇,“額……你有沒有走錯地方?”
“你是叫秋依沫吧?”
秋依沫點頭。
“那就沒錯啦!藍總裁……”秦若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吐吐舌頭提著行李徑直走進屋子。
原來又是他!連她想要的唯一的私密空間都被他高調(diào)破壞!他還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依沫,新買的衣服你怎么能掛起來呢,要洗過才能穿?!鼻厝裟幸贿呿樧约旱男欣?,一邊把秋依沫的衣服取下來放到干洗機里。
額……
“依沫,廚房用具不是這樣擺的。”
“依沫,你的皮膚不適合用這個洗面奶?!?/p>
秋依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秦若男忙里忙外。這個看著像男生的秦若男,沒想到這么細心。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隱私可窺探,現(xiàn)在她不想得罪他。
秋依沫抬起手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快到中午,也是時候做飯了,便往廚房走去。
“誒!你干什么!”有些爽朗的聲音立馬叫住她。
秋依沫被嚇得回過頭來,“做……做飯啊!”
“你的手傷還沒好,我去做就好了!”秦若男把秋依沫推著坐到沙發(fā)上,便往廚房走去。
很快她便端上來兩個小菜,叫她吃飯了。
或許記憶里還沒有人對這么好過,除了邢羽,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在那一刻有著觸動。
“怎么樣?味道還好吧?”秦若男睜大眼睛看她。
秋依沫夾起蔬菜送到嘴里,輕輕點頭,“若男,你還在讀書吧?”
秦若男搖了搖頭,“沒有啊,讀書有什么好玩的?”
“那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上班?”秋依沫好奇,按理說她現(xiàn)在是該在讀書。
“沒有上班啊。我以后來照顧你?!鼻厝裟姓f著沖她露出笑容,臉上也蕩漾開來兩個小小的酒窩。
藍皓謙竟然專程請個人來監(jiān)視她,有這個必要嗎?
“啪”的一聲,秋依沫把快遞放到桌上,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去。
秦若男連忙起身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你覺得呢?”秋依沫回過頭來反問。
“你還是忍忍吧。他的脾氣你應該比我清楚?!鼻厝裟芯o緊拉住她的手,好意提醒道。
秋依沫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她差點又誤了大事,好在有秦若男的提醒,她反握她的手,“謝謝你。只是我想去咖啡店看看?!?/p>
“我陪你!”秦若男笑了笑,拉著她的手一起出門。
“港灣coffee”是秋依沫抽空開的小店。做神偷只有接單才會忙幾天,其余時間她都很閑。而之所以取名為“港灣coffee”,是因為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港灣,也把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思念都寄存在這里。
仰頭看著那藝術字體招牌,心里的煩躁也銷聲匿跡,一下子變得安靜甜美起來。
“老板,你來了!”米霏看到秋依沫來,便上前打著招呼。
秋依沫淡淡點點頭,領著秦若男坐到靠窗的位置。
午后的陽光有些慵懶,照射進來更顯得有些頹然,秋依沫單手撐著下巴靠在木質(zhì)小桌上,“一杯‘卡布奇諾’,你呢?”
“我也是!”秦若男笑了笑,目光便投向窗外。
依沫的咖啡店處在沿江的岸邊,于是一眼望出去便能看到微波粼粼的水面,還有岸邊婀娜多姿的楊柳,一切是那么的愜意。
“依沫,你還好吧?那個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富有磁性而飽含擔憂的聲音傳來。
是邢羽,他有空就來幫著她照管咖啡店,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碰到她。一聽服務生說她到了,他就快步趕了過來。
“沒有?!鼻镆滥p輕搖頭,就算說了又能怎么樣,邢羽的勢力完全沒有辦法幫她。他們一起請過那么多的私家偵探,關于她的家人都沒有一點答案。
因此她更加相信,在A市那個如神般傳奇的男人,是唯一可以幫自己的人!
邢羽似乎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著她,“那個卑鄙的小人會輕易就放你走?”
“邢羽,我今天不想再談他好嗎?”秋依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她轉(zhuǎn)移開話題,“這是秦若男,我的同居室友。”
“你好!”秦若男熱情的伸出手去。
“邢羽?!毙嫌鸺澥康男α诵Γ退掌鹗謥?,目光卻沒有多看秦若男一眼,再次看向秋依沫,“她什么時候搬到我們那邊去的?我怎么沒聽到動靜?”
