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劍神》 章節(jié)介紹
盞霧的這部小說《絕代劍神》,屬于玄幻類型,小說主線清晰明朗,節(jié)奏緊湊明快,角色塑造鮮明,敘事嚴謹有序,值得一讀?!督^代劍神》第1章內(nèi)容介紹:未完結(jié)泥壺仙游在通天神國極北,雪原之側(cè),有一處亙古荒涼之地。不知為何,這里白石林立,生機匱乏,放眼望.........
《絕代劍神》 第0001章 有風自腦中徘徊 在線試讀
未完結(jié)泥壺仙游
在通天神國極北,雪原之側(cè),有一處亙古荒涼之地。
不知為何,這里白石林立,生機匱乏,放眼望去竟皆是無盡的石灘,寸草不生,鳥獸無蹤。
然而就在這樣一處荒涼的地方,卻駐扎著一支慕容家的私軍,他們都是凝氣修為修行強者,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看守慕容家的靈石礦產(chǎn)業(yè)。
白崖山禿峰直指蒼穹,野風呼號,摩擦聲猶如凄鬼慘嚎。白崖山下,一個個身穿白色麻片衣裳的苦役在烈風中勞作,凄慘的呻吟聲卻被烈風聲掩蓋。
白牧云身材微胖,他就躲在一處廢石堆后偷懶,這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因為一旦被那些黑袍監(jiān)工發(fā)現(xiàn),他必然少不了挨一頓鞭子。
“這個世間還有沒有王法在?”
白牧云打著寒顫,身子在寒風中有些發(fā)抖,他下意識的想要掏出一盒香煙,卻在右手摸空后再度嘆息。
“這里怎么會有香煙?真想再抽一根,煙頭也好,懷念呀,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穿越到這種鬼地方受罪。這老天也太不公平,別人穿越有神奇的功法,有激情的艷遇,有高人的機緣,我呢?”
白牧云嘆息著,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極度的悲哀,前世做了好幾年劣等生,穿越了怎么就好像是糟了報應一樣。
風勢漸小,兩個黑袍監(jiān)工從前面經(jīng)過,他們在尋找偷懶的苦役。白牧云機警的往后退了幾步,躲在廢石堆的另一邊,避開那兩個監(jiān)工的視線。
在這里生存,他必須十分小心謹慎。那些黑袍監(jiān)工都是具備凡體修為境界的,一個個身子極壯,力量極大,被他們抽一鞭子下來那就得沒了半條命。
白牧云暗自慶幸,自己又一次巧妙的躲開了那些監(jiān)工,可他這一個念頭還沒結(jié)束,就聽見了一個不祥的聲音。
“吱吱吱……”
寒風中,這幾聲猴子叫聲格外刺耳,白牧云神色微僵,待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啪——
一聲巨大的鞭響自身后傳來,那皮鞭力道極大,裹著巨力,直接抽在了白牧云的肩頭,甚至將他的皮肉抽飛了一片。
他咬著牙,忍著劇痛,感到血液自肩頭的傷口汩汩流出,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
那個抽他鞭子的人是這座靈石礦的掌管者,他是慕容卿,慕容家族少主。
性情狠辣頑劣的慕容卿對這里的苦役一向冷酷無情,這個身具凝氣初期修為的少年,揮手間,便可殺掉幾十個普通人。
可想而知,倘若慕容卿剛才想要白牧云死,只那一鞭子就足夠了。
白牧云暗中慶幸,他趕緊爬起來,抓起自己的鐵鎬就開始刨挖靈石。
慕容卿微微瞇眼,俊秀的面龐上浮起一絲滿意的冷笑。而在他的左肩上,那只黑如墨汁的猴子也齜牙露出得意神情,好像能理解主人的情緒一般。
鮮血順著傷口蔓延,流淌到手指尖,滑落在鐵鎬的木柄上,白牧云臉色發(fā)白,感到自己有些虛弱。
他是一個惜命的人,對死亡有著強烈的恐懼,但也正因如此,為了活下去,他反倒可以顯得十分勇敢,甚至極端的勇敢。
劇痛讓他身體發(fā)抖,但咬咬牙,他還是挺了過來。
傷口處已經(jīng)有些微微麻木,左臂已經(jīng)開始痙攣,他卻依然靠著慣性甩動鐵鎬,為得只是表示自己還有留下來的利用價值。
慕容卿看著胖子艱難的動作,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身為慕容家族的少主,他看慣了聽話的苦役,已經(jīng)不再把他們當成人類。對于不同物種的殺戮與迫害,負罪感總是極小的。
轉(zhuǎn)過頭,慕容卿不再考慮苦役們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竟好似想到了什么可心的事情。
似乎是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慕容卿從腰間竹簍里取出了一塊臘肉干,往肩頭一扔,那小黑猴就接住肉干,塞進了嘴里。
“墨球,走,我們?nèi)ソ虞鎯骸!?/p>
慕容卿的聲音很輕快,充滿了愉悅,那語氣顯然與礦場的氣氛格格不入。
白牧云動作稍慢,偷眼望向那一人一猴,竟發(fā)覺小猴子此時正得意的注視著自己,嘴里還咀嚼著那塊臘肉。
“死墨球!”
