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狐追愛:皇妃是狐貍》 章節(jié)介紹
最近,很多讀者被小說主角顏霏白云軒深深吸引,其實,這是小說《御狐追愛:皇妃是狐貍》中的主角人物,該小說由作者零度小妖所著。小說《御狐追愛:皇妃是狐貍》第9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到了......就快到了......一望無垠的沙漠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年.........
《御狐追愛:皇妃是狐貍》 第九章 老李大夫 在線試讀
到了......就快到了......
一望無垠的沙漠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正一路踉蹌著往大夏的方向走去,他看起來體力已經(jīng)消耗到了極致,只是他的步伐依舊堅定,近乎機械的,一步,一步,往大夏的方向挪動著。
太陽炙烤著大地,也源源不斷地汲取著沙漠中旅人身上的水分,男子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混雜著血污與泥沙的臉上滿是疲憊,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膚色,倒是那浸染了大片血跡的上乘衣服料子,隱隱昭示出它的主人并非一般的平民子弟。
夏侯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薄薄的一層水分瞬間就蒸發(fā)了,好像更渴了......身上的幾處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這樣也好,不會在地上留下痕跡......只是左肩上的那處深可見骨的刀傷,每拖動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粗重的呼吸在胸腔內(nèi)轉(zhuǎn)個來回,帶著稀薄的水分從口腔內(nèi)呼出,每吸進一口混合了風沙的干燥空氣,胸肺里都是鈍鈍的疼。
夏侯璟費力地抬頭望了一眼大夏的方向,視線中的景象已經(jīng)趨于模糊,可大夏......依舊是那么遙遠。
看來,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自此埋骨于無盡黃沙下,消失于人世間,想想,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夏侯璟自嘲地笑笑。
也罷,四哥,五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路,五弟便不再陪你了!
意念一松,整個人便軟軟地倒在了沙漠中,連聲音都沒有濺起,只揚起半抔黃沙。
太陽依舊高高的懸在頭頂,滿眼黃沙逐漸在眼中褪去色彩,真的要死了嗎?
似乎是幻覺,又似乎是真實,虛幻縹緲間,一聲清脆的駝鈴聲遠遠傳來,夏侯璟掙扎著睜開眼睛,望向駝鈴聲的方向,黃沙盡頭,一個身著紅裳的妙齡女子,騎著駱駝,悠然而至。
果然是要死了,這茫茫大漠,哪來的什么女子?不過,那紅色可真美??!
落日時天邊最絢麗的霞光不及它半分溫婉,三哥筆下最鮮艷的芙蓉花也需讓它三分風流,夏侯璟癡癡地笑了,此生無憾了。
此時的顏霏望著茫茫沙漠中的無盡黃沙,心中也滿是著急,前方駝隊說到了下個城鎮(zhèn)就能到大夏的邊境了,可沿著他們所指的路線已經(jīng)走了大半日了,連個城鎮(zhèn)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小駱駝又喜歡偷懶,走走停停,再這么下去,水都要喝完了。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依舊毒辣的太陽,小心地將面紗又往上拉了拉,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阿珩,可不能曬傷了這張小臉蛋。
“你說你,剛剛吃的不夠多嗎?就知道偷懶!”
顏霏騎在駱駝上用手指戳著駝峰,訓斥道:“你自己說,是馱我輕松還是馱那些貨物輕松?剛剛那壺水,我才喝了一小半,剩下的全給你喝了!你說,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正訓著,小駱駝卻突然停了下來,左右擺著頭,卻一步不肯再往前走了,顏霏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斥道:“好啊你!你還有脾氣了是不是?!”
正訓著,眼角余光好像瞥到些奇怪的東西,定睛一看,被嚇了一跳,那黃沙里埋了一半的,怕是個人吧?
顏霏左右看了看,這一望無垠的大沙漠里,連個過路的都沒有,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身下了駱駝,壯著膽子走過去查看。
將那人從黃沙中扒出來,手指湊到他鼻子下停了半刻,還好還好,雖然出氣多進氣少,但終歸是個活的。顏霏起身舒了口氣,既是個活的,就不能把他扔在這兒不管,不然過了今夜,活的也變成死的了。
捧著他的腦袋喂了些水,指揮著小駱駝過來趴在他身邊,費了好大勁才將他弄上駱駝安置妥當,說也奇怪,這下小駱駝倒不偷懶了,撒開四個小蹄子走的十分歡快,將一旁徒步跟著的顏霏累了個半死。
這里是大夏邊境的一個普通城池,既不是什么天塹要塞,也不是什么兵家必爭之地,守城門的士兵也是懶洋洋地立在城門前,看到顏霏帶著個重傷男子,象征性地攔住問了幾句。
“這人是你相公?怎會傷的如此嚴重?”
“他不是我相公,是我在沙漠里撿的,幾位官爺可否帶他回去醫(yī)治?”
“去去去!開什么玩笑!我們是兵營又不是善堂!”
