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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都市小說《云貴高原》最新章節(jié)1閱讀

2021-05-18 14:54:23 作者:平淡
  • 云貴高原 云貴高原

    本書描繪了生活在云貴高原上一家兩代人不同的命運,記敘了大時代大背景中小人物的悲歡離合,刻畫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本書的愛情描寫純粹質(zhì)樸,景物描寫簡潔生動,心理描寫深刻生辣,對話描寫言簡意賅,故事離奇曲折,情節(jié)跌宕起伏,懸念叢生。在本書中,讀者不僅回味到過去的那些還不算久遠的故事,還能體會、品鑒云貴高原上的民俗風(fēng)情,從字里行間,體察到作者對家鄉(xiāng)的一份深深的眷戀之情。

    平淡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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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貴高原》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寫的就是自己。這正是小說《云貴高原》中的主角吳國安林森,讓人入戲很深?!对瀑F高原》第1章摘要:紅土路上走來一家人,男人瘦瘦高高的體型,衣衫襤褸,國字臉,雙頰凹陷,神情陰郁,挑著一對籮筐,前面筐里坐著一個兩歲.........

《云貴高原》 一 易子而食 在線試讀

紅土路上走來一家人,男人瘦瘦高高的體型,衣衫襤褸,國字臉,雙頰凹陷,神情陰郁,挑著一對籮筐,前面筐里坐著一個兩歲大小的男孩,面色灰白,頭發(fā)枯黃,嘴唇開裂,眼睛定定的沒有神彩,顯然是營養(yǎng)不良。后面的筐里裝著衣服鍋碗之類,看來就是他的全部家當(dāng)。一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步履蹣跚地跟在后面,一支手還扶著后面籮筐的繩子,她的眼神不好,又是纏足的“三寸金蓮”,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好不辛苦,她想跟丈夫說歇一下,但偷眼看看丈夫嚴(yán)峻的臉色,就不敢開口了,只得勉力支持著。

這時已是中午,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射下的光芒如針一般刺痛人的肌膚,汗水流過,火辣辣的痛。四野空曠,只見到東一叢西一叢的荊棘,耕地早已荒蕪,長滿了雜草,顯然很久沒有人耕種管理了。天上看不見一只麻雀,地上看不見一只老鼠,天地間死氣沉沉,似乎只有他一家人還在活動。

這一家人是從滇西逃難來的難民,男的叫吳國安,三十來歲,不過看起來顯得老氣,像四十出頭的樣子,女的是他妻子王氏,籮筐里的是他們的兒子小明。家里的房子被日本人燒了,大多數(shù)人也被殺死。

整座村子逃出來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他心里一直在想:還算比較幸運吧。

路上聽人說,日本還要繼續(xù)往昆明打,而國軍兵力不足,到處抓壯丁,像吳國安這樣的男丁,就是最好的壯丁,正好送上前線當(dāng)炮灰。所以吳國安不敢往北走,只好往東走,往東就是貴州,貴州有一個遠房的親戚,正好前去投奔,不過長輩說起這房親戚都不太記得清楚了,到貴州后找不找得到,也十分難說。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擺脫鬼子的魔爪,逃脫國軍的魔爪,其他事情,見機行事吧。

吳國軍妻子已是氣喘吁吁,自己也是汗流浹背,他知道再走下去,非脫力不可。于是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左手邊的山坡上有一片樹林,看來可以遮蔭歇腳,于是折而向左,一家人到了林中,放下籮筐,拿出兩張大餅,一人一張,慢慢嚼咽。

王氏把大餅的一角,在嘴里濡濕了,等它變軟了一些,就撕下一小塊,喂到兒子小明的嘴里,小明緊閉著嘴,側(cè)過了頭不想吃,王氏擰住他的耳朵,把他的頭扳過來,把餅使勁往他的嘴里塞,小明被弄痛了,放聲哭了起來。

