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閣》 章節(jié)介紹
《弦音閣》是一部言情題材小說,作者云之北用細膩的筆觸,巧妙的構(gòu)思引導讀者去閱讀,并不斷抽絲剝繭,可讀性極強!小說《弦音閣》第9章內(nèi)容簡介: “月兒還真是樂得清閑,才剛經(jīng)歷一戰(zhàn)便能踏實安睡下了?”來者也是從窗戶一躍而進,大大方方的找.........
《弦音閣》 第九章 再伴君側(cè) 在線試讀
“月兒還真是樂得清閑,才剛經(jīng)歷一戰(zhàn)便能踏實安睡下了?”來者也是從窗戶一躍而進,大大方方的找了個位子坐下,步伐輕盈可見此人輕功了得。
北宮羽面對深夜冒犯闖入的人一點也不驚慌,依舊保持著美人臥的姿勢,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勾著嘴角看著他,許久沒有見她打心底里發(fā)笑。
來者見北宮羽沒有挪動的意思,忍不住抱怨,“幾日不見,月兒還擺架子來,還要我給你行禮不成?”
“蘇叔深夜到訪攪擾我歇息,我還沒治蘇叔冒犯之罪,蘇叔倒怨起我來?!北睂m羽回眸抬眼,注視著來者金色的瞳孔,瞳孔中倒映著自己嬌柔的身段,“在外頭看熱鬧,可有趣?”
北宮羽撐起身子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在蘇劍面前她倒顯得很自然,蘇劍壞壞一笑,滿頭白發(fā)被窗外吹來的風揚起,與白發(fā)不相配的是他年輕的容貌,“沒有目睹月兒劍法,老夫好生遺憾啊?!?/p>
來者蘇劍,劍宗第二代嫡傳弟子,與沐霖月交情甚深,自她加入劍宗蘇劍就對她多加疼愛,壯年時誤食破血散,卻不知為何破血散發(fā)生異變,鑄就了他不會老去的容顏。
“蘇叔在劍宗那會兒還看得少嗎,也不膩歪。”北宮羽接過蘇劍順手削的蘋果,不客氣的啃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
蘇劍看著北宮羽,不像平常男子注視北宮羽的眼神,他的眼睛里洋溢著滿當當?shù)拇葠?,“月兒的悟性連老夫都自嘆不如,幾日不見一定有所長成,怎可同日而語。”
北宮羽啃完蘋果凈了個手,便百般聊賴的玩起他散落的白發(fā),孩子氣的綁了個蝴蝶結(jié),蘇劍也不惱,由著她折騰自己的亂發(fā),北宮羽見他無趣笑著問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三日之后便是五年一次的宗主大選,你雖已經(jīng)離開四合山,但身為第八代弟子這次比武還是要出席的,沐雨林已經(jīng)離開整整五年,你還是要回去去看看他的?!碧K劍語氣平淡沒有命令,沒有苛責,像是在勸說北宮羽回去看看自己的師傅。
北宮羽沉默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蘇叔可知百里嵐?!?/p>
“這名字倒是聽得耳熟,可是當年與你情同手足的師兄?”蘇劍思考了片刻回答,在劍宗的那會兒自己常常在蘇叔面前提到百里嵐。
情同手足?說來真是諷刺,自己當日為求活命含淚與他拔劍相向,多年后自己又被他反將一軍,這些事哪里是有手足之情的人能干出來的,“蘇叔言重了,同門一戰(zhàn)我們早就沒有兄妹情,又哪來的情同手足的道理,蘇叔可知他還活著,所以劍宗第八代子弟并非只有我一人,這次宗主選拔他想必也會去。”
蘇劍皺了皺眉,也沒問他是如何從同門大戰(zhàn)中存活的,只是低著腦袋沉默了許久,半晌之后他才開口,“霖月安心,劍宗那邊我會安排妥當,屆時就等你親臨了?!?/p>
北宮羽點頭目送蘇劍遠行,此刻的京城雖滿頭飄雪,但四合山一定鳥語花香,鶯歌燕舞。
一夜無眠北宮羽早早便洗漱完畢,明慧帶來的一封回信就是全新一天的開始。
“線人來報,白澤與皇帝分開后,一晚都在熏蘭酒樓買醉,并無一兵一卒前來匯報何事,百里嵐那邊也沒有信鴿傳書,醉鄉(xiāng)樓將于今日午后重新開業(yè)。”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但卻讓神思倦怠的北宮羽提起勁兒,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樣,昨夜的刺客與白澤無關,但她沒想到刺客竟然也不是百里嵐派來的,“有意思,京城中竟然又我不知道的勢力想要取我性命,有他們的加入,倒讓這場簡單的復仇有意思多了?!?/p>
“慧兒,你的易容術練的如何了?”北宮羽把信丟入火盆,看著熊熊燃起的火焰問道。
明慧抿了嘴抿,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慧兒不才,您教的易容術我只能學到八分,但是在生人面前模仿小姐,慧兒還是有信心不讓他們察覺的。”
北宮羽點了點頭,披上了一件素白大氅,昨日之后,她就讓這兩個丫頭收了自己所有的紅衫,“明慧繼續(xù)練習爭取盡善盡美,明珠,你跟我來?!?/p>
皇城的飄雪今年竟然連綿了整整三個月,北宮羽出門時北風正呼嘯在半空,明珠為小姐撐著一把淡黃的紙傘,提醒著小姐小心腳下。
兩人一傘大搖大擺地走進熏蘭酒樓,北宮羽向明珠使了個眼色,明珠立馬意會,從懷中取了一袋銀兩塞給店小二,“小二,這銀子算是我家主子給你的賞錢,你可知昨夜造訪貴酒樓的男子先下住在何處?”
