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與執(zhí)著》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xì)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傲嬌與執(zhí)著》,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傲嬌與執(zhí)著》第1章主要內(nèi)容:====================她,本“拖油瓶”出身,自幼父親不詳,母親遠(yuǎn)嫁,跟著奶奶長大。大學(xué)畢業(yè)之.........
《傲嬌與執(zhí)著》 第1章 媽媽的生日 在線試讀
====================
她,本“拖油瓶”出身,自幼父親不詳,母親遠(yuǎn)嫁,跟著奶奶長大。大學(xué)畢業(yè)之際,僅僅想找份工作,讓奶奶頤養(yǎng)晚年。
他,金氏集團(tuán)準(zhǔn)繼承人,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青年才俊,上層名媛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性格高冷,總是不近人情。
商場如戰(zhàn)場,朱氏宴會上,她被人當(dāng)做“棋子”利用,而與他惹上了關(guān)系。從感情交易到兄妹關(guān)系,從親密無間到生死別離,你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我的,哪怕耽誤了五年,你還是我的,跑不掉!
====================
第一卷
晚飯過后,凌彤萱一家四口繼續(xù)享受著美好的休閑時光,金東方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兩個孩子在客廳里下棋,輸?shù)娜送樕腺N小紙條,快樂的笑聲時而傳來,凌彤萱在廚房里洗碗,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yáng),透過玻璃窗,看到金東方雙手抱在胸前,一雙深邃的眼眸在盯著新聞頻道,凌彤萱此刻想到以前,那雙眼睛,很是可怕,如鷹隼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思緒飄然,想到這些年所經(jīng)歷的,有心酸也有幸福,有開心也有淚水,有絕望也有轉(zhuǎn)機(jī),全都?xì)v歷在目。
那時他們都二十剛出頭,那時他們都還很年輕。
他們的故事是從2001年3月份開始的。
上海的春天,可以說配得上最激動人心的詞匯,璀璨、華美、高亢、蕩氣回腸。大自然孕育了一年的養(yǎng)分,全在這一刻盡情的迸發(fā)。寒冷而晴朗,梧桐、欒樹、榆樹、桂花、槐樹、香樟樹,不知名的大小樹葉,紅的像燃燒的火焰,黃的像耀眼的金石,綠的像碧青的翡翠。地平線橫亙眼前,野曠天低樹,春天便具有更為攝人心魄的視覺沖擊力。
夜色開始降臨,天空并沒有出現(xiàn)月亮,但街邊有時而閃爍的霓虹,車水馬龍間,整座城市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美麗的面紗,神秘,且美麗。
上海浦東香格里拉大酒店內(nèi),氣氛正好。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媽媽生日快樂……”凌彤萱站在安靜的角落,在心底默默唱著生日歌。
是的,她只能偷偷地送上祝福,因?yàn)樵谶@個盛大的場合里,她不能正大光明地管今天的主角叫一聲媽媽,因?yàn)樗峭嫌推?,她姓凌,而不姓朱?/p>
朱氏在商界里名頭不小,朱氏的董事長叫朱洪濤,中年喪妻,多年后才又娶了續(xù)弦陳夢穎,也就是她的媽媽。
媽媽可以再婚,她心里面是高興的,只是媽媽再婚后,她的身份就尷尬了。
在朱家,她的身份是不對外公開的,外面沒有人知道她是媽媽的女兒,但是她不會有怨言,她只希望媽媽幸福。
一轉(zhuǎn)眼,媽媽再婚已經(jīng)十年了,這些年來媽媽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吧……凌彤萱恍恍惚惚地想著,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欣慰,可倔強(qiáng)堅(jiān)強(qiáng)的同時卻不經(jīng)意地泄露了真實(shí)的落寞與憂傷。
忽然,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響起,她的神智被拉回,只見前方蠟燭已經(jīng)吹滅,衣著華麗的貴賓們紛紛上前獻(xiàn)上自己的禮物。
凌彤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白色的小禮服,款式雖然有些陳舊,但很整潔,她又謹(jǐn)慎地?fù)崃藫崛菇牵_定自己不會太失禮后才舉步前行,可是沒有走幾步,就被人攔住。
“站??!”一道嬌氣的女聲忽然響起。
凌彤萱心臟猛地一跳,肩膀下意識地縮了縮,抬頭看向來人,是朱氏的千金,朱雅寧,媽媽的繼女,她的“妹妹”。
“朱小姐。”凌彤萱很有分寸地喚了一聲。
朱雅寧驕傲地“嗯”了一聲,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凌彤萱手里那看起來很是樸素的盒子,“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就不要拿過去丟人現(xiàn)眼了!”
