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禍水紅顏》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背對藏鏡人編寫的小說《美人計:禍水紅顏》?!睹廊擞嫞旱溗t顏》第6章內(nèi)容簡介:第四章欲語還休「事不過三的前提是今日的你還有能夠通向后路的命!」(國君納妃筵.........
《美人計:禍水紅顏》 第6章 欲語還休 在線試讀
第四章欲語還休
「事不過三的前提是今日的你還有能夠通向后路的命!」
(國君納妃筵席)
酒過三巡,主位上的國君司徒樽醉意漸起。新貴人已被眾人簇擁著前往新房。按照歆國風俗,新貴人要獨自在紅燭通明的新房中坐鎮(zhèn)兩個時辰,以示長留此地,聚福納吉。幾位皇子紛紛離席,向前來觀禮的朝中官員敬酒。這也是不少朝中官員得以親近皇族的絕佳時機。若是把握得當,將自己的子嗣推到皇族身邊,無論在宮中謀得怎樣不起眼的一官半職,都好過在外面任職為官。若是哪家女子有幸像今夜冊封的新貴一般被皇子看中,即便無法登臨母儀天下的國君長夫人之位,做個貴人也是不錯的,最次也是個美人!
雖然歆國律歷并沒有將這一條銘文列入其中,但暗地里所有人都對此心中有數(shù)。國君司徒樽對于幾個皇子雖然采用自行研習的放任態(tài)度,但只有這件事上,對于皇子的管束及其嚴格。說來國君也算是以身作則,恩寵過后,所有的女子皆給了名分,無一遺漏。
司徒梣身為最小的皇女,坐在最遠離國君的位置上,目光不時從眾位皇兄身上瞟過。不過,歷來在國君豐盛的筵席上,都無人用心品嘗,筵席是各方眼線明里暗處打探的上上之選,沒有人愿意錯過這樣的良機。司徒梣不知為何突然間想到選美納妃一事,下意識的看向坐在自己不遠處的“五皇女”,再過一年,皇姊便會成年,只怕到那時國君不會放任皇姊向大皇兄那般獨居守身。司徒梣暗暗皺眉,一年之內(nèi),若是各方勢力都沒有異動,那么司徒柏要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婚約。深知云雨的司徒梣心中清楚,即便是有“皇女”的名號為屏,一旦嫁娶大禮完畢,司徒柏之事便在所難逃!其他人可不會如幾位皇兄一般,對于云雨之事近乎雪藏。
皇長子司徒桾從未寵幸過任何女子,甚至皇長子居住的湘荷宮,宮中侍衛(wèi)的數(shù)量遠遠多于女侍,而女侍也往往年紀稍長。皇長子對于女子無論美丑都一視同仁,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成有意回避。皇長子母妃姚余氏褶仙生前是司徒樽發(fā)妻,后來的國君長夫人,年輕時是北地有名的武將之女。姚余褶仙隨在司徒樽身邊從極遠北地長途跋涉而來,戰(zhàn)事游移,刀劍無眼。一次奔襲中被流矢射中,大戰(zhàn)之中無法立時醫(yī)治,姚余褶仙咬牙忍痛,當時看似無恙,可終究留下禍根。歆元三年冬,姚余褶仙舊癥發(fā)作,御醫(yī)館一夜慌亂,無果。三年后,登基國君之位的司徒樽將發(fā)妻追封為國君長夫人,重新修葺陵墓下葬。長夫人當年辭世時,皇長子司徒桾不過三歲,尚需母妃撫養(yǎng)成年?;书L子服重孝守靈之時,湘荷宮某夜火光沖天,幸而被巡夜侍衛(wèi)及時發(fā)現(xiàn),當場不畏熊熊烈焰救出已經(jīng)昏迷的皇長子。出乎所有人意料,皇長子選擇了當時無所出的晨貴人作為母妃。此后皇長子性情有所變化,畢竟是幼年喪母,也在眾人諒解范圍內(nèi)。歆樾十一年,皇長子司徒桾年滿十六,是國君司徒樽所有子嗣中第一個長至成年的皇子。當年,火光中毀于一旦的湘荷宮破土重建。司徒桾搬離居住數(shù)年的晨貴人寢宮。司徒桾成年當夜筵席上既表示此時無心立妃,國君未加責難。倒是有一點小小插曲,皇長子選中一名朝中官員的女兒欒瑾薇作為自己的伴讀。只可惜這名伴讀女子隨侍皇長子不足一年,便因病辭世?;书L子那時正在延請?zhí)?,似乎并未親自前往悼念。只是自那之后,湘荷宮中不再選入新進女侍。
