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驚鴻重生妃》 章節(jié)介紹
《邪王驚鴻重生妃》是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主角楚翎顧雁飛更討人喜歡,作者江鶴川文筆極佳,妙趣橫生,是一部不容錯過的佳作。第9章介紹:她似是魔怔了,又知曉自己其實無比清醒,微微笑起來:“這天下,本該就是太子殿下您的?!敝讣獾暮谄遢p輕落在棋盤上,.........
《邪王驚鴻重生妃》 第9章 令羽 在線試讀
她似是魔怔了,又知曉自己其實無比清醒,微微笑起來:“這天下,本該就是太子殿下您的。”
指尖的黑棋輕輕落在棋盤上,咔噠一聲,似是一聲約定落在心上。黑白兩色棋子,在方形棋盤上形成一黑一白兩只巨龍盤踞相爭的形狀,卻又無比和諧。酉時末,活水來茶室的木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一身白色勁裝,頭戴帷幕的女子。她輕輕撩起帷幕的輕紗,露出一張皎月般美麗的臉龐,正是顧雁飛。她的目光穿過為她開門的小廝,落在他身后的楚翡身上,禮貌的一頷首:“太子殿下留步,雁飛告辭?!?/p>
“翡引顧小姐為知己,小姐不用太過生疏,直接喚翡的名字便是了。”楚翡的桃花眼彎出一個漂亮弧度,在顧雁飛想要開口拒絕之前又補上一句,“更何況街上人來人往,小姐一句一個太子殿下,也不大合適?!?/p>
顧雁飛唇角一彎,也露出一個風流弧度:“禮不可廢,那就喚您翡公子罷,雁飛告辭?!?/p>
說完,她放下帷幕上的紗,轉(zhuǎn)身上了尺素叫來的馬車。
“顧小姐。”
她身后傳來平平淡淡的一句喚,她轉(zhuǎn)過頭去。
“若是想要見翡,往活水來茶室遞帖子便可?!?/p>
顧雁飛點點頭,坐進馬車里,放下厚重門簾。她并不是一時沖動與太子結(jié)盟的,而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她要復(fù)仇,當然就要捧楚羿的對手上位,而在上一世,楚羿最大的對手就是這位太子殿下楚翡。楚翡是正統(tǒng)嫡子,母族強勢,自小就以預(yù)備帝王教養(yǎng),手中擁有一批不弱的力量,在她剛剛重生回來的這一年,他是復(fù)仇最大的助力。
她只是不想再一次輔佐楚羿,她也不想要大楚的江山,那么扶誰上位,又有什么區(qū)別?更何況,楚翡確實長了一張令她“心悅誠服”的臉。
她一邊思索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一邊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帷幕??斓侥簳r,街上的人都已放下了一天的工作準備回家,人潮熙攘,紛紛擾擾里,顧雁飛聽到守在車外的尺素驚叫了一聲:“小姐!”
在那一瞬間,顧雁飛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用最快的速度飛速一偏身體,利器的破空聲傳進她的耳朵里,隨后是鐵器相撞的聲音——攔住了?不!沒有!
顧雁飛神色一變,更往另一側(cè)偏去,下一秒就有一支利箭破開馬車厚厚的木質(zhì)車壁,直直飛向顧雁飛,最后刮破了她的衣衫,深深釘入馬車的座椅里。
她手心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臉色卻絲毫未變。她聽見外面的人聲鼎沸忽得炸開,驚叫聲中夾雜著哭泣聲。這些聲音很快離去,顧雁飛沒有等到第二支箭。
“小姐!”尺素撩開簾子沖了進來,顧雁飛看見她的臉色并不是很好,虎口被崩裂鮮血肆意,手中的鐵劍上被開了一個圓形的洞——顯而易見的,剛剛那支箭穿過了尺素深厚內(nèi)力加持下的這一把鐵劍,又破開了足有一寸厚的木質(zhì)車壁,才在座位旁邊停了下來。
可是這支箭矢既然有如此萬鈞之力,那么就不應(yīng)該不會考慮到她的躲閃和阻擋的力量,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用這一支箭矢殺死她,她絕對躲不過去。
顧雁飛迅速鎮(zhèn)定下來,搖了搖頭:“我沒事,外面有人嗎?”
尺素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顧雁飛從袖子中扯出一張帕子用來給尺素止血,一邊深深吐出一口氣,起身撩開簾子,走下了馬車。街上空空蕩蕩,到處都是剛才的慌亂中被推翻撞倒的小攤和推車。
“來者何人,不只是哪位英雄壯士,顧雁飛請您出來一見!”太久沒有運用過內(nèi)力,加上體內(nèi)畢竟還有寒毒,顧雁飛這句話雖然傳出了很遠,但也讓她面色一白。
顧雁飛屏息側(cè)耳細聽,時間飛快過去,沒有人回答她。
尺素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用那一把已經(jīng)不能用了的鐵劍護在了顧雁飛身前,顧雁飛沖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壓抑著體內(nèi)血氣翻涌,再一次用上了內(nèi)力:“閣下既然并無惡意,為何不敢與我一見,真英雄向來以真面目示人,何必藏頭露尾!”
