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染紅塵》 章節(jié)介紹
朔夜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煙染紅塵》,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作品。該小說故事情節(jié)綿密、敘述嫻熟、語言流暢,人物形象生動飽滿,有情感、有溫度、有力量?!稛熑炯t塵》第7章講述的是:白衣總算是得以留在纖云閣了,這讓柳非煙著實松了一口氣。她不能整天往外跑,白衣.........
《煙染紅塵》 第7章 先生有空嗎? 在線試讀
白衣總算是得以留在纖云閣了,這讓柳非煙著實松了一口氣。她不能整天往外跑,白衣能留下來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她也好找機(jī)會問他自己可不可以回去。
雖然白衣曾明言自己怕是回不去,但不是還有一個“怕”字嗎?哪怕只有一點可能,她也要試一試。她不屬于這里,既然能到這里來,自然也會有從這里回去的方式。她不知道,但白衣這么厲害不會不知道。
只要有希望,她就不會放棄。這是她喜歡三國演義中的呂布呂小強(qiáng)的重要原因。能活著,就有辦法做自己的事情。為了這樣,她可以委曲求全,可以面對一切未知的困難,前提是她絕對不會舍棄自己的原則,還有最后的結(jié)果是真的可以回去。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怕是沒什么機(jī)會去找白衣的了。因為白衣和她之前的情況一樣,被沙豬少主段青涯給軟禁了,除非有人跟著,不然哪里都不能去??伤舱婺苋?,除了去茅房還真不見他走出房門。倒是段青涯去他房間去得很勤快,而且還專挑入夜時分。作為被社會荼毒多年有輕微腐化的宅女,她很好奇兩個男人夜晚在房間可以做什么,談心?還是數(shù)腿毛拔胡子?
這邊廂柳非煙在腦補各種不能向外人道的場景,那邊廂段青涯再次敲響了白衣的房門。
白衣放下手中的書卷,輕嘆一口氣,認(rèn)命走去開門,毫不意外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是接連幾晚都來打擾的段少主。
“先生有空嗎?”雖是這么說,但段青涯毫不客氣地走進(jìn)房里,絲毫沒有一個做訪客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不知段公子今夜前來有何貴干呢?”白衣自認(rèn)倒霉地關(guān)上門,“不過請恕在下多言。公子接連幾夜都大駕光臨,在下又長得更勝潘安,難免下人當(dāng)中會有些流言蜚語。在下是早已習(xí)慣了,可污了公子的名聲就不好了?!?/p>
今天來送飯的小童一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放下飯菜之后就匆匆離去,仿佛多呆一秒自己就會把他拆吃入腹一樣。這種眼神他是很少看到啦,不過少見不代表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他只想過得平凡一點,他只是比別人好看不止一點,但并不想別人拿自己的臉皮做文章。
段青涯皺了皺眉頭,對白衣的過分自戀似乎非常抵觸,不過卻無法反駁他的話。他所說的那些“流言蜚語”他也聽到一點,但很快就派人料理了那些碎嘴的下人。他是他們的王,不是茶余飯后的談資。
余光看到白衣放在桌上的書卷,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史書。他房間也有幾本,不過上面都寫著那些敗者的故事。他是王,是勝者,自然不需要看那些書了。
“公子對這書有興趣?”恕他眼拙,完全看不出來。
“這是先生的興趣?我以為先生更愛看些醫(yī)卜星相之類的典籍?!?/p>
“術(shù)者,在看天象之前必須學(xué)會看形勢。不是有句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嗎?連形勢都不會看的人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還談什么醫(yī)卜星相呢?”要是他連這些都看不透,憑什么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樣看來,先生倒是一個識時務(wù)之人了?!笨偹闶屈c到點子上了。段青涯心想,如果你真的是識時務(wù)的俊杰,那就應(yīng)該早早跪下向自己宣示忠誠。他就站在這里,等著他真心實意地臣服。
看到他自信的笑容,白衣也跟著笑了。
“那是當(dāng)然。所以在下才選擇跟隨柳姑娘,和她一起輔佐公子,不是更加如虎添翼嗎?”
跟隨柳非煙?
就像是在云層中漫步突然踩到小石子一樣,段青涯有著一瞬間的不確定感。他是不是聽錯了什么,這個男人說他跟隨的是柳非煙?
“可是非煙意外失去了記憶,似乎不能再和先生并肩而戰(zhàn)了。”他嘗試委婉地表達(dá)白衣跟錯了主子,可后者似乎不太領(lǐng)情。
“實不相瞞,在下只是仰慕柳姑娘的謫仙之容,同時欽佩姑娘的冷靜和勇氣。只要姑娘一句話,在下就算是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哪談得上什么并肩作戰(zhàn)呢?還是說,這柳姑娘的謀略也如她的容貌一般舉世無雙?如果真是這樣,在下就更應(yīng)該在柳姑娘座下效勞了?!卑滓卵b出一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樣子,看得段青涯越來越火大。
謫仙之容是他的,那冷靜和勇氣則不要也罷,這男人憑什么說上肝腦涂地這類的大話。還是說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仰仗一個女人的鼻息過活?
