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有佳人》 章節(jié)介紹
《朝堂有佳人》是作者卿清執(zhí)筆的一部優(yōu)秀之作,小說選取內(nèi)容新穎,結(jié)構(gòu)合理,流暢連貫,情趣盎然,可讀性強?!冻糜屑讶恕返?章內(nèi)容概要:他的皮相自然是好的,好的用“傅粉何郎,顏如宋玉”來形容他都是一種褻瀆,他的氣質(zhì)也是好的,遠遠望去堪稱“皎如玉.........
《朝堂有佳人》 第5章 心如稚子 在線試讀
他的皮相自然是好的,好的用“傅粉何郎,顏如宋玉”來形容他都是一種褻瀆,他的氣質(zhì)也是好的,遠遠望去堪稱“皎如玉樹臨風前”,不過走近了你會發(fā)現(xiàn)這都是假象,這人單純透明地好似兒童稚子一般。
“近妖?!睏盍偨Y(jié)的簡明扼要。
眼見著我們四個人湊了一桌,上餐的小二哥欲言又止,臉色難看的像是被誰喂了三斤砒霜。
我很是不爽。
我猜想,難不成是他嫉妒本小姐得了美人青睞。
“姐姐,吃?!泵廊私舆^吃食,就著辣椒油一起往我這邊推了推,“好吃?!?/p>
好不好吃我大抵是品不出來了,經(jīng)了美人的手,便是糠谷泔水也變成了山珍海味。
倒是新月嘖嘖稱奇,“這份美味,我們家里那位怕是做不出來了。”
她指的自然是嬤嬤。
“我會代你轉(zhuǎn)告的。”楊柳道。
我?guī)缀跄芟胂蟪鼋酉聛淼膱雒妫挥傻媚X袋一疼,連忙趕在她們前面道:“不許吵,好好吃東西?!?/p>
兩人互瞪一眼,果然不再言語。
豆腐腦散發(fā)著香油氣,混著辣子的味道,撲在舌頭上,小小的一方隔間里,充斥著豆香,街道上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傳進來悠悠長長,窗棱上染了霞光。
月白色衣衫的公子捧起碗咽下最后一口湯,道:“姐姐,你真好。”
我心下一喜,剛要謙虛謙虛,又聽見他補充道:“和李老板一樣好?!?/p>
我話到了嘴邊,只好道:“不好不好,老板更好。”
正喝著的楊柳猛然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轉(zhuǎn)過頭溫柔道:“慢點喝,別嗆死?!?/p>
新月又是遞手帕又是為她拍肩,聽我這樣說忙里抽空回了我一句:“嗆不死嗆不死,喉嚨口大著呢?!?/p>
楊柳咳得更厲害了。
我身側(cè)的公子神情天真,向我認真解釋道:“沒關(guān)系的,我經(jīng)常這樣。嗆不死的——李老板家的辣椒特別正宗?!?/p>
其實我挺想知道不正宗的辣椒長什么樣。
我道:“公子,你別管她。從小就矯情?!?/p>
“我只是——壞了!”他手舞足蹈似乎是想向我解釋什么,卻突然間變了臉色,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我尚未反應過來出了什么問題,就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屏風外傳來,語氣焦急,“公子哎,您趕緊回家吧。老爺回來了!”
我聽完,側(cè)過身子去看身邊人的神情,他姿勢未變,不知道在想什么,隱隱能聽到他在嘀咕——“就是因為他回來了我才不能回去啊?!?/p>
我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姐姐,你帶我回家吧?!?/p>
我很想,可是我不是人販子,我給自己丟臉也就罷了,我不能把當朝帝后的臉,把大夏國的臉全給丟了。
我又想著,倘若不是這公子真的不諳世事的話,他提出隨同一陌生女子回家的要求難道是拐賣欺詐的新手段?
我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幾下,看見身側(cè)的人坐得端端正正,眸子里閃著希冀的光,我不忍心質(zhì)疑這樣一個單純的美人的用心,只得道:“公子,你回家之后你爹會不會打你還兩說,但是我倘若把你帶回家,我爹勢必會打斷我的狗腿?!被蛟S還會要了你的命。
他動了動唇,似乎還想說什么。,外面的聲音又傳進來,更顯急迫:“公子哎,你趕緊的吧——里間的姑娘,多謝您的款待,您這一桌的飯錢在下已經(jīng)付過了,煩擾您勸一勸我們公子,我們老爺夫人在家正著急呢。”
我與楊柳新月對視一眼,頗有些過意不去,賞著人家少爺?shù)拿郎灾思姨脱娘?。似乎有些嘴短手軟?/p>
我咳了兩聲,想要對這位公子動之以理。
卻發(fā)現(xiàn)我的嘴還沒張開,他卻癟了癟嘴,徑直起身,好不委屈道:“我要走了……美人姐姐下次見。”
我的胸口“砰”地一下炸開。
美人……
“他叫我美人哎……”
楊柳的神情十分冷靜,她又喝了一口湯,道:“小姐,我聽到的是他叫您姐姐。”
我隨手摸了一雙筷子扔過去。
她輕輕松松避開了,手中碗里的湯都沒灑出半滴。
就不該讓她們學武!
屏風外傳來那公子低低地抗拒聲和中年男人的勸哄聲,不知道這公子是哪家的小少爺,穿的倒是富貴清雅,不知道娶妻了沒。
“小姐,別做夢了,飯都涼了?!?/p>
嘖,新月這個臭丫頭,以后她和楊柳打起來我絕對不插手。
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其他隔間里似乎也坐了人,小二哥端著盤子在幾個小小的空隙里輾轉(zhuǎn),身姿很是靈巧。
柜臺前的老板將算盤打得“噼啪”響,見我們出來,馬上迎上來。
“幾位姑娘,你的飯錢之前那位公子已經(jīng)付過了。吃得可還舒服?”
我點頭,“不錯,和傳言中一樣美味?!?/p>
“傳言?”老板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哪位貴人這么力挺鄙店?!?/p>
我盯著老板的臉看了一會兒,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老板,二十年前可是你家里人在開店?”
“哎呦,客官是明白人。我們李家鋪代代相承,二十年前是我爺爺在開,傳到我正是第四代。”
原來這就是嬤嬤口中那個不過垂髫的小孫子。
我真心實意地贊嘆了幾句,提出想要帶一份豆腦離開的想法。
老板卻笑著阻止了,“客官的府邸怕是不在眼前,我們的豆腦帶出去就不是這個味兒了。您要是喜歡,多來光臨就是?!?/p>
也是,嬤嬤喜歡的是當年的那個味道,今天我就算帶回去了,怕也不是當初的味道了。
于是我也沒堅持,與老板隨意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尚有霞光映照,此刻卻是夜幕半攏。
楊柳問:“可是要回去?”
我是不想的,既然出了宮,倘若不去見見我?guī)熜炙坪醪缓线m。其實我剛出宮的時候便去過師兄住所一次,看門的小廝稱“公子不在”,也不知道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我那么最是安靜沉穩(wěn)的三師兄會去什么地方消遣。
這時候,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