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夫人》 章節(jié)介紹
熱榜小說《三國第一夫人》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主要得益于作者渡邊徹別具匠心的構(gòu)思,以及主角金鸞曹操的討喜人設(shè)?!度龂谝环蛉恕返?章介紹:送喪的路并不好走,行人走的緩慢,貴客乘坐的馬車就更容易陷在雪泥里面,半天不得動彈,于是乎有那么幾輛車趕不.........
《三國第一夫人》 第二章 縣令小姐詐尸驚魂 在線試讀
送喪的路并不好走,行人走的緩慢,貴客乘坐的馬車就更容易陷在雪泥里面,半天不得動彈,于是乎有那么幾輛車趕不到前面,就只能不遠不近的吊在隊伍的末尾。
行在最后面的一輛車,落后的原因卻與其他車輛完全不同了,從頭到尾這輛車就根本沒有陷在雪坑中,走得慢也似乎僅僅是因為車夫優(yōu)哉游哉的趕車態(tài)度,讓人不禁猜想,這家的主人恐怕是極有涵養(yǎng),待人寬宥的良善文士,不然哪里能容得下奴仆如此消極怠工。
然而事實上,馬車內(nèi)坐著的兩個人大抵是和“良善”這樣的詞匯毫無關(guān)系的。其中一人武人打扮,短靴上全是泥土,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他大馬金刀的坐在車廂里供人歇息的長木上,手里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把模樣簡樸的環(huán)首刀,看起來簡直一副土匪的模樣,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人。
“孟德你不是說來河北殺人的么,我不放心才跟著你到這冷的要死的鬼地方,如今人倒是沒殺一個,還累的我大半夜出城去挖坑刨墳!”
土匪模樣的青年沖著對面坐著的男人嚷嚷,表現(xiàn)的很是憤憤不平,他聲音很大,但說的似乎是譙縣一帶的方言,在著千里之外的真定縣,即便他叫的再大聲,恐怕也很難有別人聽得懂了。
對面的男人似乎也知道這種情況,并不擔(dān)心他泄密,但這人發(fā)表的言論卻著實讓他有些頭疼。
“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是你兄長,豈能直呼我的表字?”
“我姓夏侯,你姓曹,本就不是親兄弟,哪里有那么多講究……”
“你我的情分,豈是姓氏就分得開的?”
于是夏侯元讓便不說話了,這樣的情節(jié)在他們二人之間已經(jīng)展開了無數(shù)次了,每一次都是他夏侯元讓偃旗息鼓,誰讓姓曹的是他哥呢,當(dāng)兄長的,該要比自己厲害些才是。
“我交代與你的事情,該是都辦成了?”
名為曹孟德的男人目光深邃,看著車窗外一片肅殺慘白的風(fēng)景,思緒此時已經(jīng)飛過了已然山雨欲來的江山,落到了大漢朝的心臟處——那座名為洛陽的都城——在那里,一種足以讓天地崩落的巨大矛盾正在積蓄著能量,然而他能感受到的,無非是一頭亂麻一般的瑣碎和更加力不從心的無奈。
曹孟德問的隨意,夏侯元讓對他知根知底,自然是了解此時兄長不過是在沒話找話,也不會在乎自己如何回答,但他卻一改剛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反而公事公辦的回答起來:“淳于家小姐的尸首,是昨日三更我親自盜出來的,為了不泄露風(fēng)聲,我沒用馬車,半夜背著尸體翻過城墻,跑到十里外的亂林地里刨坑埋了?!?/p>
就像夏侯元讓了解曹操一樣,對于這個既能惹事又能靠譜的將事情辦利索的兄弟,曹孟德一樣很是了解,見他如此正派的匯報工作,便是猜到了他肯定有了貓膩。
“除了小姐的尸首,你可動了棺材里其他的東西?”
