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顛覆》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支興奮劑,為平淡無奇的日子注入快樂。它就是作者夜鳴豬編著的小說《冥皇顛覆》。《冥皇顛覆》第1章內(nèi)容摘要:“提氣,收腹,握拳,凝神,感受丹田!”在一個看上去很富庶的庭院之內(nèi),男人嚴肅而高亢的吼聲隱隱傳了過來。在一片片紛飛的雪.........
《冥皇顛覆》 第一章 被驅(qū)逐的天煞 在線試讀
“提氣,收腹,握拳,凝神,感受丹田!”在一個看上去很富庶的庭院之內(nèi),男人嚴肅而高亢的吼聲隱隱傳了過來。在一片片紛飛的雪花之下,顯得多少有些出格。已經(jīng)是寒冬了吧,在這個季節(jié)還這么嚴格的訓(xùn)練,是一個嚴父呢,還是一個狼爸?在進入之前,我們先看一下誰家的庭院這么闊氣吧。大門上,寫著兩個蒼窘有力的大字,宇文。
將視角抬高,越過高墻之后我們可以很輕松地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少年,或者更形象的應(yīng)該說是孩子,保持著馬步的姿勢艱難的照著旁邊男人的口令做著,胸口一塊碎掉一半的玉墜抖動著,證明著孩子此時的艱難。至于男人,則是坐在暖爐旁邊,裹在一件棉大衣中看著大雪中一襲單衣的孩子,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憐憫之意。聽他剛剛的口令,應(yīng)該是氣功之類的吧,提到丹田。但對于這樣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是不是有些過于苛刻了呢?好在這個孩子沒有一點怨言,靜靜的練習(xí),默默的感受。
“我說感受,不是讓你用力!”男人完全無視這個孩子的艱難,依舊吼著,“感受一個氣脈有這么難嗎?笨死你算了!我教過那么多的人,還沒見過你這么笨的。整整三個月,一點進步都沒有!你也配做宇文家族的人?”
對于他已經(jīng)有些侵犯人格的話,孩子好像沒有聽到,依舊用力地想要感受到那虛無縹緲的氣脈??墒?,這種東西又怎么會是用力就能感受得到的呢。所以,當(dāng)這個孩子最終跪倒在地大口喘氣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懸念??吹胶⒆釉谶@個季節(jié)依舊在額頭沁出了汗珠,這個男人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至于孩子,跪倒在地的他恨恨的一拳砸在地面。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次嘗試了,但是無論如何自己就是無法驅(qū)動體內(nèi)的冥之力。好羨慕那些擁有冥之力的戰(zhàn)士們,看他們將冥之力凝聚在手上,就能創(chuàng)造出毀天滅地的威力。但,自己為什么就是做不到?一般人一天足夠的感受冥之力的存在,他花了整整三個月,而且是在一等一的冥之力大師的教導(dǎo)下。想到這里,孩子再一次一拳砸向地面。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你喜歡什么,那么上帝偏偏就要剝奪什么。
這個時候,一個貴婦摸樣的女人在三三兩兩的侍從陪同下,來到了這個孩子訓(xùn)練的場地,其實也就是這個庭院內(nèi)一片比較開闊的空地而已。
“寧為大師,該是午餐的時候了?!弊呱锨暗馁F婦這么說道。說話時,甚至一眼都沒有看向旁邊這個孩子,顯然她不會是這個孩子的母親?!袄蠣旕R上就到,請跟我們一起用餐吧。”
這個被稱作寧為大師的人,點了點頭,之后就轉(zhuǎn)向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等他開口,貴婦就說道:“還是不行吧?”
