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仕途》 章節(jié)介紹

楊滔付麗珍是作者鳳鳴苑在小說《初入仕途》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初入仕途》第5章內(nèi)容介紹：懷市地處西南地區(qū)，山多坡陡，河彎路曲，而鳳城縣域則是山地地貌溝壑縱橫，近些年鳳城縣到外地打工的人多了，耕種的人少了.........

《初入仕途》 第五章 喬遷新居 在線試讀

懷市地處西南地區(qū)，山多坡陡，河彎路曲，而鳳城縣域則是山地地貌溝壑縱橫，近些年鳳城縣到外地打工的人多了，耕種的人少了卻養(yǎng)出一山一山翠綠。峽谷深處，清水潺潺隨山勢彎轉(zhuǎn)，鳥鳴花香；溶洞怪奇至巧，水瀑懸掛，處處山美水秀。而鳳城古城雖小卻秀美剔透如珠寶，完整的古街曲曲折折蜿蜒相連，街面是一色踩得光溜的紅巖石板鋪就，街兩面是明清特色的建筑，房子與房子間都有高過房子的隔火墻，還挑著高翹的鰲頭。一條依山勢明明滅滅的衣帶水流，名叫沅江卻沒有江的氣勢，倒與鄉(xiāng)野的清麗女子一般羞羞答答地擦過鳳城邊。這山溪水流，每到春夏就漲如怒龍，咆哮著奔向遠方。鳳城古城墻外地沿河人家，修建房子時，為了防備洪水暴漲，把房子的一半架空在河面上，形成獨特的吊腳樓特色，成為遠方客人必看的絕美景觀。

鳳城的旅游在幾年前就嚷嚷開了，兩三年來游客卻總是稀稀落落，旅游業(yè)叫嚷得很熱鬧沒有什么起色，讓鳳城的民眾對旅游的開發(fā)漸漸淡漠，變成大家心里不言而喻的玩笑。然而，懷市最大的旅游公司“西南天”旅游公司，卻派出人員進駐鳳城掛起了一塊小招牌，類似的招牌在鳳城有十多塊，卻沒有一家能做出成績來。

楊滔也不注意這些，先前要高興、定文他們給留意哪里有房子租，他們卻沒有放在心上。楊滔就找徐姐，徐姐說找到了只是離城偏了點，要楊滔先看了再決定。兩人見面后，徐姐進一步告訴楊滔：“房子有，而且是兩種房型，單身一室一廳一廁一廚房的三十幾平米；另一種是兩室一廳一廁一廚房到六十幾個平米。看你想要哪種，房主是專門修建出租型房子，這次是新房子又是開張，房租不算高?！?/p>

去那房子的路很差，沒有硬化，有一段路燈也沒有黑黑的。到了房子，徐姐大咧咧地拍門說是來看房子，屋里有人應(yīng)聲開了大門。楊滔見房子的外部設(shè)計還合意，進大門后是十幾平米的小院。房主聽說是來看房的，路燈很暗，以為楊滔與徐姐是夫妻倆，說，“要是你們一家倆口，租小套間就好了，要是還有家人，要招待來人來客就得租那大套房，小套原打算租給單身住用的?！?/p>

“先看看再說。”楊滔說，房主就帶兩人去看。房子是一到六層每層樓三套，兩大一小。如今二三四樓都已經(jīng)給人定了，也有人搬來住下了。徐姐皺了下眉頭問：“老板，上一個星期我不是讓你給留下三樓的一個大套間嗎？”

“三樓？啊，有個姓徐的是教育局的人定了，人還沒有見到……就是你們？”

進到房間里，楊滔見房間里沒有做什么裝飾，墻面上就用普通的墻漆抹著，但是新建成的比起住過的房間要好多了。走到窗邊，開了窗鳳城的夜景就像在腳下一般，景色非常瑰麗奪目。衛(wèi)生間倒是不小，把浴室放在一起，連安熱水器的位置也留著。老板人算是心細，楊滔把衛(wèi)生間里的水，放出來看看水壓，水壓還行只要不是全棟樓同時用水就很好用了。

“你放心，每一家我都是單獨從主管并聯(lián)接上到戶的，就不存在一二樓用水，樓上的就沒水用的不便?！崩习逡姉钐峡吹眉?，知道是心細的人。

“房子還不錯，就是離城遠點，路和路燈太差了。夜里走著太不方便，房租也不低?！睏钐先鐚嵳f。

房主聽了就解釋說：“到明年春季，下面的主道就硬化了路燈也會裝起來，到那時就方便。離城中心不算遠，又不是做生意，這里比哪里都清靜?！?/p>

“價格上再降一點。每個月220元，多了你就租給別人吧。”徐姐說。

“小套每月都150元，你們給的價格太少了。”房主看著他們攤手說。

徐姐看著楊滔，想知道楊滔到底有沒有看上，要是真想就可說說價格。楊滔見徐姐看向他，輕輕點了下頭?！熬兔吭?20元，要是行過幾天我們就搬來住。”房主沒做多想，一副痛心的樣子說：“好，但是別人要是問你，你就說是每月三百元。”

出到外面，眼睛適應(yīng)不了黑，離房子十米遠后是一小段斜坡。楊滔和徐姐兩人都不熟悉這路，朦朧地往下走，徐姐跟在楊滔身后一步踏空，人往下摔時尖叫了一聲。楊滔聽到身后有異動，剛轉(zhuǎn)身就見黑影撲了過來，知道是徐姐摔了，兩手本能地一撈抱住下跌的徐姐。剎不住腳，兩人趔趄地往下跑。幾米后是平地，兩人才站住腳。當楊滔恢復過神來，覺得自己的手像是抓住個肉肉的東西。楊滔知道不妙，抓著徐姐不該抓到地方。楊滔急忙放手，徐姐在楊滔放手之后，也意識到了。把頭偏向一邊，沒有看楊滔。