白牧云嘀咕著小黑猴的名字,神色有些憤懣。
墨球的口糧遠比他們這些苦役要好得多,在苦役營里,白牧云從未沾過帶葷腥味的東西,每天只有窩頭和青菜湯為伴。
隨著那一人一猴漸漸遠去,白牧云稍稍松了口氣,而當他真正松懈下來以后,傷口的劇痛又一陣陣鉆入心底。
他看向殷紅的傷口,血肉模糊間,隱隱露出筋肉。
“以后可怎么辦?受了這么重的傷,要是干不了活,肯定會被監(jiān)工們活活抽死。逃跑……”
當他想到逃跑這個念頭的時候,心情突然變的十分沉重。因為這個想法早在他剛被抓來苦役營的時候就被澆滅了。
那天,他親眼目睹了一名身材壯碩的苦役被幾個監(jiān)工拖回靈石礦場。
壯漢面門朝下,石灘上留下一片血跡,經(jīng)這一路拖拽,他僅剩的半口氣也近乎消散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再敢逃跑,和他一樣下場!”
監(jiān)工頭頭朝苦役們怒喝,還往那活死人身上狠狠啐了一口。
緊接著,白牧云看到那些黑袍監(jiān)工一個個揮起鞭子,使勁抽打那逃跑的苦役。
那人的呻吟聲很小,很凄慘,卻穿透了在場每一名苦役的內(nèi)心。
白牧云沒有看完全部過程,因為那比他看過的任何一部驚悚電影都更加恐怖,他看到一半時,就已經(jīng)感到極度的心慌反胃了。
“逃跑,不行……會沒命的?!?/p>
白牧云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悠悠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白崖山的烈風在此刻竟變得柔和了幾分,竟然還帶著些溫潤。
勞作的苦役們微微皺起眉頭,衣著單薄的他們最先發(fā)現(xiàn)了這種變化。過了一會,監(jiān)工們也察覺到了這風勢的變化,他們似乎反而有些不快。
白牧云很是詫異,因為他是第一個發(fā)覺這股怪風的人,而且他莫名的感到那風是為他而起,為他而吹。
溫潤之氣輕撫著白牧云的身軀,似乎那風中有靈,在努力的找尋著什么。
那風漸漸確定了自己的去處,竟然變得更加柔和,沒了急躁之感,緩緩向白牧云的腦殼吹了進來。
白牧云后退了一步,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是完整的,甚至用手摸了摸,那里還算光滑,但風就是從他的腦門外吹了進去,而且毫無阻力。
他的腦子有些混亂,或者說,是他還沒搞清楚此時的狀況。
這股柔和的溫潤之風全都吹進了白牧云的腦殼里,但他卻并不覺得腦子發(fā)漲,反而感到有些舒服。而隨著柔風吹盡,白崖山下,寒冷的烈風再度席卷而來。
苦役們開始抱怨,監(jiān)工暗暗發(fā)出冷笑,卻沒有人發(fā)覺白牧云這里的變化。
他感到很奇怪,有風自腦中徘徊,竟然化而成形,那風旋轉(zhuǎn)吹拂之間,自己的意識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只棕黑色的老泥壺。
“老泥壺?”
白牧云想起了穿越以前,自己占小便宜花三塊五,在二手市場買到的那只老泥壺。
“原來,我穿越到這個鬼地方都是它在作怪!”
白牧云恍然大悟,不禁有些懊悔,誰能想到,一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粗制濫造的老泥壺,居然是一件可以令人穿越的神器!
嘆了口氣,白牧云的神色轉(zhuǎn)愁為喜,因為他隱隱感受到了一股玄妙的氣息,他預言自己將會有幸運的事情發(fā)生。
果然,泥壺現(xiàn)形,變化卻并沒有停止,在泥壺的表面,還漸漸出現(xiàn)玉化的痕跡,倏忽間,整個泥壺已經(jīng)變?yōu)榇渚G,凝脂柔滑之間,寶光四散。
白牧云心情越加激動,而在那玉壺的表面,他更是看到了一些斑駁墨點,居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小字。
“對!丫的,就是它!”
白牧云的嘴里突兀的冒出句感嘆,因為他找到了自己身為穿越者的基本待遇,他看到了一部記錄在玉壺表面的修煉功法——太上凡體篇。
“這世界要變天!因為我是穿越者,是這個世界的BUG!”
白牧云內(nèi)心中壓抑的苦楚這一刻得到了釋放,雖然他還沒有嘗試過玉壺上的修煉功法,但內(nèi)心中的激動之情,已經(jīng)如江河入海般洶涌異常。
暗暗記誦太上凡體篇,上千字的內(nèi)容,他很快就印在了心里。
但再往后看,白牧云只覺得玉壺表面字跡一片模糊,完全不能理解,心中猜測,這玉壺定是設了某種特殊的禁制。
當他將太上凡體篇熟記于心的時候,那玉壺好像有所感應一般,竟然漸漸消散如煙。
“身為穿越者的BUG已經(jīng)到手,接下來,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然后……我可不打算多做逗留,想辦法回到屬于我的世界才是正經(jīng)事。”
白牧云此時顯得沒有任何豪情壯志,一心只有自己老媽做的紅燒肉,老爸給的零花錢,和十幾個網(wǎng)吧里的會員余額。
過上他悠哉悠哉的小日子,一直是這個胖子的終生理想,而旁人則說他沒有所謂的理想。
一陣烈風吹過,白牧云忽的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待他抬頭一看,天色居然漸晚,更神奇的是,自己的兩只手,居然一直揮動著鐵鎬……
他微微苦笑,卻并不自嘲,看向和自己一樣的苦役,面上竟有些慈悲憐憫之態(tài),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境已經(jīng)有了大轉(zhuǎn)變。
叮鈴鈴……
下工的小銅鑼被一個監(jiān)工敲響,苦役們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軀,朝礦場來路聚攏,朝苦役營方向走去。
白牧云走在苦役當中,心情卻不似從前,肩上帶著一處巨大的傷口,嘴角卻總是揚起一個輕輕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