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纏,相賤時易別時難》 章節(jié)介紹
《三世情纏相賤時易別時難》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吃飽就睡覺用精細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小說《三世情纏相賤時易別時難》第5章簡介:我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便果斷去了廚房,剛進門就看到鐘毓在灶臺.........
《三世情纏,相賤時易別時難》 第5章 桃花羹涼 在線試讀
我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便果斷去了廚房,剛進門就看到鐘毓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
明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映襯在他青藍色的衣袍上,鍋里騰騰升起的白煙讓一室微醺,恍惚了我的眼睛。
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
“鐘毓。”我輕喚他的名字,走到他的身邊蹲下,好奇地問:“你在做什么?這么香……”
“桃花羹?!彼p柔地拿著勺子在鍋里攪拌著。
我看向鍋里,隱約中還能看到舒展著的桃花花瓣。
“以前有個傻姑娘特別愛吃,每天都纏著我去討一些,后來我便自己學(xué)著做?!?/p>
我聞言看向他,卻正巧看到他稍稍黯淡的眼神,他的語氣透著掩藏不住的遺憾,“可她后來終究是沒有嘗到我親手做的桃花羹……”
“為什么?”
“我傷了她,她永遠地離開了?!彼谋砬楹苁锹淠淠刈屛倚睦镂⑽⒁惶?。
“你怎么不試著去找她,跟她把事情說清楚呢?說清楚了,她也許會原諒你的?!?/p>
鐘毓抬起頭對上我的眼睛:“如果,她把我忘記了呢?”
我一時語塞,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決定趕緊安慰一下眼前做美食的鐘毓,便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著。
“其實這世間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沒有永恒的天亮,也沒用永恒的黑暗。同理,沒有永恒的忘記,也沒有永恒的記住??瓤龋业囊馑际?,她現(xiàn)在忘記了你不代表她會忘記你一輩子。你還是有機會的,加油吧,騷年!”
“是嗎?”鐘毓的眼里透出一絲光亮。
“嗯?!蔽抑刂氐攸c了點頭,對著鍋里已經(jīng)溢出香味的桃花羹咽了咽口水,接著說:“她那么愛吃桃花羹,你就天天做給她吃,平日里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她要什么你便給她什么,你對她這么好她一定會回來的。”
鐘毓了然地點了點頭,微微勾起唇角。
我看了看正在沉思的他,只好自己動手拿勺子去盛桃花羹來解解饞。
“再等一會,現(xiàn)在桃花羹還有些澀?!辩娯拱焉鬃幽玫揭慌?,順便拍了拍我的腦袋,哄著我道:“乖,一會就好了?!?/p>
我被他眼睛里璀璨的光芒晃住了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原地。
“怎么?”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他剛剛的那個動作非常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一個人這樣拍我的頭,眼睛里是滿滿的寵溺。
鐘毓并未追問,將盛著桃花羹的碗輕放到我面前,“很久沒做了,也不知還對不對你的口味。”
我顧不上說話狠狠點頭,好好吃,那個傻姑娘沒吃到真實可惜。
“娘子,你愛吃我便天天做給你吃?!辩娯剐χf,眼睛里亮亮的。
我嫌棄地瞥他一眼,搖搖頭說,“三月過了就沒有桃花羹可以吃了,”忽然想起四季有花的涿光山,“哈,這也沒什么,四月可以用山茶,五月有海棠,六月還有荷花,七月,七月……”
“木槿?!辩娯馆p啟薄唇,“七月木槿花?!?/p>
“木槿?對,淡紫色的!雖然聞起來沒有香味,但是吃起來特別爽口!”
鐘毓嘴角微微抽搐,小聲嘟囔了一句:“怎么這一世就知道吃……”
“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
“你喜歡木槿花嗎?”鐘毓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喜歡?!?/p>
“我喜歡用途廣泛的東西,比如木槿看著很好看,吃起來也不錯,滿足觀賞價值的同時還能當(dāng)作一種蔬菜……”
“誒,你臉色怎么忽然變得這么不好?”
其實木槿花還有一個用途,師父曾教過我用它易容。
經(jīng)過專業(yè)的制作方法從木槿花花蕊中提煉出的精華具有極強的凝固定型作用,只要將當(dāng)天的花瓣搗碎放入繪制好的模具里,再滴上幾滴木槿花的精華,不出半個時辰,一張高仿的人皮面具便做好了。學(xué)會這個技能的代價是,繪畫這項特長我一學(xué)就學(xué)了十年……
“你也喜歡木槿花嗎?”我隨口一問。
鐘毓點點頭,然后告訴我,他曾在木槿花下遇到一名女子,女子一直在木槿花下等著他回去,只是當(dāng)他終于趕回去時,女孩卻消失掉了。
從此木槿花在他的心里便有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因為一個人,喜歡一種花,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時間已快到晌午,我吃完桃花羹即刻出發(fā)趕去千柳鄉(xiāng)。
“你要去找誰?”鐘毓的聲音從我身后幽幽地響起。
我詫異地看著跟在我身后走出來的鐘毓,弱弱地回答:“我不知道……”
“哦?這就有些深奧了。”鐘毓笑笑,“誒!娘子,你跑什么?”
我默默給他一個白眼,“我只是怕傍晚趕回不來,所以要減少在路上消耗的時間?!?/p>
“那就……讓我們夫妻雙雙把路跑吧!”于是鐘毓氣定神閑地跟我一起跑。
“鐘毓,你這樣跑出來不怕老媽子說你嗎?”
鐘毓風(fēng)輕云淡地表示:“大不了扣工錢就是?!?/p>
我:“……”
我向鐘毓說起了關(guān)于蕭紫珞的事情,他告訴我蕭紫珞兩年前被人追殺,之后杳無音訊,生死不明。蕭衡之派人尋找過她以及殺她的兇手,卻沒有結(jié)果。
“是沒有找到還是根本就沒想去找?”
鐘毓愣了愣,輕笑,“怎么,你覺得有些可疑?”
“當(dāng)然,蕭慎之死了,蕭衡之繼位,蕭紫珞和她弟弟的存在就是蕭衡之當(dāng)皇帝最大的威脅,他故意裝作很著急的樣子找她轉(zhuǎn)而卻害死她,也是很有可能的?!蔽蚁肫鹆苏f書人的話,“而且,你說蕭慎之的死會不會也是出自蕭衡之之手……呃,快扶我一下,我頭疼……”
“你為何會頭疼?”鐘毓扶住我,讓我靠在一棵樹下歇息。
“不知道,從小就這樣,可能是皇帝跟時事政治的聯(lián)系太過緊密了,不是有很多小書童們一聽政治考試就頭疼嗎,我跟他們應(yīng)該是一個癥狀,聽到皇帝就頭疼……”
鐘毓嘴角微微一僵,皺眉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怎么回復(fù)我這句話。
看來他也覺得政治是極其難做的科目。
我看了看眼前的一片翠綠,青嫩的柳條正迎風(fēng)飛舞,水霧飄渺楊柳依依,正是我要來的千柳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