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行》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寫的就是自己。這正是小說《鸞歌行》中的主角蘇容華趙睿,讓人入戲很深。《鸞歌行》第5章摘要:蘇若清看著滿盒子銀票,十分贊賞地道:“嘖嘖,溫姑娘做事,總是這么高效率的?!薄澳钦垎柾蹂懿荒馨阉幏浇o奴婢?”冬月.........
《鸞歌行》 第五章 孽種 在線試讀
蘇若清看著滿盒子銀票,十分贊賞地道:“嘖嘖,溫姑娘做事,總是這么高效率的?!?/p>
“那請問王妃,能不能把藥方給奴婢?”冬月立時追問道。
“你覺得呢?”蘇若清歪在貴妃榻上,笑吟吟望著她。
冬月想到蘇若清刮掌溫蓁蓁時的樣子,嚇一抖,立時跪下請罪,“奴婢造次了,萬沒奴婢說話的份!”
她最懂察言觀色,敏銳地感覺到,這王府怕是要變天了。
蘇若清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天上的漫天星辰,“我從不難為無關(guān)的人,回去告訴你們家姑娘,放心,會一直給她調(diào)理著的,直到她痊愈為止。但讓她記住,我同她井水不犯河水?!?/p>
“是!”冬月立時深深叩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告退禮,退步出去了。
蘇若清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最近可沒心情跟溫蓁蓁扯皮,將治療的法子握在自己手里,溫蓁蓁大抵是能消停一段時日了。
第二日,靖王和蘇若清兩個人同乘一輛馬車出了王府。
因為邢國公夫人靈山的那處莊子,除了邢國公夫人和一雙孩子,旁人都不能進,這么些年,連邢國公也沒能踏進去一步。
靖王打量一眼馬車,寬敞的馬車?yán)?,香茶、果點等物一應(yīng)俱全,只是卻沒有同一般貴女那樣熏香,但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沁人心脾。
他坐在主位,蘇若清選了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遠到愣是連伸出他的大長腳都觸碰不到。靖王一個從宮廷里廝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不但他討厭蘇若清,蘇若清也絕不想挨近他半分。
何況,出門前車夫顫顫抖抖地捧著十兩銀子找管家稟告,說王妃的下人找他,若是車趕得平穩(wěn)銀子就是他的,若是顛簸下,叫殿下磕著碰著,她立馬買兇把他做了。
呵呵,巧舌如花,不就是她自己怕顛簸了兩個人會撞到一起。
蘇若清對這一切都裝作沒看見,靖王這人吧,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往那一坐就散發(fā)出人畜勿近的氣息,擱在旁人眼里這叫貴氣天成,天家威嚴(yán),擱在蘇若清心里那叫敬而遠之,明哲保身。
一路上,兩人無話,趕車的車夫技術(shù)一流棒超穩(wěn),果然兩人連衣角都沒挨到。
蔓蓮、若綠打扇子,一人替靖王扇風(fēng),一人替蘇若清扇風(fēng),一扇一扇將桌案下的冰塊散發(fā)出的涼意,扇出涼風(fēng)習(xí)習(xí)。
靖王一貫?zāi)芴籼蓿褂X得無一處不妥當(dāng),馬車內(nèi)飾雅致大氣,妥當(dāng);空氣只有淡淡的果香味,妥當(dāng);茶味清而醇,妥當(dāng);甚至連美人靠的柔軟度都很符合他的心意,還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妥當(dāng)。
而那個女子捧書靜坐,透著花開月明般的閑適,半句話也沒,也沒有看他半眼,竟也覺得妥當(dāng)……
靖王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泰,他唯一相處比較多的女人只有溫蓁蓁,永遠都在哄溫蓁蓁,永遠在操心溫蓁蓁,因為一不看好溫蓁蓁就會死去。
但他很清楚,要是他丟下蘇若清不管,她非但不會死,還會撒歡得風(fēng)生水起再活五百年不是事兒。
一剎那腦海閃過一絲念頭,若是溫蓁蓁也是這般獨立,他早就能完成許多事了,這些年花在溫蓁蓁身上的人力物力數(shù)不勝數(shù)。
但很快,靖王又立馬壓下這種想法,豈能拿蘇若清和溫蓁蓁比呢?
許久后,蘇若清不著痕跡地瞥一眼靖王,他安然閉目靠著,連一貫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難得的有一種怡然的放松。
她目光又投注在書頁上,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馬車停了,傳來車夫低低的聲音,“殿下,到了!”
蔓蓮淺淺掀開一角車簾,踩著車夫擺好的腳踏下了馬車。
守門的李伯看到蔓蓮立時笑了,迎了過來,“蔓蓮,還以為今年姑娘成了王妃不來了呢!”
“李伯,怎么會呢,王妃心里一直念著呢,今年少爺是不能來了,王妃再不來,夫人一個人多孤單?!甭徯τ?,又忽而止住了笑,“哎,王妃前幾日偶感風(fēng)寒,雖如今好多了,卻還是小心些好,就不下馬車了?!?/p>
蘇若清佯裝生氣,“我明明好了,就蔓蓮你管的嚴(yán)?!?/p>
李伯聽到蘇若清的聲音,立時瞇瞇眼笑了,“王妃,蔓蓮管得對,快進去吧,夫人還沒來,不過已經(jīng)來報信了,片刻就到了?!?/p>
一行人入了莊子,蘇若清將人全打發(fā)了下去,憑著蘇容華的記憶獨自一人帶著靖王抄小徑去了莊子后山。
郁郁蔥蔥的松柏形成參天之勢,篩落星星點點陽光,兩座墳?zāi)挂淮笠恍?,一前一后,干干凈凈沒有一絲雜草。擺的是桂婉齋最好的果點,用的是善安堂最好的香燭,清韻的荷花還掛著露水。
墓碑上沒有刻字,卻讓人覺得道盡無限故事。
靖王漆黑的眼眸眼神晦澀難明,語聲中透出掩不住的沉重,“這兩人,是男是女?”
“母親從未說過,但祭拜的時候,用的都是開得最好的花。莊子里就種了各種各樣的花,保證一年的每一天都有盛開的花?!?/p>
眠于花下的,十之八九是女人了。
靖王抬腳一掃,快如疾風(fēng),墓碑前的果品散落一地,殘荷碾于塵土,燭臺咕嚕咕嚕滾了老遠。
蘇若清一愣,然后飛快上前擋住了靖王,“殿下!”
“趙睿硯!”一道女聲帶著凜冽的氣勢破空而來。
兩人齊齊順著聲音望去,邢國公夫人端然而立,一身水青色大袖衫頗為素凈,卻自然而然流瀉出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
邢國公夫人輕步而來,她眉頭微擰,“斯人已逝,殿下何苦要為難一抔黃土?”
“本王知道夫人心善,但是為何不顧念與本王母妃的情分,反而收養(yǎng)了她的孽種?”靖王怒然指著蘇若清。
天地遼闊,古樹參參,他站立于天地間,一身愴然,無法形容的龐大悲傷。
蘇若清扶額,不是說她可能是邢國公夫人與別人的私生女嘛,怎的又冒出另一個女人來?貌似這女人還與靖王有著深仇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