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登仙》 章節(jié)介紹
作者大仙們請著陸的這部男頻小說《一劍登仙》,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gòu)思精巧,人物(凌霄李炊煙)刻畫細(xì)致入微,具有極強(qiáng)的藝術(shù)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兑粍Φ窍伞返?章內(nèi)容簡介:杜人龍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不是親生的。自己雖僅身為.........
《一劍登仙》 第一章 鬼藤峽 在線試讀
杜人龍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不是親生的。自己雖僅身為參將,但文治武功湘西無一人不稱道。而兒子卻整日不務(wù)正業(yè),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跟一幫子裝神弄鬼的道士瞎混,人都說:富不過三代,看來杜家的家業(yè)到第二代就夠嗆了。想到這里,他望了望里屋,故意的,重重的嘆了口氣。
父親頗有表演性質(zhì)的一聲嘆息,一開始對小杜飛有很強(qiáng)的警示作用,他小時候一看到父親那樣茶飯不思,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一股腦考個狀元光耀門楣;但無奈隨著歲月的流逝,父親使這一招的頻率越來越高,演技絲毫也沒有進(jìn)步;小杜飛直接就免疫了,讓杜人龍每回都別一肚子悶氣,然后很早就去單位,慘無人道的把手下小卒們訓(xùn)練的鬼哭狼嚎。
其實杜飛也很同情父親,有些時候真的想好好地做事,聽從父親的話讀書練武,但有件事情徹底的讓他對父親給他描述的“前途”心灰意冷。
那是他7歲的時候,爺爺大壽,父親在家中大宴賓客,中途有人興起,說父親一條銀槍使得出神入化,今日高朋滿座,不如舞槍助興!
父親也多喝了幾杯高興,隨即拿出長槍,耍了起來,只見一條梨木銀絲玄鐵槍舞的宛若孔雀開屏,梨花遍布;不幾下,迎來一片喝彩。
有位年輕的副將獻(xiàn)媚:“杜參將之槍法武功,湘西當(dāng)屬鰲頭?!倍湃她埪犃撕芨吲d,但有個人很不高興。這個人叫尚囍,是當(dāng)?shù)劂y礦的鎮(zhèn)守太監(jiān)。
這個家伙是個武癡(不會武術(shù)的白癡),卻總幻想自己天賦異稟,神功蓋世。逢人便吹噓自己是因為功夫在大內(nèi)名列榜首才被派來鎮(zhèn)守銀礦的,對自己是靠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尚銘的同族身份而就任一事總是選擇性的失憶。
現(xiàn)在見有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他豈肯罷休?于是當(dāng)即喝止,皮笑肉不笑的對杜人龍說:“杜參將,好槍法啊..看你也有兩下子,不知可否讓我領(lǐng)教下..”杜人龍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忘了這孫子在這里。
這家伙心胸狹窄,前些日子跟江湖上的“湘西三鷹”比武,老大白頭鷹性情耿直,出手很利索,把他踹了個鼻青臉腫,結(jié)果他大怒,硬說人家用暗器傷人,也很利索的命手下弓弩隊把他射成篩子。
不僅如此,他還把老二老三被軟禁起來,硬逼人家再跟他比武。老二禿鷹服了軟,故意讓他贏,結(jié)果仍然被處死,處死的理由竟然是:此人空有武者之名而無武者之風(fēng),死得其所!老三鬼鷹可犯難了,打不行讓也不行,那怎么辦?于是裝瘋賣傻,披頭散發(fā),不眠不食,大喊大叫。尚囍可不笨,仍然要執(zhí)意處死他,這時一半身為江湖中人的杜人龍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幫他求了句情。鬼鷹被挑斷腳筋之后才算撿了一條命。
這時杜人龍的父親站了起來:“尚公公,今日是老朽壽辰,不易比武吧。小犬那點本事我還不知道嗎?怎能跟您相提并論那.”