“徐姐，沒有扭傷腳吧?！?/p>

徐姐知道剛才是情急之中，楊滔并不是故意要吃自己豆腐。只是那里被捏后，總有些感覺不能退去。弄得心里有些慌，好在夜色漸濃，楊滔看不清自己的臉紅。

“沒有，就是踩空了。”

付麗珍是第三天上午到鳳城后，和楊滔一起去看房子。兩人走進大門，付麗珍走得有些氣粗。到房間關(guān)上門，楊滔把付麗珍拉到懷里，一手摟著付麗珍那柔性十足的腰，另一手就想干點壞事。付麗珍身子一扭想掙開去，房門雖關(guān)上了，卻是陌生的地方，心里自然而然有種排斥。

“楊哥，你想做什么，做壞事嗎？我可不陪你?！?/p>

“你再說，有人就會被非禮了?！睏钐系氖植]有老實下來。付麗珍一件米色長外衣，沒有系著腰只能見苗條的身材，那胸前的怒凸卻被掩蓋，后翹的臀部肉肉地，楊滔的手已經(jīng)從腰間滑下在那里捏著。

“別鬧，在別人家哩?！?/p>

“我們租了就是我們家，看看房間和衛(wèi)生間，滿意不？”兩人沒有分開，楊滔的手還留在那里捏弄，到各間房看了。付麗珍沒有說什么，只是覺得房子的地勢有些高。楊滔就說租舊房麻煩，付麗珍也知道，原來租“愛麗春”時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清理，又累又臟。

由近及遠地看著鳳城，冬天里空氣很清明，層層疊疊的房子連成一片延向視線之外。付麗珍和楊滔都是第一次這樣看著鳳城，心里被小城的美震撼了。付麗珍看了會兒，回頭看楊滔，見楊滔眼里卻漸漸有了股熱烈。付麗珍知道楊滔在想什么，因為楊滔的手指漸漸侵入自己衣里，沿著股溝慢慢探下去。付麗珍的火熱，也被楊滔這動作點著了。

付麗珍關(guān)上窗，把外面的風擋住，也擋住不可能存在的窗外視線。

“楊哥，要是我不搬來，只怕又會有妹妹要上當了。”付麗珍走到街弄里，怪著楊滔讓她走路很不清爽，總擔心那汁水浸透褲子，讓路人看出來。

“你說呢，今晚我們到賓館里去住，好不好？”

“才不和你胡鬧，色鬼?！迸c其說是在罵楊滔，還不如說是在夸他，聲音軟得繞指，“我要去家里收拾收拾，哪天搬來？”

“不急這半天？”兩人眼睛不時交纏，先前的溫柔還停留在心里。付麗珍也有留下的意思，算是滿足楊滔也滿足自己的渴求?！熬湍悴恢栕?。”楊滔知道付麗珍會答應(yīng)他留下來。

走在街上楊滔的手機響了，見是李奎局長打來的，忙著到僻靜處去接聽。李奎局長要楊滔到他家去，說是家里有份材料要楊滔給看看。楊滔與付麗珍商量，自己欠局長一個大人情卻不知道怎么去補償。聽局長電話里說他自己不在家而是任晴在，楊滔就要付麗珍和他一起去見見任姨。

付麗珍就說該買點什么？楊滔就說隨意些，任姨肯定在家里等著，不要讓等久了反而更不禮貌。付麗珍說總得買點拿得出手的，局長和任姨再不在意，我可是第一次進他家。楊滔說不過付麗珍，只好到超市去選些禮盒。轉(zhuǎn)了半圈，楊滔建議說，禮盒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干脆買點高檔的水果。

兩人各提了沉沉一大袋水果，進了李奎局長的家。局長愛人就數(shù)說楊滔的不是，每次都提那么多東西?！叭我蹋@次您要怪就怪她?！睏钐险f著笑看付麗珍。任晴見付麗珍絕美的容顏，稱贊說：“楊滔，這大美女是誰？這么漂亮，你怎么忍心要我責怪她，見了她當真讓人愛都來不及。”

“任姨，這是我愛人付麗珍，帶她來看望任姨。我說別讓任姨等久了，她卻說第一次見任姨，老師和任姨對我們又這樣好，提點水果表示心意總是應(yīng)該的?！睏钐显捯粑绰?，付麗珍喊上了，“任姨，我就跟著楊滔這樣喊您。照我說，要是在外面沒有認識阿姨之前，見阿姨我肯定叫您姐姐的。”

“你怎么跟任姨這樣說。”楊滔暗示付麗珍不要亂說話。付麗珍卻視而不見說開了，“楊哥，任姨這樣年輕，又漂亮，和我姐姐差不多，不喊姐姐喊什么?！比吻缏犃诵χ痤侀_，“就你嘴甜，楊滔可有福了。”說著給倆人倒水洗水果，忙著招待。

任晴與付麗珍又說了一會，相互夸贊著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任晴要付麗珍沒事多來她家里走走，付麗珍滿口應(yīng)下說就怕任姨煩，又說要向任姨取取經(jīng)，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的人，自己也要多學學保養(yǎng)。邊說把手里削好的水果，先給任晴遞去。

“任姨，老師說有個稿子，我來看看?！睏钐弦妰扇苏f得差不多，就問。

“哦，是這樣，我們工會得了一個地區(qū)優(yōu)秀指標，要交一份優(yōu)秀事跡材料，我昨天寫了一些，你老師看了說拿這樣的材料去報讓人笑話?！睏钐下犃?，就要那份材料看看，任晴卻不肯拿出來。

“任姨，我看看能不能在你寫的稿子上調(diào)整，說不定就是篇好稿子了?！睏钐鲜窍胍恍┗镜牟牧?，沒有材料寫起來也不會有血有肉。

任晴聽楊滔這樣說才到房間里取文稿，付麗珍打量著李奎局長家寬大的客廳，看著楊滔就滿是期待。楊滔拿到稿子看了看，只是一些活動記錄，而且沒有什么條理。楊滔就問任晴工作上的情況，才知道任晴是在縣工會上班負責女工工作。工作很是輕松，當然這些年來也做了不少具體的事。

