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京城第一美人,到他掌中玩物》 章節(jié)介紹
裴圭里執(zhí)筆的這部小說《我從京城第一美人,到他掌中玩物》,情節(jié)設(shè)定環(huán)環(huán)相扣,處處設(shè)伏,氣勢磅礴讓讀者為之驚嘆,值得一看。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三年前,我從云端跌落泥潭,是禮部侍郎裴濟(jì)川將我這件“臟東西”藏了起來。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直到我懷了.........
《我從京城第一美人,到他掌中玩物》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三年前,我從云端跌落泥潭,是禮部侍郎裴濟(jì)川將我這件“臟東西”藏了起來。
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直到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落胎藥。那一刻我才明白,
當(dāng)初親手將我推入地獄的,也是他。1金絲楠木的桌上,那幾張活色生香的圖,
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我臉上。畫上的男女,男的是我的枕邊人,女的,卻不是我。
「虞晚寧!」裴濟(jì)川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往我骨頭縫里鉆。他站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那身代表著清貴與體面的緋色官袍,此刻在我眼里,
卻說不出的諷刺。他看我的眼神,沒有半分平日的溫情,只有刮骨刀一樣的嫌棄和不耐煩。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動不該動的心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快要無法呼吸。我抬頭看著他,這個曾將我從萬丈深淵邊拉回來的男人。
「我連問一問的資格都沒有嗎?濟(jì)川,我到底算什么?」「你算什么?」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還需要我點(diǎn)明?
一個失了貞潔,被家族除名的棄婦,一個只能養(yǎng)在外頭的玩意兒,懂了嗎?」
“玩意兒”三個字,像三根燒紅的鐵釘,狠狠釘進(jìn)了我的天靈蓋。我們都心知肚明,
那些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什么。是我不知廉恥,是我活該,是我有幸被他“收留”,
就該感恩戴德,像條狗一樣溫順聽話。玻璃窗被風(fēng)吹得哐當(dāng)一聲響,
將我混亂的思緒砸回了現(xiàn)實(shí)。裴濟(jì)川看著我慘白的臉,眼里的厭惡更濃了。他整了整衣袍,
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的,
惹我不快,我隨時能讓你回到三年前那個人人喊打的臭水溝里去?!刮掖瓜卵郏?/p>
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tuán)浸了黃連的棉花。最后,我只吐出一個字?!负谩!?/p>
2我看著裴濟(jì)川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那挺拔的身姿,曾是我在絕望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三年前,我還是太傅府備受寵愛的嫡長女虞晚寧,與靖安侯世子早早訂下婚約,
是整個京城人人艷羨的對象。我的人生,本該是一條金線織成的錦繡路。
可那場噩夢般的及笄宴,毀掉了一切。那是我與靖安侯府的訂婚宴,賓客盈門,觥籌交錯。
我只記得,敬了一圈酒后,貼身丫鬟扶我回房歇息,遞上了一杯據(jù)說是醒酒的酸梅湯。
喝下去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我衣衫不整地躺在后花園的假山背后,
婚紗被撕得破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像個壞掉的玩偶,
被人圍觀、指點(diǎn)、唾棄。那一夜過后,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說書人的嘴里,
我是不知廉恥、與人私通的**;好事者的筆下,我成了教坊優(yōu)伶都要自愧不如的尤物。
與靖安侯府的聯(lián)姻,自然是黃了。家族的顏面被我丟盡,父親勃然大怒,
直接將我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把我像一件垃圾一樣掃地出門?!笣L!
