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無敵主宰》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海洛因一樣讓人上癮,一旦愛上,便很難戒掉!它就是當代作家熱瞳的小說《花都無敵主宰》。《花都無敵主宰》第1章主要內容:漆黑的夜里,田間一片空蕩蕩,只有老貓頭鷹偶爾的咕咕聲。突然間,一個人影敏捷地掠過田埂,大步狂奔過來,他擔著兩.........
《花都無敵主宰》 第一章 十里鄉(xiāng)里的秘密 在線試讀
漆黑的夜里,田間一片空蕩蕩,只有老貓頭鷹偶爾的咕咕聲。突然間,一個人影敏捷地掠過田埂,大步狂奔過來,他擔著兩個大木桶,每個木桶都足有半人高,一看那根扁擔在跳躍時偶爾彎折的程度,就知道里面肯定裝滿了東西。
他是什么人,深夜到此,又是為了什么呢?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青年輕輕放下那兩個大木桶,仍發(fā)出了咚地一聲響,今晚沒什么月光,他摸黑的動作卻依舊很熟練,找到田埂旁一盞大型電燈一按,四周便亮了起來。他把兩個木桶搬到離電燈最近的地方,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才放心蹲守在一旁。
左邊那只木桶飄出一陣怪味兒,混著糖和醋,還有烈酒的香氣和刺鼻的農(nóng)藥味,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出陣陣磷光,右邊那只就更古怪了,完全是食物腐爛的酸腐味兒,什么紅薯胡蘿卜爛蘋果爛橘子,混成了好大一鍋大雜燴,最上面還浮著一層廢機油。青年在這堆垃圾味中面不改色,安然如入定的老農(nóng)戶。
他才蹲了一袋煙的功夫,異變突生,地里無數(shù)的“地老虎”鉆了出來,有翅膀的在黑光燈下亂飛,沒翅膀的幼蟲也從土壤里爬出來,向那兩只大木桶奮力爬去。青年對此早有準備,頭戴斗笠,長袖長褲,身上似乎也涂了藥水,沒有一只蟲子往他的方向進攻。只見他從腰上掏出一把細牙簽來,隨手就拋擲出去,一釘一個準,無數(shù)的蟲子紛紛落地。
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在黑夜里滲人得緊,自己卻毫無自覺,還嘀咕著自言自語了兩句:“老爺子這法子練飛針還挺準的,可是牙簽也忒輕了,都不讓我用那套針練,摳啊。”說話功夫他撒出了最后一把牙簽,也沒急著收拾殘局,只又蹲了回去,守著田埂不動了。
直到天色微明,他才睜開眼睛,關掉了黑光燈。此時田里的土壤已呈現(xiàn)出一片被翻攪過的模樣,“地老虎”們密密麻麻地漂浮在那兩個大木桶里,尸體都僵了。青年抻了個懶腰,對著東方一縷魚肚白,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白氣。
那白氣竟如同奔騰的巨虎一般,咆哮著向前而去,只可惜不過幾秒,就散在了裊裊的晨霧當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青年也不氣餒,只搖頭晃腦嘆息一聲,拎起兩只大木桶,將其全部倒入村后專門處理的臭水溝里,涮了兩遍,洗了把臉,又灌滿清水,向藥田飛奔而去,細細地將整片地澆灌一遍,采下不少成熟的細辛草,歸成一把扎好,打道回家。
他家就在村水塔邊上的白房子里,遠遠地就聽見一聲怒吼,中氣十足:“李金天,你死到哪里鬼混去了,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還不做早飯!”青年,也就是李金天聽到聲音頭皮一炸,三步并作兩步奔到門口,放下木桶扁擔,先來了個五體投地大跪。
“爺爺,您老人家早上好!看您這聲音,這氣兒,嘿呦,肯定能活到九百九十九歲,簡直就是越老越精神啊。那什么,我這不是去采草藥了嘛,就遲了點回來,就一點點兒?!崩罱鹛煺f的十分誠懇,黑眼珠子滴溜溜轉,在老人還要說話前連忙起身,嬉皮笑臉把話糊弄過去,徑直溜進屋子里就往廚房跑。
“爺爺您別罵我了,我這做完早飯還要一堆事兒呢,這草藥可不帶等人的,您說是吧?”他嘴上跑火車,還不耽誤手上功夫,左手舀一葫蘆瓢缸里水,右手已把細米撒在鍋底。點火添柴,切榨菜醬瓜條,還有閑心撈頭頂一罐豆腐乳,順手把白饅頭一起蒸上。此等動作他做的十分熟練,簡直比一個忙活了二十年家務活的婦女還要有條不紊。
老人端著桿煙槍,抬手曲指彈他腦殼:“臭小子,我教你的龍虎氣練得七零八落的,分心九用倒是熟練得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跑去干嘛了吖,村口那個張寡婦就那么好看,把你魂都勾沒咯?”