王氏一巴掌打過去,小明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五個手指印,小明哭得更兇了,王氏罵道:“哭,哭,你這個小砍腦殼的就只會哭?!?/p>

吳國安也被兒子哭得心煩意亂,他對王氏說:“你在這里呆著,我去找點水?!闭f著,從籮筐里拿了一個碗就向一個低洼的地方走去。

來到洼地邊,只見這是一處早已干涸的池塘,那些泥塊干裂成縱橫交錯的大縫,仿佛張大的嘴等著老天爺下幾滴雨來喝,裂縫大得驚人,一整只手掌都插得進去,吳國安本來想把手伸進去試試,卻生出一種會被它咬一口的感覺,所以搖搖頭,繼續(xù)往更低處找水,居然還真給他找到了。

這是一個被雜草覆蓋的小水坑,臉盆般大小,水清見底,還有十幾頭蝌蚪在里面游來游去,一處泉眼正在汩汩的冒水。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判斷,水里有魚或蝌蚪,說明無毒,可以飲用。在他老家,家里的水缸里就要放幾條小魚。

他先打了一碗自己喝飽了,又打了滿滿一碗,小心端著,慢慢回到小樹下,先給小明喝了兩口,然后遞給王氏。王氏喝了,似乎舒服了一些,就坐到地上開始解裹腳,一股濃烈的臭味散發(fā)出來,吳國安皺了皺眉,說道:“你到那邊水塘去洗洗吧?!蓖跏洗饝?yīng)了一聲,顫顫地走了過去。

小明吃了半塊餅,喝了水,就睡著了。吳國安看著滿臉菜色的兒子發(fā)愁。翻看一下籮筐里,還有七八個餅,最多只能堅持到明天,不要說走到貴州,就是再走十里地,可能都走不動了。難道說沒有被鬼子殺死,反而要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餓死幺?

他知道再也不能往前走了,再走下去,死路一條,往回走更不可能,放眼往來路上看,看到同他一家一樣的三三兩兩的難民,扶老攜幼,正在路上艱難地跋涉,有幾個已經(jīng)餓倒在路邊,眼見得是活不成了一路走來,他已經(jīng)見過路邊的幾具尸體,也無人掩埋,在烈日下散發(fā)著一陣陣惡臭。

吳國安心中傷悲,心想下一個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他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斃,站起身來,要想辦法先找點吃的。

一會兒,王氏回來了,裹腳布濕淋淋纏上了,一些難民見到這邊山坡上的樹叢中有人,就慢慢聚攏了過來,不一會兒,山坡的草地上坐滿了人,差不多三四十人。攀談起來,有的是鄰村的,有的是鄰縣的,大家的經(jīng)歷都差不多,都是逃難至此。

吳國安與四五個看起來有點見識的人聚到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道:“一路行來,也經(jīng)過一些村子,都已十室九空,房子都被燒掉了,難道說這邊也有鬼子?”他身邊坐著一個戴寬邊眼鏡的中年人,他自稱是小學(xué)老師,姓洪。洪老師道:“燒光,殺光,搶光,鬼子在北方實行的就是三光政策,狠毒得很,不過鬼子還沒有打到這里,附近的村子被燒被搶,可能是土匪干的?!被ò缀拥溃骸肮碜託⑷耍练藲⑷?,國軍也殺人,沒有生路了?!眳菄驳溃骸敖锌嘁矝]有用,想辦法找點吃的才行?!彼笾驴催^了,每家人都跟他家差不多,都要彈盡糧絕了。

洪老師道:“對,女人和小孩留在這里,男人們分成四組,往四個方向?qū)ふ?,鳥獸、野菜、蟲蛇,只要是可以吃的,都弄回來,同時,還要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我們這一群人,只能團結(jié)在一起才能有力量,如果分散了,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眾人都知道他講的是實話,這一群人中算他最有見識學(xué)問,所以都聽他的。

