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山人》 章節(jié)介紹
今年哪部網(wǎng)絡(luò)小說最好看?如果非要分出勝負(fù),小編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趕山人》,這是作者富尼耶菜盒子的一部經(jīng)典之作,主角是裴志彪彩云姐?!囤s山人》第7章內(nèi)容摘要:燕子姐緊握著柴刀,俏臉?biāo)?,一雙美麗的丹鳳眼里滿是血絲,我絲毫不懷疑,她會一刀要了.........
《趕山人》 第7章 同床共枕 在線試讀
燕子姐緊握著柴刀,俏臉?biāo)?,一雙美麗的丹鳳眼里滿是血絲,我絲毫不懷疑,她會一刀要了我的命。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p>
我嚇得連連后退,雙眼無助的看著她,右手看似不經(jīng)意的摸到了身后一把鋒利的柴刀。
此時的我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是她真敢對我下手,哪怕是死,我也要和她拼一拼。
燕子姐惡狠狠的向我逼近,但是最終,她還是放下了手里的獵刀,指著自己右臂上的戴著紅孝的臂箍,一字一句的對我問道。
“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代表什么意思。”
看著她胳膊上的紅孝,我猛然想起了她之前說過自己要為父親和丈夫報仇的話,心知自己不經(jīng)意間說錯了話,滿是慚愧的低下頭,右手重重在自己的老臉上抽了一巴掌。
“紅孝,燕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和你說那種混賬話的?!?/p>
也不怪她會如此,戴紅孝的人,往往死掉的親屬都是那些冤情很重的人,為了給家人報仇,他們往往會在山神爺跟前許下很重的回報,很多時候,甚至可能會是自己的生命。
雖然并不知道燕子姐到底在山神爺面前到底許下了什么愿望,但是看她那副認(rèn)真的樣子,我還是能夠猜想的到那愿望搞不好就和她以后的終身大事有關(guān)。
“算了,我也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種事。”
燕子姐將手中的獵刀扔在地上,轉(zhuǎn)臉看向了冒著熱氣的大灶。
此時的飯鍋里,已經(jīng)開始向外冒出了混雜著米飯與兔肉味道的香氣,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跋涉,我早已饑腸轆轆,盡管還在危險中,我還是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肚子也開始發(fā)出了不爭氣的咕嚕聲。
燕子姐把實(shí)木制成的鍋蓋掀開,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套紅松木制成的餐具,將已經(jīng)蒸好的兔肉放進(jìn)紅木制成的盤子里,用紅木碗裝了一碗米飯,眼見我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她,不屑的冷哼道:“還愣在那干什么,都在這老林子里跑了一天了,難道你還想我伺候你這位大少爺吃飯不成嗎?!?/p>
聽她這么說,我頓時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碗筷,用水缸里的水草草沖了一下,裝了一碗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見我只是吃飯,卻不敢去碰那些兔肉,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撕了半只下來,徑自拋給了我。
“吃吧,臭小子,一個大男人,一點(diǎn)爽利勁都沒有,再這么下去,我都懷疑還有哪家的女孩肯嫁給你。”
我快被她的毒舌給氣壞了,一把將那兔肉奪下來狠狠的咬了幾口,一臉不服氣的向她喊道。
“這個不用你管,我告訴你,我在我們班,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白馬小王子,追我的女孩子,都快從教師門口排到學(xué)校大門口去了?!?/p>
對于我的爭辯,燕子姐頭都沒抬,只是冷冷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不信?!?/p>
她這種態(tài)度,徹底傷到了我的信心,眼見她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勢,我把手中的木碗重重放在桌上,鼓著腮幫子向她抗辯道。
“你少臭我,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就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她的名字叫做彩云,是我們村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娘也對她特別滿意,要不是我還在上學(xué),年后她可就要幫我和彩云姐定親下彩禮了?!?/p>
情急之下,我干脆把彩云姐搬了出來,順帶著把大哥的事情安到了自己身上。
在和她說這話的時候,我腦袋里想的是彩云姐那張堪稱完美的俏臉,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她和我大哥訂了婚,我的心就像是被尖刀剜一樣的疼。
“彩云姐?你這牛皮吹的,剛才還說她是你的同班同學(xué),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姐姐了。”
燕子姐依舊在對我說著風(fēng)涼話,看她這架勢,顯然是在發(fā)泄自己之前被我調(diào)戲的怒氣。
我并不是那種脾氣暴躁的人,尤其不愿意和女人爭,如果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我少不得會遷就她一些,可是,彩云姐卻是我的底線,雖然她并沒有對我有過任何的承諾,可是隨著這段時間我和她的接觸,心里已經(jīng)完全把她當(dāng)成了是我的人,燕子姐的這話,徹底點(diǎn)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她比我大一歲,只是生日小,所以和我同班,我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guān)系好著呢,俗話說的好,女大三歲都是抱金磚,更何況我倆還是同歲。”