楊滔又問了不少細節(jié)后，就思索起來。付麗珍就陪著任晴說話，任晴不愧是做女工的，很是健談對付麗珍又喜歡。兩女說了一會，任晴想到家里冷，空坐著受不了就起身到房間里去拿了烤火箱出來。

“快接上電，天氣冷別凍著了?！比吻绲目蛷d里放著個立式空調(diào)，卻沒有使用。任晴見兩人看著那空調(diào)，又說，“這空調(diào)在熱天時就壞了，想找人修修卻沒有空?，F(xiàn)在冷了也不想弄它，麻煩?！?/p>

“任姨，我有朋友在做電器修理，現(xiàn)在就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修。”楊滔說著往外打電話，高興家旁邊就有一家家電修理的，技術(shù)還過得去。他在高興家住了些日子，與這些人就熟悉了。

等人時，任晴問付麗珍現(xiàn)在做什么。付麗珍說自己在家沒有什么做的，鳳城一些商場招售貨員，工錢太少人又累。想到年后再看看，有什么好做的。

“麗珍，是不是楊滔舍不得你出去做事？怕累著你？”

“任姨，我哪有這樣嬌氣，也沒有這樣命好。楊滔才下來，工作上要適應(yīng)，只靠他那點工資人情往來都不夠。年后工作會好找一些，就算沒有什么好的，我也要先做一份?！备尔愓涮拐\說。

“麗珍，說到工作，我有個朋友她那里要招人，要是見了你她一定喜歡?！比吻缯f。

“任姨，是做什么的啊。要是能快些找到事做，也就不會天天無聊在家里待著?！?/p>

“是一家旅游公司，是地區(qū)總公司想在鳳城辦一個分點，收入除了基本工資外還有經(jīng)營提成，工作穩(wěn)定還不累……就是想找些漂亮的人做接待、售票，具體事務(wù)有導游去做。”

“那好啊任姨，就不知道她那里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人了?！备尔愓渎犝f這份工作，興奮起來?，F(xiàn)在家里用度大，而收入又少，薇薇那里雖有些收入，可付麗珍和楊滔都不想拿那些錢。

任晴就打電話，對方說要先看人。任晴說我看了都愛得不得了你還信不過？就這樣定了，要不下次有什么事別找我，對方就答應(yīng)下來。付麗珍連聲道謝，說今晚要請任姨去吃飯。任晴笑罵，現(xiàn)在到家里還說要出去吃飯？讓楊滔去完成稿子，晚上一起來家吃飯。

正說著修電器的人來了，看后認為不是很容易就解決的問題，說最好要拉走，到店鋪里儀器多，檢查、修理都方便，楊滔就和那人一起把空調(diào)抬走。付麗珍留下陪任晴做飯，中午楊滔就把任晴的那篇稿子完成，與付麗珍一起在李奎局長家吃午飯。

下午沒有什么具體的事，楊滔下到打字店，要打字員小桃把修改了的文稿抽一份出來塞進包里。楊滔出了打字店，一副辦公事的樣子走出新建街，才打付麗珍電話，付麗珍說自己在看家俱。楊滔走到付麗珍身邊，拍了拍付麗珍，付麗珍身體一震，見是楊滔說：“想嚇死我啊?！?/p>

“就急著買？”楊滔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挑好了嗎？”

“要你來做主啊?！眱扇朔彩且I大件的家具，都是楊滔做主。

“楊哥，我想都良的那些家具，有些就不要搬來了。學校里的那張木架床，你還想搬下來？”

“我無所謂?！?/p>

“楊哥，我想今天我們把床買了，先搬進新屋晚上也有去處?！?/p>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有了張床就能安頓下來，自己明天也就可以從高興家那房間搬出來，有了個自己真正的空間。付麗珍挑中一張米黃色漆的床問楊滔的意見，楊滔也覺得這種顏色給人溫暖而寧靜就定了下來。

這兩年，全國教育都在提倡素質(zhì)教育，進行教育教學改革，把應(yīng)試教育批得像狗屎一樣。課本也進行了改革，實行新課標。明年全縣就開始啟動新課標了，楊滔在網(wǎng)上查看新的課本與原來舊課本相比，差別還比較大。這幾天，楊滔一直在整理李奎局長要的那份教育整改文稿。反復看過之后，又在網(wǎng)上找到一些理論及別人的做法，就覺得原來的想法也有很多欠缺，如此一來這文稿原來只是要稍微改動文字和語言，現(xiàn)在卻要大改了。

楊滔吃過早粉就到辦公室搶電腦位置（辦公室里只有兩臺電腦），在網(wǎng)頁上隨意瀏覽想再找些東西支持自己的想法。這電腦要是不先占著，那就被打游戲的人占去。平時楊滔要么早來先占了，要么自己就到打字店里去。

“楊滔，領(lǐng)導叫你，出來接電話?！睏钐下犘旖阍谕忾g辦公室喊。忙到外間來，電話是李輝主任的，要楊滔立刻下到樓下。

快步到了樓下，在院坪里沒有見李輝主任。楊滔正想打李輝主任電話，一部車擦過楊滔身邊停留下來。李輝主任搖下車窗喊：“還站著做什么，還不快上來?！?/p>

楊滔才知道李輝主任要自己上車，具體做什么卻不知道。到了車上，楊滔見里面都是教育局的頭頭腦腦，李奎局長也坐在里面。

“楊滔，今天隨局長下鄉(xiāng)去?！崩钶x主任說出這話，車已經(jīng)開動。蔡司開車很是穩(wěn)當大出楊滔意外，楊滔對蔡司的印象是很深的。第一次進辦公室找李輝主任時，蔡司給自己尷尬，雖說不上惡意卻也不是玩笑范圍。

