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風(fēng)水事》 章節(jié)介紹
《陰陽風(fēng)水事》是樓十三執(zhí)筆的一部懸疑小說,樓十三語言清新雋永、詼諧有趣,干凈樸素又耐人回味,吸引了大批青年讀者。小說《陰陽風(fēng)水事》第9章內(nèi)容介紹:結(jié)果在走第二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物逐漸發(fā)生了改變。原本腳下的石灰,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
《陰陽風(fēng)水事》 第9章 帶米來了嗎 在線試讀
結(jié)果在走第二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物逐漸發(fā)生了改變。
原本腳下的石灰,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腳下出現(xiàn)了一條狹長的小路。
那條小路一眼望不到頭,因為前面幾步之內(nèi),全都被霧氣給遮住了。
這下,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踩著那條路,不停地往前走。
這種失去方向的趕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眩暈。
很快,我就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而且腦子里木木的。但是爺爺告訴我,不能停下來,我腦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全被動地機械地向前行進(jìn)著。
我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yuǎn),感覺好像應(yīng)該已經(jīng)繞了荒樓兩整圈了。
在我行進(jìn)的時候,四周的聲音像是突然沉寂下來了。我好像是走進(jìn)了另外一個空間,那空間里靜得可怕。我并沒有聽到有人叫我。
在我走到第三圈的時候,雖然感覺并沒有多遠(yuǎn)的距離,但是我卻感到十分吃力,像是趕了十幾公里的路一樣。
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堅持,到了后來卻已經(jīng)是舉步維艱。感覺后背上好像被壓上了重物一樣。
我記著爺爺?shù)脑挘也⒉桓遗ゎ^去看。但是走到后來我已經(jīng)被壓的彎下了腰,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我只能被壓趴在地上了。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你是誰?你是來要房子的嗎?”
我激靈了一下,我走了這么久,終于聽到聲音了。這聲音是在叫我嗎?
聽到了聲音,我是不是可以扭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了?
“你是誰?你是來要房子的嗎?”那聲音還在繼續(xù)。這聲音我聽來依然是不男不女,聽著有點像我在山神廟里聽到的那黑貓的聲音。只是這聲音相對于黑貓來說,更像是人聲。
我感覺到那聲音是從左邊傳過來的,于是狠了狠心,向左扭頭看去。
這時,一直圍著我的那層霧氣慢慢散掉了,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我踩著那條路,居然已經(jīng)偏離了原來的石灰路,走到了那棟荒樓的前面了。
我的腰被壓得彎了下來,勉強抬頭,看到在那棟低矮的快要垮掉的矮房前面,站著一個人影。
由于光線的關(guān)系,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是感覺他的腦袋有些小,而且還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立著。
“你是誰?你是來要房子的嗎?”聲音再起,這次我確定就是從那人影處傳出來的。
“啊……我是來送奶的。”這次我趕緊回了一句,并晃了晃手里的那瓶黑驢奶。
“快拿過來?!蹦侨顺艺辛苏惺?。
聽著那聲音,我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過去。
等到走到距離那人影還有不到兩米遠(yuǎn)的時候,我也看清了那人。這下卻把我嚇得差點叫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正踮著腳站在那里。好像她的身體也是輕飄飄的,只用腳尖點著地。
而她的頭,居然只有一半??粗前霃埬?,感覺她就像是被什么利器斜著砍到了頭一樣。
半張臉上,只有一只眼睛,半個鼻子,多半張嘴。那斷茬還在不住地往外流血,剩余的那只眼睛充滿了血,死死地盯著我。
