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長安》 章節(jié)介紹
女頻小說《望長安》,作者是追逐千古的風(fēng),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望長安》第9章內(nèi)容介紹:我還沒能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幾名騎士架上了馬背,四兄被架到另一匹馬的馬背,只.........
《望長安》 第二章 長安甲第高入云(4) 在線試讀
我還沒能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幾名騎士架上了馬背,四兄被架到另一匹馬的馬背,只聽有人說:“把這兩個童子先帶回去問問?!比缓罂吹接腥送男诸^上戴頭套,接著我的頭上也被戴上了頭套,我什么也看不見了。
馬兒飛馳,上下顛簸,渾身都不舒服,嘴巴又痛得厲害。我又是擔(dān)心又是害怕,他們把我?guī)睦锶ィ渴擒姞I里嗎?要怎么處分我?頭上被戴了頭套,不知外面的情景,只覺得好象在往上走,長安城最高的地方就是未央宮,難道我們?nèi)サ牡胤绞俏囱雽m?這下糟了,阿翁現(xiàn)在一定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三兄在軍營里,是不是把他供出來,求他救命?
過了好一陣,馬被勒停,耳邊聽到有個清朗的聲音說:“把這兩個童子抱到房中去,先問清楚再說?!庇腥嘶卮穑骸斑??!比缓笪腋杏X被人抱著我走路,真把我?guī)нM營中了?壞事了,真進了軍營,阿翁可沒辦法救我們。剛才四兄撞到的是誰,是不是霍郎中本人?要是這樣,那更糟,撞到別人還好些,可我沒有看清楚到底撞到誰了。
我突然覺得身子在往下掉,不好,要把我扔地上,不過,迎接我的不是硬梆梆的大地,而是軟綿綿的地毯,接著眼前一亮,頭套也被取了下來。我忙站起身來,定晴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當(dāng)戶燈,這種燈我曾聽三兄說過,當(dāng)戶是匈奴的官名,軍營中設(shè)這種燈,有蔑敵之意,房中有好幾只當(dāng)戶燈,照得房中明亮如晝,幾名頭戴武冠,身穿甲胄的軍士站在一旁,其中一人,他戴的冠與其它人不同,插著鹖尾。
這人站在幾名軍士中,并不算太高。琪瑛其質(zhì),龍鳳其姿,朗潔如月,亭立若松!他非常年青,甚至覺得有點稚氣,可是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度,他即使站著一動不動,身邊似乎也有一股凜然之氣圍繞著他,令人暗生敬畏之心。
至于他的容貌,如果按照現(xiàn)代奶油小生的標(biāo)準(zhǔn)來評論,也許算不得秀氣,肯定不如電視劇里那些男女莫辨的所謂英俊少年,但看著卻讓人一見難忘,我想,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生霸氣?他是霍郎中么?我一時之間,整個目光都被他吸引去了,竟沒有注意到其它人。
這時候他開口道:“你們兩個童子,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沖撞我們。”
四兄囁嚅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真笨,在霍郎中面前如此丟人,我接口道:“下妾霸陵中元里良家子凌惠,他是下妾兄長凌誼。因聞阿翁兄長提到霍郎中的大名,心中仰慕,欲一睹郎中尊容,故爬到樹上,不料失足墜樹,誤撞了霍郎中。請郎中念及下妾兄妹年幼,寬容恕罪。”
一名軍士笑道:“霍郎中君,這小女子倒是伶牙俐齒,說得頭頭是道。”他果然是霍去病,我忍不住又仔細(xì)看了看他。
霍去病道:“兄無言,妹倒話多。”啊,這是他對我的第一個評價?顯然是極其不以為然,糟糕,長幼有序,男女有別,兄長沒說話,我這做妹妹的怎么能夠搶他的風(fēng)頭?太不合禮儀了,他會不會覺得我沒教養(yǎng)?可我還年幼啊,有這么多的講究么?
一名軍士道:“郎中君打算怎么辦?”