“我不住那里了?!鼻镆滥瓟嚢璞锏目Х?,看著深棕色的液體在被子里來回打轉(zhuǎn)。
邢羽臉色瞬間一邊,“為什么?你什么時候搬走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秋依沫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或許總有一天他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因為我嗎?不想我再纏著你嗎?是嫌棄我太煩了嗎?依沫,你告訴我,我可以離開的?!毙嫌鹁従彽恼酒鹕韥?,眼神里有著太多的難過,似乎正如那窗外泛起波瀾的圈圈漣漪。
“不是這樣的……”秋依沫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一直都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他們是有著共同的職業(yè),共同的話題,她怎么可能嫌棄他。
“不用說了。我懂了?!毙嫌疝D(zhuǎn)身便向外走去,午后的陽光剪影里只能看到他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秦若男悠悠的嘆了口氣,“為什么不跟他解釋?!?/p>
“有的事,你不懂?!鼻镆滥似鹁碌谋蛔雍攘丝冢凵褡兊糜行┟噪x。
夜晚的時候,秋依沫和秦若男剛回到租房里就接到藍皓謙的電話,手機聽筒里傳來他寒俊如冰的話語,“我在總統(tǒng)套房等你?!?/p>
她掛斷的電話,換了套黑色的緊身群和艷紅高跟鞋,因為她知道藍皓謙喜歡這類的女人。
秦若男似乎也知道她去哪兒,并沒有開口問太多,只是替她開門送她出去。
秋依沫開的是賽摩,作為神偷的她覺得這是最好的交通工具,所以此刻一身妖冶打扮的她開著蔚藍色拉風賽摩在車道上,無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卻目不斜視的直接朝目的地奔去。
秋依沫剛按想總統(tǒng)套房的門鈴,門在下一刻就開了,似乎早已在等著她。
藍皓謙一身純白色的長筒睡袍套身,腰帶隨意的系在一旁,有些凌亂的發(fā)絲讓他看起來那么不羈而邪魅。
秋依沫在下一秒就被他拽進去,身體被狠狠一推,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
“才做我女人的第一天就背著我約會!”冰冷如針芒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秋依沫相信自己此刻一抬頭就能看到藍皓謙那雙寒如利刃的瞳仁,所以她索性不看,緩緩的站起身來。
“怎么不解釋?”藍皓謙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目光如炬的瞪著眼前這個清冷到冷靜的女人。
明明只是利用她,為什么在看到那些照片時,沒來由的一陣發(fā)怒,以及現(xiàn)在都恨不得親耳聽到她的解釋。
“咳咳……”秋依沫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腳尖已經(jīng)離地,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很好!”藍皓謙瞳孔一縮,顏色一凝,直接把她推到墻壁上按住。
“叫??!怎么不叫!在邢羽的懷里你也是這個反應?”藍皓謙微瞇著眼看她此刻痛苦隱忍的表情,心里的憤怒更是加大,和他在一起有這么難受?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骯臟?”秋依沫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個字來,他可以這么侮辱她,卻不可以侮辱她跟邢羽之間的感情。
他們在一起十年,從來沒有任何越舉的行為,如果說這世間還有真愛的話,秋依沫相信就是邢羽對她的默默付出。
藍皓謙寬大的手狠狠的在腰間一擰……
既然她說骯臟,他就要她無時無刻都記得這骯臟的一刻!
“啊……”肩頭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再也忍不住……
藍皓謙這個惡心的男人竟然在咬她!
“以后你再見他一次,我就再折磨你一次!”伴隨著危險氣息的威脅的話語在她耳旁彌漫開來。
秋依沫輕輕一笑,如果不見,最好!她求之不得!
“你笑什么?”他凝眉。
“你所提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真相?”空靈的幾乎虛幻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原來她跟他在一起,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藍皓謙不滿的起身,穿起睡衣便往大廳走去,半路冷幽幽的拋出一句話來,“你可以走了?!?/p>
柔雅的燈光此刻卻變得猶如利箭,生生的刺疼她的雙眼。
秋依沫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徑直向外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腳步,語氣平緩的拋出一句話,“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
還沒等他回答,她已走出總統(tǒng)套房,重重的把門摔上。
坐在沙發(fā)上的藍皓謙眉心一蹙,漠然的臉上看不出他深沉的心思來。
雖是夏季,午夜的風還是透著沁骨的涼,秋依沫漫步走在姹紫嫣紅的大街,任由五彩的霓虹打在自己的臉,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繁華,卻也是浮華。
身旁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摟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擦肩而過,口里還在談論著去哪兒開房,此刻的秋依沫不得不聯(lián)系到小姐這個詞,她跟小姐又有什么區(qū)別?