一車都是領(lǐng)導，而且天王（局長）也在，車里說話的人就少，楊滔更是知趣地看著車外的風景。車出了鳳城主街，沿國道往西而去。

“李主任，你們是文化人，特別是車里還有個筐大的才子。我給你們出幾個造句，看誰造得好?！辈趟臼紫却蚱瞥聊f。

“蔡司，是你自己造的句吧?！崩钶x主任接口說。

“有個小學老師，給學生布置了幾個詞語，要學生造句：第一個詞是‘一邊……一邊……’，你們說怎么造句？”蔡司邊開車邊往后扭頭想看大家表情，眾人忙說：“看前面，安心開車吧?！?/p>

“那學生就寫：爸爸一邊脫衣服，媽媽一邊穿褲子。老師就批：兒童不宜?！北娙诵α诵?，蔡司又說，“第二個詞：又……又……小朋友寫：我的媽媽又矮又高又胖又瘦。老師批語：你的媽媽是變形金鋼嗎？第三個詞是：好吃。小朋友寫：好吃個屁。老師批語：有些東西是不能吃的。”

楊滔見領(lǐng)導們笑得開心，就搭了句說：“城市里小學就開始學英語，六七歲的小孩學了幾個字母后，認為也像漢字一樣可以造句，自己卻想不起來。小孩問媽：‘用ABCDEFG怎么造句？’他媽媽就說：“A呀！這B孩子C家的呀？光著個腳站在D上，EF也不穿，還露著小GG！”

楊滔一說完，滿車的人都笑了，都說楊滔果然是才子，想的妙。

這次下鄉(xiāng)是去五中是看那里的寄宿制學校修建，那里雖然國道從學校邊穿過，可轄區(qū)內(nèi)山高水窮，學生分散面很廣，而且村與村之間的間隔大，學生不寄宿就無法正常上學。更重要的是五中偏偏就建在國道旁，每次上級來鳳城檢查五中沒有一次躲過。寄宿制學校剛剛啟動，教育局就把這個點安放在五中。

因為是試點，落實后地區(qū)是隔斷時間就要來看工程的進展情況。年底將近，工程進度最慢的縣將會被全地區(qū)進行通報。李奎局長每次能空下來都要來看看，督促工程進度。這次帶楊滔來，就是想讓楊滔寫寫報道宣傳一下，在地區(qū)里也掙點面子。

五中所處的林橋鎮(zhèn)，確實顯得孤單，林橋周圍，水源太少，以至于要到五里外才有村莊。五中的環(huán)境獨特而位置又那么重要，教育局每年的檢查，自然也放到五中把那里作為重點。五中的領(lǐng)導為迎接這樣的檢查，專門配備一套班子，平時就收集材料整理成備用資料。隨時都可檢查，五中軟件資料是全縣最完整的。五中的學校建在一個不高的小山坡頂，綠化很好，只是都是些野外的雜樹。只有少量學校植下的桂花、水杉和白玉蘭。小山坡上，有一小半已經(jīng)被用水泥磚圍住，里面正在施工?？墒切U大的房屋框架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個人在工作。李奎局長一下車，五中校長唐龍迎了過來一一地與領(lǐng)導們握手。校長唐龍是個身材圓滾了的人，比王龍都還滾圓，楊滔以前見過一次，相互間卻沒有什么往來。下車后，李奎局長、張靜副局長、李輝主任和財務(wù)室楊副股長，唐龍校長都認識。就指著楊滔問李輝主任：“李主任，這位領(lǐng)導是哪尊菩薩？面生得很?！?/p>

“唐大校長，你是一方諸侯占山為王，哪還認人？是辦公室里的大才子，楊滔?！睏钐鲜撬谋?，而且局長對他不錯，李輝主任當然也抬抬楊滔的身價。

“唐大校名副其實，我只是李主任的一個小兵，來聽領(lǐng)導差遣的也是來向五中學習的。唐大校手下有支很強大的隊伍，整理資料的經(jīng)驗我得好好學習?！睏钐线@話直接說到唐龍校長最引以自豪的事，那圓滾的臉上一笑，臉就更加圓溜，一雙眼瞇成一線。

“唐龍，唐大校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李奎局長看著那棟大樓面孔灰暗，“一次次催你加快進度，你是怎么做的？十幾個人修一棟大樓，你打算修幾年？”唐龍本想和楊滔說句什么，聽局長說他便折身過去，一副苦瓜相解釋道：“局長，我也天天在催包工老板?！?/p>

“催不動老板嗎？還是找不到民工？工程款掌握在你手上，你就不會用工程款來逼他？”李奎局長嫌工程進度慢，弄不好又要落在全地區(qū)最后了。那是要被通報的，年度評比又將會扣分。

“局長，情況特殊啊。二十幾天沒有下雨了。水庫的水源枯竭，學校地勢又高，自來水是定時供應(yīng)。好在政府進行了協(xié)調(diào)，才勉強保住學生飲水。建筑用水只能到幾里外用車去拉，施工隊進度哪能不慢，實在是沒有辦法?！碧讫埧嘣V著。

李奎局長聽了黑著臉走進工地，上到那大樓的框架上走。唐龍和教育局一行等人只有尾隨身后，工地的防護網(wǎng)有些破爛。李奎局長見了又罵：“唐龍，你是不是想坐幾年牢，吃粉筆灰吃膩了想吃幾年牢飯是不是？防護網(wǎng)都破了幾處，要是掉塊磚砸在學生頭上，你的愿望就實現(xiàn)了?！?/p>

