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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第8章精彩放送

2021-05-18 14:58:51 作者:永安
  •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

    小說講述了塞北黃土地普通人家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來十年間城鄉(xiāng)發(fā)展歷程中面臨的社會、家庭、生活多重變化的故事,鄉(xiāng)村有具體現(xiàn)實的困難和困惑;縣域經(jīng)濟城鄉(xiāng)發(fā)展過程中的起伏跌宕;農(nóng)民進城謀生打拼的故事,展現(xiàn)出九十年代中期以來塞北大地歷經(jīng)滄桑巨變,普通而平凡的人們在當時社會形態(tài)下生生不息、創(chuàng)業(yè)奮斗的歷程,以及悲歡離合的人間真情,走進并記憶著尋根褪色的鄉(xiāng)愁以及留守的現(xiàn)實世情。

    永安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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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過歲月靜靜的河》 章節(jié)介紹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是目前在校園非常盛行的一部小說,該小說由作者永安編著,主角分別是李德貴李子林,備受學生一族的喜愛!小說《淌過歲月靜靜的河》第8章主要內(nèi)容:第七章從縣城給子安捎回老家錢和吃食的村民來到李德貴的土院子進了窯,對李德貴夫婦說了.........

《淌過歲月靜靜的河》 07章 打拼的人生 在線試讀

第七章

從縣城給子安捎回老家錢和吃食的村民來到李德貴的土院子進了窯,對李德貴夫婦說了子安捎回的話,還大力夸贊了子安的孝敬。李德貴老倆口看著子安掙的第一份工資買回衣物和錢,一迭聲的對來人說著感謝,他們難掩飾自己表面平靜而心里頭熱乎乎的臉色,子安這孩子能力大小卻有份難得的孝心。這是李德貴老漢一直燃燒著生活勇氣的底氣和信心,是啊,這么一大家子人,他還在做主力,扛重梁,剛進六十歲就成了大老漢了,別人家不供書不娶媳婦不看病的同齡人種地也少,農(nóng)閑在外大街上曬太陽,天熱鉆陰涼,一天下來二覺三飽的小日子過的多輕松,只有他堅持著所謂“爭不了饅頭氣也要爭個窩頭氣”的心氣兒,孩子們大了成了一個又一個,但生活質(zhì)量并沒有多少改善提高,現(xiàn)在因為供書看病又陷入經(jīng)濟困境中,多年來找不到生活的奔頭和出路,盡管嘴上老責罵子平,也是出于恨鐵不成鋼的恨意,他實在不想子平重復(fù)他走過的當農(nóng)民老路了,等他李德貴田地里受不動了,子平也長大成大后生了,到時候連個自己的家也成不了,他哥哥們和姐姐都是一家家的,難道能眼睜睜看著他單身將來打光棍?一想到子平的現(xiàn)狀,李德貴愁云涌來,犯難極了。子平大舅家二表哥回老家探親,順便過來看望子平他娘身體情況,他現(xiàn)在是一家市區(qū)國有建筑公司當建筑工人,做墻面抹灰工,干了十幾多年了,現(xiàn)在成為了工地上的年輕老師傅,現(xiàn)在他的弟弟們老三、老四都跟著他一起干活,他還帶著六七個徒弟呢。聽了姑姑說了子平在家的情況,建議讓子平跟著他去建筑工地上干活,起碼出去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自己能供個嘴,在建筑業(yè)干抹灰生活大小也算的上是個技術(shù)活,工資待遇不錯,比在家里受笨苦掙錢強,如果家里父母同意,他走的時候就帶著子平一起走。

李德貴爺倆從地里回來,娘親就把子平二表哥說的帶子平去建筑工地上做活的事和他爺倆說了說,李德貴沉悶著不言語,他聽村里外出的人說,建筑隊當小工子都是農(nóng)村人在干的,聽回來的人說,那是人不像人,騾馬牲口扎堆呆的地方,工地上粗人野人多,不受氣就得會打架,憑拳頭和力氣說話,可眼下總不能讓子平天天在家里和田地里干耗著,別人家這么大的后生早投親靠友謀生路了,在田地刨食的也就是李德貴這茬人了?,F(xiàn)在好呆有個親戚來拉攏,再說也是表親,總不至于在外頭怎么太受罪、太受氣吧。子平倒是很樂意去,他早想出去了,未來如何他不知,只是眼下他不能也不想在家干呆著,天天和父親干嘔氣,娘親的病情不見好轉(zhuǎn),這樣下去真不是個事,出去掙錢家里也能負擔減輕些兒,他單純的這樣想,興匆匆地打起行李包,跟隨著表哥到建筑隊了。

城里的大小建筑工地隨處可見,也隨處可見扛著行李背著包走動的民工隊伍,頭上的太陽火辣辣的,工人們臉上都曬成了黝黑膚色。工地上施工機械聲音很大,開動時蕩起的灰塵也很大。工人們汗水流淌,個個忙忙碌碌,有的人在鏟碎石,鏟沙子,有的人推著小鐵車一趟趟運送磚塊,有的人在砌磚,還有的人腰上系著繩子在粉刷墻壁,也有戴著安全帽的民工小跑著,滿身的泥灰點子,灰頭灰臉,嘴里叼著饅頭的,也有人邊走邊昂頭喝水的,也有人抱著頭蹲在地打盹犯困睡覺的,有的人正耷拉著疲憊的雙腿上工地的,......看到自己也要像他們這樣賣苦力討生活,子平心里酸楚極了。

