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衙役》 章節(jié)介紹
《瘋狂的衙役》是當下比較火的一部男頻小說,作者傾夢世雪構思巧妙,善于情感沖突展開,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尋味。《瘋狂的衙役》第4章主要內容介紹:翌日,黃四郎起了個大早,不知何時冬雨已然停歇,謝過富態(tài)掌柜后才邁開步子去縣衙點卯。點卯,顧名思義就是.........
《瘋狂的衙役》 第4章 弄巧而成拙 在線試讀
翌日,黃四郎起了個大早,不知何時冬雨已然停歇,謝過富態(tài)掌柜后才邁開步子去縣衙點卯。
點卯,顧名思義就是卯時去衙門報到點人數辦公的意思;若是吏役按時到官署、衙門聽
候點名那叫應卯,其點名冊稱為卯冊;如若需簽到,則稱為畫卯。道是五更飯罷去畫卯,水
潦載道歸業(yè)晡。
而這房陵縣不僅百姓鄉(xiāng)紳難以管教,就是官吏也是良莠不齊,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的吳縣
令基本不會去理會那些。不過對于黃四郎來說,那是他融入新生活的第一步,當然也就充滿
了激情力量。
就像昨夜掌柜的所說,人要是沒有夢想,那跟一條咸魚有何區(qū)別。他當然有夢想,那就是可以吃飽飯,要是可以當個捕快就更好了,要是再娶個會生孩子媳婦兒那就好上加好。
縣城不大,不多時黃四郎就來到了縣衙門,果然沒幾個衙役在,除了站班衙役有氣無力零零散散數個以外就再也沒了其他人。
不過黃四郎很奇怪,為什么他們見自己都帶有幸災樂的表情,其中一個像是站班衙役班頭沖他說道:“呦,這不是黃班頭嘛,怎么今兒個來得這么早,莫不是征收夠了稅糧?”
“哈哈,張班頭你該不會是昨晚給你家娘們榨多了犯困吧,我們房陵縣有哪一年收夠稅糧咧,我看啊,黃班頭的日子應該也走到盡頭咯,哈哈——”
“小三兒大膽,有這么跟自己同僚說話的嗎,晚上罰你請大伙兒吃酒賠罪,不過黃班頭
哪里能用應該,而是得用本來就走到盡頭才對嘛,咱們這兒哪個當值糧差有善終過的?!?/p>
“四哥兒說得在理,小三兒我認罰,晚上煙翠樓請罪,恰好昨兒個手氣不錯在怡情賭坊
贏了點閑錢,哈哈……” 鬧騰得最歡的就是張大綱、梁三、趙四,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張班頭、小三兒、小四兒。
數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一不是在挖黃四郎的苦,無一不是在等著看黃四郎的笑話,這讓他心里足足憋了一口氣,拳頭更是死死地握著,似乎大有一言不合直接沖上去揍打他們一頓,他相信自己沒個幾下子就能打爆他們。
只不過他還是硬生生給忍住了,山水有相逢,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出人頭地,至少也會比這群不思進取的酸漢強,現在讓他們看不起,以后要讓他們高攀不起。
想到這里,黃四郎不由得放松了拳掌,也不知這糧稅該到哪里收怎么收,要是自己如數
完成糧差的任務,那吳縣令佟師爺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到時候,哼哼!不過眼下還是得先去找吳縣令和管錢谷刑名的佟老師爺了解了解情況。
人啊,就是不經念叨。這不,黃四郎剛想去找吳縣令和佟師爺,公堂內里就傳出來一句
氣急敗壞的聲音,“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張大綱管好你的人,要是再有下次就帶著你的人
給老夫滾蛋,真是氣煞老夫也!” 不得不說能讓一個讀過書參過科舉的老師爺爆粗口也是一種本事,可見往日里以張大綱為首的一眾站班衙役有多么的飛揚跋扈,能讓老師爺忍無可忍。
黃四郎尋聲而看,來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結合富態(tài)掌柜給的信息,此人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房陵縣衙的老師爺佟師爺,他的威望果然不低,至少在房陵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是如此。只見張班頭等眾站班衙役聞言立即閉了嘴,同時叫了聲“佟師爺好”,黃四郎有樣學樣也口稱“佟師爺好”。
