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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蘇問昔杜鳴的小說 《蘇女問昔》全篇免費無需書豆

2021-01-30 16:50:05 作者:霏霏雪1980
  • 蘇女問昔 蘇女問昔

    “他是誰?”家丁努力讓自己忽視掉自家小姐從墻頭飛天落地的事實,默念了十遍“我什么也沒看見”后,恭敬地回答:“這是跟小姐有婚約的子規(guī)少爺!”蘇問昔眼前自動腦補了一副自己懷里抱著幼兒,手里拉著瘦弱大兒的場景,渾身打個冷戰(zhàn),大叫了一聲:“就他這個豆芽菜樣兒??!”蘇問昔覺得,這門婚事,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是必須要攪黃的。

    霏霏雪1980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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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女問昔》 章節(jié)介紹

《蘇女問昔》是霏霏雪1980的一部優(yōu)秀巨作,該作品情感真摯、情節(jié)生動,既有扎實的現(xiàn)實情節(jié),又充滿浪漫的氣息,時刻傳遞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小說《蘇女問昔》第5章內(nèi)容概要:馬車轔轔,一路向東。蘇問昔吃第三盤葡萄時,子規(guī)覺得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蘇問.........

《蘇女問昔》 第005章 太平盛世亂初起 在線試讀

馬車轔轔,一路向東。

蘇問昔吃第三盤葡萄時,子規(guī)覺得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

蘇問昔一邊吐著葡萄粒,一邊還問子規(guī):“你確定不要吃?很甜的哦!”

又誘又哄地。

子規(guī):“……”

她確定不是前一天因為……裝病委屈了胃口所以……

低下頭默默地看書,決定讓自己忽略掉眼前這個小吃貨。

“哎,豆……子規(guī)?”

蘇問昔可不是輕易肯讓人忽視的人。這么大的車廂里,只有她和子規(guī),他不理她讓她找誰說話去?

子規(guī)從書本里抬起眼睛。

這孩子在府上的這幾日,雖然沒有胖起來,起碼氣色好了許多。不過還是不愛說話。

“聊聊天嘛!路長著呢,看書多無聊!”蘇問昔討好地遞過一只大葫蘆,“天氣很熱哦,你不覺得嗎?我讓紅鶯兒特意帶的,不要告訴我爹哦!”

子規(guī)雪亮的眸子在蘇問昔臉上掃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伸過接過來。

酸甜微涼的梅子湯順著喉嚨下去,身上立刻有了熱意舒解的涼意。

然后看見蘇問昔笑嘻嘻從身旁那個從一上車就神神秘秘偷偷摸摸放進車廂的藤箱里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葫蘆,將手指比在唇上沖子規(guī)噓聲:“別讓我爹聽到!”

子規(guī):“……”

到蘇府的這幾天,只要看到這位大小姐的時候,好像都是她在偷雞摸狗的時候。

蘇老爺是真不知道嗎?未必!明明就是故作不見,佯作不知。

就他眼見的事實來看,蘇問昔就是在自家府里點把火,蘇老爺大約也只會關(guān)切地叮囑“燒火引身,萬萬不要傷到自己”之類的話。

還真是小孩子家!

蘇問昔:為什么覺得豆芽菜的眼神怪怪的?

搖搖頭,湊到子規(guī)近前,坐近了,一手握著大葫蘆,一面靠在子規(guī)同側(cè)的車廂壁上。

歪著頭,悠悠說道:“我小時候,我爹常帶我去山上住,有時候他把我留在弘光主持那里,主持就把我?guī)У椒欧鸾?jīng)的書閣,里面的許多書都落了滿層的灰,我就在里面捉蜘蛛?!?/p>

子規(guī)在聽到弘光主持時,目光閃爍了一下,到底沒有說什么,認真地聽蘇問昔說話。

“有一次我跟伙房的靜一要了一只小鹽罐,把蜘蛛放進去,在廚房幫忙的小和尚不知道,打開蓋子伸手往里面掏了一把就往鍋里撒……主持就罰我背了一天佛經(jīng)。不過我看了不到一頁就睡著了。然后爹爹就接我下山了?!?/p>

子規(guī)抽抽嘴角。沒有說話。

蘇問昔扭頭看子規(guī):“你小時候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事情???”