我無比憤怒的爭辯著,話題不知不覺間再度回到了燕子姐的身上。
“反倒是你,都那么老了,丈夫死了以后都不知道找個人嫁了,你就不怕到最后變成沒人要的孤老婆子嗎?!?/p>
“你又在作死是不是?!?/p>
燕子姐的手再度放到了身邊的獵刀上。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不能違規(guī)啊?!?/p>
我嚇得端著手里的大木碗從木凳子上跳了起來,有了自己之前的經(jīng)驗(yàn),我已經(jīng)把爺爺傳下來的那把獵刀放在了自己身邊,眼看她要對我動手,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拿著獵刀,雙眼緊緊的盯著她,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她砍死。
“臭小子,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你要是再敢說這個,別怪我真的對你動手?!?/p>
燕子姐一臉憤怒的把手里的獵刀扔在了地上,聲音里滿是警告與極力壓抑的憤恨。
我知道她沒有和我開玩笑,連忙把獵刀放在身邊桌上伸手就能夠的到的地方,不再說話,只是用力的扒著飯。
燕子姐似乎也在生我的氣,只是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看都不看坐在一邊的我一眼。
這頓飯很快就在我們彼此間的沉默中結(jié)束,我收拾好碗筷,看了看身上那塊老懷表,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多鐘了,透過木質(zhì)的格窗向外望去,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徹底落了山,黝黑的土地,蒼茫的群山,成片的白樺與松林,掩映在皚皚的白雪下,看上去蒼涼肅穆到了極點(diǎn)。
東北冬天里天黑的早,加上這邊已經(jīng)進(jìn)了老林子,除了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處續(xù)獵站,四周根本沒有人家。
東北的老林子里一向不太平,邪乎事也多,作為靠山吃山的趕山人,為了能夠在這荒僻的地界生存下去,規(guī)矩簡直多如牛毛。
別的不說,光是對于這天氣和氣候的講究,就有很多的說道,而其中流傳最久的一句話,就是風(fēng)不上山,雨不入林,迎光而進(jìn),光盡而止。
這句話的意思,簡單地說就是有風(fēng)的時候千萬不能上山,而下雨的時候就不能鉆到老林子里頭去采藥或者打獵。
這句話其實(shí)說的很有道理,大興安嶺的風(fēng)和外面的風(fēng)不一樣,都是那些一刮三五天的白毛風(fēng),吹在人身上,比刀割的都還要疼,山里的松針和飛沙走石吹的滿天都是,可見度基本上不會超過三米,人在那個時候進(jìn)山,哪怕是有著幾十年入山經(jīng)驗(yàn)的趕山老手,也和自己去找死沒有任何區(qū)別。
而下雨不入林,怕的就是會打雷,在樹林里被雷劈的幾率,比在平地上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而迎光而進(jìn),逆光而行,說的則是上山的時辰,一般來說,絕大部分趕山人進(jìn)了山,都是日出而行,一旦見到日頭偏西,就必須要找續(xù)獵點(diǎn)落腳,如果附近沒有續(xù)獵點(diǎn),哪怕是找個雪窩子里窩著,都不能再繼續(xù)在山里頭瞎晃蕩,除非是那些打啞山的,很多陷阱埋伏,必須要在夜間下手的,才會在夜里進(jìn)山。
此時的天色,顯然已經(jīng)不適合再繼續(xù)趕路,燕子姐吃完飯,把自己的碗刷了以后,就開始行動了起來,把屋里用來遮蓋窗戶的纖維布掛在窗戶上,用木棍固定好,又去灶下燒了一會火,直到把我抱進(jìn)來的兩捆豆秸都燒光,這才把門從里面拴好,搬著板凳去外間屋廚房洗漱。
我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正想到炕上去躺一會,卻猛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續(xù)獵站里就只有那么一間屋,炕雖然夠大,足能夠睡的下我和燕子姐兩個人,可現(xiàn)在我倆畢竟是孤男寡女,就這么睡在一起的話,傳出去似乎真的是好說不好聽。
更何況,現(xiàn)在我倆可是正在冷戰(zhàn),我這個人極好面子,實(shí)在是拉不下臉和她說話,就這樣躺在一起的話,實(shí)在是讓人尷尬無比。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燕子姐已經(jīng)洗完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見我還傻愣愣的站在大炕跟前,惡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順勢將一只還濕著的大木盆扔在我身上,氣哼哼的趕我去洗漱,并且對我說她最煩的就是那些臟兮兮的臭男人,還威脅我說要是我敢不洗腳就上炕,她就把我扔出去喂狼。
沒辦法,我只能拎著木盆到了外間屋,這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已經(jīng)把灶上的鐵鍋刷的干干凈凈,并且在里面燒了一大鍋熱水。
我心里感念她的貼心,對她的恨意少了很多,連忙用水舀子舀水洗了頭臉,回到臥室那邊,這才發(fā)現(xiàn)燕子姐已經(jīng)鋪好了床,連帶著我這邊的褥子,也都給我鋪的整整齊齊。
對于這一點(diǎn),爺爺同樣有著很多的說道,他不止一次告訴我,夜間的老林子,幾乎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不止那些吃肉的野獸會在林中出沒,連帶著那些冤死在山里的孤魂野鬼,也都會在山中游蕩,去找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