“難道您也覺得我的武功是吹出來的嗎?哎...也罷,我是什么身份.區(qū)區(qū)一個鎮(zhèn)守太監(jiān)..也難怪沒人把我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燈火輝煌高朋滿座的大廳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杜人龍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戰(zhàn)。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打到尚公公自己全家就完了。尚囍的后臺尚銘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大臣們的奏折有一部分都是他批閱的,得罪了他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對,絕對不能打到他,但又不能讓的太明顯,要不一樣會全家死光光。于是,曾經(jīng)深陷數(shù)百敵軍重圍仍能殺出一條血路的,在湘西黑白兩道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鞍四裤y蛇”杜人龍第一次發(fā)抖了??扌Σ坏玫氖牵顾l(fā)抖的是個廢物。位高權(quán)重,囂張跋扈還嗜殺如命的廢物。這個過程相當(dāng)難受,因為尚囍武功實在太低,杜人龍費盡心機(jī)巧妙地連賣幾個破綻他都把握不住,他的反應(yīng)好像比正常人慢那么幾拍...幾十個回合過去了,這位號稱大內(nèi)第一的高手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快累趴下了,杜仁龍情急之下,門戶大開顧不得掩飾了。
心想就我的硬氣功眼珠子挨你幾百拳也就當(dāng)被跳蚤咬。不料尚公公好像已經(jīng)絕望了,沒有再進(jìn)攻的意思,只是在原地喘著粗氣,這時杜仁龍突然靈機(jī)一動,突然癱倒在地:“且住..我...的內(nèi)力已盡..撐不下去了!公公好手段!”說著還吐出剛咬破的舌尖血。尚公公剛喘過氣來:“恩...能面對面...跟我對戰(zhàn)幾十個...回合,你也算湘西第一人!呼呼..哦啊..”杜仁龍強(qiáng)忍著惡心跪地致謝。當(dāng)他大汗淋淋的抬起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的兒子在看著自己;看的他很不自在,他第一次以這么低的視角看兒子。
這就是官場的生存之道?杜飛知道父親其實放個屁都能把那個人妖砸死,但后果會很嚴(yán)重,嚴(yán)重到他寧愿在自己和親朋好友面前顏面盡失。哎,真沒勁。身為官宦之家尚且如此,尋常百姓家如何茍活?
杜飛天天照例是每天早上起來裝模作樣的看會書,耍幾下槍,父親一走便溜出去到附近的會清觀,跟僅有的幾個道士一起開靜,有時也討論一些煉丹煉藥之類的事。觀里有個老道長叫三正,十天有九天不在家,四處云游。剩下一天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老實說,杜飛就沒見過醒著的老道長。有一天,杜飛正在跟一個年輕的小道士討論如何煉制更有效力的大力丸時,突然聽到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師父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干嘛叫得跟殺豬似地...”杜飛嘟囔著走進(jìn)院子。
只見老道長被兩個道童攙扶著,渾身上下遍布斑斑的血跡,原本就不大整潔的道袍變得更是骯臟不堪,古銅色的臉白了不少,連香葉冠都不知散落在何處,滿是傷痕的手里卻緊緊地抱著一個盒子。
看來是出事了。杜飛看個究竟,但被門口道童攔了下來:“師傅有令,誰都不能進(jìn)去!”這卻更刺激了杜飛的好奇心,本來只是看看老道長傷得如何然后道別的,這樣一來更顯得老道長手中的那個盒子神秘莫測,讓杜飛的心里像小貓撓似地安定不下來。夜半三更,杜飛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于是熟練的*而出,準(zhǔn)備一探究竟。
