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長依依》 章節(jié)介紹
最近,很多讀者被小說主角宋灼妍趙溟深深吸引,其實(shí),這是小說《深情長依依》中的主角人物,該小說由作者悅溪所著。小說《深情長依依》第1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寂寥的天空,鋪滿了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極了人的眼睛,美且迷離。華麗的馬車,一搖一搖,慢悠悠的在.........
《深情長依依》 001 赴宴 在線試讀
寂寥的天空,鋪滿了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極了人的眼睛,美且迷離。
華麗的馬車,一搖一搖,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行駛,閑且安適。
街道邊,地?cái)偵蠑[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吸引著往來的人群。呦喝聲,談笑聲,舞樂聲,聲聲不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繁華的城市,并沒有因?yàn)橐雇淼某领o而沉寂。同樣,車中的女子并沒有因車外的繁華與熱鬧,駐足,停留。
只見她慢慢的放下車簾,直到人們再也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衣袂。
華麗的馬車,依舊一搖一搖,慢悠悠的駛向遠(yuǎn)方。在寂靜的夜晚,繁華的街上,喧鬧的人群中,漸漸模糊了影子。
華麗的馬車,雖不是由黃花梨木打造,但也是用了上好的楠木。車門,車窗,車頂,車案……車上四處都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有雍容華貴的牡丹,有輕質(zhì)淡雅的茉莉,也有空靈飄逸的墨蘭……可就是在這樣的百花盛宴中,卻獨(dú)獨(dú)少了她最喜歡的櫻花。
櫻花是俗花,就跟她一樣,是俗人,都不屬于這繁華的祈安。櫻花可比她幸運(yùn)多了,雖俗,但可以免卻了這些污煙濁氣,可以自由自在的。而她呢?即使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卻還是要被人所惦記,所利用,所算計(jì)。
宋灼妍拔下頭上的步搖,放在手里把玩。而心中卻是另一番思量:想想自己已經(jīng)回祈安將近五年了,別說是這般華麗的馬車了,就連二人合抬的轎子都不曾坐過。尋常家宴也甚少參加,更何況是太后的誕辰!
趙姚本就是公主之尊,又是戰(zhàn)神宋墨的遺孀,女兒宋影珊已貴為太子妃,兒子宋岐也是一品大將,無論是權(quán)還是勢,也都是極高的。自己又無權(quán)無勢,無才無德,這次送金送銀大獻(xiàn)殷勤的,真是令人‘意外’??!
想當(dāng)年,明明父親已經(jīng)婉言作拒,卻用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使父親不得不違諾,迎娶。明明母親才是原配,才是正室,卻倚仗皇室之尊,使母親不得不低頭,為小,做妾。
在祈安的這些年里,也是這位“娘”,不對是尊貴的鳳陽公主!對自己與母親,真是“百般照顧”,不是冷嘲熱諷,就是苛減吃穿用度。不到半年,就將母女二人趕到別院居住。對外,卻稱母親禮佛,需要清幽之地,為自己博得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名號!
如果自己不是女兒身,如果不是弟弟小硯已死,如果母親不是農(nóng)家出身,對她,對她的一雙兒女毫無威脅,恐怕母女倆早就是一堆白骨了,還會茍活至今?真是枉了她金玉之尊,賢德之名!