身為“神偷”的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身份低劣,反而因為“金牌神偷”這個封號,黑白兩道的人都買她幾分臉面,讓她有一種優(yōu)越感,卻忽然之間淪為一個下賤的女人,還得低聲下氣的滿足他的任何要求,受他精神上的侮辱。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只期望,他不是騙她的!
“依沫!你回來了?”欣喜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秋依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徒步走回出租房,而秦若男似乎知道她回來了似乎,在門口等著她。
如喪尸般無神的點頭,秋依沫徑直往浴室走去。
只是剛到浴室外,她的腳又停駐了,她不敢進去,不敢看到自己的傷痕累累,不敢看到自己的骯臟不堪。
“依沫,洗澡吧,我替你放水?!鼻厝裟袕街辈吝^她的身體,走進去把浴缸的水放滿,又試了試溫度,才轉(zhuǎn)身出來,看著神色恍惚的她說道:“進去吧。水涼了會感冒。”
鼻子忽然一酸,她不想秦若男看到她的脆弱,便低下頭快步進入浴室,把門關了起來。
下一刻她嬌小的身軀便貼到門上,無力的滑了下去。秦若男肯定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卻并不嫌棄自己,對自己也這么好,她跟藍皓謙到底是什么關系?
有的事情想不通頭疼,想通了心疼,就像現(xiàn)在的她,秋依沫寧愿不要再想下去,她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友誼。
站起身走到浴缸,試了試水溫,正好,她的嘴角輕漾起一抹難得的淺笑。
她洗完走出浴室時,秦若男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秋依沫只好找來被子給她搭上。
靜靜的如水月夜透過通透的落地窗灑了進來,整個夜在清冷之中顯得無比安寧。
這幾天秋依沫就來回再咖啡店、租房、總統(tǒng)套房之間,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只是藍皓謙卻一直沒有告訴她任何她想知道的事情,不過她已經(jīng)習慣他的冷顏和拖沓,她已經(jīng)等了這么十多年,不在乎這一朝一夕。
“依沫,吃早餐了!”秦若男端著烤好的面包和熱牛奶走過來,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她。
秋依沫回過神來,對她笑了笑,“總是讓你做飯,我都不好意思了?!?/p>
“這有什么,朋友之間干嘛這么計較?”秦若男白她一眼,把面包塞到她手上。
秋依沫有些感動的點頭。
“今天還去咖啡店嗎?”秦若男咬了口面包抬起頭來問她。
“當然。怎么?有事嗎?”秋依沫不懂她的意思,疑惑的問道。
秦若男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因為她覺得做藍皓謙的女人,完全不需要再開店賺錢,而她干嘛非要活得那么累。
只是這樣的話她卻無法問出口,她知道秋依沫不喜歡提藍皓謙這個人。
秋依沫見她沒說話,也沒再問下去,吃完早餐便往咖啡店趕去。
她喜歡咖啡店的早晨,柔和的照樣透過窗照射在木質(zhì)的藤椅上,整個咖啡小屋都彌漫著一種懷舊而溫馨的氣氛。
像家的感覺。
“依沫?!睖厝岬穆曇舸驍嘣撚械膶庫o。
秋依沫回過頭就看到一身白色休閑裝扮的邢羽,他站在門外,身上披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有如天使般的陽光和美好。
她一直以為從那天之后,他就不會再出現(xiàn),心里也有著稍稍的遺憾。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雙陰鷙寒俊的眸子,原本還未到眼角的笑意就生生僵硬在臉上,她還記得藍皓謙那天所說的話。
“怎么了?”見她神色不對,邢羽上前關切的問道。
秋依沫有些生疏的搖了搖頭,“你來做什么?”
