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愛》 章節(jié)介紹
非蛾撲火是當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非蛾撲火的最新小說《疼痛的愛》,穩(wěn)居熱搜榜首?!短弁吹膼邸返?章內(nèi)容摘要:林辰風坐在最靠外面的位置,第一個就看見上官夕暮的蹤跡。林辰風立刻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發(fā)顫:“總……總裁好?!泵看蚊?........
《疼痛的愛》 第5章 你配不上她 在線試讀
林辰風坐在最靠外面的位置,第一個就看見上官夕暮的蹤跡。
林辰風立刻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發(fā)顫:“總……總裁好?!?/p>
每次面對上官夕暮,林辰風總是被他自身所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所打敗。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總是不自信。
上官夕暮輕輕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環(huán)視四周一圈,溫和地笑著問大家最近的工作情況。
策劃部的經(jīng)理一邊擦著汗一邊走了過來。
“總裁今天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大家?”
上官夕暮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不是,就隨便看看大家的工作情況,我心里好有個數(shù)。最近市場吃緊,世界大環(huán)境下經(jīng)濟危機嚴重,公司也不好過?!?/p>
策劃部經(jīng)理又擦了擦滿頭的汗跟著點點頭。
策劃部的職員聽到這句話都彼此對視了一眼。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公司準備裁員呢??磥碜罱@段時候大家都要皮緊一點了。
上官夕暮又隨便和策劃部經(jīng)理說了幾句公司對策劃部的打算便走了。
臨走之前,還特意又看了一眼林辰風。
等上官夕暮一走,策劃部的人都圍上來,問林辰風是不是什么時候認識了上官夕暮,現(xiàn)在準備提拔他。
林辰風一一應(yīng)付完了,才苦笑一聲。
自從莊紫韓對自己說了上官夕暮對她抱有那樣的心思,他就一直在關(guān)注著外界的招聘,做好隨時辭職的準備。
從上官夕暮今天的行為看來,自己是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上官夕暮開完會,吩咐秘書把林辰風叫上來,自己在辦公室開心地等著。
林辰風從接到總裁秘書的通知說要去見上官夕暮開始,策劃部的每個人都對他進行炮轟般的襲擊,每個人現(xiàn)在都堅信林辰風和上官夕暮關(guān)系匪淺。誰都想讓林辰風在上官夕暮面前幫自己美言幾句。
甚至連策劃部經(jīng)理都特意把他叫進辦公室,對他語重心長地說自己以前搶他業(yè)績的行為是為了多讓他這個新進來的年輕人鍛煉的機會。拐彎抹角地說出自己希望他到時候別在總裁面前說自己的不是,好讓自己繼續(xù)留在這個公司。
只有林辰風自己才知道,上官夕暮叫他上去絕對和莊紫韓脫不了干系。
林辰風渾渾噩噩地上了頂樓,秘書幫他通傳后,就幫他開了門,讓他進去。
上官夕暮坐在一張大桌子后面,見他來了,很隨意地示意他先坐下。
等秘書泡完茶又出去后,上官夕暮才開始切入正題。
他從來都喜歡單刀直入,所以一開始就直接提了出來。
“我希望你可以離開風小姐?!?/p>
林辰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如果說先前莊紫韓對他說上官夕暮的種種劣跡他還抱有懷疑的話,那么現(xiàn)在上官夕暮的所有行為都為莊紫韓所說的話做了最好的佐證。
“我不知道總裁為什么說這樣的話。我和紫韓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p>
上官夕暮用手勢示意他不用繼續(xù)往下說。
“我知道你和風小姐馬上要結(jié)婚了,我也知道她現(xiàn)在懷孕了。你們倆是奉子成婚。”上官夕暮饒有趣味地看著林辰風越來越白的臉,“但是你不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風小姐一直以來都是那么優(yōu)秀,為了你甚至放棄了去英國公費進修的機會?,F(xiàn)在你們還沒有結(jié)婚,竟然就讓她未婚先孕。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傳了出去風小姐怎么做人?”
林辰風故作鎮(zhèn)定地道:“這事是我不對,可是紫韓的父母都已經(jīng)認可了。我并不是對紫韓始亂終棄,而且現(xiàn)在社會這么開放,并不會又那么多人在乎這個的?!?/p>
上官夕暮冷笑一聲,說:“你在自欺欺人嗎?不管社會怎么變,人骨子里的那種保守想法總是根深蒂固的。人家也許不在你們面前說些什么,難道背后就不會說嗎?”