二表哥和建筑公司經(jīng)理打了招呼,便讓子平跟他學抹灰技術(shù)。這活在建筑工種里算是干活相對輕省的,比起攪拌混凝土,澆注建筑樓板,搬磚溜瓦輕省多了,二表哥先讓他就近吃住在工地的簡易工棚里。子平挾著行李卷隨二表哥來到臨時搭建的簡易工棚里,工棚里面一股股酸臭霉味撲鼻而來,用木板磚頭支起的大通鋪能睡十多個人,磚鋪的地面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大小不一的各色塑料桶和盆子,零亂的報紙雜志上菜湯子污點子和泥灰干巴著,散落在工棚地上的角落里,子平挑了個空鋪把行李扔上去轉(zhuǎn)身跟表哥上了工地。

抹灰工就是樓房主體工程做完進行二次結(jié)構(gòu),內(nèi)外墻刮灰抹膩子,要求抹出來的截面內(nèi)外墻平、滑、光、均。講究一抹子下去再反復(fù)抹二、三次出效果,一氣呵成。一天做活干下來,胳膊酸痛,昂頭直腰如針刺般的困痛,渾身不得勁,更不好受,正好是有頸椎病和腰椎病的人治療好方法,中間和灰拌沙算是能短暫調(diào)整身腰休息一下子。

建筑工地沒有準時上下班時間標準,最早一天干活下來也要一直干到晚上八九點才收工,塞北天氣做建筑行業(yè)也就是是有數(shù)的幾個月工期,天氣封凍之前必須趕出活兒來。常常干到天黑到居民區(qū)認燈休息時才歇息。子平和表哥他們簡單整理收拾好干活工具,二表哥叮囑子平一些生活中注意的事項,主要就是勤干活,少說話,別喝酒,少惹事生非,別打架,出來就是受罪受累受氣的,掙錢是主要目的,有空了隔天帶他去他們哥仨個租住地的家里轉(zhuǎn)轉(zhuǎn),子平一天下來身上困疼極了,便點了點頭,到食堂吃了三個大饅頭一碗沒肉的大燴菜,才穩(wěn)住神,坐在地上喝水休憩,看見不遠處的居民樓房里透著溫暖的燈光,壓馬路散步衣著光鮮的行人,想到病在炕上的老娘,想起他父親李德貴和他說的“出門萬般苦,在家處處好,自己照顧好自己”話時,眼淚不由自主的淌下來,早知這樣,當初真該好好念書才對。

這一天干活很累的子平拖拉著疲憊的步坎,搖晃著身子走進了工棚,見有四個人打著鼾倦縮著通鋪上睡大覺,有四個吊兩浪當?shù)娜俗斓馃熅?、歪著頭聚攏在通鋪上打撲克,里邊的一個精瘦男人竟坐在他的行李卷上,子平有些生氣,攥緊了拳頭,想起了表哥的話又放松開了,走過去指了指他的行李,那男的不情愿的挪開了屁股,三角眼橫了子平幾眼,子平抽過行李卷展開鋪好,一咕嚕身子躺在上面,也顧不得那幾個雜人在吆喝吵鬧,躺下來不大一會兒就迷瞪著了。一覺醒來看見他的身上蓋著的被子上,竟被人披上了混著泥巴水泥干巴的亂報紙,估計是那幾個打撲克的家伙干的,一看他們幾個人都不在場了,子平便匆忙跑到工棚外水管子上用涼水抹把臉簡單洗漱了一下,跑去找表哥上工地了。

這樣一天接著一天的干活,連著一個月下來,子平有點摸著干活竅門了,不再用蠻勁硬干,而是借助臂腕手勁發(fā)力,這樣一來身體上能得到休整,顯得有耐力,他不再像最初干活乏的回去倒頭就睡,現(xiàn)在還能回到工棚通鋪上小坐一會兒喝水休息想心事。

每次一回到工棚,那幾個打撲克的家就在喝啤酒吹瓶胡吹亂侃,這幾個家伙好多次在工棚里不是玩牌就是喝酒,然后背著他竊竊私語,神秘的很,直到有一次他瞅見其中二個人偷著賣水泥鋼筋等建材,他才明白這是幾個毛賊。好在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理子平,也不再捉弄他,暫時相對無事,子安但己對他們心存戒心了。

在工地上干了二個月下來,工地發(fā)工錢,子平開了五百,他也和子安一樣激動的哭了,這是他賣苦力掙來的,他仔細的數(shù)著錢,盤算著一遍又一遍,給家里二百,自己攢一百,留一百生活費,50元賣鞋襪衣服,又請三個表哥就地打土攤喝了點酒,送三個表哥每人一盒煙感謝他們,親是親,禮是禮嘛。