陽光似乎瞬間黯淡了下去,氣溫了低了好幾度,他想了這么幾天才想通的事情,卻被她一句話生生的打斷了牽連,可是,他不在乎她的冷漠。
“依沫,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無論你對我是什么看法,我都不介意。我只想守在你身邊,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我就很滿足了?!毙嫌饻厝崛绱猴L的聲音輕輕從齒間溢出來,似乎在宣誓世間最動聽的承諾。
秋依沫咬了咬自己的唇,有些艱難的開口來,“邢羽,這些年你對我的幫助已經(jīng)夠多了,我只會覺得愧疚?!?/p>
邢羽剛想再說什么,目光卻注視她鎖骨間的痕跡,陽光灑落在她白皙的膚質(zhì)上,那些齒印顯得那么明顯,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掀起她襯衣的袖子,果然,手臂上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痕跡,生生刺疼了他的眼,他的唇有些顫抖,“這是什么?”
秋依沫連忙縮回手臂,迅速的把袖子蓋下去,慌張的搖起頭來。
她不想自己的朋友知道自己如此骯臟的一面。
“告訴我,是不是藍皓謙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么?”邢羽激動的拉住她的手臂,目光炙熱而憤怒。
“不要再問了好不好!”秋依沫甩開他的手,語氣里帶著絲絲哀求。
邢羽心疼的皺起眉來,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我去殺了他!”
“邢羽!夠了!”下達命令般的話語徒然飄了出來,邢羽也停住了腳步。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不明的看她。
“我有分寸,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秋依沫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苦笑般的弧度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浮現(xiàn),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忽然覺得從來沒有了解過她,不過就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她很需要人保護,于是他選擇妥協(xié),“好,我不管,讓我繼續(xù)陪著你好嗎?”
秋依沫遲疑了許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邢羽便開始當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般,幫著她整理咖啡屋,擺放杯子。
秋依沫走到后院的梧桐樹下,仰頭看茂密的枝葉,中間稀稀疏疏的縫隙像一個個破掉的小洞,透著清晨的朝陽,她的眉宇之間也被灑落下斑斑駁駁的剪影。
把寫好的便簽紙裝進小小的許愿瓶里,她系好紅繩綁到樹枝上便開始許愿。
這是她自從開了咖啡屋以來的習慣,每次有心事的時候都把這顆法國梧桐當做爸爸媽媽,當做自己傾述的地方。
站在窗前的邢羽欣賞著眼里如畫的一幕,嘴邊泛起淺淺的微笑。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窺視她,而且那抹目光很毒辣,秋依沫回過神來,凌厲的眸子掃過四周,卻沒有看到一點風吹草動。
最后的目光,落在邢羽身上,他在默默的注視著她,可是秋依沫知道,他的眼神,不是自己所尋找的。
“依沫,你在想什么?”邢羽走過來,好奇而擔憂的問她。
兩人的距離此刻靠的這么近,背景搭著浪漫的法國梧桐,看起來酷似一對情侶。
“以后你再見他一次,我就再折磨你一次!”猶如來自地府般毫無溫度的話語傳來,秋依沫感覺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么了?”邢羽再次開口。
秋依沫搖搖頭,轉(zhuǎn)身邁開步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沒什么,我忽然想到我還有些事情,得先回去了?!?/p>
“什么事情那么著急?”邢羽疑惑。
“沒什么。只是關于上次任務的事情。”秋依沫隨意的說著,“以后或許我會很少來這邊了,你沒事也盡量少來?!?/p>
邢羽皺皺眉,拉著她的手腕,“依沫,你告訴我,你跟藍皓謙之間存在什么交易?”
心里的傷口似乎又被人扯開來放到烈日下曬,她本來不想提他,卻每次都不得不提,她頓了頓,“我說過,我不想提他。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p>
“那你師父那邊呢?他前天還問過我你的事情。”邢羽臉上滿是急切,她越是不說,他越是清楚的肯定他們之間一定有什么秘密。
師父……
“你替我轉(zhuǎn)告他,我會完成這次的任務,給我時間!”秋依沫轉(zhuǎn)身堅定的離開,語氣聽起來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她知道她不能再指望藍皓謙,不能坐等著被他耍,只要她自己打探到家人的消息,就再也不用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只是她該去哪兒找呢?四歲的印象里,只有一座很大很大的莊園,莊園里有一大片月季,她經(jīng)常在花叢里玩耍。
可是都過了幾十年,她能保證那個莊園還沒有翻修過嗎?
騎著賽摩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路過一座又一座高聳的大樓,她知道房子里都住著一戶人,一個家,可是她的家,又在哪兒呢?
“叮叮叮……”手機鈴聲響起,她把車子停到路邊接通電話,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你說什么?我馬上到!”