無言的點了點頭。在這個為冥王朝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的宇文家族中,出現(xiàn)一個完全感受不到冥之力的孩子,他不知該說些什么。這個孩子,武術(shù)的天分真的很高,可以說天賦異稟。但,就是沒辦法接觸到哪怕最低層次的冥之力??雌饋恚@個貴婦對孩子的冷眼也就沒那么突兀了。
走上前,將自己身上的棉大衣披到衣著單薄的孩子身上:“澤兒,起來吧,我們明天再說?!边@次他的語氣非常溫柔,配合上他現(xiàn)在這個動作,真的無法跟剛剛那個侮辱別人人格的形象和聲音聯(lián)系在一起。
沒有說話,孩子站起身,跟在男人的后面離開了這里。很奇怪的關(guān)系,不是么。
其實,寧為對個叫澤兒的孩子,沒有一點的鄙夷神色。反倒,寧為還很同情他?;蛟S這個孩子跟自己命格一樣的緣故,所以整個宇文家族中,也只有剛來到三個月的他能對這個天煞產(chǎn)生同情之意。
天煞?沒錯,這個孩子就是天煞。為什么對于一個孩子用這么過分的稱呼呢?如果你詳細的了解過孩子的經(jīng)歷,相信也不會這么詫異了。在他出生的同一天,宇文家族七十三歲的老爺子撒手西歸;在他滿月的同一天,身為冥王朝宰相的父親宇文宏官降三級;在他百歲的同一天,生母被趕出了宇文家,后被殺手殺死……如果說他不是天煞,那這一切就有些過于巧合了。今天,是他六歲的生日,所以他的父親專程從都城趕了回來。
“宇文澤,就是那個小孩子吧?”在幾個人經(jīng)過竹園的時候,里面負責(zé)打掃的幾個侍女便明目張膽的對著宇文家的第七個孩子指指點點。因為這個孩子太不受待見,即便是在自己的家族中,所以侍女們就算再過分一些也不會受到懲罰。
“是,你看他長的就是一副倒霉樣子?!绷硗庖粋€用毫不掩飾的厭惡語氣。身為下人,有朝一日能夠?qū)χ魅嗽u頭論足顯然滿足了她的虛榮,“這么一個倒霉鬼還要過生日?要我是宇文家的人,早把他扔出去了?!?/p>
“行了吧,你也就做做夢吧?!?/p>
“怎么,還不能讓我過過嘴癮?”
顯然,這幾個侍女旁若無人的笑鬧聲足以讓經(jīng)過的貴婦和孩子聽到。但是,貴婦完全不為所動,孩子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應(yīng)。看來,輕蔑早就種在了宇文澤的心中了吧。而且,貴婦也多半會很滿意下人們這種放肆,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為什么要關(guān)心呢。甚至貴婦身旁的侍從,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都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意。在這一行人中,唯一為宇文澤感到不平的,就只有寧為這個新來的了。
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情,寧為跟在貴婦身后,繞過曲折的小路,來到了宇文家的正廳。即便是來了有三個月之久,但寧為還是第一次見到宇文家的正廳?;趾?,華麗,顯然配得上一個曾經(jīng)的宰相的府邸。雖然宇文宏現(xiàn)在僅僅是一個三品官了,但憑借他引以為傲的家族歷史,以及過硬的冥之力,還是有可能回歸宰相這個職位的。所以,這個龐大的庭院,以及數(shù)百名的傭人也不算過分了吧。
進入到正廳,寧為第一次看到了有錢人的生活是什么樣子。平心而論,身為一個到達冥之力第五層次的大師,他的生活已經(jīng)算的上奢華了。但是,在看到宇文家以后,寧為知道了坐井觀天這個詞的意思。
足足數(shù)千平方米的房間,在豪華的飾物點綴下,完全不會有空曠的感覺。僅僅是用來支撐房頂?shù)牧⒅瑢帪榇笾聰?shù)了一下,足足夠上百個。傭人們整整齊齊的排成兩行,將中間位置的宇文家的人高貴了起來。寧為,也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這個貴婦和宇文澤之外的宇文家族的其他人。那邊圍聚著的,應(yīng)該是妻妾們,濃妝艷抹的她們,完全在爭奇斗艷;至于另外一邊的孩子,就是兒子們了吧,一個個或隱或現(xiàn)的帶著一些趾高氣揚。此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一個人,這個家族的主人,宇文宏。能夠有這么大的排場,宰相就是宰相。
而作為今天的第一焦點,宇文澤,卻完全沒有出奇的地方。或者說,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因為即便是他到來了,不管是妻妾群還是兄弟們,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些人顯然已經(jīng)忘記了今天聚在這里的第一目的,為宇文澤慶祝生日。對他們來說,這點已經(jīng)全然被宇文宏歸來取代了。至于宇文澤,大概成長的過程太坎坷,導(dǎo)致了現(xiàn)在似乎連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跟其他人一起等候著父親歸來。