林辰風的臉色越來越慘白:“我不知道總裁叫我上來對我說這些做什么?!?/p>
上官夕暮轉(zhuǎn)著筆,冷冷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林辰風,說:“我要你離開她。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還死賴著不走,這種真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p>
林辰風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本來就對上官夕暮有畏懼之心,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上官夕暮瞇著眼,關(guān)注著林辰風的一舉一動。他知道現(xiàn)在林辰風已經(jīng)快要被自己給打破心理防線了,自己只需要再放上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壓垮他。
“也許你不知道,自從上次見面之后,風小姐一直有跟我保持聯(lián)絡(luò)。她跟我說了很多對你的不滿,覺得你根本配不上她??墒撬F(xiàn)在懷孕了,只能屈就于你。”
林辰風在心里告訴自己,上官夕暮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另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為什么那天紫韓要告訴他那些話,還怕自己結(jié)婚以后出軌。笨蛋,那是她迷惑你才說的,其實她心里一點都看不上你。
不會的,如果紫韓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怎么還會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紫韓一直都是個不會撒謊的天真的女孩子,在和自己一起之前,她甚至都沒有談過戀愛。
林辰風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
上官夕暮深諳不可以窮追猛打的道理,他今天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辰風心里肯定已經(jīng)對莊紫韓有了結(jié)締。
林辰風將手上的汗擦在褲子上,直直地看著上官夕暮,對他說:“紫韓不是那樣的女孩子,請你不要污蔑她。我們很好也很相愛,希望總裁以后不要再來打攪我們的平靜生活?!?/p>
上官夕暮挑眉,伸手朝門口做了個請。
林辰風最后看了他一眼,掉頭干脆地走了。
林辰風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后并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梯一階一階地往下走。
他走到策劃部那層的時候,在最后一階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默默抽了起來。
煙灰掉在了他的褲子上,他也沒有注意到。等手指覺得有些燙了才反應(yīng)過來,一根煙抽完了。
林辰風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回到辦公室,大家又是一窩蜂地上來問他跟總裁說了些什么。
林辰風強顏歡笑地一一回答完,大家才放他自由。
今天下班之后林辰風并沒有一如既往地飛奔回家,而是選擇了慢慢走回去。
等他到家的時候,莊紫韓正在煮飯。
林辰風放下公文包,從莊紫韓的身后抱住了她。
莊紫韓側(cè)頭給了他一個吻,問道:“今天加班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林辰風僵笑著說:“是啊,最近比較忙。”
莊紫韓平時會聽林辰風說起些公司的事情,也之大最近他們策劃部最近正在準備夕暮城最新的廣告策劃,所以他晚回來也并沒在意。
不過晚上林辰風的反常還是給了敏感的莊紫韓一點意外。
吃完飯,莊紫韓拿過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拉著林辰風的手問他:“辰風,今天單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那個上司又給你小鞋穿,讓你難堪?”
林辰風笑著搖搖頭。
莊紫韓繼續(xù)說道:“大不了我們就辭職不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雖然現(xiàn)在經(jīng)濟危機,可是我相信你的能耐,肯定能找到新的工作的?!?/p>
林辰風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今天沒發(fā)生什么,你不要多想。我不過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莊紫韓疑惑地問:“真的嗎?”
林辰風點點頭:“是啊,你不知道啊,今天那個死老頭子……”
看著林辰風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樣子,莊紫韓才放下了心。
上官夕暮本來覺得事情很簡單,只要自己對林辰風略施手段,林辰風就會明白應(yīng)該怎么做。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林辰風和莊紫韓還是沒有要分手的消息傳來。
上官夕暮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人,等了那么久早就過了他的忍耐極限。
他終于按耐不住地找上了莊紫韓。
被上官夕暮找到的時候莊紫韓正買完菜回來。
看到這個混蛋竟然找到了她和林辰風的家,莊紫韓心里一陣奇怪。
不過來者就是客,莊紫韓還是把他迎進家來。
上官夕暮看著這個只有一室一廳的破舊單身小公寓,不僅嗤笑了一聲。
莊紫韓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去廚房泡茶。
上官夕暮自來熟地在桌子邊坐下,等著莊紫韓出來。
莊紫韓將泡好的茶往上官夕暮的面前重重一放,不耐地問道:“你今天來又是做什么。如果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我現(xiàn)在奉勸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答應(yīng)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上官夕暮奇怪地問她:“林辰風沒跟你說?”