我虞家沒有你這樣不知廉安恥的女兒!」父親的怒吼,至今還在我耳邊回響。我跪在府門外,
任憑暴雨沖刷,那些平日里對我阿諛奉承的親戚,此刻都用鄙夷的眼神看我,
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洗不掉的瘟疫。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凍死、病死、或者被唾沫淹死在那個雨夜時,裴濟(jì)川出現(xiàn)了。
他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為我擋住了漫天風(fēng)雨。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寫滿了心疼。
「晚寧,別怕,我?guī)阕??!顾麑⑽覐哪酀糁斜?,安置在這座遠(yuǎn)離京城喧囂的別院。他說,
他不介意我的過去,他說,我是他藏在心底多年的夢。那時候的他,是我的神明,
是我唯一的光?!冈谙胧裁矗俊挂宦暲涑獯驍嗔宋业幕貞?。不知何時,裴濟(jì)川竟去而復(fù)返。
他見我呆坐在窗前,眼神更加不悅?!肝以偬嵝涯阋淮?,虞晚寧,」他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你現(xiàn)在這條命,是我給的。安分守己地待著,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掐死你?!拐f完,
他便真的走了。這一次,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換了一身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裳,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地綴著他的馬車。我告訴自己,
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3馬車轆轆,一路往東。那方向,與他上值的禮部衙門,
背道而馳。我的心,隨著車輪的每一次轉(zhuǎn)動,都往下沉一分。女人的直覺,像淬了毒的針,
一下下扎在我心上,告訴我一個我不敢深思的可能。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的馬車,
駛?cè)肓艘黄扉T高墻的華貴府邸區(qū)。其中一扇氣派非凡的府門前,馬車停了下來。
門上掛著的匾額,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字——柳府。當(dāng)朝丞相的府邸。我躲在街角的陰影里,
渾身發(fā)冷,手腳都像是被凍僵了。他下了車,并沒有直接進(jìn)去,而是繞到馬車的另一邊,
掀開車簾,小心翼翼地扶下一個人來。那是一個容貌精致、身姿窈窕的女人。不,
不只是窈窕,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分明是有了身孕。裴濟(jì)川伸手?jǐn)堊∷难?/p>
動作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逗得那女人笑靨如花,
嬌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那樣的親昵,那樣的理所當(dāng)然,像一盆冰水,
從我的頭頂澆到腳底。我拿出懷里他臨走前塞給我的香囊,那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可我卻覺得,連血液都快要結(jié)冰了。我閉上眼睛,
腦海里不斷回響著他過去兩年來對我說過的情話?!竿韺?,等我,再給我一些時間,
等我仕途穩(wěn)固,我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娶進(jìn)門?!埂竿韺?,你這樣美好,那些污濁的過去,
不該由你來背負(fù),我會保護(hù)你一輩子。」我曾以為,我是他小心翼翼藏起來的珍寶。
現(xiàn)在才明白,我不過是他藏在陰暗角落里,一個見不得光的玩物。手機(jī)——不,是信鴿,
我根本沒有能聯(lián)系到他的方式。我能做的,只有等。我在那個街角,從日頭正盛,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酷熱的夏夜,蚊蟲在我耳邊嗡嗡作響,可我只覺得冷,
一種從骨頭里滲透出來的寒意,讓我控制不住地發(fā)抖。我盼著,我守著,
只要他能從那座府里出來,只要他今晚能回到我們的別院,我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沒看見??上?,那一夜,他沒有回來。整整一夜。4在街角枯坐了一夜后,
天蒙蒙亮?xí)r,我終于等到了那個女人出門。她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帶著幾個仆婦,
看樣子是要去寺廟上香。我攔住了她的去路?!噶?*?!刮议_口,
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在摩擦。對面的女人,柳明月,當(dāng)朝丞相的嫡女,她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與疏離。我看著她年輕姣好的面容,光潔的額頭,
保養(yǎng)得宜的雙手,就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而現(xiàn)在的我,像一只躲在陰溝里的老鼠,
被她眼中不動聲色的審視,釘在原地,無所遁形?!改闶??」她姿態(tài)優(yōu)雅,語氣平淡。
「我想和柳**談?wù)?,關(guān)于裴濟(jì)川,裴大人的事?!刮艺f。柳明月微微蹙眉,
似乎對我直呼裴濟(jì)川名諱感到不滿。她身旁的婆子想上前來呵斥我,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了。
我們在附近的一間茶樓坐下。茶水劣質(zhì)的口感讓她精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臉上的神情,
逐漸從疏離變?yōu)椴荒??!改阆胝f什么?」她端起茶杯,只是放在唇邊,并未真的去喝。
「你和裴濟(jì)川,是什么關(guān)系?」我啞聲問道,指甲已經(jīng)深深嵌進(jìn)了掌心。
柳明月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輕笑了一聲。她放下茶杯,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我,
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夫妻?!惯@兩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將我最后一點(diǎn)可笑的幻想,砸得粉碎?!覆豢赡堋泸_我!」我失控地低吼。
柳明月站起身,理了理自己毫無褶皺的衣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憐憫,
更多的,是嘲弄?!肝抑滥恪!顾f,「你是虞晚寧,對嗎?