我一哆嗦,猛然想起來這個兇宅的由來。當(dāng)時的寇幺妹,就是被吳老太用鐵鍬削去了半個腦袋的。這么說,眼前站著的就是寇幺妹無疑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背上一輕,有個小小的影子從后面竄了出去,直接跳到了寇幺妹的身上,蹲在她的肩膀,瞪著眼睛看著我。
等我看清那個小影子,手一哆嗦,那瓶驢奶差點被我扔在地上。
因為那小小的影子就是一個嬰兒,嬰兒顯然是剛剛出生的,而且發(fā)育還沒有完全。身上的皮膚還是半透明的狀態(tài),隱約能看到身體里的器官。那小腦袋歪歪著,眼睛里全都是白白的眼球。嘴裂開著,里面卻生出了尖利的牙齒。
這么一個形象,簡直顛覆了我的所有感知。
那小嬰兒兇惡異常,對寇幺妹卻是極其溫順。他不時親昵地摩擦著寇幺妹的脖子,看樣子是在撒嬌。
我看著卻想嘔吐,只能強忍著。
我沒敢逃跑,也不敢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兩條腿打著哆嗦,一顆心早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怪嬰不難判斷,應(yīng)該就是寇幺妹生出的那個未足月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那個吳老太在什么地方,還沒有出現(xiàn)。
好在一大一小兩個鬼,一直盯著我,并沒有對我動手的意思。我想起來來這里的目的,趕緊把手里的那瓶奶往前一送:“啊……你要的奶,給你帶來了……”
我正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手里的那瓶黑驢奶,正在一點一點地減少。
我猛抬頭,發(fā)現(xiàn)那個怪嬰,正昂著頭,腆著肚子,吧嗒吧嗒咂著嘴,一副滿足的模樣。
這瓶黑驢奶,竟然被那怪嬰憑空給吸食了。
寇幺妹心滿意足,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進(jìn)那間矮房。
“我能不能……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我趕緊問了一句。
寇幺妹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那間低矮的房子。
“這……這里?”我猶豫了一下,我要進(jìn)的是那間荒樓,可不是這件矮房子啊。
寇幺妹不再理我鉆進(jìn)了那間矮房。我遲疑了一下,又朝著那間荒樓里面走去。
那棟荒樓的大門虛掩著,我推開了房門,一股陰冷的氣吹了出來。
荒樓的一樓大廳,只擺了一套沙發(fā)。在屋子的一角,透進(jìn)來一絲月色,讓屋子里顯得格外清冷。
我走到沙發(fā)前面,四下看了看,一片死靜。
“不管他了。先在這里度過今晚再說?!蔽倚睦镟止局瑴?zhǔn)備坐在沙發(fā)上等待天明。
“帶米來了嗎?”突然從我身后傳來一聲。
這聲音聽著也很怪,和寇幺妹的聲音如出一轍,只是比寇幺妹的聲音略微蒼老了一些。
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老太太脖子上套著一截繩套,吐著舌頭,兩眼爆出,踮著腳站在我的身后。
她是吳老太。
“帶……什么米?不是要奶嗎?”我脫口而出。爺爺只交代了讓我把驢奶帶來,可沒說什么奶啊。
“米啊,我好久沒吃過米飯了……你沒有米嗎?”吳老太說話的聲音,像是咬著牙擠出來的一樣,聽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米?。堪 颐魈旖o你帶行嗎?今天太晚了……”看著吳老太渴望的眼神,我趕緊回應(yīng)道。
“哦,那你記著明天給我?guī)戆 眳抢咸徛剞D(zhuǎn)過身子,踮著腳往二樓飄了過去。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那汗水冰冷冰冷的,有些冰手。
我坐在沙發(fā)上,仔細(xì)回想著晚上發(fā)生的一切。
事件的整體發(fā)展基本都在爺爺?shù)目紤]范圍內(nèi),只有吳老太這件事有些出入。
現(xiàn)在看,吳老太住在這棟荒樓里,而寇幺妹卻帶著孩子住在了外面的矮房。
而吳老太要的米,我卻沒有帶來。好在吳老太看著挺好說話,我應(yīng)付了一句就混過去了。
我想混到天明,可是屋子里的溫度卻越來越低。就像是進(jìn)了冰窖。
我抱著肩膀,在沙發(fā)上哆嗦成一團(tuán)。
“帶米來了嗎?”吳老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在我身后,突如其來地問了一句。
“米……不是說了明天給你帶嗎?”看到吳老太并沒有傷我的意思,而且似乎對這米很看重,便仗著膽子,隨口又應(yīng)了一句。
“哦,那你記著明天給我?guī)戆 眳抢咸谥_,反復(fù)重復(fù)著那句話,慢悠悠地離開了。
我搖搖頭,看來這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記性不好,死了也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