莊紫韓反問道:“辰風要跟我說什么?!比缓蠛傻乜粗?,“你是不是和辰風說了什么?”
上官夕暮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就是你們兩個人住的地方?你打算拿這里做結(jié)婚用的婚房?”
莊紫韓聰明地不接他的茬:“麻煩你回答我的問題。”
上官夕暮終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喝了一口茶,對莊紫韓說:“我把我們的事情都告訴他了?!?/p>
莊紫韓頓時震驚了:“我們的事情?我們有什么事情?”半天她意會過來,“你是不是編造了些什么。”
上官夕暮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也不算是編造,反正那馬上就會成為事實?!?/p>
莊紫韓拿起杯子,也不管里面的茶水燙不燙,就往上官夕暮的臉上潑去。
上官夕暮用手抹了抹臉,譏諷地看著氣的發(fā)抖的莊紫韓。
莊紫韓指著門口,對他吼道:“你滾,你給我馬上滾?!?/p>
上官夕暮坐在椅子上絲毫未動。他小心翼翼地把粘在身上的茶葉一片片取下來放在桌子上,動作甚是優(yōu)雅。
“你以為,就算你現(xiàn)在對他說這一切不是真的。他就會相信嗎?從一塊木板上把釘子拔出來,不管怎么樣都會留下一個洞眼。你們以后也不會像過去一樣了?!?/p>
莊紫韓哀傷地看著他:“為什么你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過我?”
上官夕暮看著莊紫韓,覺得現(xiàn)在這個被打破了一切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美麗。
他笑的很開心,說:“因為我想要你,得不到你,我會寢食難安。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我得不到也會想用盡一切不擇手段地去得到?!?/p>
莊紫韓啞著聲音說:“你真的是個混蛋。”
上官夕暮很受用地點點頭:“不錯,我的確是個混蛋。而且我會更加混蛋。”
莊紫韓驚恐地看著上官夕暮走向自己,越來越近。她不僅跌坐在地。
上官夕暮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對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我就讓人打殘了林辰風。讓他變成一個真正的廢人?!?/p>
莊紫韓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原來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她一直以來都被保護的太好了。
現(xiàn)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該去怎樣面對。
上官夕暮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莊紫韓,以輕佻的口吻說道:“其實被打殘也挺好的,起碼以后他還能拿著殘疾證,靠著政府的救濟金過日子?!?/p>
莊紫韓不敢想象那么意氣風發(fā),承載著寧家全部希望的林辰風拄著拐杖意志消沉的模樣。
不,上官夕暮甚至可能會把林辰風打成植物人。寧家便永遠守著林辰風這么一個無底洞,不斷地投錢,卻不知道林辰風有沒有醒過來的一天。
莊紫韓顫抖著指著上官夕暮:“你怎么能這么做?”
上官夕暮收起笑容,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莊紫韓上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我和林辰風不過是想過平靜的日子。我求你不要來打破這種寧靜好嗎?”
上官夕暮拉開她的手,冷酷地對她說:“你自己看著辦。我說的過的話絕對會辦到的。”
說完就出了屋子,徒留莊紫韓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嚶嚶哭泣著。
上官夕暮坐在公寓樓下的車子里,抽出一根雪茄。
他覺得自己剛才幾乎不能控制地要答應(yīng)莊紫韓的哀求。
莊紫韓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幾乎深陷不能自拔。
上官夕暮認為現(xiàn)在的自己實在是有失平時的水準。
他開車離開了破舊的單身公寓。
莊紫韓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哭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也不敢打電話給朋友和父母求助。
他們一定會讓自己別理上官夕暮的。
可是她不能不管林辰風。
哪怕是一萬中的萬一,上官夕暮真的惱羞成怒,讓人打了林辰風。
那么這輩子她都會于心不安的。
該怎么做呢?