子規(guī)慢條斯理地簡短地給了兩個字:“沒有!”

“那你小時候都去什么地方玩?”

子規(guī)看了看拐彎抹角套話的蘇問昔,遲疑了一下,最后說了句:“都在書房里讀書!”

蘇問昔:“……”

覺得子規(guī)這個孩子實在是太沒意思了,上下打量了子規(guī)幾眼,不忿地說了一句,“怪不得你一副四體不勤的豆芽菜樣兒!”

子規(guī):“……”

所以每次她喊他的名字前,總會帶個“豆”字原來是因為如此?

不過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孩子尤其是個小姑娘計較,沉默著沒有說話。

難道他要告訴這個小姑娘,他的瘦弱不是看書看的,而是餓的?

蘇老爺既然什么都沒有告訴她,他當然也不會從自己嘴里說出蘇老爺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東硯和紅鶯兒聽見車廂里沒有聲音,對看了一眼。紅鶯兒指指路旁的池塘,東硯心領(lǐng)會神,沖車廂里說道:“小……兩位少爺,過南沼了,荷花開得很漂亮?。 ?/p>

說著話,蘇問昔已經(jīng)把車廂窗子上的簾子掀了起來。

子規(guī)想上前制止。大家的小姐從來不會像她這樣掀起簾子往處觀瞧。才要張口,目光落在蘇問昔的一身男裝上,閉了口。

蘇老爺既然默許了她男裝出門,肯定也不會阻止她胡鬧。當然了,蘇問昔現(xiàn)在即使是女裝,她想掀個簾子,誰又能攔得住她?

這個蘇老爺,對他這個女兒慣得不是一般不像話??!

子規(gu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目光落在手中的書上。

重新來過,他還是內(nèi)修己身吧。

心底輕嘆了口氣,伸手去翻書頁,忽聽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急踏,眨眼已在車近前。

外面的車夫急駕車旁避。透過蘇問掀起的簾子,官道上揚起了一片飛塵。

子規(guī)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疾馳的仿若疲憊的影子掠向城里的方向,那個影子一掠而過的衣著色澤是那樣熟悉,子規(guī)本能想到了什么,愣愣地坐在那里,表情沉暗,目光晦澀,心里翻滾的疼痛如絞,幾欲落淚。

蘇問昔已在灰塵飛揚時迅速放下簾子,嘴里不滿地咕噥:“騎馬有什么了不起啊,不照顧路人的感受,太沒有素質(zhì)啦!”

山路蜿蜓,馬車走得并不快。

蘇問昔在車里,本來就無聊,加之悶得出了一頭汗,不免有些耐不住性子。看一看豆芽菜,居然翻著書一派清涼淡定的樣子,似乎完全不覺車中的悶熱。

蘇問昔瞪了瞪眼,心里想,不光是個瘦弱的豆芽菜,還是個書呆子?。?/p>

郁悶地彎著腰走到車前壁,打開簾子,立時一股清涼的山風吹過來,太陽曬則曬,這這卻是山風舒爽,綠植生涼。

坐在車口的紅鶯兒一見自家小姐就這么大嗽嗽打著簾子,連忙將車簾接過來放下,將自家小姐往里面推:“小……少爺,這大太陽曬得火辣,仔細曬傷了臉!”

“我一個少爺家,曬傷了臉又怎的?”蘇問昔滿不在乎地說,似乎自己真得是個少爺家。

伸手掀開了一半的車簾,看著前面她爹的那輛車已隔開了一段距離,于是跟紅鶯兒打商量,“簾子打開受一受風吧,里面快悶死了!”