吳國安帶了一組五個人,往剛才發(fā)現(xiàn)有水坑的地方尋找,運氣還好,弄到了三條菜花蛇,十幾只青蛙,其他三組也有一些收獲,找到一些青蛙螃蟹之類,有的還挖了一些野菜回來。

天色漸漸晚了,眾人撿了一些柴草,生火做飯,讓孩子先吃飽了,大人們不敢放開吃,只吃個半飽,剩下一點還要留著捱過明天呢。

洪老師讓大家把各自吃的東西清點了一下,真是最多可再捱一天,明天把隨身帶的東西全部吃完了,又怎么辦呢?大家一籌莫展。幸好晚上不冷,大家席地而臥,草草睡了一晚。

第二天,旭日東升,太陽似乎還沒有經(jīng)過紅色就變成了白色,開始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眾人被太陽烤得有氣無力,手腳酸軟,都存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心想,烤死算了,免得煩惱。

但求生是人的本能,餓了就要找吃的,渴了就要找喝的,眾人四散分開,把方圓四五里地的田埂、溝坎、水塘、洼地,翻了個底趄天,不要說動物昆蟲,就是草根樹皮,都全部弄來吃掉了。眼見難民越聚越多,到了下午,就已經(jīng)超過百人,吳國安與洪老師等商議接下來怎么辦,洪老師道:“樹挪死,人挪活,只有動起來,才有活的機會?!眳菄矄柕溃骸叭绾蝿臃??”他想大家都在到處找吃的,不是都在動嗎?洪老師道:“往西有鬼子,往北有國軍,往南有土匪,現(xiàn)在只有往東一條路,往東走,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我們只得繼續(xù)往東走?!币粋€剛到的附近的難民插口道:“往東五十里,就是盤龍山,進了山,吃的喝的就不愁了?!被ò缀油瑔柕溃骸澳阍趺粗??”那人道:“我聽我爺爺說過,他年輕時去山里打過獵,說飛的跑的,東西多得很?!贝蠹乙宦牐睦锒既计鹆讼M?,于是收拾收拾,一大群人就往東行。

走了十余里,逐漸有老弱病殘的堅持不住了,就掉了隊,人人自身難保,再也無暇顧及他們,洪老師嘆道:“哀鴻遍野,餓莩遍地,這樣的世道,何時是一個盡頭啊?!钡搅送砩希业揭粔K空地露宿,孩子哭,女人叫,亂作一團。天亮后繼續(xù)往東走,遠遠見到天際出現(xiàn)一座大山,在灰白色的背景中若隱若現(xiàn)。估算一下路程,沒有七八天的時間走不到那里,眼前這一百多人,能夠堅持到那里的,想來不會超過十個。本來,這片肥沃的紅土地,應(yīng)該是種什么長什么,現(xiàn)在卻只長些野草和荊棘,再加上天旱少雨,連野草和荊棘都枯焦了。

又到了晚上,微風(fēng)習(xí)習(xí),讓人感到稍微涼快一些。天上一勾殘月掛著,像一艘漂浮在深空里的小船,船上方,左右兩邊各有一顆明亮的星星,洪老師認得是金星和木星,在天上組合成一張奇異的笑臉,這樣的天象,是什么預(yù)兆呢?怕是在譏笑這人世間的你爭我奪、紛紛擾擾吧。