不,這也只是他沉迷美色看不清時勢罷了,等他以名利美色誘之,白衣一定會歸順于他。
“先生何不跟著我?一旦助我成就大業(yè),先生自然是功高至偉,不比永遠(yuǎn)在女人面前屈膝要好?而且天下美女何其多,只要先生喜歡,我可以給先生送上美婢數(shù)名,溫香軟玉豈不快哉?”若他的才學(xué)能為他所用,等他穩(wěn)坐皇位之日,他想要什么他都可以賞賜給他,只要他能活到那個時候。
白衣?lián)u了搖頭。段青涯的心太狹隘了,除了自己誰也容不下,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還有命活到他功成名就的一天。而且功名利祿艷姬美婢都是他唾手可得的東西,沒必要要別人來施舍。
他跟著柳非煙,只不過是因為她讓他感興趣而已。要不是這樣他會趟這一趟渾水?這個段青涯也太小看他了,十有八九是嫉妒自己長得比他好看!
“在下并非貪慕虛榮之輩。誠如公子所言,柳姑娘乃是公子的未婚妻,在下在柳姑娘手下辦事,自然也是為公子辦事。而且在下可以保證,在下只是仰慕姑娘而已,絕無半點非分之想?!笨磻T了各色美女,自己也是一個美男子,柳非煙雖然出落得如天仙下凡,但還沒到讓他道心失守的地步。
“這么說,先生是不肯為我所用了?”段青涯的耐性宣告終結(jié)。他并不認(rèn)為白衣幫柳非煙辦事就是替自己辦事,除了自己,他誰也不信!
“公子這么說是在下可就不明白了。在下身在纖云閣,一舉一動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恐怕要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里還得公子點頭。這種形勢之下,白衣怎么不能為公子作用呢?”這外頭每天都有高手站崗,他要走出這個大門還能不驚動別人嗎?笑話!
這一次把話挑明之后,相信他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被段青涯每天這么來關(guān)心,他的小指都餓瘦了,臉色也不太好看。有時間他要看看那個雞蛋小販還有沒有新鮮的雞蛋好讓他燉冰糖滋補一下。他付了這么多銀兩,絕對不能只要一枚雞蛋吧。
見話不投機(jī),段青涯再次拂袖離去。
可惡!那個叫白衣的人竟然敢逆他的意?從來沒有人能忤逆他意思還能活著的!
“烏鴉?!彼堤巻镜馈?/p>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窗外飄進(jìn)來,單膝跪地。
那是他的影子侍衛(wèi),風(fēng)絕塵和柳非煙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若非要說他最相信誰,那答案只有一個,就是烏鴉。從小他就是自己的影衛(wèi),不學(xué)經(jīng)綸,只知道習(xí)武,而且自他有意識開始就被教育得只為自己效忠。他是他最好的刀,最好的盾。
“殺掉白衣?!庇谧约簾o用的東西不必要存在。
“此舉不妥?!睘貘f很簡練地回答?!皩傧侣牭缴僦骱退膶υ?,覺得此人不會對少主不利,甚至還能助少主早日登上帝位?!?/p>
“大膽!”這些天他的手下都要反了嗎,竟然接二連三地違抗自己的命令?
“屬下知罪。可是,小姐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中,她失了記憶,自然不敢違背少主的意思。就算小姐忤逆少主,少主大可以小姐的性命要挾此人,逼迫他就范?!?/p>
段青涯皺著眉頭思考烏鴉這番話。他說得不無道理,可現(xiàn)在的柳非煙真的會乖乖聽從他的吩咐嗎?他可沒忘記那天她當(dāng)眾頂撞自己,這是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態(tài)度嗎?
她只是一個女人,即便她謀略出眾,可女人的天職就是伺候男人。他只覺得失憶的柳非煙比之前的還要棘手。本想趁她失憶捏造他們是未婚夫妻將她占為己有,可沒想到她竟然置若罔聞,還對風(fēng)絕塵和白衣兩人有說有笑,全然不顧女子的矜持。若不是知道風(fēng)絕塵恪守本分,他一早就讓烏鴉將其除去。
有才能又怎么樣,他不要有異心的下屬。才子也好佳人也罷,只要有錢有權(quán)不愁找不到,他不在乎失去。
可只有柳非煙和白衣讓他有了想降服的念頭。他很想看到柳非煙在自己身下承歡,白衣跪著求自己收留的表情。而且他相信,這一天總是會來的。
也罷,為了盡興,就讓白衣留著這條賤命多活幾天。反正他們即將有行動,借此也正好看看柳非煙和白衣是否真的對自己效忠。
“退下吧?!?/p>
烏鴉如來時一般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