“唐大校長是練過鐵頭功的，身上練的是十三太保鐵布衫，磚算什么就砸塊鐵下去都沒有事的?！辈趟靖诤竺?，聽李奎局長數(shù)落唐龍校長調(diào)諧說。

一群人都笑了。唐龍那身形要是去拍片，演個練了鐵布衫的還真進角色。唐龍馬上應(yīng)道：“局長放心，工地的管理是很規(guī)范的，絕對不會出事故?！笨催^工地，李奎局長要唐龍把施工方老板找來，唐龍打電話那老板在鳳城。唐龍要他立即趕到學校工地，李奎局長對進度和安全要當面對老板提出要求，責令計財股的人落實。

楊滔想看看五中的資料整理，這可是全縣最好的，也是唐龍校長最有臉面的事。李奎局長對唐龍的這點也充分地肯定，唐龍校長叫副校長帶楊滔去資料室，有資料員給楊滔進行介紹。其他的人已經(jīng)多次見識過五中的資料室，就留在學校辦公室里，圍著火吃著水果說著黃笑話。

楊滔跟著那副校長走，五中因為拆了些舊房子，學校用房就很緊張。可那資料室，唐龍校長力排眾議，不準擠占。到三樓資料室外，那副校長敲門，里面沒有人。副校長剛摸出手機電話，樓梯口裊裊地走來了個女子，楊滔一見眼睛不覺一亮。

女子外穿鮮紅的長外套，裹著活脫脫的玉質(zhì)般的身子，每一步都像是踩著某種節(jié)奏，令人的心隨著步子的回音而跳動。女子頭發(fā)不長卻拉直了，有種清純活躍的意味。大紅衣腰帶似乎不經(jīng)意地束著，卻把那婀娜的身材張揚出來。

楊滔見那女子，就知道女子很會把自己的美表露出來，靜靜地看著女子一步一步地邁過來。

“小安，到哪去了？領(lǐng)導都在等呢?！备毙ｉL見了說。

“校長，女孩子的事要我怎么說？不好意思，讓領(lǐng)導等久了?！蹦墙行“驳恼f話時眼睛一亮一閃地放著電，話里顯然對副校長很不滿。副校長見那女子來了，交待了一下就折身離去。副校長還要去安排中餐，而且楊滔又不是什么真正的領(lǐng)導，帶到資料室前已經(jīng)夠給足面子了。

“我叫安小梅，領(lǐng)導不自我介紹下？先和副校長說的話，領(lǐng)導別往心里去。學校的小鬼纏得人討厭?！边M到資料室，女子換了語氣，聲音嫵媚。

“我是楊滔，在教育局辦公室里學習，不是什么領(lǐng)導。我是來五中學習的，具體是向安小梅美女學習的?！?/p>

“我哪是什么美女，你才是真的帥哥，我可從沒有見過這樣有氣質(zhì)的男人。不過，在教育局辦公室到哪里都是高一檔級別的領(lǐng)導，楊領(lǐng)導想要檢查什么？”

“我真是來學習的，五中的資料每學期都那么健全，是值得全縣推廣。我就是來取經(jīng)的。”

“你是楊滔？就是那個在全國第一大報《人民報》發(fā)表文章得到《人民報》大獎的楊滔？”

安小梅記起了什么，臉色激動而鮮活起來，呈現(xiàn)出令人無法忘記的美艷。安小梅說著走到資料夾前取下一本資料夾打開里面，資料夾里收集著楊滔的文章和獲獎總名單。

楊滔不覺對安小梅有了另一種印象。任何一個人，如果有人對自己引以自豪的事一直在關(guān)注著，知道后那種心理的沖擊力是很大的。楊滔看著安小梅，眼都直了。安小梅見楊滔直視著她，嬌面一紅像晚霞一般嬌艷欲滴。

“我一直都想找到這篇文章的作者，從文章內(nèi)容看出他應(yīng)該是我們懷市地區(qū)的，想不到真想不到今天竟然讓我遇上了。”安小梅的激動還沒有平息下來。

“沒什么，那也只是種運氣?！睏钐媳M量地平淡說。

“領(lǐng)導你太謙虛了吧，太謙虛那就是驕傲。文章的構(gòu)架、視野和站立的高度還有文章的文采，都是那么好。我讀了很多遍，每次都有新的啟發(fā)?！卑残∶妨w慕地說。

“我都被你夸到天邊去了，掉下來可受不了。我還從沒有被美女夸過，今天真是幸運?！睏钐闲睦锖芸旎睿怀墑e的美女贊幾句有幾個人抵得??？

“楊大哥，我想拜你為師，你肯不肯指點指點我？”安小梅兩眼閃爍，把那本資料夾翻到另幾頁，那是些在地區(qū)黨報上發(fā)表的消息和通訊，都是安小梅的。

“很不錯，寫得不錯?！睏钐峡戳撕笳f。

“楊哥，我知道自己與你差距大，我真心想拜師你肯不肯收？”安小梅舊話重提。

“我自己都還在瞎蒙，哪能指導你？”楊滔推辭，真要指導安小梅，她的文字功底還有些欠缺，通篇意識也少，想進步主要就卡在文字上，要是寫材料磨煉一年也會見進步的，總不會比錢六差。

“是不是怕師娘罵？那我去找?guī)熌铮驇熌镱I(lǐng)一個監(jiān)督查崗的任務(wù)。楊哥太帥了點對女人的殺傷力太大，師娘不準你與女人接觸那是師娘英明。”安小梅嘴角笑翹著眼里炫光流彩。

楊滔笑道：“不說什么學不學的，今后我們共同探討。安老師，我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哪是什么帥哥哪有人管了？”

“楊哥，我都叫你楊哥了，你還這樣和人家生分，叫我小梅或叫小妹。好不好？楊哥真沒有女朋友？才不信呢?！卑残∶氛f到后面聲音發(fā)嗲，讓楊滔渾身血液奔涌。

從五中回到教育局，楊滔把五中的寄宿制工程建設(shè)寫了一篇，想了想把安小梅的名字落在自己之后，發(fā)到地區(qū)報社。楊滔剛下到一樓，門外急沖沖地進來一個人，兩人差點撞上。那人見是楊滔就停留下來，叫道：“楊領(lǐng)導，很忙啊?！?/p>