李金天趁此功夫忙上忙下,此刻早把豐盛早飯擺了一桌子,又把筷子擦擦干凈,遞過去給老人,這才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先喝了一口野菜粥,才舉著白饅頭語重心長:“爺爺,話不是這么說的,張寡婦又沒病沒痛的,我給她采草藥干啥?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是她女兒丫丫最近老是說肚子痛,我琢磨著是進蟲子了,小孩子又怪怕苦的,我就弄個烏梅丸給她吃一吃,我的醫(yī)術您還不相信?”
老人嚼了一口咸菜,筷打他小指,吹胡子瞪眼罵他:“我肚子痛的時候,你咋不記得給我弄個糖丸子,還多加了好幾兩黃連,嘿,臭小子,那你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娃子啊?”
李金天端著碗,頭埋進去一半,唏哩呼嚕喝完一大碗粥,撂了筷子撓耳朵:“您怎么問起這個啊,您看我,一沒錢,二沒權,只有一張帥氣的臉蛋,誰要瞧上我,那不得是白素貞下凡,來報恩來了,順便給我?guī)€大宅子,您看您這樣的,比法海還兇?!?/p>
話音剛落,李金天就大笑一聲,起身開溜,一根筷子擦著他發(fā)絲飛過去,半截沒入土墻中。他裝模作樣拍拍心口,拎起小筐子里的細辛草,又溜出了家門,往大李家的地窖走過去。農(nóng)村里許多人買不起冰箱這耗電又耗錢的玩意,都挖有地窖儲存土酒腌肉一類的東西,他家地窖前些日子被老爺子塞滿了藥材,下了禁令不得進去,這也只好借鄰居的用一用了。
李金天邊走邊念叨那個藥方子,盤算著之前需要的干姜當歸黃連之類的,他都備好了分量,大李要是不在家,他就翻個墻進去,反正他家那條大黃狗接生的時候,還是他抱的窩,肯定不會咬他。李金天就這樣信心滿滿地走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院門是大開著的。
他順手把門虛掩了,估摸著大李是去隔壁喂雞去了,也沒在意,熟門熟路往院后的地窖走去。那地窖是口枯井,大李把它掘大了口子之后,做了個很粗制濫造的樓梯,走起來晃晃悠悠的,也幸虧李金天身懷絕技,才能面不改色如履平地。他剛落地,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地窖里不見天日的,自有一股淡淡的陰暗氣息,還會混著各種酒味,腌肉,耐存的土豆白菜之類的味道,此刻他下來,卻聞到了一股幽遠的香氣。什么情況,大李在地窖里放什么干花了?李金天混亂猜測道,摸黑找到了古舊的燈泡按鈕,呲啦一聲通了電。
在一堆白菜和土豆里,竟然倒著一個女人!李金天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要看人是生是死。他蹲下來剛要試鼻息,就看到冰雪般清麗的一張臉,極白極素,睫毛很長,唇色卻太淡,顯然狀態(tài)不太好。李金天試到鼻息剛松了一口氣,就看到那雙漂亮的眸子睜開了,是淺淺的琥珀色,跟寶石似得。跟她對視的一剎那,李金天瞠目結舌,兜兜轉轉之下,內心只剩下一個想法:爺爺啊,這下凡的是蛇精,我也不是許仙啊,可別把我當葫蘆娃啃了。
女人不說話,只拿那雙眼睛盯著他看,李金天醞釀了一下措辭,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就聽見她先開了口,聲音又低又細,顯然還有些虛弱,竟然連李金天都聽不清楚,只得低下身子湊近耳朵,女人似乎是覺得足夠近了,很有禮貌對他點了點頭,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耳朵。
李金天立時嚎了一聲,感覺左耳朵都要被扯下來了,又不敢大力推搡,生怕整個耳朵都被她咬斷,急中生智趕緊并指一點大穴,女人這才像麻袋一樣,又軟軟地倒了回去。她仍睜著眼睛,又冰又亮,李金天疼得直齜牙咧嘴,懷疑自己肯定豁開了好長一道血口子。他從兜里摸出點平時自己做的藥丸子吞下去,又從腰包里摸出一枚細銀針來,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位小姐,我只是一個無辜的路人,你不是我捆的,也不是我?guī)У竭@里來的。你看看,那個醫(yī)療費啊保險費啊精神損失費啥的,都得賠哈,然后我現(xiàn)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考慮給你松綁,甚至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家。如果你騙我,騙一次我就扎你一針,保證你腸穿肚爛,流血身亡,死得可丑了。”
女人輕輕地點了頭,以一種十分奇特的憐憫眼神注視著他,李金天心里忽生警覺,閃電般回望,卻只看到一根長棍子向他砸過來,正中他腦殼。他當時腦子就蒙了一下,只來得及灑出一把飛針,仰頭就倒了下去。在最后朦朧的視線里,還能聽到女人近乎嘆息的判斷句。
“我以為你是他們的同謀,原來只是個小蠢蛋。”
李金天栽倒在地上,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一時動彈不了,他索性裝作昏死過去的模樣,只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來,仔細觀察周圍情況。這個地窖不說特別隱蔽,不是熟人也不可能知道,枯井之下還另有天地,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不顧及同村的情分,竟然敢敲壞他英俊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