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直播之活見鬼》 章節(jié)介紹
楚云端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說《靈異直播之活見鬼》。《靈異直播之活見鬼》第6章主要內(nèi)容:李牧然的聲音有些晦澀起來:“翰林,你不知道,我早就給他們每個人都打了電話,可是毫無例外,統(tǒng)統(tǒng)關(guān)機了.........
《靈異直播之活見鬼》 第六章 尋找真相 在線試讀
李牧然的聲音有些晦澀起來:
“翰林,你不知道,我早就給他們每個人都打了電話,可是毫無例外,統(tǒng)統(tǒng)關(guān)機了?!?/p>
他們電話關(guān)機了,那么,也就是說,他們依舊生死未卜,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倆還是無法確定。
“你知道他們其中誰家的地址嗎?咱們可以直接找過去?!蔽姨崃藗€建議。
“潘子家我知道,我去過他們小區(qū)。”
李牧然很快說道。
我知道姜科家在哪。
我們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打算去潘子和姜科家看看,如果他們倆都沒事,那就證明所有人都沒事,我只是跟李牧然一起做了一個比較暴力和怪異的夢罷了。
輸完了血,又是那個小護士拔的針,可能是想到了剛才的事,小護士始終低著頭不肯直視我。我本來想逗逗她,主要是她穿著粉色的護士服,一走路粉色的波浪起起伏伏,真是挺好看的。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我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且我從醒來還沒見過我爸。不過現(xiàn)在無暇顧及。
我起來,從床頭抽屜里翻出自己的錢包就走了。
我到了跟李牧然約好的地方時,這家伙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看氣色比我好多了。
我們倆就打車先奔潘子家,因為他家離得要近些。
到了潘子家所在的小區(qū),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家,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潘子家在三樓,因為是星期天的緣故,他父母都在。
他們是見過李牧然的,知道我們是潘子的朋友,急忙把我們讓進了屋里。
我心里一陣陣發(fā)緊,李牧然也很緊張,都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消息。
我們倆強裝鎮(zhèn)定。
“叔叔,阿姨,潘子最近忙什么呢?”李牧然喝了口水,掩飾著自己的緊張,假裝無意地問道。
“別提了,這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野,這都三四天沒著家了。我跟你阿姨打他電話也不通,等他回來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p>
潘子失蹤三四天了。
我腦子“轟”的一下,神色霎時就變了。
李牧然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猜想潘子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辦吧。潘子為人正直,不會做什么壞事的,叔叔阿姨別擔心。那什么,我跟翰林就先走了?!?/p>
兩位老人家把我們送到門口,潘子媽還一個勁地說:“有空來家里玩!”
望著兩位老人家已經(jīng)斑白的頭發(fā),我的眼睛一陣酸澀,眼淚差點沒忍住,我急忙轉(zhuǎn)身下了樓。
如果潘子真沒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接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事實。
轉(zhuǎn)過樓梯角,李牧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看來是真出事了!”
我也很頹然地倚在了樓梯口:“不會!不會!也許潘子真有什么事耽擱回家了。不是還有姜科嗎?咱們現(xiàn)在去找姜科??隙]事!”
我安慰著李牧然,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安慰多么的蒼白無力。
那天晚上,我是眼睜睜地看著潘子他們死在我們眼前的。
我吧嗒吧嗒嘴,里面全是苦澀。我但愿那天死的是我,也就不用這么煎熬了。
但隨即我又想到了我父母,他們苦累了大半輩子,一點兒子的福還沒享受,如果我死了,他們是不是也會像潘子的父母一樣!
我和李牧然互相攙扶著,又打車奔姜科家。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姜科家在郊區(qū),離我們所處的位置有點遠,家位于半山腰的一個小區(qū),因為偏僻,因為需要上一段的山,所以這里的房價也是全市最低的。。
車子走了很久才到他家所處的那個山下,我看到車子前方,一個跟我爸年齡差不多的男人,推著一輛小吃車正往山上走,他推得很吃力,一步步,像拉車的老牛。
我讓司機停車,我跟李牧然下了車,一起幫那個男人推車。
男人小吃車一輕,嚇得他急忙扭頭看,我這才認出,這個男人,竟然是姜科他爸。
“是翰林啊,你怎么在這?”姜科他爸嗓子有些沙啞。
“叔叔,快中午了,您不出攤了?”
我沒回答姜科爸爸的問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轉(zhuǎn)移了話題,馬上就是吃飯的時間了,姜科他爸賣的是涼皮,煎餅果子一類的小吃,此時應該是一天之中生意最好的時候。
“你阿姨打電話來,她感覺不太好,我趕回來,想帶她去醫(yī)院看看!”
