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手》 章節(jié)介紹
熱榜小說《妖手》,由作者花想容編寫,整部作品情節(jié)新穎而曲折,語言平白而生動,達到了思想性、藝術性與可讀性的統(tǒng)一?!堆帧返?章主要內容:荊井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文澈。他在云城劇場準備晚上的演出,主要是準備那些道具。所有的道具都是荊井和房路親自組.........
《妖手》 遇見 在線試讀
荊井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文澈。
他在云城劇場準備晚上的演出,主要是準備那些道具。所有的道具都是荊井和房路親自組裝,檢驗。旁邊沒有人,這是絕密。
忙了一整天,荊井很累,但他吃了晚飯,休息片刻,就又要打起精神,準備晚上的演出了。
整整四個小時的演出,他都在期待最后一刻——與文澈跳一段五分鐘的華爾茲。
依照房路的安排,身手不凡的文澈并沒有參與魔術表演。那是房路想突出荊井是荊氏家族惟一傳人的事實。天才以稀為貴,若一個年輕女子亦有其本領,那荊井的技術就不夠值錢了。
他們已經(jīng)賺了很多很多的錢,并且要繼續(xù)賺下去。
演出開始,觀眾依然爆滿。雖然那些魔術荊井已經(jīng)爛熟于胸,手法爐火純青,但整個過程中依然不敢怠慢。因為某一個環(huán)節(jié)稍有便差,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表演開始沒多久,荊井便發(fā)現(xiàn)前排座位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她雖然穿著樣式簡約的白色套裝,但荊井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昨夜站在路燈下面穿黑色長裙的女子。
她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荊井將這些雜念盡量排除,專心地表演魔術。一直到表演到最后一個節(jié)目“妖手”之前,他忍不住又朝那個座位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座位竟然是空的。
難道是去洗手間?但剛才的幾分鐘休息時間已經(jīng)足夠。再說這是本場演出最為經(jīng)典的一環(huán),一般情況下觀眾是不會錯過的。
他盡量不想這些。而當他再一次將利劍抵在助手的胸膛上,準備刺下去的時候,觀眾席上忽然一陣騷動。
荊井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向臺下望去,只見幾名觀眾都圍在一起,有人在高聲叫喊。
保安跑了過去。幾分鐘后,一名助手走上臺,輕聲對荊井耳語:“是一位觀眾太緊張暈倒了,已經(jīng)安排送到醫(yī)院。魔術可以繼續(xù)表演?!?/p>
荊井忍不住問:“是一個什么樣的觀眾?”
助手說:“是一個年輕女孩?!?/p>
荊井又問:“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助手愣了一下,答:“好像是白色的?!?/p>
荊井擺擺手,讓他下去,然后向觀眾致歉,說剛才因為一位觀眾的身體出了一點小狀況,影響了表演。下面繼續(xù)。
觀眾們很快就安靜下來,繼續(xù)觀看魔術表演。
“妖手”表演結束后,照例在觀眾的震驚與疑惑之中,華爾茲的音樂聲響起。
荊井已經(jīng)調整好狀態(tài),等待穿一襲白色晚禮的文澈款款出場。二人相擁而舞,那個時候,他心里面不再有觀眾,只有他們自己。
雖然只有短暫的五分鐘,但卻能將那種感覺回味整整一夜,分不清楚真實還是夢幻。
可是,此刻,在荊井望穿秋水的目光中,遲遲不見文澈的身影。
心中開始不安。但他不能傻站在臺上。于是,他只有一個人在華爾茲的舞曲聲中向觀眾鞠躬謝幕。音響師知趣地暫停了音樂,整場表演在不倫不類的氣氛中結束。
荊井氣急敗壞地沖下舞臺,見到房路便抓住他的胳膊問:“文澈呢?”
房路的樣子也十分著急。他陰著臉說:“我也在找她呢。怎么回事?搞什么名堂!”
這個時候,一名助手跑過來,面色緊張地說:“房總,化妝間的門被反鎖上了,文澈大概在里面!”
房路與荊井都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說,便一齊向化妝間沖去。
化妝間外已經(jīng)站著幾名助手,準備去卸妝,但門被反鎖,都進不去,只能急切地在外面等候。
荊井推了推門,門鎖得死死的。他大聲拍門,喊文澈的名字,但里面悄無聲息。
荊井不顧一切地向門撞去。房路也上來跟他一起撞。幾下之后,門被撞開。
荊井一眼就看到了文澈的白色裙裾。那片白色在空中飄蕩著,如一片潔白的浮云。
“文澈!”荊井大吼一聲沖了進去。他去抓那片浮云,可是浮云卻似越飄越高,遙不可及。
荊井的腿一軟,癱在地板上。
人全擁了進來,見狀,都驚叫著。有人很快將吊在天花板上的文澈解了下來。文澈全身軟綿綿的,真的似一片云朵飄落,落在荊井的懷中。
她原本白晳的臉已經(jīng)發(fā)紫,雙目微睜,口張著,樣子駭人之極。
荊井悲憤之中,剛想大哭,房路已經(jīng)用手掩住了荊井的嘴巴。
在此之前,房路已經(jīng)將門關上。門鎖壞了,他就命令兩名助手擋在門外,不讓外人進來。房間里全是魔術團的人。房路對大家說:“這件事萬萬不能讓外人知道。誰都不能聲張,否則會影響到我們團的聲譽,對大家都不好。門被反鎖,又沒有窗子,屋里只文澈一個人,很明顯她是自殺而死。”
荊井沒有哭出聲,但大滴大滴的眼淚涌出,落在文澈的身上。這一刻,整個世界已經(jīng)破碎,失去了意義。荊井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立刻死掉,追趕上文澈未散的靈魂。
昨晚面對文澈憂傷的神情時,為何不勸?為什么要逃避現(xiàn)實?文澈一定是絕望而死的。她知道,他們雖然近在咫尺,卻如同遠隔天涯。
但這樣想的時候,他又覺得不可能。近在咫尸卻如同相隔天涯,也好過文澈一死,二人陰陽相隔。這才是生命與生命最遠的距離!
