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詭判》 章節(jié)介紹
《陰陽詭判》是一部懸疑題材類型的小說,在作者將進(jìn)酒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作下,全文節(jié)奏明快,語言詼諧風(fēng)趣,讓人讀來其樂無窮?!蛾庩栐幣小返?章主要介紹的是:“當(dāng)不了活的陰司,就當(dāng)死的陰司。好了,我不能再說了,這個案子你得查,至于從何查起,你一會就知道.........
《陰陽詭判》 第2章玻璃 在線試讀
“當(dāng)不了活的陰司,就當(dāng)死的陰司。好了,我不能再說了,這個案子你得查,至于從何查起,你一會就知道了?!闭f著那人又消失了。
“當(dāng)不了活的陰司,就當(dāng)死的陰司”,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如果我不兼職這個判書,他們就把我收了去,做一個全職的?我正想著,手機(jī)突然響了,我睜開眼一看,不得了,天都黑了,這一覺竟然睡了這么長時間,還做這樣一個夢。
我拿起手機(jī)一看,是老家打來的,我按了接聽鍵。
“兒子,工作找著嗎?”
“唉,媽,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蔽易钆聞e人問我工作的事。
“你說你好歹也一個大學(xué)生,熬到頭,連個分配也沒有,還不如回家種地?!?/p>
“媽,你說什么呢,打電話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東院你來富叔家里出了點事,你嬸恐怕不行了,你找個時間回來一趟吧?!?/p>
東院,在我們這里并不是說是東隔壁,而是東房里的。我們有東西兩房,我們在西房,我爺爺?shù)臓敔敽鸵彩菛|房同輩爺爺?shù)臓敔?,說白了,往上數(shù)四輩是同一個人,是未出五服的親戚。雖然說分支分到這里,已經(jīng)不算很親了,但是出了事,也不能說置之不顧。罵人的時候不常說十八輩祖宗嗎,就是說數(shù)到第十八代依然還算是親戚。
“好吧,我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吧。”我應(yīng)承道。
“對了,回來時,把思然也帶過來吧。”
“哦!”我應(yīng)了一聲,心想那婆娘天天忙得要死,連我都懶得管,哪有功夫跟我去。
“那不說了,我掛了?!?/p>
“唉,媽,你等等?!蔽彝蝗幌氲綁糁袪顣系乃螛?biāo),既然也姓宋,況且我覺得耳熟,說不定就是我們村里的。
“你知道我們村有叫宋標(biāo)的嗎?”
“哎呀,我說你這死兔崽子,上學(xué)上傻了吧。剛才說的來富叔大名就叫宋標(biāo)!”
我心里一震,我本來就隨意問問,沒想到還真有這個人,“那,那他們家是不是出了那檔子事?”
“哪檔子事?”
“媽,你怎么了?就是……”我一時也說不好,因為我們那里的人都比較忌諱在晚上談到這個,但是我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于是我壓低聲音說,“就是,就是撞邪了。”
媽那邊隔了老會才說,“你怎么知道的?”
“真撞上了?”我反問道。
“可不是嘛,前一段時間還是好好的,自從……”
“好了,不說了,媽,我明天回去一趟。”說完趕緊掛了電話,我媽這個人就不能打開話夾子,一旦打開誰也攔不住。擱下電話,坐在床上心里突然變得特別亂,黃紙狀書所寫竟然是真的,看來我擔(dān)任陰司判書估計也假不了。怪不得剛才黑衣人說“至于從何查起,你等一會就知道了”,原來是通過電話來提點我。
“想什么呢?該吃晚飯了。”呂思然走了過來。
“沒想啥,明天我回老家一趟。”
“出什么事了,看你臉上變顏變色的?!?/p>
“沒事,就是東房里有個人快不行了,我得回去看看,天不早了,抓緊吃飯,早點睡吧。”我心想這事沒弄清楚之前絕對不能和呂思然說,免得讓她也不能心安。整整一夜,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那個黑衣人和那張狀書,還有這個沒來由的判書。
第二天,我睜開眼時,已經(jīng)九點了。呂思然早上班去了,桌子上擺放著早餐,我隨便吃了些,便撥通了劉思男電話。劉思男是我大學(xué)死黨,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直接接管了他老爸的汽車維護(hù)公司,還別說這家伙還挺有經(jīng)商頭腦,短短幾個月不但熟悉全部業(yè)務(wù),而且把公司整頓得風(fēng)生水起,連他老爸都自愧不如,不得已退居二線。
“喂,玻璃,忙啥呢?”玻璃是劉思男的綽號,大學(xué)里我們都這么叫他,因為他本身就一爺們,偏偏取得是這個名,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么想的。
“數(shù)錢呢!”