那個裴郎……養(yǎng)在外頭眾多玩意兒里,最不聽話的一個?!顾f完,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我一個人,像是被剝光了衣服,釘在恥辱柱上,任人圍觀。我原以為,
我的人生已經(jīng)足夠荒唐。卻沒想過,還能更荒唐?!氨姸嗤嬉鈨褐弧?。原來,
我連唯一都不是。5我像一只被人打斷了脊梁的狗,拖著殘破的身軀,
回到了那座名為“芳華園”的別院。芳華園,多么可笑的名字。這里不是我的安樂窩,
是我的囚籠。我躺在冰冷光滑的地磚上,將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蜷縮起來,
病態(tài)地想要鎖住身體里最后一絲暖意??赡枪珊畾猓菑墓亲永餄B透出來的,怎么也擋不住。
我好像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眼淚無聲地流淌,打濕了衣襟,浸濕了發(fā)絲。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砰”的一聲粗暴地推開。「虞晚寧,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躺在地上想嚇?biāo)勒l?」裴濟(jì)川居高臨下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一動不動。
他試探性地伸出穿著官靴的腳,推搡了一下我的身體。我被他推得滾了一下,
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喉嚨里像是被堵住了,呼吸困難。
我像一條脫了水的魚,徒勞地張著嘴。「抱……濟(jì)川,你抱抱我,我好難受……」
我用盡全身力氣,向他伸出手,發(fā)出最后的哀求??苫貞?yīng)我的,是他更加不耐煩的語氣。
「你有病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樣?」裴濟(jì)川就那么冷漠地站在那里,看著我,
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盖竽懔恕艺娴摹秒y受……」
我的視線徹底被黑暗吞噬。暈過去之前,我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他兩年前溫柔的聲音?!竿韺帲?/p>
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晚寧,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只心疼你受過的苦?!?/p>
「晚寧,等我,我一定娶你……」……再次醒來,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
耳邊是老舊銅壺?zé)畷r發(fā)出的“咕嘟”聲。我動了動手指,臉上牽起一絲苦澀的笑,
嘗到了眼淚的咸味。病房的門被推開,我下意識地望過去,
眼里閃過一絲連我自己都鄙夷的期待。進(jìn)來的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郎中。果然,從頭到尾,
都是我自作多情?!腹媚锏募胰四兀俊估芍协h(huán)顧四周,疑惑地問?!笡]有?!刮夷救坏鼗卮?。
郎中嘆了口氣,不再多問,只是公事公辦地交代:「姑娘你這次是情緒過于激動,
憂思郁結(jié)才導(dǎo)致的暈厥。以后要多注意情緒,切忌大喜大悲?!顾D了頓,
又補(bǔ)充道:「最重要的是,你有些氣血兩虧,營養(yǎng)跟不上,要多吃些補(bǔ)品。節(jié)食可要不得,
對你腹中的胎兒不好?!埂柑骸??」我像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甘前??!?/p>
郎中撫著胡須,笑道:「姑娘你有喜了,已經(jīng)一月有余。脈象穩(wěn)得很,
這次暈倒好在沒傷到胎氣,寶寶很康健?!箤殞??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病房里,
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聲,震得胸腔不停地起伏。
我驚悚地感受著身體里多出來的那一陣微弱心跳,全身都被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死死籠罩。
好臟啊。我竟然……懷了他的孩子。我顫抖著雙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
孕育著一個不該存于世的孽種。我像是墜入了冰窖,哪怕窗外的陽光再熱烈,
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6離開醫(yī)館時,我手里緊緊攥著那張寫著“喜脈,
一月有余”的診方。那張薄薄的紙,重若千鈞。我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叫囂,
在驅(qū)使。我站在禮部衙門的高大牌樓下,抬頭仰望。那莊嚴(yán)肅穆的建筑,
透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我生出一股想要逃離的念頭??墒牵_下像生了根一樣,
動彈不得。我托門口的衙役遞了話。等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見我。終于,
一個衙役出來,領(lǐng)我去了偏門。裴濟(jì)川一見到我,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甘裁词拢?/p>
不是說了衙門重地,不許你來嗎?」他語氣里的牢騷和質(zhì)問,像鞭子一樣抽在我身上。
我沉默地聽著?!竼“土??有事快說!別在這浪費(fèi)我時間!」「我……」我鼓起所有的勇氣,
抬起頭看他,「我有了……」我的聲音既害怕,又帶著一絲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期待。
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是震驚?是狂喜?還是一絲絲的為難?可回應(yīng)我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壓得我快要窒息。就在我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
不耐煩地將我打發(fā)走時。他說:「等著,我換身衣服。」他的反應(yīng),平靜得詭異。我曾以為,
他會是我最堅強(qiáng)的后盾,是我可以毫無顧忌依賴的港灣。現(xiàn)在我才知道,那港灣,
隨時都會掀起巨浪,將我吞噬。他拉著我,一路快步走到衙門后巷的馬車旁,
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手腕?!笣?jì)川,你慢點(diǎn)……我跟不上了……」我跌跌撞撞地哀求。
他充耳不聞,腳步不曾放慢分毫。我最近總是想起從前,忍不住拿現(xiàn)在和過去比較。
我心里清楚,我不配??晌液貌桓市摹抑皇O滤恕K话阉﹂_我的手,站在我對面。
他臉上的神情,那種嫌惡和漠然,讓我感到窒息?!改愕降紫朐鯓樱俊顾淅涞貑?。
我把手里的診方,遞到他面前:「我有了你的孩子,一月有余?!顾旖青咧荒ㄗI諷,
深深皺起的眉頭里滿是懷疑?!冈趺??虞晚寧,為了博我關(guān)注,
現(xiàn)在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了?」「我警告你,別再耍任何花樣!」我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