洪老師、吳國安、花白胡子等幾人密議,心知如此下去,人人都沒有活路,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或許才能得到一線生機。什么樣的非常手段呢?洪老師沉吟著,似乎說不出口,吳國安道:“洪老師,你是有學(xué)問的人,我們都聽你的,你就說出來吧,我們照你吩咐的做就是?!焙槔蠋熞妱轃o可避,一咬牙,說道:“唯一的辦法是:易子而食?!北娙寺犃嗣H唬南胨麙暝税胩?,卻說出一句大家都不懂的話,洪老師見眾人呆呆地望著自己,突然想起這些都是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人,跟他們講文言文,他們當(dāng)然聽不懂。于是解釋道:“就是互相交換孩子來吃?!眳菄猜犃?,心頭“砰”地跳了一下,兒子小明蒼白虛弱的臉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他沉默了,低下了頭,緊緊皺起眉,其他人也不說話,這種聽起來喪盡天良的事,誰都不敢應(yīng)承。洪老師見氣氛不對,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發(fā)明的,在我國古代,一發(fā)生戰(zhàn)亂,‘易子而食’的事情就經(jīng)常發(fā)生。大家都熟悉的三國時代,曹操還專門寫了一首詩來說這事,‘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磺О税倌昵暗那榫昂同F(xiàn)在也差不多?!北娙寺犝f古代就有這種事,心理的負擔(dān)就減輕了一些。

花白胡子輕咳一聲,他年紀(jì)大一些,說出來的話應(yīng)該會更有力度。他說:“我看洪老師的辦法可行,留住大人,犧牲小孩,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彼D(zhuǎn)向吳國安,說道:“特別是你,不僅要保住大人,還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一命救三命,值得?!焙槔蠋熢俳忉尩溃骸拔衣犝f過外國人到海上探險,大船沉了,十幾個人擠在一條小船上,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無飲無食,為了活命,大家就想出一個辦法,即犧牲一個人來救全船的人?!眳菄矄柕溃骸霸鯓訝奚粋€人來救全船的人?”洪老師似乎有些難于啟齒,但他說這些,就是要竭力表明“易子而食”不是他想出的主意,而是古已有之。他答道:“把其中一個人殺掉,然后全船的人分吃掉?!甭牭娜硕即蛄艘粋€冷顫,吳國安又問:“誰會愿意犧牲自己來被別人吃掉呢?”洪老師道:“當(dāng)然沒有人愿意,所以他們的方法是拈鬮,拈到誰就是誰,一切都公平合理,一切由上帝決定?!北娙寺犃硕键c頭,心想,除此之外,也確實沒有其他什么法子了。

既然古已有之,眾人就決定實行,把小孩都犧牲了,大人們就可以堅持走到盤龍山。

第二天,每個人都分到了兩大塊肉,王氏是孕婦,額外多分一小塊,眾人吃了肉,無不精神大振,似乎力氣也增長了不少,趕路的勁頭也更足了。

吳國安看到肉塊,心里發(fā)緊,卻如何吃得下去。他對王氏說:“有一個洪老師,又有糖果,又有點心,還有一個年齡和小明差不多的女孩,洪老師讓小明過去跟女孩作伴?!蓖跏稀班拧绷艘宦暎硎局懒?,她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焦點是腹中的胎兒,加之眼睛看出去,什么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的,所以聽說有人照顧兒子,她是求之不得。而為何突然有肉吃,吳國安解釋說,昨晚逮住了一只狍子,就煮來大家分吃。

如此天天有肉吃,雖然不多,但已不像以前一樣天天餓得頭昏眼花。

又走了五天,盤龍山已經(jīng)看得十分清楚了,只見一座大山,撥地而起,直沖云霄,山上樹木茂盛,山腰白云盤繞,遠遠看去,真如有龍在山上飛舞盤旋一樣。數(shù)道瀑布,如同匹練一般,從山上飛瀉而下,景象極其壯觀。