“我……”凌彤萱不知所措著。
“你先跟我上樓,宴會結(jié)束后媽媽會單獨(dú)見你的!”朱雅寧故意把“媽媽”兩個字咬得很重,宣告著專屬于她的特權(quán)。
凌彤萱心弦一緊,卻并不生氣,一聽到自己可以跟媽媽單獨(dú)見面,她整個人就高興得像是做夢一樣。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察覺到媽媽不喜歡自己,可是她依然渴望母愛,媽媽再嫁后,因?yàn)樯矸莸膯栴},她和媽媽之間的距離更遠(yuǎn)了,而今天顯然是她的生日。
凌彤萱受寵若驚般地跟著朱雅寧上了樓。
置身于豪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凌彤萱有些拘謹(jǐn),房內(nèi)陳設(shè)著許多中式古董飾品,盡管她不懂,但一看就知道很貴的,她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碰壞什么惹出禍端。
“坐!”朱雅寧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然后走向吧臺,倒了一杯紅酒給她。
凌彤萱看著那明晃晃的水晶酒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謝謝,但是我不會喝酒?!?/p>
“你敢不買我的賬?”朱雅寧趾高氣昂地說著。
“當(dāng)然不是?!绷柰娌幌肴菒乐煅艑帲缓脽o奈地接過酒杯,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
朱雅寧看了看時間,“你在這等,不許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绷柰嬗昧c(diǎn)頭,沒能發(fā)現(xiàn)朱雅寧離去時的笑容里帶著一絲陰險和一抹算計。
不一會兒,凌彤萱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而且渾身跟著了火一樣,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啊……”坐在沙發(fā)上的凌彤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可意外的,她的雙腿發(fā)軟,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不但如此,她眨眼之間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混沌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熱!
“熱……好熱……”她干渴的聲音里透著空虛似的難耐,像掙扎,更像you惑。
凌彤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想擺脫這種異樣的感覺,可惜的是,她越想擺脫,身體里那股熱力就越是將她包圍。
“水……”凌彤萱一邊渴求,一邊在沙發(fā)上輕蹭,沙發(fā)好舒服,讓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而隨著她的動作,身上小禮服的肩帶輕輕滑落。
“幫……幫幫我……”凌彤萱希冀著男人可以幫她拿杯水來,“我……好熱……”
她的眸光變得茫然,嗓音帶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柔膩,像是在跟人撒嬌。
金東方冷冷地看著她,森冷的星眸里透著一絲寒光。
很明顯,這是一個主動獻(xiàn)shen的女人!
這種美麗的“禮物”,他不是第一次收到,但今晚卻相當(dāng)意外。
今晚代表金氏集團(tuán)來為朱夫人祝壽的人本來不是他,而是他的堂哥金惟仁,可金惟仁去了巴黎,航班延誤來不及趕回,沒辦法,只有他代為出席。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將她當(dāng)做禮物送給金惟仁,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
金氏眼下正是緊要關(guān)頭,爺爺準(zhǔn)備退休了,大權(quán)交給誰還是未知數(shù),繼承人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他的堂兄弟們中的任何一個,權(quán)力之爭已經(jīng)陷入了白熱化,所以是有人想陷害他,讓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桃色新聞,從而失去繼承人的資格嗎?
“熱……好熱……”凌彤萱難受不已,渾渾噩噩地從沙發(fā)上爬起,卻一個踉蹌跌向了正在沉思的男人。
唔……好硬!可是好舒服!