楊滔見是四中的李國棟校長，招呼說：“李校長一方諸侯，自然比我要忙。”

“我沒什么事，就是到人事股取兩份表格。說真的，要是不耽誤你的事，下班我們喝一杯去?！崩顕鴹澬ｉL說。

“我忙什么？就怕誤你大校的事。”楊滔對李國棟校長的印象很好，也想與他進一步交往。李國棟校長為上次讓四中見報已經(jīng)幾次說要吃個飯，卻一直都不湊巧。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我打你電話。”李國棟校長說著上了樓。

楊滔本來沒有什么事，離下班時間不多了，沿新建路走街兩邊的門面都開著，卻沒有什么生意，每一家門面里都空落落的。走了兩百米是一家掛著粉紅門簾的，楊滔知道這家是所謂的洗頭店，要是還在都良經(jīng)營“愛麗春”，楊滔肯定要進去看看，有沒有可以拉走的小妹。

看著那店不由得就想起薇薇，自己已經(jīng)二十幾天沒有過問薇薇管理的“愛麗春”了，上次搬家薇薇也到幫忙，因為人多沒有問薇薇。楊滔就想著給薇薇打個電話時，電話卻響了?！澳阍谀?，我到打字店沒有看到你?！笔抢顕鴹澬ｉL來的電話，楊滔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出來在新建路走。李國棟要他邊走邊等著，馬上趕過來。

楊滔按了李國棟的電話就撥薇薇?！皸罡纾趺唇裉煊锌?？”薇薇接了。

“薇薇，想你了打個電話，還要選時間嗎？”楊滔笑得有些鬼里鬼氣的。

“楊哥，真想薇薇，那我明天下城來讓你看看。楊哥聽你這句話，晚上又睡不著了?！鞭鞭币材伳伒匦?。

“你現(xiàn)在就來，十分鐘之內(nèi)我等你，你來了就獎你個親嘴。”

“真的？楊哥，珍姐在不在你身邊？我就怕珍姐在，我到了你也不敢親，讓我空喜一場?！鞭鞭痹陔娫捓飹伭藗€飛吻又問，“楊哥在哪路段，不用十分鐘我就到了?！闭f著嘻嘻地笑起來。聽那意思好像薇薇就在鳳城里，楊滔倒是有些心慌，李國棟馬上就來了要是給他看到，而薇薇又要鬧那還真不好辦。就心虛地問：“薇薇，你也在鳳城？”

“是啊，楊哥?！?/p>

“你下城都不說聲，也好讓你珍姐陪你?！?/p>

“楊哥，我知道你忙。珍姐又忙著侍候你，何況我原想著立即回都良的。楊哥，你在哪里？還沒有回家吧?！鞭鞭毕裼行┪瑮钐吓粶兽鞭钡降自诓辉邙P城里。

“我在新建路，剛從局里出來呢，你過來嗎？今晚就別回去了，到家里去住?！毕胫信匀嗽谵鞭币膊粫[，楊滔就要薇薇過來。

“嗯，楊哥，家里就不去了。到家里去睡，還不得聽你和珍姐表演，又沒有我的份?！鞭鞭庇脑沟卣f。

“你快過來吧，你真想就如你的愿。”

“好，那我就過來了?！鞭鞭痹陔娫捓锕匦?，又說，“那楊哥，我就包車下來了？”

“你在都良店子里呢，薇薇?！睏钐弦宦牱判牧耍瑔柕降曜永锏慕?jīng)營，薇薇嘻嘻地笑了很久，說要下城來當面匯報，最好是在床頭匯報。楊滔見李國棟走近，就說：“怕了你了，下次叫你珍姐好好收拾你。”

薇薇聽了更為得意：“楊哥，還是你親自收拾我，珍姐少了些東西。”楊滔聽薇薇越說越過火，忙說了句，“來人了，我掛了?！卑央娫拻焐?。

李國棟見楊滔一直在打電話，走近了，說：“領(lǐng)導忙得很啊?！?/p>

“李校，我們倆就別說什么領(lǐng)導不領(lǐng)導了，叫我楊滔就成?！?/p>

“好，我就怕你們對我們下面的人見外。兄弟這么親近，老哥也就不客氣了。兄弟你說到哪去坐？”下面學校對上級辦公室都要尊稱為領(lǐng)導的。

“隨意些，鳳城我還沒有李哥熟啊?！?/p>

“我怕兄弟有點，要不我們?nèi)ァ煜抡浯缶频辍?？”天下珍大酒店是鳳城最為高檔的酒店，一般請客都不選那里的。

“咱兄弟倆，有那必要？地方大哥定，只要大哥熟悉。我先給家里打個電話，請個假?！睏钐险f著，給付麗珍說有朋友請吃飯就不回來吃了。李國棟招手攔下一部的士，兩人上了車，李國棟報了地名，就忙著給楊滔發(fā)煙。

“明輝酒樓”楊滔從沒有到過也沒有聽說過，門口鋪著去污腳墊，進屋就是猩紅地毯，店里裝潢也很不錯。李國棟很熟悉地與外堂的經(jīng)理招呼，點了個房間說是在電話里定了的。要個人帶他們上樓，樓上整個包間都裝修得很好，隔音很強。房間里設(shè)備也不錯，開了空調(diào)后那帶路的人就出去了。

“兄弟，我們雖說是第一次打交道，可我們一見如故就和多年的朋友一樣。”李國棟說。楊滔見他熱情，忙把自己的煙拿出來給李國棟一支。李國棟接了，為楊滔點上又說：“兄弟，以前有沒有到過這里？這里可是有規(guī)矩的，兄弟聽說過吧?！?/p>

