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九天:皇女世無雙》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這就是熱榜小說《鳳臨九天:皇女世無雙》,由作家天下歸元所著,主角是鐵慈蕭常?!而P臨九天:皇女世無雙》第4章介紹:朝廷政令難申,天威便罩不著慕容家的頭頂。但朝廷約束不了遼東,遼東想要打入內(nèi)地.........
《鳳臨九天:皇女世無雙》 第4章 在線試讀
朝廷政令難申,天威便罩不著慕容家的頭頂。但朝廷約束不了遼東,遼東想要打入內(nèi)地也難。莫如搞好關(guān)系,彼此相安無事。反正你也不會嫁過去,遼東忠不忠,乖不乖,十八子丑不丑,都不要緊。不過擔(dān)個虛名兒。想必遼東王不會介意送出十八分之一,給咱們皇太女打個太極?!辫F儼望著那些畫像唏噓,“崽啊,你看,慕容家也是十八子,這就是緣分啊緣分!”
鐵慈摩挲著下巴。
鐘馗的十八分之一那也依舊不美型。
關(guān)鍵是她并不認(rèn)為遼東王真會老實地呆在遼東,市井傳言雖大多無稽,可空穴不來風(fēng),老百姓都知道遼東擁兵自重不安分,朝中袞袞諸公是怎么把王朝的安危寄托在對一個外姓藩王的人品信任上的?
給遼東開了一個口子,日后小鬼們?nèi)肭謨?nèi)陸怎么辦?
然而一抬眼看見父皇殷切神情,她便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殿外有人傳報,蕭提督前來拜見殿下。
鐵慈起身,準(zhǔn)備會會自己的便宜叔叔準(zhǔn)未婚夫,一邊走一邊順手拿起桌上飛鏢,邁出門檻時隨手向后一甩。
“奪”地一聲,飛鏢穩(wěn)準(zhǔn)狠地釘上了某張畫像,正中眉間?,F(xiàn)在那畫像不像鐘馗了,像丑版二郎神。
“就他了!”鐵慈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鐵儼抬頭一看。
最丑的那一張。
一陣風(fēng)過,卷起畫像邊角,那里有個小小的名字,墨跡淺淡,隨風(fēng)搖擺閃爍若有光。
慕容翊。
盛都陽春三月,遼東的春天卻遲遲未至。
一冬的積雪尚未完全融化,路上衣著單薄的窮苦人踩著碎冰步聲沙沙,偶爾踢著墻角伸出來的堅硬的物事,便知道那是凍斃的尸首,但也無人探頭去看,不過咕噥一聲晦氣便匆匆離開。街角處尖尖的雪堆凝得梆硬,在月色下閃著冷泠的光,只尖端上隱約流過淡紅的暖色,那是前頭云來酒樓窗紗里透出的倒影。
一街之隔,左側(cè)雪街路寒,行人瑟縮,右側(cè)朱門繡戶,燭影搖紅。
云來酒樓最大最貴的雅室燈火熒熒,重金收來的南洋貝燈映照著深海夜明珠,光澤柔和明亮毫無煙火氣,更襯得一室的美人,個個粉面酥胸,眼波如春。
滿室佳麗,或作曼妙飛天舞,或起清越鸝歌聲,甚至還有學(xué)了那南洋舞娘的媚態(tài),旋身擺手間輕紗脫落,雪膚瑩光,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
但上座那些老爺們的眼光,還是集中在最中間那個抱琵琶曼彈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卻是滿室最游離一人,一臉心神不屬模樣,微垂了臉,只間或長指一撥,清凌凌眼光從半透明遮面紗邊緣那么一瞟,滿座大人們的眼珠子,便黏住了拔不開。
一曲畢,大人們叫好扔出的絹花,倒有一大半落于她裙裾。
絹花飾以金絲,是值錢玩意,尋常歌姬得一朵便已喜笑顏開,她裙裾里滿滿一兜,卻不曾多看一眼,只微微皺了眉將之拂去,柳眉輕顰,檀口微開。
眾人凝神聽,她道:“太重?!?/p>
眾人忙唏噓,都說唐突佳人,主人家忙命侍女拿了柳條籃子來幫她都收了,美人這才展顏一笑,滿座頓時神魂顛倒。
歌姬們歇了歌舞,往后退去,免不了既羨又妒地看她一眼,內(nèi)心里卻沒有太多不甘。
有種人天生尤物,一顰一笑俱是風(fēng)情,哪怕坐那里摳腳,那也能摳出一地蓮花。
這位柳香樓新來的頭牌便是此類,天地靈氣所鐘之絕色,哪怕什么都不會,坐那里也是一幅國手名畫。遼東浮浪子弟都頭孫公子,就曾為了看這位一眼,一擲千金。
真的就一眼,伊人樓頭探云鬢,浪子樓下奉千金。
事后孫公子還說,值!
此刻滿座都圍著她轉(zhuǎn),她并不驕矜,也不故作清高矯情,只懶懶坐在那里,長指在盤中挑揀著喜歡的果子吃,便有人紛紛剝了那些名果送上,她卻并不理會,那些人也并不覺得被下了面子,只覺得燈下便是看美人發(fā)呆,那也叫人間值得。
今次宴會是定安王麾下十八衛(wèi)指揮使換將,隸屬于大王子派系的孟德成好一陣上躥下跳,成功換到了兵力最強(qiáng)車馬最壯的燕山衛(wèi)所。擠掉了最受寵愛的二王子派系的原燕山衛(wèi)所指揮使劉寶。因此慶功來著。
定安王一直未向朝廷請封世子,王位便如肥肉,勾引得一大群成年兒子如蠱蟲撕咬,大王子年已三十五,越發(fā)按捺不住,和老二廝殺得尤其激烈,如今好容易贏了一著,恨不得叫全汝州都知道他尿得更高。
宴席已開,大王子還在宮里承歡膝下討好老子,傳令讓不必等他。貴客未至,眾人放得開,孟德成很快就醉了,跌跌撞撞起來,要去更衣。
他的隨從跟著,孟德成經(jīng)過美人那一席時,忽然一個踉蹌,低頭看見美人一截裙擺逶迤毯上,裙擺上柔荑如雪。心中一動,就勢彎身捏了捏那青蔥指尖,笑道:“飛羽姑娘,可愿與本將一起出去透透氣?”
那懶美人抬起眼來,滿室燈火都似在她眼波下暗了暗,她笑:“好啊?!?/p>
說著便將手輕輕擱到孟德成掌中,孟德成順勢一拉,美人便依在了他懷中。
眾人便都艷羨地笑起來,卻又笑得有些古怪——美人站起身,眾人才發(fā)覺她身量奇高,矮胖的孟德成說是摟住她,倒像是被她夾在腋下,說不出的滑稽。
有人心中一動,但轉(zhuǎn)眼看那女子,風(fēng)情萬種,媚態(tài)天成,是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忍不住笑自己想法無稽。
孟德成向后揮揮手,隨從自覺退遠(yuǎn)了些,兩人便跌跌撞撞地向后行去。
出了廳堂,轉(zhuǎn)過回廊,給貴客的如廁之所很是講究,不小的一座屋,雕花窗扇一聯(lián)排,設(shè)了幾個單間,都拉了單獨的簾子。
孟德成進(jìn)了簾子,飛羽姑娘吃吃笑著站住,孟德成忽然掀開簾子伸手,飛羽姑娘一聲嬌呼,被拉了進(jìn)去。
一直跟到廁間的隨從默默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