……
如此,今晚可真是不尋常?。〕了嫉囊粫褐?,宋灼妍又把步搖輕輕地斜插在頭上。人也就慵懶的靠在車背上,靜靜的等待馬車停的那一刻,也是風(fēng)雨來臨的那一刻。
半晌,一雙素手掀開了門簾,將珠玉弄的叮叮作響。走進(jìn)了將近一個年方十三四的長相清秀的女子,說:“小姐,就快到宮前門了?!?/p>
“嗯,青屏,你也坐吧!”宋灼妍將身子往里邊挪了挪,騰了一點(diǎn)地方出來。
“是,小姐。”青屏挨著宋灼妍坐了下來,神情有些懨懨的說道,“小姐,什么也問不到?!?/p>
“既然趙姚不想讓我好過,你再怎么打聽也是枉然。還不如坐在這兒,陪我說會子話?!彼巫棋恼f道,好似早就知道是如此結(jié)果。突然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鳳眼一瞇,鄭重地對青屏說:“青屏,今晚上小心點(diǎn),跟在我身后就好了,別亂跑?!?/p>
“小姐,我知道。夫人和娘在出門前都跟我說了!”青屏半分調(diào)皮又半分認(rèn)真的答道。
“是嗎?那我娘還說了什么?”宋灼妍故作驚奇的問。
“夫人,叫你小心,說今晚上恐有大事發(fā)生。不要獨(dú)自出行,要往人多的的地方站?!边呎f還邊聳了下肩,抖了下身子,做出了一番驚恐的樣子。
宋灼妍輕推了她一下,笑著說:“這些都是楠姨說的吧,我娘親才不會如此!”
青屏憤憤道:“小姐,你怎么推人呢?”又湊上去討好般說:“小姐,你看啊,我娘說的時候,夫人也在,我娘說的,夫人也沒反駁,這樣娘說的不就是夫人說的嗎?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呀!就知道哄人高興?!彼巫棋那橐埠闷饋砹?。
“那小姐你說,是不是?。 鼻嗥劣謸u了搖宋灼妍。
“是,是,是,你這丫頭!”宋灼妍穩(wěn)住身子,順著青屏的話說道。
想起今天晚上的宴會,青屏有些擔(dān)心,“小姐,既然公主不安好心,那我們就不去了吧!”
宋灼妍嘆了一口氣,說:“傻丫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青屏還是想勸她不去,“可是……”
“青屏,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兒,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現(xiàn)在擔(dān)心也沒用。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了?!?/p>
青屏覺得宋灼妍說得有理,也就不說那些擾人的事了。看見宋灼妍臉上的愁容,青屏挽起袖子,露出半只臂膀,晃到宋灼妍眼前,調(diào)皮地說:“小姐,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宋灼妍“噗嗤”的大笑了出來。又立馬去撓青屏的癢處,邊撓邊說:“誰怕了。你這小蹄子膽子大了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屏也回?fù)现f:“小姐,我…哈哈……我不敢了,你饒…饒了我吧……”
兩人就這樣嘻嘻哈哈鬧成一團(tuán),什么煩惱,憂愁的事都拋之腦后了。
前方趙姚聽到她們的嬉鬧聲之后,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又在心中罵道:果然是些下賤坯子生養(yǎng)的,是上不得臺面的。但一想到今晚的宴會,嘴角隨即勾起一抹陰笑。
那神情教旁邊的丫頭敏春看了去,以為是宋灼妍主仆二人太過吵鬧,又教趙珧心里不高興了去,便上前請示說:“公主,那丫頭實(shí)在是太不知禮數(shù)了,要不要奴婢去傳達(dá)公主的‘教誨’?”
趙珧擺了擺手陰笑著說:“不用,再讓這丫頭過一會兒輕松的日子,待今晚一過,本宮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現(xiàn)在倒是笑得十分歡暢,只怕過后是有得她哭一陣子了?!闭f完又掩唇輕笑了起來,那笑聲怎么聽都有些陰險(xiǎn)。
敏春也同趙珧輕笑了一陣,同時也在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原是自己多想了。不是敏春太過草木皆兵了,而是趙姚近年來喜怒無常,冷漠無情,也越發(fā)不好伺候了,而她也不得不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只見她又一臉尖酸刻薄的數(shù)落著宋灼妍,討好著趙珧說:“可不是么,現(xiàn)在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想攀那根高枝兒,也不瞅瞅自己那模樣,哪及我們大小姐安晴郡主高貴典雅,什么二小姐的,說白了就是一個鄉(xiāng)野丫頭,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
趙珧一臉驕傲的說:“影珊自然是最好的,哪是這些鬼混子可以比的?”