“呵,你還真是一如當年?!?/p>
應(yīng)該如何去形容顧雁飛聽到的這個男子的聲音?低沉具有磁性,尾音卻又微微挑著一點兒似有若無的性感,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偶爾的一點沙啞足夠所有的女子為他發(fā)狂,顧雁飛微微瞇起眼睛,在旁邊一座茶樓臨窗的那個位置上,看到了一個人。
他一身紫色長袍,象征著尊貴的顏色在他身上卻渾然天成,墨色長發(fā)用紫金發(fā)冠高高束起,面冠如玉,貌比潘安,一雙桃花眼似曾相識??上啾绕鸪涞哪且浑p眼睛,這一雙桃花眼更狹長,雖沒有如楚翡那樣美的驚心動魄,但這個人身上的“邪”卻清清楚楚,他眼角都挑著邪肆的味道。
“閣下認識我?”顧雁飛看著這個人的面容,卻不覺得是故人,只得詢問。
男子長眉一折,似乎很是惱怒,他翩然從二樓落在,落在了顧雁飛的面前,揚起下顎時露出兩分輕視意味:“顧小姐貴人多忘事,來這江州城也不過兩年功夫,卻把江北的舊事忘了個干凈?!?/p>
“江北?舊事?”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但是離她真的十五歲那年,也已經(jīng)過了十七年,她只能從那些泛黃的回憶碎片里尋找一些影子。
時間倒回,顧雁飛六歲,江北顧府。
“祖母!祖母!”小小的顧雁飛噠噠腳步撲進顧老夫人懷里,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大眼睛里掛滿了淚水,在看到顧老婦人的那一刻大哭出聲,怎么樣也止不住。
“哎呦呵,瞧瞧,什么東西把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嚇成這樣。”時間已久,在身邊說話暗里帶刺的婦人已經(jīng)想不起容貌與名字,只那暗帶諷刺的尖銳語句,在當年的顧雁飛小小的心靈中埋下一根隱隱作痛的刺。
顧老夫人彎腰將顧雁飛抱進懷里,一張嚴肅的面容很快被憐惜的神情所柔軟,她輕輕擦掉顧雁飛臉頰上的淚水,溫柔了聲調(diào):“雁飛怎么了?莫要怕,祖母在這兒呢,有什么都跟祖母說?!?/p>
“有……有妖怪!狐貍精!有狐貍精!”大約是一路跑來有些累了,也大概是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顧雁飛驚叫一聲,然后打了一個嗝。
她拽著顧老太太的胳膊往后花園的地方走,身后跟了一眾的丫鬟婆子,人多勢眾浩浩蕩蕩,好像也給了顧雁飛一些安全感,她走了一半的路程,總算是停下了掉眼淚的動作。
顧府的后花園有一棵巨大的槐樹,槐樹邊上倚著一座假山,假山旁則是小小的池塘。那正是盛夏,池塘里開滿了荷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舒展著腰肢。顧雁飛就在這樣的風景里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狐貍精”,她驚叫一聲,躲到了顧老夫人身后,指向槐樹遮蔽下的那一片假山陰影里。
“那兒!那兒!狐貍精!”
那里躺著一個少年,看上去也就約莫八歲九歲的模樣。他雙臂交疊在腦袋下面,小小年紀便是一身錦衣華袍氣度不凡,嘴里噙著一片綠草葉,是不是搖晃兩下,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粉雕玉琢的面貌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少年看著顧雁飛身后帶了一大堆人,也不慌張,吐掉口中的草葉站起身,中規(guī)中矩的向顧老太太行了個禮,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顧老太太?!?/p>
顧老夫人一看便忍不住笑了,她將顧雁飛從身后抱出來,親了親顧雁飛的臉頰:“什么狐貍精,凈瞎說!快上去見禮,這是你令羽哥哥,你與他還有婚約呢?!?/p>
顧雁飛抱緊了顧老太太的手臂,奶聲奶氣卻不依不饒:“哪有人會長那樣的眼睛!只有狐貍才會長成那樣的眼睛!什么令羽哥哥,雁飛不要!”
六歲的稚兒哪里知道那不是狐貍眼而是桃花眼,只覺得這樣眼尾上挑看起來好看的都是狐貍精,她一邊奶聲奶氣的哭一邊看著少年,什么都模糊了,只有那一雙桃花眼深深扎根于記憶中。
在那之后,她再見令羽,已是十歲的時候了。
過了四年,讓她將當初的桃花眼狐貍精哥哥忘了個干凈。她記憶里的與令羽的“初見”,是在一個冬日,顧將軍遠征歸來,身后跟著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姿纖長,面冠如玉。顧將軍向她介紹這是令羽,你們曾經(jīng)還有婚約。
她微微一怔,然后將那些老一輩人定下的約定拋在腦后,露出溫和笑靨:“令公子您好,我是顧雁飛?!?/p>
八歲少年的那一雙桃花眼驟然與面前這個男人的桃花眼交疊起來,在十歲時沒有被喚醒的少時記憶在二十多年后忽的被記起,顧雁飛驟然抬起頭:“令羽?”
“難得顧小姐還記得令某?!绷钣鹦毙币还创?,卻沒有半點兒笑意,反而讓顧雁飛覺得后背一寒,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顧雁飛一掀唇,眸里溢出兩分冷意:“多年后再見,令公子與舊人問好的方式,真是別開生面?!?/p>
“舊人問好?”令羽一挑眉,似笑非笑,“顧小姐算什么舊人!聽說顧小姐已尋得嘉婿,嫁了譽王?”
顧雁飛頷首:“正是,請問令公子有何指教???”
“不知悔改!”
顧雁飛被莫名的怒意沖了一臉,等她再次回過神,面前已經(jīng)沒了任何人的影子。
“小姐……?”尺素輕聲問詢。
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他到底意欲為何,顧雁飛沉下眸光,心中已是萬千思索,她一擺手:“莫名其妙,罷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