霍去病道:“找人問問,是不是真的。兩個童子而已?!?/p>
我忙說:“霍郎中君,下妾三兄王禹正在你麾下服役,世兄馮攸也在你的麾下。你可以召他們問問,下妾說的都是真的?!?/p>
霍去病道:“你是王卒史的妹妹?”卒史?嘿,我兄長還是個什么基層軍官嗎?怎么沒聽他說過?(漢軍編制,將軍統(tǒng)帥部、曲、屯、隊、什、伍,其軍官名,部級為校尉、司馬,曲級為軍侯、千人,屯級屯長,隊級為隊率、隊史、卒史,什為什長,伍為伍長。據(jù)載又有師,旅等編制,統(tǒng)帥分別為師帥、旅帥,分別統(tǒng)帥二千五百人和五百人)
我說:“是。王禹正是下妾同產(chǎn)(同胞)之兄?!?/p>
霍去病吩咐道:“陳朔,你去把王卒史找來。”那名叫陳朔的士兵答道:“諾?!鞭D(zhuǎn)身出帳。
我心里忐忑,卻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想再看看他,他也許注意到我的神情,嘴角似笑非笑。我感覺到我的心在怦怦亂跳,手心冒汗……
過了一陣,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但貌似在房外很遠的地方就停止了,接著聽到的是急促的腳步聲,到了房外,停了下來,只聽得我三兄的聲音說:“麾下王禹告進?!被羧ゲ〉溃骸斑M!”我三兄道:“諾。”門開了,我三兄走了進來。向霍去病行禮,道:“麾下王禹,拜見霍郎中君。”
霍去病道:“免禮。你看看,這兩人是不是你的弟妹。”
三兄回頭看了我和四兄,我叫道:“三兄,救我?!比值溃骸袄芍芯庀碌苊脽o意沖撞了郎中君,麾下代他們陪罪。請郎中君念及他們年幼無知,放他們回家。麾下一定嚴(yán)加管教。”
霍去病道:“既然是真的,那你帶他們走就是了。不過,是要嚴(yán)加管教,尤其是你的妹妹,小女子口齒伶俐不好?!?/p>
三兄告了罪,一手拉了我,一手拉了我四兄,把我們帶出房間。我忍不住又回頭去看看了霍去病,他的嘴角一直帶著笑意,被人崇拜的滋味是不是也讓他覺得挺爽……看樣子,適才我兄長沖撞的并不是他本人,謝天謝地,剛才我們到底撞誰身上了?這房中也沒見有誰特別狼狽呀!個個甲胄整齊,發(fā)髻不亂,莫非被我們撞中的人不在房間里?
只見外面好像是校場,遠處宮闕林立,難道這里真的是未央宮?場上正有一批軍士在訓(xùn)練,三兄道:“低下頭,不許亂看,快走!”一邊拉著我們快步行走。
我低著頭,跟上他的腳步,嘴里說:“三兄,你還是個卒史啊,你瞞得我們好緊,家里人都不知道?!?/p>
三兄道:“我是昨天才被任命的!我剛當(dāng)上卒史,你們就給我惹麻煩。你呀,嘴巴太多了。哪有象你這樣的女子,亂口舌是女人罪過。將來看你怎么嫁得出去?!?/p>
我說:“我只是說了自己的事嘛,又沒說別人,怎能說是亂口舌?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我在家一輩子,侍奉阿翁阿母!”
三兄道:“還不服氣??!好啊,你嫁得出去,嫁給人家做小妻!”
四兄道:“我寧愿養(yǎng)妹妹一輩子,也不讓她去做小妻!”
三兄道:“好好好,你們倒站在一起了。兩個沒大沒小的,這樣跟兄長說話。我告訴阿翁去,看阿翁怎么教訓(xùn)你們?!?/p>
我說:“有本事自己解決,動不動就去阿翁那里告狀,更是沒大沒小,一點兄長風(fēng)度都沒有!”
三兄道:“好好好,我不去告狀,我有兄長的風(fēng)度,好了吧?”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三兄搖了搖頭,道:“你呀,難怪人家說你口齒伶俐,你從前不是這樣的,病了一場,怎么學(xué)得這樣伶牙俐齒,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再說話,拉著我們通過校場。嘻,你不知道,你的妹妹確實換了個人……
出了門,三兄把我們送上了他的馬,騎著馬飛馳。一路上都是石板地,非常光滑,周圍建著一排排整齊的房屋,房前種著樹。我也不敢亂看周圍情形。
過了一陣,三兄勒住了馬,跳下馬來,把我們也抱下馬,帶我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這房間陳設(shè)很簡單,一床榻兩柜一案,案上有燈,這是三兄的宿舍?我們在榻上坐了。
三兄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一個盛,拿了兩個餅(漢代的餅是指所有用米面制作的食物,不是現(xiàn)代意義上的餅,軍中的餅類似于鍋盔),一人給了我們一個,又拿了兩個?(小杯),倒了些清水,遞給我們,道:“你們先吃點東西,這是我在營中最常吃的食物。味道如何?”我嘗了一口,道:“很好吃?!比值溃骸俺远嗔司筒缓贸粤?。天天吃這個,我做夢都在想著要吃阿母做的菜?!?/p>
三兄又道:“我昨天才搬到這里,前些日子還是睡的大鋪。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四兄道:“我們就是想看看霍郎中長什么樣。”
三兄道:“然后你就去沖撞人家?”