大概有一刻鐘左右,在跑來的兩個傭人的通報下,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甚至就連局外人的寧為也都不由得被感染了。寂靜無聲的幾分鐘過去了,宇文宏的馬車在士兵的陪護下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果然是上位者,還沒有出場寧為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壓抑。并不是心理上,而是確確實實的壓抑感,一個精通冥之力的人對于一股比自己更強的冥之力的到來而產(chǎn)生的壓抑感。宇文宏,是一個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冥之力第七層次的真正的大師。
在一片鴉雀無聲中,宇文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不怒自威,寧為第一次領(lǐng)會了這個詞的意思。年逾四十的宇文宏,沒有一點人到中年的味道。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那么寧為會把宇文宏歸類為三十歲左右,一個男人最輝煌的年紀。確實,宇文宏看上去就是最輝煌的年紀,只不過對于不怒自威這一項上面,我作為一個旁觀者,跟寧為的意見不同。此時的宇文宏,顯然是有些憤怒的,因為看到久違的親人,他不是應(yīng)該高興才對么。
兩個下人要上前接下宇文宏的披風(fēng),不過被他很不耐煩的一揮手阻止了。妻妾們,在看到宇文宏這個心情之后,也都沒有了上前的想法。氣場,頓時冷了下來。如果不是宇文宏的貼身侍衛(wèi)及時說明了一個情況,恐怕氣場還會冷很久。
“齊家使詐,讓老爺降級了?!?/p>
短短一句話,在宇文宏離開之后引起了軒然大波。齊家,是冥王朝的另一個宰相家族,曾經(jīng)和宇文家族的地位是一樣舉足輕重的。但是現(xiàn)在……
降級了?又一次?這足以讓這些人喧囂一陣子了。本來身為一個三品官,官俸就很難支撐起這么龐大的一個家族。現(xiàn)在再一次的降級,將會怎樣呢?這個家族,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議論了一陣,這些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次降級跟天煞脫不了關(guān)系。如果他出生,滿月,白天,都能引起災(zāi)難,那憑什么六歲的生日就不能呢。所以,矛頭再一次指向了這個眾矢之的,也就是宇文澤。
“你不把我們宇文家拖到死就不會善罷甘休嗎?!”
“就是,要不是你,我們現(xiàn)在還是宰相家族呢!”
“你快走吧!我們宇文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
“夠了!”在眾說紛紜的喧鬧中,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頓時,整片空間落一根針都能被人聽到,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威嚴的女聲。她,這個四十出頭的女人是宇文宏的正妻,也就是說如果宇文家族是皇室,那么她就是皇后。
頓了一下,威嚴繼續(xù):“這是正廳,不可喧嘩。我會跟老爺說的,你們都把自己的嘴管好,誰要再說澤兒一句,自己知道后果?!?/p>
既然皇后都這么說了,那么這些嬪妃還能怎么辦?不明白,為什么皇后一定要保護這個已經(jīng)沒娘的野種。資歷不夠的她們,自然不會知道,在所有人里面,宇文宏真正愛著的,就是宇文澤的母親,一個叫靜雯的女人?;屎笾肋@一點,所以才會制止這些人。但,這些人說的真的沒有道理嗎?如果澤兒不是被詛咒的孩子,那為什么每當(dāng)他生命中重要時刻的到來,都會帶給宇文家一場災(zāi)難?
在她離開之后,所有人即便再怎么看不慣宇文澤,卻都默契的沒有開口。最多,也就是惡狠狠地瞪他兩眼??磥恚屎蟮耐胚€是有的,即便她不是真正的皇后。
氣場再一次冷下來,寧為很不是味道。身為一個局外人,他完全沒理由在這找不自在。只是,放心不下宇文澤的他不忍離去。不過很快,他也必須離開了,因為這些氣頭上的妻妾們,看到了宇文澤旁邊的他。宇文澤不能罵,但并不代表他的老師她們也不能開口吧?所以如同預(yù)期的一樣,短暫的沉默過后,再一次的喧嘩。
眾口鑠金,這個詞寧為也終于明白了出處。在這么一群人的面前,即便完全沒錯的他也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負罪。倉皇了一陣之后,最終他還是沒能承受住這樣的壓力,匆匆告辭了。至于宇文澤,唯一一個在乎他的人也離開了,對他似乎依舊沒有影響。靜靜地站著,默默的承受著這份并不是因他而起的罪過。至少,不是他自愿引起的。
接下來就是沉默,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至于結(jié)果,我們只能看到三個。第一,在這一天的晚些時候,一個衣著單薄的孩子最后看了一眼大門上的宇文兩個字,轉(zhuǎn)過頭堅定的離開了;第二,宇文宏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右手緊握著一塊碎掉一半的玉墜,一滴晶瑩墜落地面;第三,宇文家族歡聲依舊,即便宇文宏降級了,但對她們來說好消息遠大于這個,這么多的人,少上一兩個也完全無礙于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