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唐》 章節(jié)介紹
李鈺楊玉環(huán)是作者魚唐在小說《斷唐》中的人物,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斷唐》第4章內(nèi)容介紹:不待李鈺在這具身體里深究,那本來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就動了。此時他和方頭大耳的距離不過兩丈,兩個縱步便到了身前。方頭大耳跪在地.........
《斷唐》 第四章 血肉傀儡 在線試讀
不待李鈺在這具身體里深究,那本來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就動了。
此時他和方頭大耳的距離不過兩丈,兩個縱步便到了身前。
方頭大耳跪在地上仰首望著那具高高躍起遮天蔽日的身體,臉上沒了絕望,沒了憂傷,只是靜靜地閉眼待死。
不要!
李鈺眼看自己占據(jù)的這具身體連斃兩人,心中本能地發(fā)出呼喊。
畢竟名牌大學畢業(yè),多年所受的教育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最重要的是,還是在自己手上消失。
即便這身體和他無關,但他還是熬不過良心的折磨。
可是,那高高躍起的身體根本不會聽他的呼喊。
手起!掌落!
只聽“噗”的一聲,方頭大耳的一顆大好頭顱便已經(jīng)崩碎,腦漿迸裂,鮮血濺得李鈺這具身體滿臉滿身。
那身體如餓虎撲食,馬不停蹄地向遠處余下的三人撲去。
雖然有一兩個兵卒不甘心地拼命抵抗,但是在那具身體面前,猶如老鷹和小雞之間的差距,不過一招半式便被結(jié)果了性命。
李鈺在這具身體之中將一切情形看得仔細,心神無比震駭。
這可是殺人啊,是自己在殺人啊。無論是按照以前那個世界或者現(xiàn)在的大唐刑律,這些人可都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啊。
那具身體根本不理會李鈺心神的震駭,帶著一身鮮血,踏步進了那破敗的小屋。
小屋中篝火已經(jīng)熄滅,火堆旁那名藍衫女子背對著屋門坐在一個破爛的木凳上。
聽到李鈺的身體踏進屋來,緩緩轉(zhuǎn)過身子,只見此時的她藍紗覆面,紅綢束發(fā),身上的衣服也作了整理,雖然有些泥印,但大致看去,卻是一名高貴無比的華貴女子。
女子鳳眼定定地看著李鈺的身體,好一會兒才溫柔地道:
“小鈺過來,本宮給你擦拭一下?!?/p>
什么?!
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女子,如此一個高高在上的女子,會親自給這具渾身浴血的身體擦拭?
這這這,這具身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鈺腦中一片混亂,一日所見所聞,皆出乎他幾輩子積累起來的預料。
這具身體一向不管李鈺在他身體里的反應,聽到這女子招呼,幾步來到她身前,竟如嬰孩一般雙膝跪坐在地。
那女子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鳳眼之中的柔情蜜意顯露無疑。
她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名兵卒的白色內(nèi)衫,溫柔地輕拭著這具身體上的血漬和泥水。
玉指如蔥,修長白皙。發(fā)絲如蘭,空谷傳幽。
擦拭了一會兒,銀鈴輕響,她開口道:
“天下男兒,皆垂涎我的美色,無論皇親,無論國戚。父子可以反目,兄弟可以相殘,諸侯可以刀兵相見。天下,也可以為我大亂??墒牵挥心?,鈺兒,從小到大只有你,會安安靜靜地陪我粘我,聽我的愁腸百轉(zhuǎn)?!?/p>
李鈺在這具身體里聽到女子悠悠傾訴,再聯(lián)系到史書和許多文人墨客的或貶或誦,隱隱也能夠感受到她的無奈。
但是,僅僅只是剎那,當這女子的玉指撫摸著他結(jié)實的胸腹時,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莫名。
只聽這女子接著悠悠地道:“若不是你慢慢大了,漸漸有了性子,不愿陪本宮解悶,不愿和本宮說話,只一心想沖鋒疆場、亡命廝殺,我又怎么會對你施那血肉傀儡的西域邪法?”
血肉傀儡?!
西域邪法?!
臥槽你麻!
從來不曾罵過臟話的李鈺在這具身體里忍不住破口大罵,自己穿越來此,本以為附身的大小也會是個官二代,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傀儡。
雖然不知道這血肉傀儡具體是什么東西,但經(jīng)歷了剛才種種,李鈺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對這具身體沒有所有權。
確切地說,是連使用權也被剝奪了。
蒼那個天??!
我李鈺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劇情和那些狗血的網(wǎng)絡小說不一樣???
仿佛聽到了李鈺的無聲怒罵,那女子接著悠悠道:
“鈺兒勿憂。本宮愛你憐你,又怎么舍得傷害于你。這血肉傀儡之術只是讓你暫時失去了神智,如果我們有幸能夠得脫大難,本宮自然會為你解除。那時本宮和你,攜手天涯,雙宿雙飛,好不快哉?!?/p>
說到此,女子的聲音微微停頓,一雙汪汪鳳眼春意閃過,轉(zhuǎn)而暗淡,接著道:“如果上天定要讓本宮遭逢此劫,本宮一定會先你而去,此術也定然瓦解。憑鈺兒的本事,沒有本宮這個拖累,天大地大,又怎會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奸情!紅果果的奸情!