在藥物的趨勢下,凌彤萱完全喪失了理智,只是憑借著本能,緊緊攀住了他。
他的胸膛很寬,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體溫也很適中,每一樣都好像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沉淪、沉淪。
“我……要……”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幅圖畫,自己好像是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到了綠洲前,拼命地想要解渴。
她抱住他,柔唇毫無章法地亂吻,小手更是揪著他的衣服不放,幾次探索之后終于找到了突破口,將他襯衫的下擺拉出來,然后一雙小手如水蛇一般妖嬈地鉆了進(jìn)去。
金東方冷靜地望著胸前微垂的臉蛋,不是沉魚落雁,也不是閉月羞花,更不是傾國傾城,一張很普通的臉蛋,卻煞是勾人。光潔的額頭白皙誘人,彎彎的柳眉風(fēng)情無限,清澈的眼眸波光流轉(zhuǎn),還有那微微翹起的粉唇,就像是邀人品嘗似的,這個女人,集嫵媚和清純于一體!
她的誘惑讓他全身緊繃,可是那不代表他會讓她為所yu為!
“說!誰派你來的?”金東方冷冷地問著,并一把鉗住了她越來越不安分的小手。
“嗯……你說什么……”凌彤萱醉醺醺的,好熱、好暈、好難受,她已經(jīng)聽不清他說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金東方一手扣住她纖細(xì)的下巴,“裝醉是嗎?沒關(guān)系,我自有辦法讓你說!”
說完,他將她攔腰抱進(jìn)浴室……
金色的花灑里噴出冰涼的水流,如雨一般沖刷著凌彤萱單薄的身體。
“唔……”前一秒還是如火般熾熱,下一秒?yún)s是如冰一般徹骨,兩種溫度陡然轉(zhuǎn)換,讓她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摔疼的感覺,還有肌膚上傳來的冷意讓凌彤萱的理智回籠幾分,她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面對一個陌生男人,下意識地尖叫,“啊……你……你是誰啊?”
金東方關(guān)掉花灑,冷聲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
凌彤萱的思緒轉(zhuǎn)動得很慢,被動地與男人對視,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了男人那張陰郁又驕傲的英俊臉龐,五官完美得不可挑剔,但卻隱隱浮動著一股冷傲的狂佞之氣,只消多看一眼,就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fù)。
她連忙低下頭,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整,“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是你對我做了什么吧?”金東方嗤笑一聲,語氣里帶著強(qiáng)烈的鄙夷。
凌彤萱茫然,但混沌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亮光,然后那道亮光擴(kuò)散、再擴(kuò)散……她想起來了!
天啊,她居然那么不知羞恥地對男人投懷送抱!還把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里!
“我……我不是……不是那樣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剛剛的舉止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她現(xiàn)在清醒了,她要趕快離開這里。
“把話說清楚再走!”他擋在她身前。
“說……說什么……”凌彤萱怯怯地問。
金東方微微皺眉,這女人有完沒完?還在演戲?
“說,是誰派你來對我獻(xiàn)shen的?”金東方說得很直白,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跟她迂回下去了!
“獻(xiàn)……獻(xiàn)shen……不不不……我不是……”凌彤萱連連搖頭,她只是聽了朱雅寧的話在這個房間里等媽媽,她根本不認(rèn)識他!
“還不說?”金東方更近一步。
“啊,你別過來!”凌彤萱雙手護(hù)在胸前,一副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模樣。
金東方的眼底布滿了陰沉,“我要真想做什么的話早就做了!”
“……”凌彤萱的臉在紅白之間交錯,沒錯,他如果真想怎么樣的話,那她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連渣都不剩了,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只是個工具,只要你把幕后主謀說出來,我就放你走!”
幕后主謀?
這四個字讓凌彤萱的心弦猛地一顫。
她想起來了,問題出在那杯酒上!
是朱雅寧陷害她?
還是……媽媽也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的,雖然媽媽對她有些疏離,但她畢竟是媽媽的女兒,媽媽不會這么對她的!
可是朱雅寧一個人真的有這么大的膽子做這種事嗎?
凌彤萱的腦子亂了,她想不明白,更不敢再想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喝多了……”凌彤萱撫了撫額角,真的,她的頭還是很暈。
金東方看了看她,“你新入行的?”
“什么意思?”凌彤萱反應(yīng)不過來。
“ji女!”金東方受不了她的遲鈍了,連酒量都沒練好就出來做,這女人有夠白癡的!
“喂!你說誰是ji女呢?”凌彤萱很是生氣,這些年來雖然她受過不少委屈,可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他太過分了!