“兄弟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你他媽的天天忙著數(shù)錢,天理不容?!?/p>
“廢話少說,需要多少錢?!?/p>
“不是錢的事兒,我今天回家一趟,有空拉我一趟唄?!?/p>
劉思南一聽趕忙說,“今天?今天恐怕不行,這邊確實有點忙?!眲⑺寄羞@個人向來對時間比對錢吝嗇多了。
“那好吧,我還以為你對撞邪感興趣呢?!闭f完我把電話掛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馬上打電話回來,因為他這個人除了汽車這個愛好外,就是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越玄乎他越感興趣,而一旦你點到他這個死穴,他會孫子一樣死纏爛打,非得弄清原委不可??墒沁@一次我似乎失算了,我干等了二十分鐘,這家伙愣是憋住不回我電話。算了,還是做大巴回去吧。我簡單收拾一下東西,一下樓就看見正對樓梯口停著一輛車。我剛走出樓梯,車?yán)软懥艘宦?,嚇我一跳。這時車窗搖了下來,里邊人探出頭,帶著墨鏡。
“孫子,我以為你不來了呢?!边@個不是別人,正是劉思男,我上了車,看到車?yán)飻[放了很多純凈水,零食,劉思男迫不及待問道,“誰撞邪了?”
“你以為咱們?nèi)ヒ安湍???/p>
“快說誰撞邪了,他娘的,老子這次又被你點穴了?!?/p>
“誰撞邪也不管你的事,你把我送回家就行了,然后你原路打道回府?!?/p>
“你這說什么話,我大老遠(yuǎn)殺過來,你可倒好,壓根不理我的感受?!?/p>
“不是不想讓你參與,這個事搞不好會惹禍上身,我是怕你有命賺錢,沒命花錢?!?/p>
“少說這些沒用的,怎么說我也研究過,你說帶不帶我去吧?!?/p>
“不帶!”
“真不帶?”
“真不帶!”
“行,我馬上給思然打電話,把你和那個美女編輯的那點破事捅出來?!?/p>
我一聽,心里就虛了,“玻璃,你有種,不過話我放在前頭,出了事可別怪我?!?/p>
劉思男一聽我讓步了,頓時樂了,“小宋同志,這就對了嘛?!痹挍]說完,車子就沖了出去。
路上我把事情前后簡單說了下,包括我做的怪夢,只是沒提我做判書的事。把那小子聽的一愣一愣的,直問我真的假的。我都笑笑不答,之所以不正面回答他,一是因為畢竟只是個夢,二是因為玻璃接觸的人多我怕他到外頭亂說。
我的老家位于江蘇北部,是一個窮得不能再窮的地方。別人一提到山村,總會聯(lián)想到茂密的山林,里面藏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山鳥;清澈的溪水,溪水邊成簇隨水流搖曳的水草;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人們站在稻田里唱著歌;河邊一排排綠柳,河里成片的蘆葦,還有很多很多數(shù)不清的魚蝦。但是這些似乎和我的那個山村扯不上半毛錢的關(guān)系,因為那里的山是禿的,當(dāng)然也就沒有山林和溪水,河是死的,只有在雨季的時候里面才有水,所以沒有魚蝦。記得小學(xué)課本上說北大荒有魚,有狍子,有蘆葦,冬天還能溜冰,每個人臉上都是快樂的表情,我當(dāng)時真是羨慕的不得了,現(xiàn)在想想估計當(dāng)時被騙了。
我們的車下了高速,向南駛?cè)ィ缆访黠@糟糕的多,所以車走的特別慢。本來玻璃興奮還唱著歌,但是一下高速連話都不說了,因為道路顛簸的厲害,怕咬著舌頭。我們走過一段沙石路,車輪與路面上沙子摩擦發(fā)出簌簌聲響,像下雪一樣,路兩邊樹木緩緩后退。在遠(yuǎn)一點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田地里是翻起來的新土,看來剛種下莊稼不久,因為天氣干旱,苗很少長出來。
“媽的,啥破路?”玻璃罵了一句,同時向車外看了一眼,“怎么沒有水稻?”