夏天的公寓里,沒有開著空調(diào)的時候總是那么悶熱。
莊紫韓蜷起身子,突然覺得好冷。
林辰風今天在公司過得如魚得水,他從來沒有這么暢快過。
上司從昨天得知總裁要見自己之后,一直到今天都是卑躬屈膝的樣子。
回到家里,莊紫韓一如既往地做好飯。
林辰風跟她開心地分享著自己一天的糗事,絲毫沒有意識到莊紫韓的反常。
其實林辰風這個時候并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輕松。
昨天上官夕暮那么肯定地對他說莊紫韓變心的事,并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可是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就應(yīng)該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依靠莊紫韓。
她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晚上的時候林辰風愛憐地把莊紫韓抱進懷中,沉沉睡去。
而莊紫韓卻一動不動睜著眼睛一直到了天亮。
等到早上林辰風起床了,莊紫韓才閉上眼睛裝睡,連林辰風叫她也故意當成沒有聽到。
林辰風出門之前,在她的臉上落下輕輕一個吻。然后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上班了。
莊紫韓聽到關(guān)門聲才睜開眼。
她起床仔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眼睛下面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平時美艷的臉蛋現(xiàn)在看起來是那么地憔悴不堪。
莊紫韓回到床上,抱著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
一直等到透不過氣了,才松開被子。
雖然躺在床上,還一夜沒睡,可是莊紫韓就是怎么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林辰風被一群人圍著打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莊紫韓咬著下唇,終于做出了決定。
她起床,把公寓里所有和自己有關(guān)的東西做了整理。
能拿走的都整理好打包,不能打走的都帶到樓下扔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莊紫韓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林辰風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莊紫韓的手機響起。
是林辰風打來的電話。
“紫韓,今天我要和公司的同事聚餐,晚飯你一個人吃可以嗎?”
莊紫韓忍著哭出來的沖動,強作平靜地告訴他自己一個人沒問題。
林辰風電話的那頭一直都有嘈雜的聲音,有的時候甚至大的莊紫韓都聽不到。
他只好告訴莊紫韓自己會盡早回去,然后匆匆掛了電話。
莊紫韓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的聲音,忍不住又哭了。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無助過。
林辰風原本想早點回來的,可是被同事拖住了,狠狠地灌了他不少酒才放他走。
等他東倒西歪地到了家門口,卻手抖得怎么都開不了門。
屋子里的莊紫韓早就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替他開了門。
門一開,林辰風就撲倒在莊紫韓的懷中。嘴里還嘟嚷著莊紫韓聽不清的話。
莊紫韓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好,關(guān)了門,去泡了杯濃茶讓林辰風喝下。
林辰風喝了熱茶,感覺好了些,可是被酒熏紅的臉還是沒有退下去。
莊紫韓看他清醒了不少,咬著牙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林辰風一如既往地看著莊紫韓,然后傻傻地笑著。
趁著莊紫韓還在想心事的時候,一把把她抱住。
嘴里叫著:“紫韓,寶貝兒……”
莊紫韓擦了擦臉上的淚,推開他。
“辰風,我有話對你說?!?/p>
林辰風點點頭,說:“什么事?說吧?!?/p>
莊紫韓猶豫地說:“辰風,我……不想結(jié)婚了。”
林辰風酒還沒醒全,只把莊紫韓的話聽了一半:“什么?你想早點結(jié)婚?好啊,明天我就請假,我們?nèi)ッ裾诸I(lǐng)了結(jié)婚證?!闭f著還親了親莊紫韓的臉蛋,“寶貝兒,這么心急呀?!?/p>
莊紫韓急的大聲喊了一句:“辰風,我說我不想結(jié)婚了。”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林辰風忽然不鬧了。他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過了很久,莊紫韓擔心地叫了他一聲:“辰風……”
林辰風突然猛地站了起來,沖進洗手間,把自己的頭伸到冷水龍頭下面沖了沖。然后又跑了出來,拉著莊紫韓問她:“紫韓,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跟我說一遍好不好?!?/p>
莊紫韓看著林辰風滿頭的冷水,還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頓時覺得好心酸。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林辰風的臉,心痛地又說了一遍:“辰風,我們分手吧?!?/p>
林辰風頓時跟傻了一樣,怔怔地看著莊紫韓。
他猛地拍莊紫韓在自己臉上的手,站起來,抹了一把全是水的臉。
“紫韓,為什么。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莊紫韓突然哭了出來。
是啊,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
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似乎自從遇上了上官夕暮一切都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她現(xiàn)在心里恨透了上官夕暮,這個毀了她所有東西的男人。