金東方冷哼一聲,“當(dāng)然是你!不過你是個失敗的ji女!回去告訴你的雇主,美人計對我沒用,我不吃這一套,因?yàn)槲蚁优K!”
“你才臟呢!”凌彤萱本能地反駁。
金東方鷹隼般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閻羅之音低沉地響起,“滾出去!”
“……”凌彤萱嚇了一跳,雖然她不滿他的態(tài)度,但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先離開最重要!
也許是太過慌亂,也許是藥效還未完全褪去,她的雙腿還有些發(fā)軟,再加上地面濕滑,她腳下一個踉蹌,然后整個人竟又朝著他撲去。
金東方咬牙切齒,鼻中意外地嗅到女性溫柔的馨香,之前她身上的這股香氣好像被酒精遮蔽住了,而沖過冷水之后,她天然的體香散發(fā)出來,竟讓他的胸口熱熱的,彷佛破了一個洞,洞中不停地涌出熱流,汩汩在血液里流竄。
“該死!”他居然有反應(yīng)了!
“唔……”凌彤萱下意識地呼痛,她的頭撞上他硬硬的胸膛,鼻梁好像斷了似的那么疼,然后眼眶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泛酸。
金東方低頭看了看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雖然他有男人的本能yu望,但還不至于如此饑不擇食!
“滾!”他的喉嚨里透出沙啞。
“我……”凌彤萱察覺到了他的怒氣,但她發(fā)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她今天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總是這樣丟人現(xiàn)眼!
“還不滾?你‘敬業(yè)’,但我還不想得??!”金東方一臉陰沉,表情滿是不屑。
凌彤萱顫巍巍地從金東方胸前退離,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發(fā)現(xiàn)男人的身材居然這樣高大,而因?yàn)榫嚯x近的關(guān)系,她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迫人的壓力。
莫名地,她打了個寒顫。
獵豹!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種兇猛的動物。
凌彤萱一瞬間的失神,讓金東方以為她是在故意磨蹭,于是他親自動手,一把揪住她,將她整個人往外拖,“回去告訴你的雇主,不論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會讓他得逞!”
砰!
將凌彤萱拖出房間后,金東方狠狠地踢上房門。
該死,他差點(diǎn)失控!
門外,凌彤萱反應(yīng)慢半拍,怔了怔后才意識到自己安全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絲毫不敢懈怠,她要去找朱雅寧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樓下的生日宴會還在繼續(xù),貴賓們或開懷暢飲,或談笑風(fēng)生,凌彤萱看著那些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場面,內(nèi)心一片焦灼。
很快,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朱雅寧的身影。
正在與人聊天的朱雅寧在對上凌彤萱視線的時候也很是驚詫,但她很快就掩去了心虛,鎮(zhèn)定自若地走了過來。
“朱雅寧,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往常的凌彤萱從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朱雅寧說話,但今天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朱雅寧看了看她,眼神里露出輕蔑,“呦,你膽子變大了嘛,該不會是以為跟男人上了chuang,就有了靠山,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吧?”
“你承認(rèn)了!你故意對我下藥!”凌彤萱的手微微攥成了拳頭。
“是啊!”朱雅寧不但承認(rèn)了,而且還出言諷刺,“凌彤萱,其實(shí)我是在給你機(jī)會啊,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是金惟仁,金氏的招牌人物,上流社會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在金氏的地位不可小覷,最近朱氏和金氏在談合作,但不太順利,如果你可以討好金惟仁,那就可以幫朱氏一個大忙了,到時候,媽媽對你也會另眼相看哦!”
“媽媽……”凌彤萱的眼睛里露出驚惶,“媽媽……也知道這件事?”
“你說呢?”朱雅寧故意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我不相信!”凌彤萱搖頭,她才相信媽媽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信你去問她呀!”朱雅寧指了指某個方向。
凌彤萱順著朱雅寧的手勢看過去,只見媽媽正在跟朱洪濤跳舞,她的臉上寫滿了笑容,看起來好開心、好幸福。
幸?!瓔寢尩男腋!粦?yīng)該打擾。
緊咬著唇,凌彤萱告訴自己不能哭,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淌血。
“沒事的話,你就快走吧,這里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朱雅寧用嫌棄的口吻說著。
凌彤萱在自己的嘴里嘗到了鮮血的味道,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不想來,可是每年她就只有這一天的機(jī)會可以看到媽媽,她怎么能不來?