姜科他爸一邊推車,一邊喘息著。
“阿姨怎么了?”我嚇了一跳,我知道姜科他媽媽身體不太好,現(xiàn)在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老毛病了,沒什么事。”姜科爸爸無奈地說道。
我和李牧然加快了腳步,三個人推著一輛小吃車,很快就爬上了半山腰。
姜科爸爸將小吃車放好,帶著我們進了他家。
姜科家是小小的兩居室,大概五六十平的樣子。
姜科媽媽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她不停地咳嗽著,身體顫抖,呼吸困難,好像隨時能把自己憋死過去一樣。
姜叔叔急忙將阿姨扶了起來,給她披了件衣服:
“你今天是不是又起來做事了?我不是說了嗎,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身體不好,好好養(yǎng)著就是幫我了?!?/p>
阿姨喘息不斷,看到我跟李牧然,只是打了個手勢,她已經(jīng)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牧然你去攔車,我和叔叔扶阿姨下樓?!蔽壹泵钅寥徽f。
因為有我們倆的幫忙,阿姨很快被送到了醫(yī)院,我和李牧然又把兜里所有的錢拿出來,幫她辦了住院手續(xù)。
一切都安頓了下來,姜叔早累得直不起腰來。
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臉上是一片疲憊。
“叔叔,姜科呢?”
我和李牧然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問道。
“別提了!前幾天,這小子說有事要去辦,也沒說去辦什么事,一晃這都走了三四天了。我跟你阿姨打他電話也不通。兒大不由爺,我老啦,管不了他了。我只盼著他快點收收心,早點成家立業(yè),我跟你阿姨也就能閉上眼了。你阿姨的得是嚴重的過敏性哮喘,最近復發(fā)的比較頻繁,也不知道能不能盼到姜科成家的那一天?!?/p>
姜叔的話里充滿了苦澀。
我和李牧然互相看了一眼,頹然地坐在了姜叔對個的椅子上。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潘子他們恐怕都回不來了。他們死了!
我用手死死摳著椅子背,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心里也空蕩蕩的,像被人挖了心一樣。
“翰林,你是個穩(wěn)妥的孩子,姜科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很放心,你能不能告訴叔叔,這小子到底在忙什么?”
我能說什么呢?我能說姜科幫我做直播失蹤了嗎?
“叔叔,我也不知道姜科在忙什么,總歸是有事吧?!?/p>
“行,那你們就去忙吧。如果你看到了姜科,就告訴他,讓他快點來醫(yī)院,他媽媽的狀態(tài)不太好?!?/p>
我和李牧然都坐不住了,我們倆只得站起來:
“行,我看見他會告訴他的。叔叔,那我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p>
我把自己的電話號寫在一張紙上,李牧然也把他的寫上了,遞給了姜叔。
出了醫(yī)院,我們倆沒急著走,我找了家銀行,把自己銀行卡里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再加上李牧然的,我們倆又返回到醫(yī)院,悄悄地為姜科媽媽交足了住院費。
他媽媽這一病,他爸爸工作也沒辦法做,家里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兩個人要怎樣熬過。
我們這么做,只是想盡一份心意,減輕一點家里的負擔,而這些,跟他們失去兒子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接下來,我跟李牧然找了家小酒館,我需要發(fā)泄,李牧然也是。
我們倆坐下來,一人一杯白酒。
其實之前我是不會喝酒的,可是,這心里堵得慌。
一大口白酒下去,我肚子里火辣辣的難受,李牧然也喝了一大口,他氣喘吁吁的,看得出來,壓抑得很痛苦。
“牧然,出事了!我對不起兄弟們,對不起兄弟們!”
控制了許久的眼淚一旦決堤,就再也控制不住。
李牧然也哭了,你能想象嗎,兩個大男人,坐在小酒館里,面對面,哭得跟淚人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在搞基,正進行生離死別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從小就不愛哭,我媽說我淚腺不發(fā)達,情商太低,可是今天,我差不多要把前二十年沒流過的淚都流出來一樣。
我們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就這么喝著,哭著,到最后都有點醉了。
痛苦,無法言說的痛苦,我知道那些兄弟是真的去了,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李牧然和薛可盈,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恕?/p>
而我們,根本無法告訴大家發(fā)生的這一切,也不可能有人相信所發(fā)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聽我媽說,我在醫(yī)院大吵大鬧,說什么也不肯再住院,只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沒奈何,她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把我?guī)Щ亓思摇?/p>
末了,我媽試探性地問我:“是不是失戀了?聽說男孩子初次失戀都會這么痛苦!”
我咧嘴苦笑了一下:我但愿我是失戀了!可是,這事比失戀大多了,幾條人命,就這么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