秋依沫啟動車子連忙往回趕去,只是現(xiàn)在正是上班高峰,車子都賭了老長一截,她的賽摩也被堵到紅燈的幾百米外。
四下尋找有沒有小路,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A市這樣的大都市,每早的上班一族簡直可以堪比奧運賽的會場,她想穿越車流,恐怖只能走路了。
秋依沫只好下車來,快步的往咖啡屋趕去,好在她平日里穿的都是平底鞋,所以并不會太累,再加上受過特訓的她,跑起來速度也不慢。
只是當她趕到“港灣coffee”店外,整個現(xiàn)場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原本安靜美好的咖啡屋此刻被拖拉機夷為平地,那顆茂密的法國梧桐也已倒在地上。
秋依沫緊皺著眉,快步的跑進廢墟里,不斷翻找著自己曾經(jīng)留下的痕跡。只是那些小小的許愿瓶也被碾成了碎片,頹然的躺在地上,小小的便簽紙不知道被風吹到了何方,她的心緒也一下子被吹亂了。
她辛辛苦苦經(jīng)營了十年的咖啡店,就這樣被人給毀了!承載了她所有傾訴和愿望的大樹,就這樣倒下了!
她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清冷的眸子瞬間布滿了肅殺的霜寒。
剛準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還有個完好無損的許愿瓶,她有些欣喜的撿起來打開,上面熟悉的字體讓她緊緊咬起牙來。
“找到家人,殺了藍皓謙,完成任務!”
對!殺了他!
“老板,一大早施工的人就來,說是這塊地被藍氏企業(yè)買了,所以……”服務生皺著眉說道,“對了,邢大哥說是去找藍氏負責人協(xié)商,只是他剛走,他們就動工了。我也攔不住。”
“知道了!”秋依沫緊緊握著手中的許愿瓶,快步的離開原本安好此刻卻狼藉的現(xiàn)場,她一定要讓藍皓謙付出代價!
每走一步她都那么的用力而穩(wěn)重,似乎要把腳下的路踏出一個洞來,又似乎要把自己所恨的人活活踩在腳下。
她秋依沫愿意被他利用,不代表愿意向他妥協(xié)一切。
攔了輛的士便匆匆往“藍氏酒店”趕去。
還沒上樓就見所有的保安人員都慌張的往頂樓跑去,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秋依沫加快腳步往藍皓謙所在的總統(tǒng)套房趕去。
“你個混蛋,你敢對依沫做出那種事,你要不要臉!”
“咚……”
秋依沫剛進門就聽到打斗聲,原來邢羽一拳打在了藍皓謙臉上,而藍皓謙并沒有還手,只是悠悠的站起身來擦擦嘴角,“把視頻拿過來?!?/p>
一旁的費達信步走到柜臺前拿下一個小型攝像機遞給藍皓謙。
藍皓謙看著視頻,淡淡的拋出話來,“私闖名宅,動手打人,尋釁滋事,按法律至少得判三年有期徒刑。”
“藍皓謙!”秋依沫用尖銳的聲音說道,直視一副氣韻沉和姿態(tài)的藍皓謙,一步步走過去,“你要對付的不就是我嗎?何必牽扯無辜?”
“無辜?哈哈,秋依沫想必還沒搞清楚狀態(tài)吧!”藍皓謙陰沉沉的冷笑著,拿著手里的攝像機在她跟前晃了晃。
邢羽快步走到她跟前,“依沫,你來這里做什么?快走!”
“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會放過他?”秋依沫似乎毫不顧慮邢羽的話,只是直直的盯著藍皓謙。
“依沫,我自己闖的事自己承擔,我就算去坐牢,也不要你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邢羽急急的拉住秋依沫的手,企圖把她搖清醒點。
冷凝的目光如聚焦般落在兩只緊握的手上,藍皓謙冷凝的眸底瞬間騰起駭人的火焰,他薄唇微勾,冷然一笑,“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可深了!我可很懷念她的滋味!”
“藍皓謙!你說什么!”邢羽如炬的目光如輻射般直直投向藍皓謙,雙手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我求你!不要再說了!我求你!”秋依沫大聲乞求,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藍皓謙寒俊的瞳仁里察覺了她微微發(fā)抖的身體,眼里的霜寒更加凝重,你就那么在意在他眼里的形象?
他憤怒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怎么,敢做我的情人,不敢說?”