敏春見趙珧甚是得意,就又再接再厲一臉諂媚的說:“公主,那自然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啰!憑她那猴模猴樣的,也配和太子妃娘娘相比,怕是連給娘娘提鞋的資格都是不配的!當(dāng)然,這還是公主教導(dǎo)的好!”
敏春在趙珧身邊多年,自是熟知趙珧秉性的,她這一番話只讓趙珧心神飄飄然起來了。
只見趙珧十分稱意道:“回宴后,看上什么?想要什么?同上惠春,一道去取?!?/p>
敏春一聽立馬叩謝道:“敏春謝公主賞賜。只是奴婢眼拙不識些好東西,恐誤了公主好意,還請公主直接賜下,省了奴婢挑花眼兒,不好伺候公主。”
趙珧很是愉悅的勾了勾嘴角佯怒道:“你這蹄子,這些年在本宮身邊搜羅的東西還少了不成!吃的,穿的,戴的,什么沒有?哪樣不是好的?”
轉(zhuǎn)而又道:“說吧,你這丫頭,這次又惦記著本宮庫里什么物什了!是青云釵,還是柳玉簪!”
敏春看趙珧現(xiàn)在大喜,便道:“公主,這次啊可不是青云釵,也不是什么柳玉簪,奴婢倒很是想討一盒雪玉露嘗嘗!”
趙珧打趣道:“怎么?柚芝蜜喝膩了?”又道:“明日去庫里領(lǐng)一些就是了,本宮當(dāng)你有什么好志向,結(jié)果啊,還是忘不了你那張嘴。到時別忘了也給惠春,桂春,樸春拿一些?!?/p>
敏春道:“是,奴婢代他三人謝公主賞賜?!?/p>
趙珧也不再言語,自顧自的挽起車簾,見窗邊夕陽落日,紅霞滿天,略比平常時候稍晚,便吩咐道:“敏春,讓趕馬的快些時候,今日可是母后六十大壽,晚了可是不好?!?/p>
敏春道:“是,公主?!北銚荛_珠簾出去了。
門外趕車的黃三見敏春出來,便殷勤地說:“敏春姑姑,怎么不陪公主,出來做甚?”
敏春白了他一眼,捋了捋鬢發(fā),陰陽怪氣地道:“黃三,少給我套近乎,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為何趕車如此拖沓?”
聞言,黃三立馬恐慌道:“敏春姑姑,今兒太后娘娘六十大壽,各位達(dá)官貴人都趕著去祝壽嘞,難免道路擁擠,不好借過,所以就比平日里慢些了點(diǎn)。”
敏春恨了他一眼,道:“那你就不會想別的法子嗎?黃三兒,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誤了時辰,你丟了小命是小,讓整個宋王府失了顏面可事大?!?/p>
黃三低頭順著敏春說:“是,謝姑姑提醒。奴才知道如何做了?!?/p>
敏春道:“知道就好。”“哼!”了一聲沒好聲好氣就進(jìn)去回話了。
見敏春走了,黃三在心里罵道:呸!什么東西,也不看看你黃大爺是誰,盡知道瞎嚷嚷,總有一天老子定叫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求著給你大爺我做牛做馬的。
他到底也不敢造次,只是在心里罵罵之后就揮著鞭子,狠狠地抽在馬背上,一鞭比一鞭狠,抽得馬兒大聲嘶鳴著快跑了起來。
黃三也扯大嗓門沖著前方大叫道:“前面的馬車快退下,讓出大道來,宋王府鳳陽公主座駕?!?/p>
“前面的馬車快退下......”
“快讓開,快讓開”
……
前方的馬車,一聽,縱然心有怨言,但誰敢與之叫囂,都快速的將馬車趕到一邊去,讓出大道來。那可是宋王府的馬車,不僅如此,里面可是坐著皇帝最疼愛的妹妹,太后最喜歡的女兒。
于是,宋王府的兩乘馬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并著各種怨言,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