林辰風把她拉起來,扳過她的臉,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問道:“是不是上官夕暮。”
莊紫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除了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林辰風狠狠地打了莊紫韓一耳光。
“果然,果然是他。你就這么急著要跟著他嗎?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p>
莊紫韓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還是哭著。
屋子里再也沒有聲音了。
許久,莊紫韓進了房間,拿著自己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將鑰匙放在桌子上,開門走了。
林辰風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一語不發(fā),也沒有阻攔。
莊紫韓拿著東西,走在大馬路上。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路上的人寥寥無幾。
夜風吹干了莊紫韓臉上的淚。
一輛計程車經(jīng)過莊紫韓的身邊,莊紫韓伸手攔下他。
把上官夕暮下午給自己留在桌子上的地址遞給那個司機。
“先生,麻煩去這個地方?!?/p>
司機看了一眼地址。是個富人住宅區(qū)。
他不僅多看了一眼莊紫韓。
莊紫韓這個時候狼狽極了。穿著居家衣服,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司機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不知人間疾苦,跟著窮小子私奔的富家小姐,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要回去家里。
他也沒有多說什么,按著地址開車到了上官夕暮的別墅前。
雖然已經(jīng)是凌晨了,可是上官夕暮的別墅里還是燈火通明。
莊紫韓摸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還有行李。悲劇地發(fā)現(xiàn)她竟然沒有一分錢。
是啊,自從她畢業(yè)之后就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所有的家用都是林辰風一人承擔,她平時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林辰風給的。
司機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莊紫韓為難地對他說:“先生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錢。我把東西放在這里,我去跟里面的人拿了錢就出來。”
司機勉強答應(yīng)了。
莊紫韓按了門鈴,過了很久,打著哈欠的上官夕暮才出來。
沒想到這個時候能見到莊紫韓,上官夕暮驚訝極了。
他看了看莊紫韓和她身后等著拿錢的計程車司機,了然地進屋拿了錢包出來給錢。
司機看著多余的錢正打算找給他,上官夕暮卻大手一揮:“多了的就當做小費吧?!?/p>
他感恩戴德地謝謝上官夕暮,覺得自己今天果然是走了好運。
莊紫韓帶著東西進了別墅。
這里比她和林辰風的小公寓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上官夕暮替她拿過東西,進了自己臥室邊上的一個房間。這才有空打量她。
他嗤笑了一聲:“怎么?被趕出來了?我就說那個男人不是個東西吧?!?/p>
莊紫韓沒有搭話,上官夕暮也覺得無趣。
他今天晚上被莊紫韓吵醒的時候正好是從酒吧回來沒多久。
撇下一群軟玉溫香,是因為自己忘不了莊紫韓。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卻沒想到早點回來竟然有這等好事。
現(xiàn)在人到了自己手里,上官夕暮反而不急了。
他對莊紫韓說:“你就住在這個房間,早點睡吧?,F(xiàn)在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再說?!?/p>
莊紫韓柔順地點點頭,在這個陌生的房間住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認床,還是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太超出她的想象,莊紫韓竟然沒有睡著。
還是一夜失眠。
上官夕暮神清氣爽一覺醒來,他躺在床上回味著昨天自己的創(chuàng)舉。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莊紫韓的房間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
莊紫韓聽到敲門聲,很不情愿地起來了。
她開了門,看到是意氣風發(fā)的上官夕暮,恨不得把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他的臉上??纯茨懿荒馨涯堑靡獾哪樈o砸了。
上官夕暮倚著門,對她說:“既然跟他斷了,那么以后就跟著我好好過。我不會虧待你的?!?/p>
莊紫韓恨恨地瞪著上官夕暮,把他后面的話都堵上了,再也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上官夕暮才憋出一句:“你今天好好休息?!?/p>
今天公司里有個股東會議,上官夕暮不出席不行。所以他稍微整理了下就出門了。
莊紫韓渾渾噩噩地呆在房間里,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等到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上官夕暮回來了。
聽到關(guān)門聲,莊紫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和林辰風分手并且毀了婚約的事實。
她開了門慢慢地走下去。
上官夕暮看到莊紫韓還是早上自己離開時的那副樣子,就知道她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
他皺了皺眉,上去拉著莊紫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就動手脫她的衣服。
莊紫韓半晌反應(yīng)過來,打了上官夕暮一個耳光:“你做什么!”