四兄道:“不是的,我是不小心掉下樹了。我想看清楚點,就拉著一根枝條往前移身子,誰知那枝條突然斷了,我就掉了下去,把妹妹也拉了下去……”
我說:“你現(xiàn)在會說了,剛才霍郎中問你的時候,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結(jié)果我說了,人家說我不象個女人……”說完忍不住嘟起了嘴,霍去病對我的第一印象肯定特別不好,這都怪四兄,也怪我自己管不住嘴。哼,他對我印象特別不好還算好的,其實他對我根本沒印象,過了也就忘了,我后來才知道。沒法子,我凌惠向來沒人見人愛,豬見豬追的女主角魅力,唉……
三兄笑道:“季姜,你嘟嘴的樣子倒有幾分嫵媚可愛了,哈哈……我得馬上送你們出去,軍營里軍法嚴(yán)肅,你們待在這里不好。”
我笑道:“人家說軍營里不能有女人,可剛才他們把我?guī)нM去了,我看軍法也不是那么嚴(yán)肅嘛?!?/p>
三兄道:“胡說!你算是女子嗎?你叫童子,知道不?你沒看見你的名數(shù)上寫的是什么,我和父兄是寫的大男,你寫的卻是小女。國法也不承認(rèn)你是女子啊?!?/p>
好吧,我算是童子,所以算不得帶女子進軍營,嗯,年齡小也有好處,而且好處還不小,“犯罪”加無禮都能夠得到寬恕,咱享受的是未成年人待遇。
好奇心起,問:“軍營里要是有了女人會怎么辦?會不會殺她?
三兄曖昧地一笑,道:“出征時軍中有了女子肯定是立即拖出去殺掉,連攜帶她的軍士也一塊兒殺,不過在駐地嘛,一般還是不會的,只是……那不是什么好事……你是良家子,沒有犯罪,到軍營里來做什?胡鬧!”
我說:“我也可以當(dāng)軍人的?!?/p>
三兄笑道:“有志氣,只是朝廷很少招女軍,即使招來,也只是做些縫補運輸之類的后勤工作,只有守城的時候男軍不足,也許會讓你去幫幫守城?,F(xiàn)在咱們可是在進攻,用不著你去守城。再說了,男女軍營分隔很遠,你即使進入軍營,也是女軍營,總不可能到男軍營里吧?”
他又道:“二兄昨天通知我,說掖廷丞有可能把妹妹選入宮去,阿翁想著快給他定親,我已經(jīng)找過韋勛,他同意了,我們請了假,今天下午回家去。阿翁在馮家,帶韋勛到馮家去見阿翁不合禮,還是請他到我們家去。吃完了咱們馬上就走,別讓阿翁擔(dān)心。對了,你們所見所聞,不準(zhǔn)去外面亂說,尤其是你們的那些同窗玩伴?!?/p>
我和四兄點頭答應(yīng),我說:“韋勛就是你所說的傾慕二姊的伙伴?”
三兄笑道:“是的,他也升任卒史了。他們家的條件很好,人也長得俊俏,和二妹配得起,阿翁見了一定滿意。吃完了嗎?走吧。”
帶著我們走出宿舍,三兄說:“軍營里軍法無情,不準(zhǔn)騎馬。你們別亂望,別亂看。”
我說:“剛才你騎馬去了?!?/p>
三兄說:“我早下馬了,難道你沒看見?軍法規(guī)定,軍營中除斥侯傳令官在軍情緊急時可以馳馬入營外,其余任何人都不準(zhǔn)騎馬入營,陛下親自下令,他不例外,即使是他本人馳馬入營,也要按軍法從事?!?/p>
我嚇了一跳:“殺頭?。空l敢殺皇帝的頭?”
三兄說:“誰說要殺頭,沒那么嚴(yán)重,軍法規(guī)定是罰金四兩。陛下的意思是說,即使是他馳馬入營,也得罰金四兩。我一年的俸祿不過百石,要在軍中馳馬,幾下就罰光了,你要兄長我當(dāng)乞丐去討飯?”
我笑了:“你回家吃飯好了?!?/p>
三兄也笑了:“一輩子靠父母吃飯,你有這個臉哪?我還想掙錢孝敬父母呢。走吧?!?/p>
他帶著我們從一間小門走出,小門有人駐守,三兄走上前說:“霍郎中讓我?guī)н@兩個童子離開?!蹦侨舜蜷_小門,三兄帶我們走出,原來是條小巷。
我說:“這是側(cè)門?”
三兄道:“你還想從正門出?你有資格嗎?快走,阿翁一定急壞了。”帶著我們在幾條巷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得我頭發(fā)暈,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好容易轉(zhuǎn)到一條大街上來了,只見眼前有一片富麗堂皇的建筑,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恍在云中,樣式明明不是宮殿。我問道:“三兄,這是哪里?”
三兄說:“北闕甲第。這是高官貴族們住的宅第,緊挨著未央宮和官舍。修得豪華氣派,咱們黔首百姓哪有資格住這里。”
我說:“簡直象在云端一樣。三兄,你就沒想過有一天能住這里?”
