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丞相的下堂妻》 章節(jié)介紹
《冷情丞相的下堂妻》是落回醉清秋執(zhí)筆的一部女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冷情丞相的下堂妻》第4章內(nèi)容概要:五月伊始,早早就開始炎熱的渝州城迎來了一年一度盛大的斗酒大會。渝州城地理位置險峻.........
《冷情丞相的下堂妻》 第四章 渝州城的時光 在線試讀
五月伊始,早早就開始炎熱的渝州城迎來了一年一度盛大的斗酒大會。
渝州城地理位置險峻,氣候復雜多變,一年四季都籠罩在霧氣之中,所以這里的家家戶戶都會備上幾壇好酒,屋檐下掛滿的是一大片紅紅火火的干辣椒。既是喜慶又能去濕氣,所以渝州的男女老少都比較長壽,曾經(jīng)還出現(xiàn)了好幾位百歲老人,所以一年四季不分春秋的喝酒吃辣椒小火鍋便成了渝州城最獨特的文化。
即使白日里的渝州城熱火朝天,,但每到晚上便很是寒冷,夜里涼風一吹身子骨弱點的人便會換上風寒之癥。方婕在這個地方待了三年,她還是不太喜歡這里的氣候。
從老板娘的釀酒坊回來,搓了搓被凍得發(fā)紅的手,取下披風放在了小小的屋子里。
三年前,她被方振宇從京城驅逐到了渝州城,從此便斷了與那個家族的聯(lián)系,自己找了一個小作坊的活計來養(yǎng)活自己,反正她小的時候也曾跟在娘親后面釀梅子酒,到這這酒坊也算是如魚得水。
酒坊老板娘一家人是從江南遷居到了渝州,與當?shù)厝瞬煌?,她賣的不是燒刀子一樣的辣酒,而是那溫和醇香的女兒紅,桃花酒等等,對于方婕這個同鄉(xiāng)之人也算照顧。
與方婕一同在酒坊做工的是兩個高高白白的姑娘一個叫采青,一個叫夏荷。兩個人縮在被窩下正在拿著一本畫冊癡癡的笑著,方婕瞄了一眼便看到了斗大的春宮圖二字。渝州城處在偏遠地方,民風開放,對于閨房之事不那么躲躲藏藏。
聽見她回來開門的聲音,夏荷拉開床上隔著的簾帳,伸出發(fā)絲凌亂衣服微敞的上半身來,說道:“斷心,今天有個外地少爺找你,他說他叫方...記不太清楚了。”
她低低應了一聲,知道她在這里的人不多,除了三哥方木,小弟沈西再有一個便是娘親了。方婕從自己的包裹里翻出幾封信,那是這三年里她最珍貴的東西,泛黃的宣紙被她時常拿在手里翻看已經(jīng)毛邊了。
里面寫的不過是些沈家娘親的叮囑還有弟弟沈西的盼望早日歸來,她卻百看不厭無數(shù)個熬不下去的日子便拿出來在這昏黃的油燈下反復再看,心中那股邪氣便漸漸下。
同屋里的兩個人見她聽到自己這話毫無反應,不得有得失望道:“這個斷心可真奇怪有人來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奇怪,這是無趣啊!”
“哎呀,要是有那么一個英俊的官人來看我,我可舍不得,只是不知道這男子家中可有妻妾?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p>
“呵呵呵,你就癡心妄想吧,人家一看就是富家少爺。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啊,下輩子吧”
一旁的夏荷聽得采青的嘲笑,有些惱羞,轉頭問道:“斷心,你知道那位公子的家世背景么?他喜歡什么樣的人啊?”
方婕淡淡的說道:“我和他不熟?!?/p>
找她的人大概是三哥方木,三哥常年四處跑,偶爾路過會來看看她。至于家室,屋里的兩個女人都不是什么名門閨秀,經(jīng)常勾三搭四,一看就知道入不了方家的門,她才不會傻得把這些人介紹給自己的三哥。
夏荷失望地抱怨了兩聲,兩人又繼續(xù)看畫冊,滿屋子都是畫冊嘩嘩作響的翻動聲。
方婕覺得心中煩躁無比,放下手里的信封,取了件外套往屋外走去。除了房門,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在了墻角,她撐著腦袋,看著遠處黑乎乎的大山連綿起伏,自嘲一笑,她鄙視采青低俗,瞧不上夏荷下賤,可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墮胎,被驅逐,在這個陌生的渝州城荒廢青春,酗酒賭錢。她比屋里那兩個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她大約生來便是為了襯托那些出色卓越的人的??删褪沁@樣爛俗的人,她卻好好地活著,真是諷刺。
渝州城樹木茂盛,一到晚上便蟲鳥齊鳴,哇哇咕咕的此起彼伏,剛剛發(fā)芽不就的青色秧苗隨著夜風的吹動沙沙作響,配著天空那一彎明月相得益彰,可此刻的她沒有這般花好月圓的心情,更無心喝酒賞月。
方婕在夜里坐了好小會,直到身子漸漸變涼這才慢慢起身打算再四處走走。
酒坊的老板娘人很好,特意把酒坊后院的一處房子空出來讓她們這些釀酒的姑娘居住,她半夜睡不著就愛圍著酒坊繞圈,剛剛走到大門前就專門放信件的地方有個白色的鼓鼓的信封,上面寫著的是方婕二字。
她呵了口氣,揉了揉有些冰冷的手,把信從盒子里取了出來,難道是三哥見不找他便讓人留了封信給她么?可為什么不交給采青夏荷她們,是擔心那兩個人女人私下里看了她的信這才偷偷放在這里?
長長的小指甲輕輕挑開印泥,里面層層疊疊好多紙張從里面掉落出來,方婕的手頓住,從那些無數(shù)大小各異的紙張中找到了銀莊定期送來的存票,冷笑了一聲,撕成碎片隨手丟出到地上。
雪白色的紙屑被風吹開,散落在夜色里,方婕的心突然之間有些陰霾。
到渝州城的三年里,每隔三個月都會有一筆百十兩的存票送到酒坊來交到她手上,偶爾里面會有小小一截紙片蜷在里面上面寫了些無關緊要的問候,看那字體便知道是方府管家的字跡,這等小事一般府大少爺是不過問的。
方振宇用這種方式時刻提醒著她,老死在渝州城,永遠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打擾別人的幸福。可是她呢,她的幸福要去找誰負責?
這個地方,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歸宿或者家,唯獨她,永遠找不到家的方向。
拉了拉被霧氣浸濕的外衣,她三步兩步的一路狂奔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夜,一夜無眠。
第二天,頂著一雙諾大熊貓眼的方婕在房間內(nèi)另外兩人探究的目光中出了門,心煩意亂的把頭發(fā)挽了個小發(fā)髻,一方繡花絲巾緊緊一拉便固定了整個頭發(fā)她便利落的洗了臉。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拿著白色手套和圍裙朝酒坊走去,隱約可見百米外的大樹下站著一個個子極高的青衣男子,那人似乎在等人,拿著一把白色娟布扇站的筆直,面容隱在暗色中瞧不分明,她看了一眼便垂下眼,視若無睹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