上官夕暮松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沒好氣地對她說:“你自己換好衣服下來,我?guī)闳コ渣c東西。”
說完就離開了房間,還順手替莊紫韓關(guān)上了房門。
莊紫韓聽著震天響的關(guān)門聲,嘴邊不僅露出一抹嘲諷似的笑。
她慢慢地換好衣服,走下去。
還是脂粉未施的素顏樣子。
上官夕暮本來在下面都等的不耐煩了準備上去敲門,看到她下來了心便松了。
上官夕暮的別墅離市區(qū)有點遠,他帶著莊紫韓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莊紫韓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上官夕暮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上官夕暮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說什么。
剛剛崩潰了的世界總要給她點時間適應(yīng)過來。
莊紫韓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胃口再多吃點什么東西,雖然她在此之前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吃過什么東西了。
上官夕暮看她面前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飯,便把筷子又塞進她的手里:“跟我置氣沒事,你總歸要吃點東西。還是你想把自己餓死了,好讓我找人把林辰風打殘?!?/p>
莊紫韓冷冷地看著他,一語不發(fā),拿著筷子又往自己嘴里塞了點東西。
上官夕暮看她重新開吃了,才滿意地繼續(xù)吃自己的東西。
一頓飯沒用多久就吃完了。
上官夕暮又帶著莊紫韓回到了那個對莊紫韓而言噩夢般的別墅。
別墅很大很空,上官夕暮沒叫傭人,所以這里沒什么人氣。
上官夕暮順手把鑰匙一股腦地往桌子上一扔,就去開了瓶紅酒,坐在莊紫韓對面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莊紫韓就這么站著仍他打量,自己也沒有想要動的想法。
上官夕暮喝了口紅酒,對她說:“過幾天我?guī)湍惆才乓幌?,你去做個流產(chǎn)?!?/p>
莊紫韓尖聲叫道:“為什么?你讓我離開林辰風我做到了,你讓我毀了婚約我做到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這么逼著我去打掉孩子。你究竟還想做什么?”
上官夕暮嘲笑看著她:“難道你想讓我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對不起,我還不想讓我自己戴綠帽子。孩子必須打掉?!?/p>
莊紫韓這下徹底絕望了,上官夕暮壓掉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來她還想留著這個孩子給自己做個念想,讓自己守著他一直到老,讓自己還做著林辰風和自己在一起的美夢??墒乾F(xiàn)在上官夕暮一句話就把這一切都給打碎了。
上官夕暮站起來,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雖然我聽說跟大著肚子的女人做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不過我只喜歡跟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做這種事。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但是我看到那個男人留在你身上的痕跡我就很窩火。”
莊紫韓譏諷地看著他。
上官夕暮放開手,重新坐回沙發(fā),又喝了一口酒。
“當然你不去也可以?!?/p>
莊紫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對上官夕暮抱有任何的好感,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搭話,她覺得這個男人的嘴里絕對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果然,上官夕暮接下去的話證實了莊紫韓的看法。
“你不去,我就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把林辰風給打殘了。你說我混蛋也好,咒我早點去死也罷,反正現(xiàn)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還不如就乖乖聽話打掉孩子?!?/p>
莊紫韓看著他,柔順地回答:“好,我聽你的。我去做流產(chǎn),你來安排。”
上官夕暮對莊紫韓突然的想開,心里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莊紫韓能按照自己的安排來做事。
他最討厭別人不照著他的話去辦。
雖然偶爾的反抗能讓增加他的興趣,可是他還是更喜歡掌控主權(quán)的滋味。
第二天,上官夕暮到了公司就讓自己的秘書去安排好一點的醫(yī)院,讓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給莊紫韓做流產(chǎn)。
五天后,莊紫韓去醫(yī)院做了檢查,一切都很順利。
莊紫韓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著刺目的燈光。
她馬上就要失去自己和林辰風唯一的聯(lián)系了。
莊紫韓閉上眼,眼角落下一滴淚。
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麻醉,很快就起了效果。
莊紫韓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個人躺在住院部的病床上。
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她試了試,現(xiàn)在還不能動。
莊紫韓躺在床上仔仔細細地想了想自己以后應(yīng)該怎么做。
讓她真的去做上官夕暮的情人,莊紫韓自己是一千一萬個不愿意。
她不愿自己如此墮落。
那么以后該怎么辦。她就真的只能一直在上官夕暮的手心里,隨他玩弄嗎。等到他膩味之后再放手把自己一腳踢開。
莊紫韓狠狠地咬著下唇。這樣的事情怎么都不允許發(fā)生。
上官夕暮這幾天很忙,一直脫不開身,他只好請了最好的護工去看護莊紫韓。
俗話說小產(chǎn)也是要坐月子的。
護工拿了最高的價錢,在眾人的羨慕中去了高級病房看護莊紫韓。
說實話,莊紫韓是個不錯的病人。哪怕護工偷懶,莊紫韓也從來不會多說什么,很多事情甚至都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