眾人見了,心中歡喜,均想只要進入山中,有吃有喝,就有救了。

這幾天,王氏明顯感到有什么不對,她的眼睛雖然花,但聽覺卻異常靈敏,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聽到孩子們的哭叫聲喧鬧聲,開始還覺得可能是孩子們太餓,沒有了力氣哭鬧,但慢慢地她感到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心驚肉跳,寢食難安,又問了吳國安幾次,吳國安都含含糊糊,支支唔唔,似乎有什么難言的苦衷,她決定晚上要找那個洪老師問問。她覺得吳國安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她,所以到了晚上,她等吳國安睡著后,才蹣跚著走入人叢,問起洪老師,有的說不知道,有的說沒看見,她心中疑惑了,不要是這個什么洪老師把兒子拐走了。她急急回到吳國安身邊,把他叫醒,說道:“你說的那個洪老師,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著,會不會他把我們家小明拐走了?!眳菄仓н淼溃骸安粫?,我看洪老師像個好人,他應(yīng)該不會干這種事?!蓖跏系溃骸昂?,兵荒馬亂的,那里還分得出什么好人壞人,聽說拐賣婦女兒童的,大多是讀書人?!眳菄舶参克溃骸翱赡芎槔蠋熞患衣湓诹撕竺?,等到進了盤龍山,他們自然會前來會合。不用怕,沒有事的?!蓖跏下犃?,也無可奈何,只得作罷。

吳國安心如刀割,但看看妻子快要臨盆的肚子,心想,觀音菩薩原諒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再走兩天,一群人終于來到了盤龍山腳下,一條清澈的小河繞山而過,

河岸鳥雀翩飛,河中成群的魚兒悠然自得地游來游去,眾人歡呼大叫,紛紛跳進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回。然后撈魚捕鳥,埋鍋做飯,這次算是真真正正飽餐了一頓。又有人在山腳發(fā)現(xiàn)一個大洞,洞口寬闊,地下干燥,眾人進到洞中,當(dāng)晚就在洞在洞中住宿。這是難得的一個晚上,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了。

洞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蟲聲唧唧,遠處流水潺潺,洪老師、吳國安、花白胡子等幾人坐在洞口閑聊,花白胡子感嘆道:“這次死里逃生,真是謝天謝地。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焙槔蠋煹溃骸八赖共皇挚膳拢膳碌氖乔笊坏?,求死不能。我聽說鬼子殘暴得如同野獸,根本就沒有什么人性。男的被他抓住了,就送到緬甸的叢林里做苦工,修工事,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女的就放到軍中做慰安婦?!被ò缀訂柕溃骸笆裁词俏堪矉D?”洪老師道:“就是軍妓,就是供鬼子兵集體淫樂?!北娙寺犃?,都恐懼得發(fā)抖。洪老師繼續(xù)道:“他如果抓了小孩,就用刺刀挑著玩,聽說他們在我們的首都南京,搞殺人比賽,一共殺死了三十多萬人,當(dāng)真是尸骨遍地,血流成河。”眾人聽了,對什么三十萬、四十萬也沒有什么具體的概念,只是一起感嘆了一回。吳國安問道:“我聽村里王保長說,日本很小,都說小日本,為什么我們中國這么大,卻打不過小日本呢?”這是一個大問題,一下子不容易講得明白。洪老師想了想,說道:“中國雖然大,但是窮,窮了,當(dāng)然就打不過了。有一點我也一直不明白,我們云南地處邊陲,小日本是從哪里打進來的?”他不知道,眾人當(dāng)然就更不知道了。吳國安問道:“既然我們窮,那日本人打過來,他有什么好處呢?”洪老師笑道:“人民窮,但地大物博,日本人垂涎我國,早在六百年前就開始了,那時叫倭寇。這個倭字,是矮小的意思,一般鬼子最多也就到小吳的肩膀那么高?!北娙寺犃耍际指吲d,心里舒坦了一些,心想原來鬼子是這種人,難怪要稱之為“鬼子”。

當(dāng)晚眾人徹底放松下來,美美地進入夢鄉(xiāng),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洪老師不禁毛骨悚然,驚得面如土色,心想,不好了,小孩們冤魂不散,索命來了。清醒了一點后才釋然,知道是吳國安的媳婦生了。

在這顛沛流離之際,王氏生了一個女嬰,她把孩子緊緊抱在懷里,不禁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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