“可不能啊,小姐!”紅鶯兒急急阻攔,“再有一時半刻便上山了,小姐且耐心待一待!”根本不管蘇問昔的意思,強行將車簾拉了下來。

蘇問昔郁悶地坐進車里,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往下去看彎彎繞繞的山路。然后“咦”了一聲,問車簾外面的東硯:“東硯,你瞧下面路上跑著的是不是靜己?”

東硯探身看了一下,回道:“瞧著身影是很像的。這么熱的天,他這奔命一樣的跑是為什么?”

“把車邊上靠一靠,且等他一等!他這跑法,還不累脫了力氣!”

“小姐和少爺且在車里呆一呆,小的去接應他一下!”東硯說著跳下車椽。

車廂里看書的子規(guī)這時候從書里抬起頭來,問蘇問昔:“靜己是誰?”

喲,蠻難得,平時問他什么都不愛開口的,居然現(xiàn)在主動開口問了。

“就是拿蜘蛛當鹽往鍋里撒的小和尚?!碧K問昔隨口答,伸著脖子探出車窗往下面看,想起什么,又縮回頭看著子規(guī)笑嘻嘻說道,“你倆長得很像哎,不信一會兒你自己看!”

子規(guī)愣了一下:“哪里像?”

“瘦得像?。 碧K問昔又將頭探出去。

子規(guī):“……”

倒是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他記得上一世,站在弘光身邊的小和尚的確是叫靜己。那個孩子年紀不大,看他的目光帶著悲憫,讓他覺得自己的命運是那樣的悲愴。

夕陽如血,他身邊尸體遍地,觸手生涼。

小和尚靜靜地斂了雙目。

他聽到遙遠但清晰的梵音,中間夾著一聲嘆息。

意識抽離時,他仿佛聽到模糊的一句“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他忽然意識清明地想,人緣何離難?難緣何離身?生死如果只在別人的操控,難道成塵就能釋解所有身邊的這些本不該的死難嗎?

“你這個頑皮的小禿頭!大熱天你是怕曬不死嗎?”

蘇問昔揚著聲音的責斥拉回了子規(guī)的思緒。

車簾一開,一個瘦小的身子被東硯拋進來,灰色的僧袍顯得有些肥大,小小的身子瘦小得像一把柴。小和尚顯得是剛才累狠了,爬在車廂里沒有起身,滿臉的汗在臉上沖開了一道道灰塵,像剛從土里挖出來的樣子。

看得蘇問昔哈哈笑,順手拿過自己剛剛喝過酸梅汁的葫蘆,遞到小和尚嘴邊:“還有小半半兒喲,不喝就沒了!”

小和尚一個骨碌翻身坐起來,抱著葫蘆仰著脖子就是一陣“咕咚”聲,一口氣到底,中間喘也沒喘。

蘇問昔笑道:“倒是怕誰搶了你的。你這是去了哪里,又急慌慌地跑什么?”

靜己終于喘口氣,拿袖子抹了把臉,終于露出白凈細嫩的面皮來。

這個孩子瘦則瘦,卻并不虛弱,兩只眼睛尤其亮亮地有神,看著是個分外精神的孩子。

看到子規(guī),愣了一下,一剎那的眼神定在那里。倒讓子規(guī)想起了記憶中那個悲憫的眼神。

居然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嗎?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其實他自己現(xiàn)在不也一樣是個孩子?自己倒沒有想。

“師兄讓我下山去買鹽!”

蘇問昔打量一下靜己空空的僧袍:“鹽呢?”

靜己眨眨眼睛:“邊城失陷了,我趕著回來告知師父!”

蘇問昔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子規(guī):“邊城是哪兒?”

自來了這邊后,她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從來沒有問過時事,自以為是太平盛世。失陷是不是意味著要打仗?靜己慌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嚴重?

蘇問昔一下子有些緊張了。她可不喜歡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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