四表哥騎車帶他到市場地攤上花了40塊收拾了一堆結(jié)實耐用的衣物,工地上太費衣裳,除了他大哥子林送給他結(jié)實的鄉(xiāng)武裝部皮帶,其他的衣裳全扔了,是啊,家里窮困,他這么多年來一直穿著哥哥們替換下來的衣裳,現(xiàn)在自己掙錢能自食其力了,換完衣服,他把剩下的錢和準備給家里捎回的錢小心縫在褲衩里,想的是待有閑空到汽車站上找老家來的人給父母捎回去。

子平懷著興奮的心情借著酒勁兒,他回到工棚,鄙視瞅了一眼正坐在大鋪上喝酒胡侃的那幾個家伙,和衣倒頭酣睡在通鋪上迷糊著了,睡夢中他覺得有人在上下?lián)崦?,似乎是有人在解他的腰帶,是父母心疼他愛撫著他嗎?離家這么久了連個寫信的空也沒有,盡管父親罵他最多,可也是疼他的,他心里也在掂記父母親呀--一

睡夢中子平突然感覺頭頂起一陣的“嘩嘩嘩”的水流聲響著,還有一些腥臭味兒,似乎還有有水點子濺到他嘴上,他睜開眼一看,有一個喝酒的家伙竟在他頭頂起的塑料盆里撒尿,另幾個家伙竊竊嘻笑,他心頭火騰一下子上來了,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衣服敞開了,褲帶松開了,子平馬上下意識的伸手往褲襠里掏藏著的錢,摸了好幾遍,錢竟然不見了。他驀地一下子驚蒙了,頭馬上炸了,心想一定是這幾個王八蛋干的。

他緊咬著牙悄悄地把衣服收拾穿好,解下褲帶,把褲帶的鐵纏頭露在外頭,盤在右手里,起身下鋪穿上鞋徑直走到他們跟前,左手伸手指指著這幾個家伙,大聲喝罵到:“你們給老子把錢拿出來!”

那三個人顯得一愣,那尿尿的家伙正低著頭用手端著自個的鳥東西邊欣賞邊尿尿點劃著,聽到斥罵聲扭回過身來看子平。

“你娘的找死。”那個精瘦的男人欠起身子用手指著子平罵道,子平左手猛地逮住那只指向他的手指,狠勁用力一撇,“啊呀”一聲嘶裂般地嚎叫,那男人馬上癱倒在通鋪上,手指折斷了,子平順手操起鋪上的啤酒瓶,摟頭沖另一個家伙摟頭砸下去,鮮血和啤酒沫子順著那家伙頭頂流了下來,反手一皮帶又抽在另一個家伙的眼上,這家伙馬上一個黑紅烏眼青,子平迅速反轉(zhuǎn)身子,飛起一腳正踢在那尿尿還沒提起褲子的家伙襠里,那家伙大嚎一聲栽倒在地上,帶倒尿桶灑了一身。

子平身手敏捷,出手極快,未等對方四個家伙反應(yīng)過來,出手還招,三招兩式把四個家伙打了個人仰馬翻,他掄舞起皮帶劈頭蓋臉、狠辣地輪番抽打著四個家伙,把癱在鋪上和地上的四個家伙抽得腿腳蹬天,四處亂滾,滿身淌血,皮開肉綻,鬼哭狼嚎,叫聲慘烈,最后似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喊叫都喊不出聲來,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子平才感覺到抽不動了,一看皮帶都打折了,褲帶鏟頭早抽飛了,四個家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腳亂抽,渾身抽搐著,子平方解心頭之恨,停住了手,一下子癱坐在鋪上。

也不知什么時候,工棚門口堵滿了圍觀看熱鬧的民工們,一看子平真是一個不要命的狠荏兒,大張著嘴、吐著舌頭都不敢喊叫,加上這幾個平時沒人味兒、遭人憤恨的家伙遭此痛擊,大家都覺得解氣,竟無人上前來拉架。

癱倒在鋪上和地上的四個家伙好半天才還過陽來,可能是平生第一次遭此狠招辣手,一招未出就口鼻連連挨揍,精瘦男人哆嗦著嘴,抖擻著手掏出偷子平的錢來,跪著雙膝、雙手捧著錢高舉著遞給子平,嘴里啞著岔嗓子哭著喊著“爺爺,親爹,再也不敢偷你老的了,”不停的磕著頭,子平輕蔑地朝他吐了口水,抄過那家伙手里的錢摧在懷里,翻身倒鋪就睡,四個家伙連滾帶爬地跑出工棚不知去向了。

子平天亮后醒來一看,那四個家伙早跑了個凈光,連他們的行李卷也不見了,子平以為他們將要找人來尋仇,便把砍磚的刀隨時隨身攜帶著,一連幾個月也不見有人來找他麻煩,估計把他們打驚打散了,同時他的狠名在工地上出名了,有的工人遠遠的看見他就避開了,有的工人相遇碰了面,就堆著笑臉上前打招呼遞煙。這就是底層社會生存法則,拳頭也是生存底氣和力量,對一些人渣雜碎之輩就得用死招狠手,遠比其它方式訓(xùn)服有效果,子平用拳頭打開他在建筑工地的安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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