所以,文澈絕對不可能自殺!荊井與文澈從小長大,他深知文澈的性格開朗,熱愛生命,她絕對不可能自殺!至少,如果她自殺,也會留下遺書給他,給他一個交待。但她什么也沒有留下。
也許,她將遺書留在酒店房間里了?
這樣想的時候,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心亂如麻,無論真相是什么,他的文澈都已經(jīng)香消玉殞,永遠離開他了!
不,還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在舞臺上能呼風喚雨如同王者的荊井,此刻,像個孩童一般無助。他抱著文澈余溫尚存的身體,人亦只剩下軀殼。
房路接了一個電話,蹲下來,輕輕拍了拍荊井的肩膀:“小井,電視臺的記者在外面等著采訪你。你得去應付一下?!?/p>
荊井抬起布滿淚水的雙眼,看房路的眼神里充滿怒火。就是這個人逼死了文澈!他不要再做這無聊的魔術師了!父親的期望已經(jīng)無足輕重了。文澈才是他的全部!
房路看到他的眼神,嘆了口氣,對著電話說:“對不起,陳記者,實在是對不住。荊井這會兒身體很不適,恐怕無法接受你們的采訪。哦,你不要急,不要急,明天晚上的嘉賓直播室是不會取消的。我向你保證!您放心,放心!哦,好的,實在是對不起了,多謝你的理解。好,好,再見!”
荊井已經(jīng)慢慢冷靜下來。他將文澈的尸體放在地板上,將她的臉撫平,然后站起來,察看著化妝間的一切。
他的目光落在了化妝臺上放著的一只杯子上。那是文澈的杯子,白瓷制成,上面印一只胖嘟嘟的小豬。他端起來,里面有小半杯水。他提鼻聞了聞,是綠茶的清香。
一絲異樣掠過荊井的腦海。毫無預兆地,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是那個奇怪的女人。她昨晚出現(xiàn)在路燈下面,然后又觀看今晚的魔術表演。到“妖手”表演之前,她突然消失了。后來有觀眾暈倒了,位置雖然不是她原來坐的位置,但助手說那也是一個年輕女孩,并且穿著跟她一樣顏色的衣服。
荊井突然問:“那個暈倒的觀眾呢?她在哪里?我要見到她!”
9.
房路聽了荊井這句話,以為他是傷心過度腦子迷糊了??墒乔G井堅定的臉色不容置疑,于是房路由他去了。房路命令一名助手取來一只作道具的木箱,大小剛好可以裝下一個人。他將文澈的尸體放進箱子里,蓋上蓋子,輕輕嘆口氣說:“把箱子運到我的房間?!?/p>
這個時候,房路的心情復雜極了。他想,也許整個魔術團的人只有自己一個人清楚文澈為什么會突然自殺!
荊良臨死前只告訴房路一定不能讓這兩個孩子結婚生子,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一些強硬的措施。但這強硬的措施,并不是要他殺人。甚至,他都不能傷害文澈一根汗毛!
所以,他苦思冥想,想出了昨晚那一招。他看著文澈由一個小女孩長大成人,深知她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所以,如果她不幸**,那么她與荊井的愛情很有可能了斷。但他又不忍心傷害她,于是,他只是布了一個局,先是以語言相逼,然后將其擊昏,脫光她的衣服,在床單上留下血跡,讓文澈誤以為自己被房路奪去了**之身。
可是他沒有料到,文澈看起來柔弱,卻是個剛烈的女子。她情愿以死保全自己的清白。房路回到文澈的房間,見床單已經(jīng)被換洗過,昨夜的痕跡蕩然無存。
房路四處找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文澈有遺書留下。
房路輕輕吁了口氣,看來文澈是決心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里去了。這樣也好,絲毫不關自己的事了。荊井會恨自己,但不會知道自己是怎樣將文澈逼上絕路。
可是房路的心情難以輕松。文澈的死,讓他的靈魂震顫了。那一刻,他想自己是不是錯了?荊良是不是錯了?一切是不是錯了?文澈,那樣一個世間罕見的女子,就這樣葬送在自己的手上了。
心情越發(fā)沉重。他回到自己房間。房間里空無一人,卻放著一只木箱。
是那只裝著文澈尸體的木箱。
看到箱子,房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掠過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