那人像趕蒼蠅一般揮手將顏霏以及她的駱駝趕走了。
雙王城北,有一家悅來客棧,掌柜的是個財迷,眼見客棧多日未來客人,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一見到顏霏,也不介意她帶著個傷患,忙一邊讓進來尋了房間將那男子安置妥當,一邊呵斥店里的小二去找大夫。
“傳言啊早年間這里有兩兄弟,一起應征成了小兵,后來又一路升為大將軍,因平反戰(zhàn)亂有功,雙雙被國君封了王爺,因此啊,此城就叫做雙王城。”
顏霏對這些民間傳說向來感興趣,樂呵呵地聽客棧老板講完,方見到被指使出去找郎中的客棧小二背著一個藥箱回來,手上攙扶著一個發(fā)須皆白的老郎中。
客棧老板忙迎上去將老郎中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沖小二厲聲道:“你怎么能讓李老大夫親自出診呢?!”小二無奈地攤手,“這個真不怪我,這位客官給的出診費太高了,老大夫不放心,非要親自來!”
“行了,都別吵了!帶我去瞧瞧病人!”
老李大夫喝了口茶順順氣,氣沉丹田喚住二人道。
推開二樓的廂房木門,那人依舊昏睡著,一只手毫無生氣地垂在床側(cè),干涸的血污凝成紫黑色,襯著些許慘白的肌膚,若不是胸膛還略有起伏,幾乎與死人無異。
老李大夫顫巍巍地上前掀開那人的衣服查看傷口,待看到肩上那處刀傷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道:“這么重的傷勢,這人是如何撐到現(xiàn)在的?!”
驚訝完轉(zhuǎn)頭看向顏霏:“你,去酒館打二兩燒刀子,另外去裁縫鋪找些干凈的布來!手腳麻利點兒!不然你相公可就救不回來了!”
“他不是我相公......”
顏霏弱弱地回了一嘴,聽話地去找東西。
待將東西置辦齊整,蹬蹬蹬地跑回房間,卻見那大夫正瞇縫著眼對著油燈往一根針里引線。聽到聲音扭頭見顏霏進來,伸手招呼她過去,將手中的針線遞給她:“老了,眼睛不好使,你來!”
顏霏依言將針線穿好遞回去,覺得那線短短的一截,手感甚是奇怪,忍不住問道:“這線好生奇怪,我怎么沒見過?”
老李大夫聞言甚是得意,“你小小年紀自然是沒見過,這可是老夫自創(chuàng)的療傷之術(shù)——將羊腸子用特殊方法晾干后裁成細線,每每遇到那些比較深闊的傷口,便用此線引針縫合,傷口的愈合速度可比正常速度快上一倍還多。”
老李大夫一邊說一邊用干凈的布沾了酒將那人的傷口擦拭干凈,看的顏霏打了個哆嗦。
燒刀子者,入口如燒紅之刀刃,下腹如滾燙之火焰,因此得名,只看那男子昏迷之中仍忍不住皺起眉頭,就知道滋味絕對好不了。
“只能用羊腸子嗎?牛腸子和豬腸子可以嗎?”
“誰家耕地的牛愿意給你宰了取腸子?”
老李大夫聞言忍不住瞪了顏霏一眼,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打岔,將細小的繡花針在火上烤了烤,開始縫合傷口。
顏霏見他雖然脾氣古怪,可在面對傷患時態(tài)度又有說不出的慎重,知道是個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也不在多話,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
看了一會兒,覺得那針線穿過皮肉的場景實在驚悚,又搬著凳子坐在了門外。
直等到日色微昏,老李大夫才拎著藥箱從房間出來,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wěn)了,像是又蒼老了許多。
顏霏趕忙扶住他,老李大夫也沒有拒絕,只是笑道:“真是老了,這么點小傷便堅持不住了!”客棧小二在大堂看到,急忙跑上來接過他的藥箱,二人一起將老李大夫扶到了樓下,客棧老板一看,這也不能走著回去了,又吩咐小二去后院把馬車趕過來,反正一切花銷都是記到顏霏賬上的。
“這個你拿著?!?/p>
老李大夫坐在大堂的長凳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喘著粗氣,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顏霏:“這里頭是上好的金瘡藥,你兩日給他換上一次,等下再去鋪子里拿幾服藥回來給他吃,若三日內(nèi)能醒來,便是渡過了這道坎,若是醒不過來......老朽看你還年輕,就早日再尋良配吧!”
“哦?!?/p>
顏霏黑著臉接過金瘡藥。
那邊小二已將馬車趕了過來,扶著老李大夫上了馬車,客棧老板圍在一旁拽住自家小二,壓低聲音道:“這姑娘到底給了李大夫多少出診費?居然能讓他一大把年紀還這么盡心盡力的?”
“一錠小元寶?!?/p>
“哦,那也才五兩,雖說是不少,可李公子的出診費也才三兩,不至于啊!”
客棧老板有些納悶。
小二白了自家掌柜的一眼,道:“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