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園:丑夫種田忙》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豢養(yǎng)的一只寵物,在你歡樂時陪你歡樂,在你傷心時卻逗你開心。它就是作者虹藏九的小說《旖旎田園:丑夫種田忙》?!鹅届惶飯@:丑夫種田忙》第1章介紹:冷,好冷,誰來救救我。冰湖里黑漆漆的,徐貞上下浮沉,想透過那個裂口,呼吸一些空氣,.........
《旖旎田園:丑夫種田忙》 第一節(jié) 穿越農(nóng)家 在線試讀
冷,好冷,誰來救救我。
冰湖里黑漆漆的,徐貞上下浮沉,想透過那個裂口,呼吸一些空氣,肺葉收縮,好似嬰兒導致的宮縮,又疼又冷,要死了。
她喉嚨被水堵死,發(fā)不出聲,上面有個人影落下來,占據(jù)了一些光,看著虛幻,不真切。
冰湖上的人一只手舉起魚叉,正欲猛刺下去,堪堪在半空停住,下面的不是魚,是人!
一張黑黑的臉探進來,瞧著冰洞下的女人:“抓得住魚叉么?”
女人漲著臉,沒法回答,身體力氣全無,正往下墜。
男人毫不猶豫脫了外衫,跳入冰洞中,徐貞直覺一個人影從上面掉下來,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大腦缺氧,昏死之際,一雙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往上游去,終于有空氣了,她微睜開眼,復睡去。
一股氣息灌入口中,直達肺部,這是屬于男人的特有味道。
她死不了,得救了。
睜開眼,天光大亮,黃泥做的房子生出幾條裂縫,裂縫內(nèi)藏著蟲蟻,面前一人急切地看著她,臉黑,雙眼狹長如細條的豌豆,皮膚坑洼,留有青春期的痘坑,模樣冷淡,有些嚇人。
“你醒了?快,喝。”
男人沉聲,端來一碗褐色的藥湯,味道極苦,苦得徐貞皺眉頭,可是眉頭一皺就疼,她摸了摸,還有血:“我怎么在這里?”
“你掉湖里了,昨晚我救你上來的?!?/p>
“嗯?我怎么會掉湖里去的?”
“你自己不記得了?”男人想她是凍壞了腦子,想不起很正常。
她仔細想了想,是啊,剛懷了孩子,丈夫出軌,小三上門,婆婆不待見,氣得她跑去醫(yī)院墮胎,當時是嚴冬,剛墮胎,她一人走路回家,經(jīng)過一片冰湖,想起和丈夫青梅竹馬,一同滑冰的記憶,她紅著眼睛上去滑了幾下,那時天黑得很,路上已經(jīng)沒人了,徐貞犯蠢,這個時候滑冰,身子又不好,掉冰洞里沒起來。
男人穿著粗布衣衫,引起了她的注意,這打扮,有些奇怪,眼生,不像現(xiàn)代人的打扮,徐貞瞅了瞅自己的衣衫,臉色變了變:“我這是在哪里?”
“在我家,賀家村。”
“賀家村是哪個省份?”