張班頭知道佟師爺早時任過京官的師爺,后來隨京老爺被貶至此當了一任又一任的師爺,京老爺郁郁而終換過幾任縣老爺,他依舊還是在師爺的位置上坐著,是以這不倒翁佟師爺在房陵還是有一定威望的,他們也不敢鬧得太過。這時見佟師爺臉色依然不好看,連忙嬉皮笑
臉討好道:“佟師爺不要氣壞了身子,小子們也就是跟黃班頭開個玩笑,玩笑而已!” 佟師爺也知這群站班衙役是些什么角色,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本地好吃懶做的地痞流氓,當下也不理會他們,而是沖著黃四郎撇了個眼色,“黃班頭,你隨老夫進來,東翁有事要問你?!?/p>
“好的,佟師爺”不理會等著看笑話落井下石的張大綱等人,黃四郎麻利應了佟師爺隨著他進內堂。
一進內堂佟師爺也未敲門徑直帶著黃四郎推門而入,隨后把好門才說:“東翁,黃羿來
了!”東翁,佟師爺口中的東翁自然就是那個心灰意冷的窮酸儒吳縣令,乍看吳縣令精神著實
有些萎靡,年歲四十不到看起來卻又不比佟師爺年輕多少,顯然又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煩惱太多的官兒,要說官兒做到這地步也是夠衰的,全然看不出半點三年清知府十萬白花銀模樣。
只聽吳縣令說:“嗯,坐吧,都坐吧,這里也沒外人!” 黃四郎不知其緣由哪里敢與吳縣令佟師爺同桌而坐,說到底他的心態(tài)還是停留在四處流浪的乞兒上面,不提從未正兒八經進出過縣衙,就連如此近距離接觸縣老爺也不敢想,所以此時他真的惶恐之極。
“這……小的出身卑微不敢與東翁同坐!” 不敢直視吳縣令的黃四郎一句話說完,忽然感到氣氛有些不對,當他抬頭時乍然發(fā)現吳縣令和佟師爺奇怪的看著自己。這樣的打開方式有點不對,他暗道一聲不好,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干巴巴對望著吳縣令。
哪知吳縣令接下來的話更令他報了一身冷汗,只見吳縣令失望瞧了他數眼后,隨即無力
搖頭苦笑,“都說人走茶涼,本官這還沒走,連你巴不得與本官撇清關系,好,好,好得很
啊,哈哈——”
“黃羿,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枉你跟東翁同鄉(xiāng),枉你還是房州李知府引薦過來的。
枉我和東翁視你為心腹才將最為重要的糧差交給你去辦,而且還想辦法借來五十兩讓你去走動房州李知府的關系,望李知府再寬限月余稅糧交付時間,萬萬沒想到你卻行如此小人行徑,你與張大綱那些地痞無賴有何分別,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真是氣煞老夫也!”
佟師爺顯得更是激動,氣得一臉通紅一手指著黃四郎怒罵道。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上吊而亡的黃羿與吳縣令、佟師爺還有這等關系,富態(tài)掌柜害人不淺啊,他怎么就
沒告訴這些呢?黃四郎倒是錯怪了富態(tài)掌柜,想他一個客棧的掌柜能說得清房陵縣衙的基本
情況本就已經不賴了,又哪里會清楚黃羿、吳縣令、佟師爺之間的內里關系。
還有就是那被自己花去了五兩的錢資居然是吳縣令私人借來的,然后讓黃羿這個由房州
李知府引薦過來當差的人去送禮走后門??上Р恢尉壒?,黃羿沒送出去五十兩禮金反而歸
來途中上吊身死。
可是這又說不通啊,按道理黃羿是李知府引薦來房陵縣當值的,那么二人應該有著關系才對,莫非其中還有外人不知道的關系?
黃四郎越想越有可能,可惜沒有更多的信息他也猜想不到與李知府還有什么其他關系,
眼下自己花去了五兩銀子也不知該如何補足還給吳縣令,況且現在吳縣令與佟師爺又誤會了
我,這可該如何是好,一瞬間他的冷汗唰唰地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