小二接了賞錢墊墊分量,樂得合不攏嘴,點頭哈腰道,“姑娘可是找白袍持劍的公子爺,他在我們這喝了一宿的酒,還是小的我把他扶進廂房的,小的這就給你們帶路?!?/p>
北宮羽斜眼瞧見身后尾隨的人,不禁勾了勾唇,這跟蹤技能也太差了,自己早就察覺,要不是見那人身上的腰牌是皇帝給的,早就讓明珠封了他的嘴,皇帝的嫉妒心果然開始蠢蠢欲動,留著那人給皇帝通風報信,借此也好牽制白澤。
小二帶完路便識趣的退下了,他也算機靈知道有些事他不能聽,明珠接過北宮羽脫下的大氅守在房門外確保沒人偷聽。
“阿澤怎喝了一夜的酒,也不怕皇帝詔你進宮誤了時辰?!北睂m羽站在門邊看著床榻上宿醉的白澤。
他半掩著眼,沒有開口,也沒有動靜,頭上的發(fā)帶早就松了,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榻上,幾根被風吹起的長發(fā)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過地面,他一手枕著頭,一手隨意遮著半張俊俏的容顏,才一夜未見他竟憔悴至此。
白澤的倦怠樣戳中了北宮羽的軟肋,她理了理他散亂的秀發(fā),腦中無數(shù)聲音驟然蘇醒對著北宮羽拼命的咆哮。
“沐霖月,你可知你是白家豢養(yǎng)的殺手,你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p>
“月兒,世間沒有人值得你百分百信任?!?/p>
“只有站在至高點時你才有資格憐憫,否則你只是被同情心驅(qū)使的人偶!”
北宮羽即將觸及白澤臉龐的手猛然停住,腦中那一聲聲吶喊攪亂了她的思緒,在她閉眼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情緒時,白澤睜開了眼睛。
白澤見她閉眼喘著粗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閉了閉眼穩(wěn)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關懷,吞吐半天冷聲問道,“你來做什么?!?/p>
北宮羽也在此刻回神,直接進入正題,“皇帝老兒已經(jīng)對你起疑,加之昨夜之事他對你多有不滿,你若想繼續(xù)計劃,再次得到皇帝的盛寵就必須與我聯(lián)手,另外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不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p>
白澤愣神,昨晚的歌舞果然是她為了再次接近自己而設的計,這不是最糟糕的,最遭的事她是如何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解了體內(nèi)的毒,莫非她與百里嵐聯(lián)手了。
北宮羽見白澤沒有反應,知道白澤心里的小九九,他定是不信自己,自己早就料到所以才把這畫像帶在身上,“這是周宣的畫像。”
白澤接過畫像隨意瞄了眼,不理解北宮羽的用意,北宮羽見他滿不在意,繼續(xù)說道,“百里嵐就是周宣,雖然我不知道他加入劍宗的目的,以及他是如何死而復生,不過他們是同一個人這點不會有錯,月滿樓就是周姒,周宣的親妹妹,她與我的計劃一樣,佯裝在青樓賣藝實則另有圖謀?!?/p>
“你對我說這些做什么?!卑诐砂旬嬒穹旁谝慌?,沒有抬頭看北宮羽,他眼中不可一世的威嚴早已一消云散,原本對功名利祿的爭奪心和對皇帝的復仇心都去了哪里。
北宮羽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復仇計劃,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北宮羽背過身看著地面,“阿澤,我自知無福與你白首,但你想得到的我一定會幫你得到,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當做過眼云煙,讓我像以前一樣助你一臂之力?!?/p>
“阿澤,別拋棄我?!?/p>
這句話入一道電波直沖白澤心里深處,這些天對她的思念如一江秋水上涌到心頭,理智這一只扁舟被這氣勢洶洶的江流沖翻,月兒,你怎會知道這些天我對你有多想念。
“你回去吧,若有新消息,還叫青鳥傳書過來就好,暗殺的事還是讓你手下的人去干吧?!卑诐绍浽诖查缴希硢≈曇艋卮?,縱使他征戰(zhàn)沙場數(shù)載,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也掙扎不出北宮羽設下的溫柔鄉(xiāng)。
北宮羽見白澤中計心中暗喜,白澤你也有今天,跟我耍手段你還嫩了點,就在北宮羽想轉(zhuǎn)身離去時,她突然順過桌上的水果刀,向窗外猛地擲去,窗外一道黑影遮住了透入房內(nèi)的光線,又很快消失。
白澤回頭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摔落在樹杈之間,被北宮羽一刀斃命,看她擲刀的內(nèi)功很足看來是真的恢復了,不過他不知北宮羽仍舊有一種毒在她體內(nèi)蔓延,一點點深入靜脈,北宮羽自己也不知曉百里嵐在自己身上,下這種不會影響自己一分一毫的毒有何意義。
刺客與昨晚一樣,破血散在宿主死后立刻發(fā)揮了功效,其實破血散并非毒藥而是一種蠱,服用這種蠱蟲的人會永久增強內(nèi)功,不過服用后宿主會在三年內(nèi)喪命,而且死裝極其難看,不是被蠱蟲吞噬而死的人就會像眼前這個人一樣,形體消融難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