“嗯?省份是什么東西,我不懂,不過賀家村是大易國的一個小村落,你家不也是賀家村的,怎么,你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大易國?”這是什么國家,徐貞腦中一片混亂,搞不清楚狀況,她四下打量,一窮二白的家,拿銅鏡照照,一張被人撕碎的布娃娃的臉,比鬼還難看的陌生的臉,她頹然坐回床上,自己這是……穿越了罷。
她轉(zhuǎn)念又想通了,前世活得生不如死、尊嚴掃地,現(xiàn)在有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也許是老天的眷顧,有什么不高興呢。
現(xiàn)在倒是很感謝面前這個看起來高大精瘦的男人,他雖然黑著臉,長得兇,比關(guān)公也不差分毫,但是像個好人,徐貞喝了那碗藥,擦擦嘴:“這藥聞起來苦,喝起來甜?!?/p>
“我怕你女孩子嫌藥苦,抓了些紅糖放進去。”
徐貞心底一暖,這倒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男人:“這樣啊,多謝賀大哥了?!?/p>
賀義收拾了藥碗,塞了個暖爐給徐貞,讓她臥床休息,卻喚她“以柔”,徐貞想,也許“以柔”便是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仔細搜索了腦海中以柔留下的記憶,原來自己這副軀體的娘家住在賀家村西南邊,家中有三個姊妹,爹娘獨寵幺妹君以清,自己排行老二,沒帶個弟弟出來,爹娘心有怨恨,大抵是夏天來了月事也命她下河里摸魚給幺妹吃,冬天命她去結(jié)冰的河里給一家人洗衣服,幺妹和大姐吃兩個饃饃,她只能吃一個,如果別人吃了一個,她就只能吃半個,母雞生的蛋,娘會藏起來,等自己睡下,偷偷給幺妹吃,就怕幺妹身子長不豐滿,臉蛋不白嫩,沒法嫁個富貴人家。
爹也時常拿著被火烤紅的火鉗子打她后背,一打就一道長印子,皮開肉綻,等爹酒醒了,才停手。
徐貞看著這一副軀體上,傷痕累累,扎眼,她眉頭皺了皺,君以柔被虐待著長大,生的瘦弱矮小,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五竅流血,滿面?zhèn)郏匀崴狼?,曾被爹娘猛灌藥湯,從小做藥人,專門給爹娘試藥,死了幾次,都奇跡般地活過來,大抵被折磨得百毒不侵了罷。
補藥都給幺妹吃,毒藥卻留給自己試,爹爹是華佗在世,高懸的牌匾下藏著她這個二妹的悲慘命運。
徐貞想,這樣的家庭,不回去也罷。
賀義推門進來,端來早飯,一碗白米飯,一碗夾著肉塊的蔬菜,現(xiàn)在的徐貞是君以柔,她道:“以柔謝謝大哥照料了?!?/p>
男人只說兩個字:“快,吃?!?/p>
他站在原處,盯著以柔吃了飯,瞧出她非常餓,卻在控制吃飯的速度,不讓自己看笑話,賀義覺得這姑娘挺好的,長得丑,有教養(yǎng),舉手投足不似鄉(xiāng)野村婦。
他家只有這一間黃泥土屋,以柔記憶中是賀義主動說要分家,他家還在山坡下面,五間土屋,家中一弟一妹,雙親尤在,地方小不夠住,賀義前一個月才搬到這半山腰,獨自一人起灶,因為窮,二十二歲也沒娶媳婦,淪為村里的笑柄。
屋外忽然傳來喧鬧聲,賀義示意以柔待在屋子里,他大步走出屋子,以柔趴在窗臺上往外看,來了一個穿著花布衣衫的中年婦人,身后跟著個精瘦的老頭,以柔心底感到不安,這不就是這副身軀的爹娘么?自己剛被救上來,怎么就得了消息,趕來要人?
畢竟是個極好的藥人,人活著,就得要回去。
以柔冷笑一聲,瞧這狠心爹娘怎么鬧。
賀義擋在門口,一張臉黑黑的,審視來人:“有事?”
他氣勢威嚴,態(tài)度堅硬。
婦人拿眼睛往屋里瞟,早上就聽村里人說賀義救了女兒,遂匆匆而來要人,她道:“賀義啊,我聽人說我二丫頭在你那里,你快把人交出來!”
賀義拿著黑臉擺出一副聽不懂的表情:“沒有?!?/p>
婦人看出來賀義不會交出人,氣得胸脯一顫一顫,往里頭沒見著二閨女,不死心,對身后精瘦的老頭說:“你去屋里找,找出來了看我不去村長那里告你偷了我家閨女,本來都是一個村的,見面好說話,你這個后生不懂事,還想霸占我閨女,膽子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