“什么規(guī)矩，大哥可要給我說說，太孤陋寡聞了?！睏钐洗_實是不知道。

“也沒有什么，就是到這里吃飯的人，都得帶人來，要不然就向酒樓要。”李國棟臉上滿是緋色。

“這規(guī)矩可是新鮮，客人只怕不少吧?！?/p>

“當然不少，這店不對外宣傳，客源卻在悄悄地擴大而且顧客很穩(wěn)定。包廂很難定到，今天算是運氣不錯了。”

楊滔聽了后才知道，這酒樓是給人幽會的地方，有錢人帶著情人吃飯，辦事都一起做了。同時，酒樓也為客人提供小姐，想怎么吃都可以。楊滔才知道為什么房間里有兩道門，里面竟然是小客房，鋪著張小床供客人使用。房間里的大沙發(fā)、音箱、電視能給客人提供更多更豐富的服務(wù)內(nèi)容。

“兄弟，是自己帶還是到酒樓點？”李國棟問楊滔，這些應(yīng)酬楊滔自然很熟悉。只是楊滔不知道要玩到什么程度，看著李國棟。李國棟見楊滔不說，以為楊滔沒見過這些，心想讓楊滔好好地玩一次，今后就是鐵哥們了。何況，之前楊滔就給四中上了報。李國棟用房間電話打到服務(wù)臺，說點兩個人，酒菜就隨意安排了。

“大哥也沒有人嗎？”楊滔心想李國棟肯定有情人，到過這里多次了才會這樣熟悉。李國棟坦白說，“她很快就到的。兄弟，她可是第一次在朋友面前露面，我把兄弟當鐵哥們了。”

“兄弟心里知道輕重，今后有什么事兄弟能幫上忙的，李哥你開口就是?！?/p>

門響了，楊滔見兩個女孩進來，大約二十歲不到，人還算清爽就要了一個。李國棟把另一個摟進懷里一陣搓揉，那女孩驚叫著欲送還拒。楊滔身邊的女孩，也靠向楊滔一下坐到楊滔大腿上。李國棟和兩女孩都笑起來，說楊滔身上的女孩今天賺大了，得一個帥哥還是一個不花心的男人。

一會門又響了，進來一個妖妖嬈嬈的女人，女人打扮得有點妖，給人很性感的感覺。不過，房間里的燈開得弱，楊滔也沒有細看女人的模樣。女人進來之后，先與李國棟鬧的女孩就出去了。女人見房間里還有外人，就遲疑了片刻?！靶【?，來坐。這是我鐵哥們，楊老弟。”女人猶豫著坐在李國棟身旁，李國棟已經(jīng)等不及就把小菊摟住，手伸進衣里捏弄。小菊忙把李國棟的手握住，想拉開他，卻哪是李國棟的對手？

楊滔很自覺地看向一邊，與坐在腿上的女孩輕輕說著，勾引女孩可是楊滔最為拿手的事。女孩沉浸在楊滔的情話里，沒有留意李國棟兩人做什么。楊滔的手一只圍搭著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捏著女孩的小手，從李國棟角度看，楊滔像是把手伸進女孩衣里捏女孩的寶貝。

自己要是太不入流，李國棟心里就會對自己戒備，只有兩人都很胡鬧才是站在同一線上的人。小菊慢慢進入角色不再對楊滔注意，她知道男人們來歡場就是那回事，李國棟要應(yīng)付場面上的事，不能太計較。飯菜來了，楊滔與李國棟先墊了些肚，一人一瓶一斤裝的白酒就這樣一口一口地拼完。酒意上來，李國棟賴著要小菊當場剝了，小菊拼力掙扎。楊滔也止住李國棟，李國棟才擁著小菊進那小房間里去。

到五中看寄宿制工程建設(shè)寫的通訊，很快就在懷市地區(qū)報上刊出。見報的第二天，楊滔大早就接到安小梅的電話，電話里安小梅說著感謝。楊滔沒有想到安小梅會這樣在意，回想這五中資料室安小梅那神情，心里無由地蕩起些波瀾。楊滔到辦公室還沒有從電話的情緒里清醒出來，走到里間卻見電腦前坐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徐姐站在女人身旁，看女人在電腦里瀏覽。

“徐姐這么早啊?！睏钐蠈π旖阏泻?。

“楊滔你也早啊，楊滔這是我們辦公室的美女秀梅，還不認識吧？”徐姐介紹說。那女人回過頭來，楊滔見到了一張異常精致的臉，這臉上的妝弄得極重，根本就看不到皮膚，遠看就像精心雕刻出的，坐近了楊滔覺得受不了。臉上看不出女人應(yīng)有的羞澀紅暈，也看不到臉色的變化。楊滔想這樣的女人，要是自己碰上連逗逗的心思都沒有。楊滔對坐著的秀梅點了點頭，就坐到自己辦公桌前。秀梅只是回看了楊滔一眼，沒有什么表示。

楊滔也聽徐姐說過秀梅，好像她的老公是縣里的副縣長，強行把她安置在辦公室里，那是利益之間平衡，一直以來都不見上班，也沒有什么具體事做。這樣也好，要不她天天來大家還要看著她臉色，做事也不順當。楊滔今天是第一次見她來到辦公室。

“楊滔，有人找你?！敝形鐥钐险耦^整理文稿，徐姐在外間喊。楊滔一愣，自己到辦公室這么久了還從沒有人找自己，局里的人要自己做什么，都是打自己電話。“師傅。”楊滔一出里間，外面那人就喊。楊滔一看來人是五中的安小梅。安小梅今天是精心打扮了的，玲瓏秀美，衣鮮人活，一副羞怯的樣子。安小梅對楊滔看，既有羞澀又有種不必說出來的熟絡(luò)，給人看著他們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大家都理解的事。徐姐就有這種感覺，卻也覺得安小梅的靚麗，楊滔就算與她發(fā)生什么也是說得過去的。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誰人能不心動？