秋依沫只覺得自己的上空下起來了雷鳴大雨,冰涼的雨水在不斷的淋向她。哪怕此刻窗外是一片艷陽天,她卻只覺得好冷,好冷。
她本來就覺得自己很骯臟,她想在外人面前保留的一點點自尊,就被他如此破壞了!
“依沫,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告訴我!”邢羽握住她的雙肩,激動而難過的搖晃著她,他不信,他只想聽她親口否認。
秋依沫卻沒有一點的反應,任由他搖著,她知道她說再多已經(jīng)無濟于事。
“還愣著干什么,帶他去警局!”費達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
“是!”保鏢們都恭敬的點頭。
秋依沫忽然回過神來,一雙水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藍皓謙,“侮辱你也夠了,店你也拆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就當我求你!”
藍皓謙輕輕一哼,邁著步子走到她跟前,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女人,你好像太自以為是了。”
“藍皓謙,你放開她,有什么事沖著我來!”邢羽用力的掙扎,卻被四個保鏢綁住。
藍皓謙對費達投去一個眼神,費達點頭,揮手帶著所有人離開。
“藍……皓……謙!”因為被他鉗制著,秋依沫說話也感覺困難起來。她看著他嘴角的淤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肯拋苦肉計威脅人的億萬總裁,她惹不起。
“哼!我早就警告過你!再敢見他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可是還是不過癮,他非得看著那個男人進監(jiān)獄他才甘心,他甚至都不明白,這次的醋意為什么會如此之大。
秋依沫猛地打掉他的手,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個字來,“好!算你狠!”
瞪他一眼后秋依沫憤怒的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這里的空氣太差,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剛回到屋秦若男就迎上來,“依沫,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秋依沫沒有回答她,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
把門重重的關起來,也似乎是把一肚子的怒氣關在外面。
“依沫!你怎么了?”秦若男擔憂的問道,站在門外敲門。
秋依沫把門反鎖起來,撲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她告訴過他,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也想過,她惹不起他,可是她躲得起!
既然他這么久都不愿告訴她真相,她又何必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腦海里是一團亂麻,她用被子緊捂著頭,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秋依沫睜開朦朧的眼瞼,摸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手機也有四個未接電話,都是藍皓謙的。
他還真以為她會陪著他一直玩這出游戲嗎?把她秋依沫當成什么人了?
“嘭嘭!”的撞門聲打斷她的思緒,秋依沫坐起身來。
“秋依沫,開門!”冷凝而富有磁性的話語讓秋依沫打了個冷顫,是藍皓謙!他竟然找到這兒來了!
“你以為進入了游戲,想退出就能退出嗎?如果再不開門,我撞開后你會死得很慘!”藍皓謙用力的撞著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不接她的電話。
秋依沫再次倒回床上,當做沒有聽見似的繼續(xù)睡覺。她已經(jīng)發(fā)過誓,不會再被他捉弄于鼓掌之間!
“嘭嘭!”的撞門聲還在不斷響起,房子似乎也在顫抖著,不斷發(fā)出異常的聲音來。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下一秒,門“哐當”一聲就被撞開來。
藍皓謙猶如一頭野獸般走進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從床上揪起來,“怎么?毀了你和他約會的地方你這么生氣?”
“藍皓謙,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做什么事!”秋依沫毫不畏懼的回視他,目光之中滿是堅定。
“是么?別忘了,你還有賣身契!”藍皓謙抓著她頭發(fā)的手更加用力,似乎是在警告她。
秋依沫冷笑,“一張白紙,你能拿我怎么樣?有本事就去告我!把我送去警局??!”
“原來這么快就想去跟他團聚?賤人!”藍皓謙說著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這場游戲,我沒有說結束,你就別想退出!”
“瘋子,你放開我!”秋依沫死命掙扎,一拳往他身上擊去。
藍皓謙卻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反手往后拉,秋依沫這么多年所練習的動作在他這里竟然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以至于她沒有一點掙扎的余地。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感讓她頓時慌亂起來。
原來藍皓謙竟然用皮帶把她的手綁在床頭,秋依沫恨得咬牙切齒,“瘋子,放開我!”
“瘋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瘋子!”