二皇子司徒枟是所有皇族子嗣中最不成器的一人,空有一副白皙皮囊,卻全無皇族司徒氏的俊朗之氣,言談所涉不是詩詞便是辭曲。可是即便再不成器,終究也是皇族子嗣,無法與其他皇子皇女一爭高下,最少也是個閑散親王,怎會全無女色接近!事出有因,司徒枟自出生便體弱多病,一年之內(nèi)倒是有八個月左右的時間是在床榻上纏綿不起,倒是堪比極北處的霜頂雪山,一年之內(nèi)八月飛雪。雖然暫無定論,可是御醫(yī)館的醫(yī)者紛紛猜測這位皇子怕是日后會無所出。既是空穴來風,當然就在宮中暗處迅速傳揚的一發(fā)不可收拾。二皇子的耹律宮因此少有女子。誰會愿意倒貼給一位無法人事的皇子!
更有另外一些關(guān)于二皇子的傳聞,卻是極為難聽,不提也罷。只是就在十天前,二皇子的耹律宮來了一位新人。琴師驚鴻,據(jù)說十天前的夜里被二皇子從臨汐城中歌舞坊中贖身,進宮之時全身是血。司徒梣曾經(jīng)跟著皇姊司徒柏前去探望,卻被二皇子攔下,未能得見其人。只在最后步出耹律宮之時,裊裊琴音破空而來,看來驚鴻確實在琴藝上有所擅長。
但是若論驚鴻其他所長,只怕勾人心魂這一項倒是應該遠在琴藝之上。因為驚鴻進宮不過五日,向來不多言語的二皇子便向國君跪求,求的便是為這新入耹律宮的男子謀得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不以男寵身份隨侍自己身邊。男寵在宮中的地位低下,甚至一個貌美的小廝會一夜被多人寵幸,即便是掛著某位皇子專寵的旗號,也并不會擁有多少真正的保護。
喜好男風,算得上是歆國的傳統(tǒng),臨汐城中最大的歌舞坊沈參閣就是貌美才俊的貧窮男子專門應事兒的落腳處。因此司徒枟帶回一個玩伴卻也不是稀奇之事。稀奇的是,這個名義上的琴師竟然每晚都夜宿皇子寢宮??梢姸首铀就綎棇@個驚鴻的癡迷已經(jīng)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國君本來不甚疼愛司徒枟的生母,但體諒司徒枟初歷喪母之痛,私下覺得有個人陪著總好過一些,另一方面司徒枟生性軟弱,國君怎會一點不知,身邊有人在場,別人也不會欺辱的太過放肆。還有一些不能擺上臺面的原因,就是國君對這個兒子,其實并不如何疼愛。單從皇子生辰的禮單上就可以看出,三皇子司徒橙是眾多皇子皇女中最受國君喜愛的子嗣,禮單雖然不長,但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三皇子雖然不貪財,卻十分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精致小器物,珠玉小件,珍玩骨董擺滿了整個梓澄宮?;书L子和四皇子的禮單基本相同,所不同的也就是錦緞色澤。自己與皇姊的禮單倒是長長的一大串,但仔細聽來不過是些針頭線腦的小東西,再不就是進貢來的特產(chǎn)瓜果,皇姊司徒柏十分貪嘴,又天真可愛,宮中無人對此有異議。只有二皇子的禮單最為簡潔,除了錦緞皮毛,就是玉佩玉璧之類的尋常物件,偶爾國君心緒大悅,也許會多賞一些瓜果。可往往是最小最不起眼的那些。
至于三皇子司徒橙,幾位皇兄之中,只有這一位,司徒梣可以比較放松,雖然不是全無防備,但至少是偶爾可以打鬧玩耍一下的對象。三皇子司徒橙最大的嗜好就是吃喝玩樂!說得好聽一些是行游天下,難聽一些就是游山玩水。司徒梣常常掛在嘴邊的不是夙欽城的洼糕,便是瑋垣城的焦尾。經(jīng)常以點心零食為引,將五皇女司徒柏勾引出宮,司徒梣不放心,只能陪同兩人游玩各地。也許是游玩山水真的會讓人不自覺放松下來,久而久之,司徒梣司徒柏便與這位三皇兄走得極親熱。甚至很多時候司徒梣會體會到暖暖的溫情,而這樣的溫度在帝王家只能是可望不可即的妄想。這位皇子注定是司徒皇族中的異數(shù),因為三皇子司徒橙不要天下!
