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天下之為后》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權(quán)謀天下之為后》,是當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稒?quán)謀天下之為后》第5章主要內(nèi)容:玉石之事一過,一連多天,李秋容再沒來過北院尋事。而這日的天氣也一反常態(tài),久違暖陽的天空終于放了晴,破開.........
《權(quán)謀天下之為后》 第五章 相府來人 在線試讀
玉石之事一過,一連多天,李秋容再沒來過北院尋事。而這日的天氣也一反常態(tài),久違暖陽的天空終于放了晴,破開綿云的金光,將地上的積雪打薄了好一層。
趁著天氣還算良好,司徒瑾顏將沉淀多日的衣物搬出院里清洗。
白衣素布,晾與竹竿,在日光下泛著瑩瑩白光,恍若冰晶。
司徒瑾顏纖細的身子來回穿于竿下,將洗好的被單抖擻晾好,手中薄布一掀,眼前卻猝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
“嗬!”嚇得她身子一顫。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少年微微扯動紅唇,感覺自己唐突了。
司徒瑾顏在心里緩了一口氣,隨之搖了搖頭,“沒事,你怎么出來了,傷勢如何?”
司徒瑾顏問著,繼而從盆里拿出了下一件衣服晾曬。
“已經(jīng)好多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少年的語氣平緩,眼里卻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看向司徒瑾顏時,神情定定。
司徒瑾顏停下手里的動作,認真地看著他,“你的傷,確定無礙了嗎?”
少年應聲嗯,道來:“已經(jīng)無礙于行了,而我已離家數(shù)日,需盡快趕回,免得家里人擔心?!?/p>
司徒瑾顏覺著他說的話在理,且看少年臉色也好了些許,便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待會我會送你離開,你自己路上要小心。”
司徒瑾顏說道,與少年互看了一眼,表示此話已被默許。接著,她便坐回了水井旁,繼續(xù)將洗衣盆里的擰干。
“你救了我,說你想要什么回報,我都會盡可能地滿足你。”少年走到她的身旁,神色凜然地開了口。
聽聞他說,司徒瑾顏卻只顧做著手里的活,隨口把話一回,“有,你記得給二錢銀子,你昨日喝的藥材是汀蘭賒來的?!?/p>
說罷,司徒瑾顏已經(jīng)將衣物盡數(shù)擰好,端起盆去竹竿處晾曬。
“那你就不想要銀子?”少年微微蹙眉,略帶奇異地看著司徒瑾顏忙碌的身影。
“我要來銀子有何用?”司徒瑾顏不覺一笑,這個人年紀不大,人情世故倒挺有一套。
少年不解。司徒瑾顏只能繼續(xù)道:“我在這有吃有住,生活盡數(shù)能自理,要來銀子也無處可花。你只管放心吧,我若一開始是為錢財,便也不會救你?!?/p>
司徒瑾顏語氣坦然,反而是少年這一問,倒使她對其印象淡泊了幾分。
見此,少年便不再多說了。
正要回屋,卻不忘回頭問出已想多日的問題,“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復姓司徒,字瑾顏。”司徒瑾顏泰然一答。
手中衣物隨聲一抖,濺起一層冰珠敷向臉龐,被吹動的兩鬢秀發(fā)如春風撫柳,盡數(shù)被少年收進眼里,當下心中便念起這金釵少女的名字。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古有蕭然玉女,司徒瑾顏。
未時,時晴時陰的暖陽照得有些撓人。
少年如約站在了門口方向,在遲遲到來的一聲謝意中,他的身影略顯黯然,只有簡單地與司徒瑾顏告別幾句后,便走在了前方林道上。
司徒瑾顏目送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小道盡頭,心中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感,甚至她第一次就診的病人,都不知被喚何名……
她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只愿少年今后有一條好路。正欲回屋,一側(cè)走道上卻忽然傳來一聲聲叫喚。
“小姐,小姐……”遙是汀蘭滿臉驚喜地從前院匆匆趕來。
司徒瑾顏聞聲回頭,見她一頭薄汗跑至身前,不禁疑惑地看向她。
“發(fā)生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司徒瑾顏拍了拍她受喘的背部,問道。
汀蘭緩了一會,再抬頭看向司徒瑾顏時,眼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小姐,寧城來人了,現(xiàn)在正在前院候著等您呢!”
聽聞,司徒瑾顏眉頭微蹙,“他們來做什么?”