我暗罵,你這紈绔子弟,哪里知道我們這邊不種水稻,再說現(xiàn)在什么季節(jié)。我想夏蟲不可冰語,和他說多了也沒用,“等會路可能會更差!”
車在沙石路上跑了將近半個鐘頭,下了沙石路,上了一條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由于天氣比較干燥,路上全是沙土,風(fēng)一吹,便漫天飛舞起來。
車在泥土路上又行駛了四十分鐘,快到晌午時,才到我們村的村口。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村民都從田地里勞作回來了,有幾家已經(jīng)飄起了炊煙。車子一進(jìn)村便招來很多村民圍觀,這倒是可以理解的。由于村落閉塞,很少有這樣的汽車過來,不少毛頭孩子跟著車追,也有不少大人透過車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認(rèn)出我的,一再跟我打招呼,然后在路旁指手畫腳議論紛紛。車子直接開到我家門前,我一下車,正迎上隔壁的鄰居家的嬸子。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對方就先開口了,“哎呦,二郎回來了??靵戆臣易??!?/p>
我笑了笑說,“不了,我這不也到家了嗎?!?/p>
這時叔聽見嬸子說話也從屋里走了出來,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嬸子對叔說,“你看上了大學(xué)就是不一樣,一畢業(yè)就出息了,連小車都有了?!?/p>
我尷尬的笑了下,這時玻璃帶著墨鏡,推開車門出來了。嬸子一見玻璃忙問,“這是……”
玻璃搶先一步說,“哦,大嬸,我是宋云帆先生的司機(jī)?!闭f完直沖我樂。
“你看看,我就說這孩子從小聰明,長大肯定是當(dāng)官的料,沒說錯吧?!眿鹱訉λ煞蛱咸喜唤^的說著,看見我要進(jìn)院子忙又說道,“二郎,你爹娘都去圍里你來富叔家了,你桂花嬸可能熬不住了?!闭f完和她丈夫進(jìn)屋去了。
“二郎?”玻璃噗哧一聲笑了,接著唱到,“武二郎,大郎何在?”
我瞅了一眼玻璃,“快去來富叔家?!?/p>
說完我跳上車子,玻璃一見我慌張的樣子,也不敢馬虎,立即開車直奔圍里來富叔家。
我們這里有一座禿山,叫步山,其實說是山確實有點勉強(qiáng),因為太小了。這山東西延伸開來,大概一千米的長度,南北最多也只有二百米的樣子,水平高度恐怕還不到一百米。來富叔家住在山北面的山根下,原來村里人都住在那里,房屋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土墻和麥秸頂。后來生活水平提高了,人們開始往北遷移,遠(yuǎn)離山腳,房子也變成了瓦房。出于習(xí)慣還是把山腳下稱作圍里,圍里就是說村里面的,村子一圈叫圍,有的地方也叫圍子,相對地就把新遷地址叫圍外,但是時間長了也不叫圍外,叫北湖。圍里與北湖之間隔著一條路。
所以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村民都有兩處房子,一處是山腳下的老房子,一處是北遷的新房子。而老房子因為無人居住年久失修,大多屋頂都坍塌了,只剩下殘破不全的土墻,而有些還能住的,基本上都住著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除了家里比較窮蓋不起新房子的,就像我來富叔。所以說造化弄人,父母給他起來富這個名字,就希望能富裕起來,沒想到偏偏不能富裕。我家就住在北湖,所以要去圍里就需要穿過圍里與北湖之間的那條路。然而一旦穿過這條路,圍里的路就可以稱為山路了,不但有一定的坡度,而且很窄,只能容一個人走,路兩旁全是蓬蒿和野薄荷,都齊膝深,極為茂盛,算是陸地與山之間的過渡區(qū)。而以前人們都住在這個具有坡度的山根上,沿著山東西呈帶狀分布。
一般來說,這是犯了建房大忌,因為有坡度的地基是很不穩(wěn)的,但是當(dāng)時人們依然這樣住著,我估計是想把北湖這塊地謄出來好種莊稼,畢竟那個時候,人們唯一的經(jīng)濟(jì)來源就是土地,因此絲毫不敢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