正在司徒梣神游之際,突然聽到國君向皇姊問話,一句話就將司徒梣的心提到極點,“柏兒今晚可有不適?”國君微微皺眉,自己印象中柏兒一向多吃多飲,但是梣兒似乎總是以保持身形為由,不讓柏兒盡興。今夜似乎有些異樣,梣兒走神,柏兒竟然沒有趁此機會大吃一通,兩樣加在一起,顯然…國君嘴角挑起一抹微笑。
司徒柏正愁不知如何解釋,司徒梣已經(jīng)上前一步,以打趣司徒柏的俏皮語氣,向國君請求給皇姊一名琴師。按照司徒梣的原話,這位琴師要“明眸皓齒,羽衣翩然,溫和淺笑”,要在回眸的瞬間便迷倒皇姊司徒柏,更直言要求這位琴師必須為男子。國君被司徒梣這一席話逗笑,一旁就坐的司徒柏則被皇妹的一席話說得幾乎吐血,面色暈紅。什么翩然,什么淺笑!難不成皇妹學起了二皇兄,要給自己找個男寵?不對!自己可是女身!難不成……
“原來,”司徒樽笑著逗弄司徒柏,“柏兒是心急,”頓了一頓,滿意的看見司徒柏已經(jīng)紅潤的臉色變得愈發(fā)不可收拾,笑得更甚,“這女兒懷春嘛……”
司徒柏剛想開口阻止,已是來不及。只見國君直接望向二皇子司徒枟,“枟兒,你那琴師既然傷勢已經(jīng)大好,不如就讓給柏兒幾日如何?”看司徒枟滿臉的不情愿,司徒梣趕緊接口到,“二皇兄,咱們好借好還,只幾日便可,更何況,皇姊與梣兒都是女兒家,不會弄傷二皇兄的稀世珍寶的~”司徒枟無奈,只能當場將女侍去別座叫來正在埋頭飲食的驚鴻,囑咐驚鴻白日里要盡心盡力服侍五皇妹,兩人也算是有些默契。驚鴻當場應答下來后,馬上詢問司徒枟,那么每夜的挑燈夜彈該如何繼續(xù)。司徒枟微一猶豫,司徒梣馬上遞過話來,說是晚膳過后,琴師便可自行決定去留,三日之內(nèi)無論何時均可在錦鳶宮自由出入,另外如果琴師夜里離去時辰偏晚,會有女侍陪同護送回耹律宮,務必保證琴師安全。司徒枟總算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筵席結(jié)束后,眾人各自散去,只剩下一輪皓月獨自駐守入夜后靜寂的紫軒宮。司徒柏心中暗罵自己,剛剛得知一點事情自己就心神大亂,這樣下去,若是以后……
卻還沒有想清楚以后,就被皇妹揚手給了一記重重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