“劉媽媽還未和我說,只道讓你趕緊過去,定然是好事呀!”汀蘭嘻笑著臉說道,雖然寧城這兩年來的次數(shù)稀少可數(shù),但次次都會受老夫人的囑托寄來一下佳肴貴物,讓她美翻了天。
司徒瑾顏不知是何事,不過寧城來人了,于情于理她都得現(xiàn)身見禮,想到這里,她只能與汀蘭朝前院走去。
剛出走廊,迎面就走來了李秋容,像是尋她已久的模樣,當即對著她哎呦一聲,反常地嬉皮笑臉起來,“四小姐原來在這呀,老奴已經(jīng)安排劉媽媽先用茶了,小姐先隨我換身衣服再前去吧。”
司徒瑾顏同汀蘭一起有些怪異地看了李秋容一眼,這個女人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就算是寧城來人,也斷沒見她如此客氣過。
見司徒瑾顏還存有排斥,李秋容只好先對汀蘭吩咐道:“汀蘭丫頭,還不快去前堂伺候劉媽媽用茶。”
李秋容力氣大得很,說時便將汀蘭輕輕一扯,從司徒瑾顏胳膊上拉了開來,繼而換上一臉諂媚,“老奴陪同四小姐去更衣。”
“小姐?!蓖√m有些委屈又帶有一絲擔憂地望著司徒瑾顏,卻被司徒瑾顏駁回。
“汀蘭你先過去吧?!彼挂纯蠢钋锶菹胨J裁窗褢颉?/p>
主子都這么說了,汀蘭只好不情不愿地離開,而另一旁,李秋容低頭哈腰地恭送著司徒瑾顏回房。
“容媽媽今天一反常態(tài),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司徒瑾顏點破這層虛偽,徑直問向一旁的李秋容。
李秋容自是遂曉她話中之意,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來:“四小姐是苦盡甘來,這回劉媽媽是寧城派來接小姐回府的?!?/p>
語罷,司徒瑾顏心中一驚,腳下步子不禁停頓了下來,“接我回府?”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三年前她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時,腦海中的記憶是司徒家的老相爺親口對她下的逐放令,并附稱她為七世煞星,終身不得回府吧……
李秋容奉承一笑,應了是,“據(jù)說是蕭二娘尋了一個有名的神算大師,卜出了小姐煞行已滿,夠了十三歲便是澄沙汰礫,否極泰來了?!?/p>
“如此,所以相府就派了人來接我回去?”司徒瑾顏在心中一聲嗤笑,她從未信過什么七世煞星,也從未相信過什么神算子,此番蕭二娘的作為,定有是謀在內(nèi)。
只是,司徒瑾顏還未知她們的目的是什么。
“四小姐,以往種種是老奴對不住您,也希望您能原諒老奴是豬油蒙了心,竟會聽人差遣來陷害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帶上老奴一起回去吧,老奴再不愿呆在這深山老宅了?!?/p>
李秋容緊張地握著兩手,佝著腰祈求道司徒瑾顏,從未見過她如此狼狽一面。
司徒瑾顏沒在意后面一句話,倒是前面一番話讓她起了疑心,“有人差遣你來陷害我?是誰?”
面對主子的突然迫問,發(fā)覺說錯了話的李秋容頓時被堵得結(jié)巴,一張老臉少見的為難。
見她這般,司徒瑾顏垂眸思了思,繼而道:“如果你不說,我便不向劉媽媽求情帶你回府。“
這點如若她不搞清楚,日后回到相府定少不了奸人的構(gòu)陷。她既知豪門貴府的生活不易,就更該知敵知友,免遭暗算。
李秋容斟酌再三,最后只能咬了咬牙,決定為自己豁一條活路,“好,老奴告訴四小姐,暗中指使老奴的,正是大房夫人?!?/p>
聽后,司徒瑾顏的眸光沉了沉,果然不出她所料,當年指使她是七世煞星的卜算子,也是此人尋來的。
雖然這三年來她活得辛苦,并非全是大夫人的指使,但也絕和她脫不了干系。
“小姐,你可答應了老奴啊,你會帶老奴一起回去的?!袄钋锶菝聪蛩就借仯滤龝戳嘶?,將她丟在這深山老林荒度余生。
司徒瑾顏無奈地看了看她,其實她要反悔,輕而易舉,對方亦無可奈何,但是,她卻不愿作此有違誠信之事。
“我會向劉媽媽求情,把你一并帶回,但是,你得把少年那塊玉墜還我?!罢f罷,司徒瑾顏即在李秋容面前攤出一手。
李秋容滿臉委屈地望向她,“可是小姐,這是那位公子賞給我的……“
“這是你搶的?!八就借伡m正道。她也從小就失去母親,更能體會到一個已逝之人的遺物有多重要,如果不是少年已走,她現(xiàn)在就該把玉墜還與他。
再三推阻未遂,李秋容只好乖乖妥協(xié),慢吞吞地從腰間掏出玉墜,十分不舍地交到了司徒瑾顏手中。
見司徒瑾顏回以一笑,她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愁,只能喏喏道:“老奴先帶小姐去換衣服吧,劉媽媽是老夫人的貼身管事,別讓她久等了?!?/p>
司徒瑾顏應了好,回房翻箱倒柜一番后,卻覺未有一件好衣裳。李秋容焦心地皺著眉頭,實在不得以,只能讓司徒瑾顏穿了一套唯一沒縫補過的衣裳,就這么迎去了前堂。
踏進門檻,只見木椅上坐了一個身穿藍衣,上了些年紀的女人,頭發(fā)雖是簡單地盤起,但上面裝飾的發(fā)釵卻有著幾分成色,兩眉彎彎,看見司徒瑾顏便起了身,還算恭敬地朝她請了一安。
“老奴見過四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