“孟德果然料事如神啊,我就是看那些好寶貝就這樣被埋到地底下去,有點不太甘心,索性就一股腦全都收走了?;仡^到當(dāng)鋪里換些錢財,也夠你我二人消費幾日?!?/p>
“我說了,你得叫我兄長——東西都被你搬空了,那棺材豈不是輕飄飄的,我怎么看著抬棺材的幾個漢子費勁的很?”
“我又不傻!總要給里面添置些東西才行啊。”
“你把什么東西放進去了?”
“淳于家后花園的一塊石頭,那石頭看起來不大,搬起來卻頗費力氣,還險些叫夜巡的家丁看見了?!?/p>
“下次你再做這些弄巧成拙的事情,仔細你的皮肉!”曹操一副有火沒處發(fā)的模樣,惡狠狠的沖著夏侯惇低吼,這讓夏侯惇在之后的幾個呼吸的時間里變得有些噤若寒蟬,之后又恢復(fù)了沒皮沒臉的態(tài)度。
此時,前方的送喪隊伍如同被炸開鍋了一般四散逃開,尖叫聲和哭嚎聲如同潮水一般一瞬間便席卷了整個荒野,正在看著車窗外,一邊思考未來一邊和夏侯惇拌嘴的曹操很快便注意到了前方的異動,當(dāng)他片刻之后反應(yīng)過來出了什么事情,整個頭皮都是發(fā)麻的!
那一口該死的棺材里,竟然詐尸了?
“夏侯惇,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曹操轉(zhuǎn)過頭去對夏侯惇怒吼,聲音壓的很低,暗金色的瞳孔里散發(fā)出猛虎一般攝人的兇光。
被親愛的兄長吼了,夏侯惇此時卻要比曹操更加納悶,那棺材里面的東西,有一樣算一樣,都在昨天半夜里被他親手搬空了啊,尸體埋在了小樹林,財寶放在了客棧的箱子里,他根本就搞不懂,現(xiàn)在棺材里的動靜是什么東西敲出來的,沒聽說過連尸體都沒有還能詐尸的怪事??!
難道是那塊石頭成精了?
曹操此時卻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堂弟,擺出一副之后找你算賬的兇狠嘴臉,然后一把抄起身邊的長劍,貓腰鉆出了馬車,朝著出事的地點一路狂奔過去。
此時的淳于黨已經(jīng)徹底的懵住了,他剛才只顧著痛哭,卻絲毫沒注意,不知不覺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fā)生了如此令人震怖的異事,這是詐尸?還是說,被封存了七天之久的女兒死而復(fù)生了?
尚存的理智告訴他,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于淳于黨本身,甚至對于淳于家族,乃至整個風(fēng)雨飄搖的漢家江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當(dāng)朝的皇帝篤信神道,欲求永生的嗜好已經(jīng)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了,一旦他的女兒和永生這個禁忌的話題扯上關(guān)系,那無疑就是一場災(zāi)難了。
理性有多么的忌諱這種事,感性上就反倒有多渴望。他期望著寶貝女兒能在回到他的身邊,期望她那柔弱的身軀,從厚厚的棺槨里生長出來。
就在淳于黨這個在場唯一有話語權(quán)的人呆立當(dāng)場不知所措之時,從隊伍末尾飛奔而來的曹操已經(jīng)沖到了棺材前面。
“快把棺材給我打開!”曹操大吼著,但周圍前來吊喪的賓客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淳于府上的下人則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周圍紛紛亂亂的一群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肯聽他的。
眼見著棺材里的動靜越來越弱,一心要弄清情況的曹操便只手提著長劍,準(zhǔn)備親自去把棺材劈成兩半,即便棺材里的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個身材并不偉岸,卻有著獅子一般威嚴的男人也絲毫沒有畏懼的道理。
只是,還沒等他跑過去,那副厚木制成的棺槨終于還是抵擋不住來自內(nèi)部的重重的敲擊,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后,棺材蓋子終于被鑿開了一個大洞。
一只暗綠色的鏟子從里面伸了出來,在早春并不溫暖的陽光之下,散發(fā)著某種與周遭的風(fēng)貌格格不入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