“安小梅，安老師，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嗎？”楊滔也有點驚艷的感覺。看著安小梅明麗的臉龐和傲人的身材，而眼睛里那種親近感更讓人有一種渴求一見的滿足。楊滔知道，這時只能一副辦事的樣子，做給徐姐看也做給自己。付麗珍這些天一直在家里等著到旅游公司去上班，沒有什么事做就安心地侍候著自己，自己哪能在外胡鬧招惹女人？

“師傅，那次你答應(yīng)教我寫作，你那么快就忘記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卑残∶返穆曇粲腥琰S鸝鳴叫般動聽。

“我哪能做什么師傅，讓徐姐聽了笑死我了。”

徐姐見安小梅是來找楊滔說寫作的，就走到一旁。聽楊滔說到她就回了一句，就調(diào)侃道：“你是不是想我在美女面前夸夸你？”

“那我就叫你領(lǐng)導？領(lǐng)導我寫了幾篇稿子，今天來是想請領(lǐng)導幫修改并指導。”又說自己的文稿就拷在樓下打字店里，楊滔無奈兩人從三樓下去到樓梯轉(zhuǎn)角處。安小梅走快一步，與楊滔并排下來?！皸罡?，謝謝你?！闭f著用手指在楊滔手上捏了捏，楊滔覺得安小梅那手指豐潤而柔美，有點冰冷卻又輕輕顫抖，那一捏像是給楊滔許多暗示，又像是給自己家的男人偷偷獎勵一般。

“楊哥，今天我請你吃飯?！?/p>

“不必了吧?！睏钐险f得恍惚。

“用得著這樣生分？我一是想感謝你，二是想聽你說說我那稿子，三是想和你交交心?！卑残∶泛芪臉幼印扇藳]有去打字店，而是走到幸福路口的“三福餐館”，楊滔點了兩樣菜，兩人吃著說著安小梅的文稿，安小梅乖得像只小貓咪，楊滔很無奈就要安小梅對學校寄宿制建設(shè)的工程多關(guān)注些，并收集些建設(shè)過程的照片，五中缺水的照片也多拍一些。

進了十二月份，各種檢查接踵而至。大多來源于地區(qū)的各縣評比，也有本縣里的各種檢查。李奎局長把楊滔從辦公室里叫出去，楊滔不知道局長找自己有什么事，是不是李奎局長又想起了那份沒有完成的文稿？十多天了，楊滔一直沒有把文稿定下來。李奎局長很少單獨把人叫到局長辦公室，叫去就兩種情況，一是要重用叫給其他人看，另一種就是去挨批。楊滔明顯沒有做錯什么事，錢六這天恰好在辦公室上班，看見楊滔跟在李奎局長身后，心里的恨意更濃。

李奎局長給楊滔一個任務(wù)，要他在兩天里把全縣教育工作總結(jié)和全縣教育系統(tǒng)年終檢查工作方案寫出來?！袄蠋?，那些文稿我已經(jīng)準備了一份，我拿給你看？”李奎局長聽后，很有意味地看著楊滔，那臉上的笑意漸漸散開，要楊滔去取來讓他過目。這段時間，付麗珍已經(jīng)到旅游公司上班，一有空閑就到李奎局長家去陪任晴說話，楊滔也時常在李奎局長家里走動，兩人的拘束就少了。楊滔轉(zhuǎn)身到三樓辦公室里取了文稿給李奎局長，自己就坐在一旁等著。李奎局長很仔細地看了兩遍，對文稿做了些改動，讓楊滔修改后下午去縣政府辦交送一份。

下午三點楊滔才走進政府辦，可政府辦里的人還是稀少，楊滔不知道他們是還沒有來上班，或是下鄉(xiāng)之類去了。政府辦楊滔到過兩次，那兩次是來找關(guān)系的，心態(tài)是完全不同。這次是來交材料的，楊滔想在政府辦認識幾個人，更想找出那天在四樓指點自己找到廖副縣長的那個人。

政府辦在政府大樓一樓，整棟大樓很大，一間一間地分別是不同的部門。楊滔走進去，見一個將近三十歲的人正埋頭在辦公桌里翻找著東西。楊滔說：“請問，這些材料要交給誰？”那人抬頭接過文稿一看，又回頭打量著楊滔，問道：“教育局辦公室的？錢六呢。你是……是那個叫楊滔的是吧?！?/p>

“是啊，我叫楊滔。請問你是？”

“我是文秘組的龍嘯，資料我給你轉(zhuǎn)交吧。楊滔，你在鳳城的名氣不小啊，我們領(lǐng)導現(xiàn)在開會和布置任務(wù)都要用你來做榜樣，你一出現(xiàn)就打擊我們。我無所謂，但那些年輕的就不服氣?？刹环庥惺裁从茫约何恼律喜涣它h報就得認輸?！饼垏[欣賞地看著楊滔。

“龍領(lǐng)導，看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可沒有得罪大家啊?！睏钐险f著。門外進來一人，那人一進門龍嘯就說，“田主任，政府辦的大敵到了，你看該怎么辦？”隨即給楊滔介紹，“楊滔，這是政府辦的田剛主任，負責組織綜合信息調(diào)研和外宣報道工作的。”楊滔一看，見田剛正是自己想找的那人。

“你好，我是楊滔。說真的，心里一直想對你說聲謝謝，卻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說?！睏钐险f著伸手去握田剛的手。

“謝我什么？我正想感謝你呢，讓我在地區(qū)爭了臉面，卻又讓政府辦的這些人無話可說。龍嘯，你們的大敵到了，你還不快拿些酒來泡倒他？你們都是‘酒精’考驗過來的，不要又輸了。楊滔，你別忙走，等我和龍嘯處理了手頭的事，辦公室里這些年輕人總要給他們出出悶氣的機會，大家也交流交流?！碧飫傦@得很熱情地說。

這一餐酒，楊滔醉到第二天中午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