三兄笑道:“等我立功封侯的時候,就有資格搬到這里住了。我會把阿翁阿母和你們都接來?!?/p>
四兄說:“三兄,以后我也要去從軍,立功封侯。妹妹說,她也去考女騎。”
三兄苦笑道:“戰(zhàn)場上要用性命去拼的,季姜啊,你是女子,考上女騎也不會去打仗的。想得倒美?!?/p>
走了好久,終于轉(zhuǎn)到橫門大街上來,離宣明里已經(jīng)不遠了,大街兩旁人來人往,我突然看見了阿翁走在大街對面,我叫道:“阿翁,阿翁,我們在這里!”
阿翁聽見了我的呼喚,向我們招了招手,可是我們誰也沒膽量去穿越馳道,那可是皇帝才能走的路啊。沒辦法,我們只能加快腳步,直到走完橫門大街,才得相會。
阿翁一把抓住我和四兄,一伸手就往四兄頭上一巴掌,四兄差點要哭出來,三兄忙道:“大人息怒,弟妹年幼,請大人恕罪!”阿翁罵道:“你們兩個,凈是惹禍。誰叫你們?nèi)タ椿衾芍械模俊辈挥脝?,是馮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阿翁說了。還好還好,阿翁雖然憤怒,卻沒打我,巴掌落在四兄頭上,看來,他還是偏向我的。
三兄道:“阿翁,沒什大事,霍郎中已經(jīng)原諒他們了。阿翁,你們先回家,我和韋勛請了假,下午回家來拜見阿翁,請阿翁看看是不是中意。”
阿翁說:“多虧你在軍營里,否則可糟了,我急得要命。又沒法通知你和二兄……”
三兄道:“二兄還沒回家?我還以為他回去了。”
阿翁說:“他很好,過兩天他回家?!?/p>
三兄道:“咱們又要錯過了。一年沒見二兄,真的很想他?!?/p>
阿翁道:“既然沒事,我就帶你弟妹先回家了。你先回去吧,對了,韋勛就是你說的那個伙伴?”
三兄道:“阿翁,你見了他一定滿意!”
阿翁道:“我相信你的眼光!晚上見吧。”
三兄向阿翁告辭,阿翁帶著我們回宣明里,說明情況,向馮伯父告辭。馮伯父殷勤相送,一直送到宣平門口,這才互道自愛而別。
咱們父子四人坐車出了城,阿翁說:“來一次長安,惹出恁大的麻煩。下次不帶你們來了?!?/p>
我笑著說:“三兄說,咱們將來總有一天,要搬到北闕甲第去?。 ?/p>
阿翁笑道:“你三兄倒有志氣,不過,也不知是哪一天。再說了,我住慣了中元里,住城里不習(xí)慣。在城里,不能下地,整天無所事事,有何意義?”
四兄上車就睡覺了,他顯然也是很憋悶的。我也想睡會兒,畢竟今天起得太早,瞌睡沒睡夠。三姊笑我的嘴巴變了形,我一直沒大注意,可是開始還不覺得怎么樣,越到后來,覺得嘴巴越熱越疼,捂著嘴巴,用布巾抹了抹,三姊本來一直在看外面的風(fēng)景,偶一回頭,叫道:“我的天哪,季姜,你的嘴,你的嘴……”把四兄也叫醒了,他看到我,也吃了一驚,笑道:“你,你的嘴,哈哈!”阿翁本來專心趕車,聽到三姊和四兄的呼聲,把車停在路邊,開了車門來看,一看到我,也是大吃一驚,道:“季姜,你的嘴……”
我連忙去翻鏡子,銅鏡中現(xiàn)出我的臉,天哪,我的嘴巴腫成了個鴨子嘴!造型跟東邪西毒中梁朝偉的鴨子嘴差不多。顯然是我早上摔傷嘴巴的結(jié)果。我嚇得差點要哭出來了。阿翁道:“別哭別哭,咱們趕快回家,找醫(yī)工(漢代醫(yī)生地位甚低,為百工之一,被視為方伎,稱醫(yī)工或醫(yī)匠。工商優(yōu)倡,在秦漢時皆為賤民,不以良家子視之)看看,敷點藥。”他又對三姊和四兄道:“你們笑什么笑,還不安慰安慰你妹妹?”鉆出門,加快了馬車。
我的嘴巴越來越痛越來越熱,沒過多久,連說話都困難了,三姊和四兄這下不笑我了,都為我著急起來。阿翁把車停了,在路旁的驛站里去討點水給我喝,椀里映出我的臉,我的眼淚真的掉下來了,我竟成了這般模樣!我的嘴唇腫得不成樣子,象上下各長了個鴨喙,而且是黑鴨喙,發(fā)亮的黑鴨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