他從來沒有夜里來到過會清觀,平時很熟悉的山路不知怎么的變得很陌生很奇怪。他記得觀里道友說過,這座山叫做孤山,因為沒有別的山脈,只有光禿禿的著一座山而得名的吧,這座山也沒有別的路,只有一條碎石小徑直通觀內(nèi)。山的背面非常陡如刀削一般。走在平日里最熟悉的路上,他卻感覺四下里有很多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一顆枯樹上不知是什么鳥在叫,叫聲很特別,好像奸笑一般。杜飛聽父親說過,那是夜貓子在笑。有句老話叫“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闭l若聽見它沖著你笑,那就表明你身邊的人要有血光之災(zāi)。他開始猶豫了,每個人其實都有著像動物一般直覺,只是很多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覺。而這次杜飛相信了,因為他似乎看到遠(yuǎn)處處隱隱約約有幾個人影在晃動。他沒敢多想,立刻躲到了一塊巖石后邊。不一會,大約六七個農(nóng)夫打扮的人路過,他們不慌不忙,就好像剛從田里收完麥子一樣優(yōu)哉游哉的結(jié)群而過??床怀鏊麄兏话愕霓r(nóng)夫有什么不一樣。但杜飛卻感到一股透心的深寒,不知為什么,他在瑟瑟發(fā)抖。腳上一不留神,提到了一塊小石頭。這幾個人像提線木偶一樣,非常整齊的停下了動作。他們緩緩地.像杜飛藏身的地方看來。好像擰動脖子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月光照在他們臉上.他們的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更讓杜飛膽寒的是,他們的眼睛居然都是翻白的,沒有瞳仁;而且一個個臉上都僵硬的微笑著...突然,一只獾子從不遠(yuǎn)處的樹叢中裝了出來。獾子這種動物很奇特,他們有野狗般大小,白天里見人就跑,夜里卻不怕人,有時候還尾隨路人。一般的對付野狗的辦法(假裝彎腰撿石頭)對他們不起作用。這只獾子好像也覺得出了危險,剛露頭就拼命地跑開了。那幾個不人不鬼的家伙好像也沒什么興趣追它,邁著四方步默默地離開了。
杜飛在巖石后趴了很久才出來,他想立即回到家回到床上去睡覺然后第二天當(dāng)做做了個夢不再想它,他很希望這是個夢;但他把自己的臉扇腫了也沒醒過來。怎么辦?下山,那幾個家伙走遠(yuǎn)沒有?上山..會是什么情況.?也許已經(jīng)血流滿地了。因為那幾個家伙不像愛講道理的人。事情鬧成這樣,就像他父親杜仁龍常說的,沒事別惹事,惹了就別怕事。
唯有硬著頭皮上山一探究竟了。
杜飛花了比平常幾倍的時間才來到會清觀,只見觀前幾顆槐樹在風(fēng)中枝葉飄舞,好像也在為這個不尋常的夜晚而興奮。青色的大門緊緊地扣著。
太靜了。
靜的讓杜飛覺得去敲門是個很危險的舉動。他只好使出自己最擅長的絕技“*”這可不是一天練就的,很小時候他就能翻過一人多高的院墻溜出去玩。再大點,父親拿起家法棍的時候他總是能兩三下從家里跑出來,讓武藝高強(qiáng)的父親也嘆為觀止(不懂輕功)。
沒有鮮血,沒有尸體。沒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整潔的院內(nèi)亮著幾盞淡淡的油燈,一切都是這么淡然,這么平靜。他甚至聽到有人在打鼾。鼾聲此起彼伏,好像正在嘲笑某個神經(jīng)緊張的人??磥硎亲约憾嘞肓?那幾個人也許是迷路結(jié)伴而行的瞎子。但他們那詭異的笑容讓杜飛想起來就毛骨悚然。既然來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看看那盒子里究竟賣的什么關(guān)子。
老道長的屋子在道觀的最深處。屋子里亮著燈。杜飛正在觀望,突然聽到屋里有人說:“別在外邊晃悠了!小子!”
得,穿幫了。那就進(jìn)去吧,看樣子不會有什么事。大不了就說我喜歡夜里拜神,或者夢游至此,能把我怎么地?杜飛已經(jīng)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怪的是,屋里沒有人。
他強(qiáng)忍住心慌:“道長啊,看你一把年紀(jì),還喜歡跟我們小孩子一樣玩躲貓貓?。俊?/p>
沒人回答。只有窗外的槐樹在放肆的飄舞著。
“我東西忘在觀里了,回來拿。”杜飛臨時又想到一個更好的借口。隨即他又覺得有什么不對頭:老道長的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尖細(xì)了?
“快點進(jìn)來,老道士上茅廁要回來了!我在床下!”
杜飛滿腹孤疑的走到床邊,只聽外邊有人一聲咳嗽,老道士回來了。
他不及多想,一股腦鉆到床下。床下除了一雙臭不可聞的道靴,還有一個灰色箱子。天哪..盒子都會說話了,接下來發(fā)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感到驚訝了。還有,這老家伙也不知道把鞋晾出去!杜飛捂著鼻子憤憤地想。
老道士進(jìn)屋二話不說就躺在床上,進(jìn)一步擠壓了杜飛的空間。箱子里傳出像有人嘆息的聲音。段飛用手摸摸箱子,箱子上有三個字:
“鬼滕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