“再見!”凌彤萱這一句是對遠(yuǎn)處的媽媽的說的。
媽媽,再見,明年見。
低著頭,凌彤萱像是逃離似的想快步離開,卻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小心!”低沉卻溫柔的男音傳來,朱家的長子朱凱文及時出現(xiàn)并扶了她一把。
“謝……謝謝!”凌彤萱抬起淚顏,一見是他,便連忙掙脫開來,又是朱家的人!
朱凱文錯愕地看了看凌彤萱的背影,眉頭微皺,視線瞥向自己的妹妹,“雅寧,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總欺負(fù)她?!?/p>
“哥!你偏心!我才是你妹妹,你怎么老護(hù)著外人??!”朱雅寧有些不高興。
朱凱文感慨似的指證,“凌彤萱不是外人?!?/p>
“她就是!她一輩子也進(jìn)不了朱家的大門!”朱雅寧任性地說著。
朱凱文微微擰起,眉宇之間浮出一抹憂郁。
身后的對話聲越來越小,凌彤萱的眼眶卻越來越熱,走出酒店的一剎那,淚水一涌而出,整晚的壓抑和委屈全部爆發(fā)出來,潸然淚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從來也沒有奢求過什么,為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要卻還是要被這樣對待,她也是一個人啊,她的身體和自尊難道就一文不值嗎?
十年了,她為了成全媽媽的幸福,一直小心翼翼,甚至是膽顫心驚,每一次來朱家,她都跟受刑一樣,她以為自己足夠堅(jiān)強(qiáng),可是到今天她才知道,她并不是無所不能。
眼淚越來越多,不想擦,也擦不完,夜風(fēng)吹來,她冷冷地打了個寒顫,好冷,真的好冷,而且好孤獨(dú),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游魂似的沿著街道直走。
她身后不算太遠(yuǎn)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行駛。
金東方單手握著方向盤,表情有些陰郁。
因?yàn)樗桥R時出席生日宴會的,所以事前并沒有準(zhǔn)備,到了飯店后只好先到樓上著裝,那間總統(tǒng)套房是金氏常年留用的,禮服、鞋子、配件一應(yīng)俱全,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連女人也準(zhǔn)備了!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指使的?
金氏內(nèi)部的權(quán)力之爭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幾個堂兄弟之間明爭暗斗,他不得不防。
該死的是那個女人竟然真的勾起了他的yu望!
思及此,一股燥熱又再次席卷而來,金東方搖下車窗,試圖讓夜風(fēng)平息自己的怒火以及yu火,然而不經(jīng)意地一個抬眸,意外捕捉到了人行道上一抹瘦弱的身影。
是她!
金東方緩緩跟了上去。
怎么搞的,她好像看起來很傷心,因?yàn)闆]能完成任務(wù),所以沒拿到雇主的傭金嗎?
金東方胡亂猜測著,這種以身體賺錢的女人,喜怒哀樂當(dāng)然都是跟錢有關(guān)了吧!
凌彤萱慢吞吞地走著,直到十字路口,她失魂落魄,甚至沒能注意到紅綠燈就直闖斑馬線。
“吱”的一聲,出租車司機(jī)踩下剎車后,破口大罵,“小姐,你找死也不要連累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對……對不起……”凌彤萱一下子清醒了。
她在做什么啊,她真的不要命了嗎?
不不不,她馬上就大學(xué)畢業(yè)了,畢業(yè)后她還要找工作,還要努力賺錢,住在杭州的奶奶還需要她養(yǎng)老呢!
她不能因?yàn)槭芰宋痛煺劬鸵货瓴徽瘢?/p>
凌彤萱鼓勵自己振作起來,然后一路小跑著奔向站臺,急匆匆地上了一輛公交車。
金東方一路尾隨,約莫一個小時,看到凌彤萱下了公交車后走進(jìn)復(fù)旦大學(xué)校園。
復(fù)旦大學(xué)的學(xué)生做ji女?
金東方立刻有下去一問究竟的沖動,但他還來不及做什么,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從校園里跑出來,看見她以后,笑得燦爛……
這個女人居然做“生意”做到大學(xué)里來?
金東方的眸底閃過一絲詭譎的火光,手打方向盤,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