饒是李鈺前世未曾經(jīng)歷什么情事,但這女子溫聲軟語說到此處,他又怎么不明白這二人之間存在著糾葛。
他只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在歷史長河上空飄蕩,穿越千年,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那個被傳唱千古的皇帝頭上。
那女子嚶嚶凄凄,待將這身體上的血漬抹干,便緩緩地將腦袋靠在那寬厚結(jié)實的肩膀上。
李鈺雖然不能指揮這具身體,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身體經(jīng)受的一切。
此時只覺肩膀溫熱,竟是被那女子的眼淚打濕了。
那具身體不由自主地伸手,將女子的頭捧在掌心,擁在懷里,場景中除了香艷,更多的卻是溫馨。
李鈺感受著女子的溫度,心神又是一陣眩暈。
過了一會,那女子慢慢收住了眼淚,緩緩抬起頭來,定定望著那張俊秀的面頰,溫柔道:
“鈺兒,天下人都想要我,只有你,敬我疼我。今天,此刻,你就要了我吧。”
什么?!
這么無恥、這么露骨、這么荒淫、這么幸運的事,千百年來多少男人日思夜想而不得,自己這一穿越,就撞上了?
史書雖說唐朝甚為奔放,但絕不應該這么放蕩???
李鈺本就眩暈的心神,此刻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
那具身體根本不管李鈺在他體內(nèi)的反應,聞言,略略頓了頓,繼而無聲地點頭,然后一雙蒲扇般的大手輕輕捧起那女子的頭。
藍紗揭開,紅綢散落。
入眼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啊,只見她:彎彎的眉毛纖細修長,就像是春天的柳葉,不濃不淡,恰到好處,有種江南女子的清秀溫婉。一雙鳳眼大而有神,眼角微微上翹,睫毛長長,嫵媚中透著一股勾人的美。鼻梁高挺,嘴唇紅潤,雖不十分飽滿,但卻自帶一種小家碧玉般的清麗。嘴角微微上翹,肌膚飽滿白皙,臉龐盡顯圓潤。一頭長發(fā)烏黑油亮,更凸顯出了皮膚的白皙。
這樣的女子,不正是畫兒中才有的人物么?
史書所載,安史之亂發(fā)生于天寶十五年,而此時,這女子當年近四十。
可是,李鈺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女子僅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即便她身為貴妃,保養(yǎng)甚好,也不應該足足年輕近二十歲啊。
這具身體撫摸著女子的面頰,李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入手處的濕滑,什么冰肌似雪、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盡都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因為任何語言,在此時的李鈺看來,都是對這千古尤物的褻瀆。
那女子看著李鈺這具身體出神地望著她,媚眼中波光流動,一絲淺笑掛在嘴角,雙頰生暈。
這哪里是一個飽經(jīng)塵世的女子,這分明是一個未經(jīng)世事的懷春少女啊。
只見她薄唇輕啟,暗香浮動,全身柔弱似無骨。
那具不聽李鈺指揮的身體,此時竟也忍不住輕微顫抖,瞬間便將這女子用力地抱在懷中。
一時間,只見破敗小屋里:
藍衫褪,青絲綴,云里巫山,遙相對;
風也吹,雨也飛,滿堂春色,惹人醉。
她的柔情,她的蜜意,她的絕代芳華,她的千年神秘。
李鈺暈暈乎乎的心神,時而醒,時而醉,時而策馬馳騁,時而偃旗息鼓。
仿佛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不知從哪里開始,也不知在哪里結(jié)束。
這具身體不由他指揮,但他卻能感同身受。
時間的鐘擺仿佛在此停止,歷史的長河好像在此斷流。
縱使千言萬語,李鈺只有一個字來形容:
爽!
這場狂風暴雨,也不知持續(xù)了多久。
李鈺堂堂童子之身,初經(jīng)此番大戰(zhàn),雖然身體不受他指揮,但暈暈乎乎的心神卻無法抵受如此連番沖撞,也不知在哪一個高崗徹底暈了過去。
待他悠悠醒轉(zhuǎn),微微睜開雙眼,只見破敗小屋里一片狼藉。
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玉體橫陳,軟軟地癱在眾兵卒留下的內(nèi)衫上,上面藍衫覆體,香肩外露,雪白的肌膚上微微有些抓過的淤青。
出于本能,李鈺伸手將她的那只胳膊放進了藍衫之中,然后輕輕抽身出來,拿著自己的衣衫穿在了身上。
待收拾停當,他突然呆立當場,隨后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在屋內(nèi)打著轉(zhuǎn)兒。
“是我的啦!是我的啦!哈哈哈哈……”
笑聲驚醒了躺著的女子,只見她緩緩睜開春意尚未泄去的鳳眼,便只看到狀若瘋狂的高大身影在屋內(nèi)打轉(zhuǎn),不是她口中的鈺兒又是誰。
她臉露狐疑,輕聲喚到:“鈺兒,你怎么啦?”
李鈺聞言,停住了興奮的動作,凝視著這絕色女子,心中不知如何回答。
“鈺兒,你怎么不說話?”女子見李鈺不言不語,臉上疑惑更甚,催問道。
李鈺眉頭微皺,定了定神,斟酌著答道:“我,我,已經(jīng)醒了。”
說完,李鈺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這女子。
女子聞言,嬌俏的面容一緊,顫聲道:“你,你,醒了?”
李鈺緩緩抬頭,堅定地答道:“對,我,已經(jīng)醒了。”
“怎么會?怎么會?大宛國師傳我的秘術,只有我才有法子解開。你,你怎么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