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她快要暈厥,她感覺得到額頭全是虛汗,可是她卻無法動彈。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迷蒙之間看到秦若男站在門外,似乎想要進來阻擋,卻又畏懼著不敢上前。
藍皓謙是故意沒有關上門的吧?雖然她知道秦若男知曉她和藍皓謙的關系,可是她也從來沒在自己朋友面前這么丟臉過!一種恥辱感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藍皓謙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冰冷的眼底騰起駭人的火焰。
秋依沫緊咬著唇,努力的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許久之后,當天都泛起魚肚白,他才起身穿上衣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女人,以后乖乖聽話,你會少吃很多苦頭!”
“嘭”的關門聲響起。
房間里已經(jīng)變得寂靜,床也不再晃動,可是空氣里還彌漫著惡心而萎靡的氣息。
秋依沫目光渙散的躺著,面無血色,被血浸紅的唇在那蒼白如蠟的面孔上顯得格外妖嬈。
秦若男輕輕的走進來,看著她一身的血痕和淤青,微微皺眉后便打來一盆水替她擦拭。
她一句話也沒有問,秋依沫也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像極了一個植物人。
她目光之中的渙散讓秦若男有些害怕,替她套好睡衣后秦若男才忍不住開口,“你,還好吧?”
秋依沫眨了眨眼睛,此刻的她,沒有說話的力氣,更沒有說話的心情。
待秦若男出門后,她才閉起眼來,任由那冰涼的液體順著臉滑落到耳朵里。
藍皓謙臨走時的話讓她害怕,他還是沒有打算放過她,他每天都會用她最痛恨的方法羞辱她,折磨她。
她相信他有那個能力,他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撒旦總裁。只是如果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她寧愿死!
她真的崩潰了,這么多年來為了找到家人,她吃了多少苦,最終卻落得這個田地,即使找到了他們又能怎樣?
她的眸子變的黯淡無光,她的神情變得冰冷漠然,她緩緩的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對著手腕狠狠的一劃。
血如被囚禁千年的惡魔般奔涌出來,染紅了炫白的床單,猶如在雪地里盛開的一朵紅蓮,妖冶而鮮艷,而她靜靜的躺著,感受著身體的熱量在一點點消失,她安靜的不存在般,皮膚透明的似乎要幻化成泡沫,消失在空氣里。
藍皓謙倒在真皮的車椅上閉目養(yǎng)神,腦海里卻滿是他臨走時秋依沫死氣沉沉的神態(tài)和那雙如古井般幽深黑暗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死!他為什么要擔心一個女人!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他的工具!
費達開著車,不時的看向后視鏡里的藍皓謙,很少見他皺眉,今晚卻……
“我要的資料呢!”藍皓謙微微睜起眼來,揉著自己的額頭。
費達這才想起,眉頭微微皺起來,把車開到一旁的停車道停下。
“怎么?這么多天還沒結果!”冷硬的聲音徒然揚了起來,整個車里的溫度瞬間下降。
費達連忙搖頭,從車臺上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有是有結果,只是這結果……”
藍皓謙瞥他一眼,從他手里扯出文件來打開,如黑曜石般的瞳仁瞬間冷凝起來。
原來是他們!原來他一直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身邊!
“叮叮?!笔謾C鈴聲急促的響起。
藍皓謙掏出手機來接通,眉心徒然一皺,對費達吩咐道:“馬上轉(zhuǎn)頭回去!”
費達立馬啟動車子往回趕去。
車子剛到公寓門外停下,藍皓謙就打開車門沖進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緊緊圍繞而來,他聽到秦若男的哭泣聲。
沖進臥室就看到滿地的鮮血,純白的床單也幾乎全部被染紅,秋依沫面色蒼白如蠟的躺著,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生機。
“我止不住血怎么辦?”秦若男一邊哭泣一邊說,地上已經(jīng)丟滿無數(shù)個浸血的創(chuàng)可貼,她剛貼到她手腕上的創(chuàng)可貼也立刻失去了粘性。
她的手腕上傷口極大,幾乎能看到那粉嫩嫩的里肉,藍皓謙沖過去,一把撕下自己襯衫的下擺,來來回回纏了好幾圈,血終于沒那么洶涌,他才抱起她往外走去。
“女人,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死!”藍皓謙緊緊抱著懷里輕若鴻羽的秋依沫坐進車里,眉頭一直緊蹙著。
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冰涼,猶如臘月寒冬里的一瓶冰水正在逐漸凝結成冰。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懼,恐懼一個人會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去,并且再也見不到。
費達也在用最快的時速往醫(y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