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奴》 章節(jié)介紹
作者繁華似錦的《天奴》是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在同類小說排行榜中穩(wěn)居前列,深受廣大讀者朋友的喜愛。《天奴》第5章簡介:佟嘉敏將酒樽舉起,兩人無聲盡了此杯。埋首在銀魚膾中的年年頭不敢抬,她怕一抬頭,對方就能看見自己紅成蘋果的臉孔。佟嘉敏目光往下.........
《天奴》 第5章 任君挑選 在線試讀
佟嘉敏將酒樽舉起,兩人無聲盡了此杯。
埋首在銀魚膾中的年年頭不敢抬,她怕一抬頭,對方就能看見自己紅成蘋果的臉孔。
佟嘉敏目光往下瞥了眼,突然笑著說道:“不知道,蘇兄肯不肯割愛,將這個(gè)小女奴送給本王呢?當(dāng)然了,作為補(bǔ)償,小王府中的美人佳婢任君挑選哦!”
蘇景承將酒樽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細(xì)細(xì)迎著光打量了下,似那酒樽上能看出花來一般。
年年的呼吸無形中輕了,似乎也在等著他回答,但她依舊是連抬頭的勇氣都尋不著。
“區(qū)區(qū)一名女奴,王爺想要多少,景承都可以送給您?!彼暣鸬?。
那是語氣輕描淡寫到好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卻好像讓年年的心臟瞬間凝結(jié)了,沒有人看見的小臉變得泛白。
“如此甚好……”
佟嘉敏欣喜的下半句還沒來及說完,蘇景承卻又繼而輕聲開口道?!暗沁@個(gè)女奴,不行?!?/p>
甜蜜的笑容在佟嘉敏俊臉上半似凝結(jié),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原本的笑意連連。
“實(shí)不相瞞,此奴并非景承豢養(yǎng)。”蘇景承薄如水色的唇畔噙著支淡笑:“她是景承的恩人,只是暫居于此。景承沒有權(quán)利做主她的來去,您大可直接問她。”
“原來是如此啊!”佟嘉敏雙手一攤,倒沒想到答案是這樣。“年年,剛才你也聽見了吧!如何,要不要跟著本王回府?”
年年低垂的粉嫩小臉上還保持著輕笑,眼睛里卻泛起了隱隱的一絲水光。
“年年?!碧K景承輕聲念到,就像是無數(shù)次叫過她名字般的自然?!澳阍覆辉敢馊ィ俊?/p>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年年微微仰起了小臉,讓人嚇了一跳的是,那張白桃般的小臉上淚痕四溢,她緩緩的驚喜的望著蘇景承,眼神是那樣的貪婪和幸福。
“年年?”佟嘉敏又喊了一際。
年年依舊維持著看蘇景承的模樣,她用衣袖狼狽的擦拭了下淚水,繼而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拒絕的意義不言而喻,佟嘉敏沒好氣的聳了聳肩,將手中的那支折扇收起插回了脖處,雙手籠袖道:“唉,好吧!既然小女奴不肯跟本王家去,那就只好拉倒了?!?/p>
宴會還沒進(jìn)行到尾聲,夜卻漸漸深了,雖然屋外的雪光映照,造成仿似還在晴天白日般的錯(cuò)覺。
喝得腳步虛浮的客人開始三兩告辭,早有訓(xùn)練有素的家仆在一旁備好馬車等待送客。
一直寂靜無聲的蘇景承突然淡聲開口道:“走,送你回房?!?/p>
年年緊抿住了粉唇,手也不知不覺的握住了衣裳下擺。
一前一后,兩人來到了年年所暫住的客房。
開門時(shí)寒氣微微撩動,蘇景承也蹙起貴氣的劍眉。房中沒有升暖盆,或許曾經(jīng)升過,但因?yàn)闆]有得到重視,那碳也早就沒人送來了。
“他們克扣你,為何不告訴本座——的下屬?!逼鋵?shí)他準(zhǔn)備說的是,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平日也很少呆在府邸,她恐怕連自己的邊都挨不著,就更遑論告訴他了。
剛才開席之前在小花園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穿得過于單薄了,吃的也差。不用猜也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有心想要敲打奴仆,所以干脆送她回房,這樣大家自然知道他還是沒忘記她的。
“主子!”如影隨形的鐵鷹侍從瞬間顯了形。
他做了個(gè)手勢,那鐵鷹侍從便俯唇了上來。幾句輕語后,蘇景承眉睫間的陰郁散了些,但還是面色冷凝著?!爸懒??!?/p>
那鐵鷹侍從行使完自己的職責(zé),又再次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您,您有事可以先回去的。我這里……沒有事。”她鼓起勇氣說道,卻始終不敢對他抬起小臉來。
剛才一路行來,她整個(gè)人迷迷暈暈,仿佛漫步在云端。他在送自己回房,意識到這個(gè)以后,年年覺得自己現(xiàn)在立即死了也沒有遺憾。
“不冷嗎?”他淡聲問道。
“……啊……”年年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gè),先是老實(shí)的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又連忙搖頭起來:“不冷不冷,我不怕冷的……”
“逞強(qiáng)。”他牽動嘴角,露出一際說不清意味的淡淡笑意,但也只是一瞬就消失無蹤了,取代的依然是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貴氣逼人。
年年從來沒看到過他笑,一時(shí)竟是癡了。小手無意識交疊在胸前,似忘了呼吸般。
“你看什么?!碧K景承的鳳眸凌厲微瞇了起來,攝人心魄的沉靜略減了幾分。
年年這才像是從他的笑容中醒神過來,慌忙垂下螓首,雙頰卻不爭氣的紅了?!皼],沒什么……”她不由自主的聲音低迷了下去:“我,我只是……”
“嗯?”他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沒有,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剛才在宴上,您為什么,要詢問我一個(gè)……卑賤天奴的意見。”她這是第一次,在人前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是在個(gè)這樣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天神’眼前。云泥之別是如此的明顯,半點(diǎn)由不得你。
想到這里,她那彎彎的月亮眼下垂了下來,浮起了誰也不明白的悲慪。
“你不卑賤。”
“什么?”她瞬間揚(yáng)起了頭,月光正在垂下溫柔的羽紗,籠罩得滿地銀雪更是換上了層柔裳。而蘇景承,正隔著那白雪皚皚的冰寒凝視自己,俊顏也似被月光渡上層柔和的霜,他緩緩掀開薄唇?!澳悴槐百v,你是,本座的救命恩人?!?/p>
她的小手不自覺捂住了泛白的柔唇,試圖將那即將沖口而出的嗚咽掩回。但那彎彎的月眸,明明是彎起的微笑弧度,為什么淚珠卻像是斷了線般一顆接著一顆止不住呢!
年年的長睫顫抖著,有心想要對著他笑,但淚珠它自己像是有意識,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