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屑》 章節(jié)介紹
《沉香屑》是作者傾安暖夏名下一部很受歡迎的小說,小說中主角沈玉畫鳳九檀的形象得到了網(wǎng)友一致的喜愛?!冻料阈肌返?章簡要:“哪里就那么嬌貴,哥哥總是這樣瞎操心?!鄙蛴駤O再老成,也不過是剛滿十八歲,在自小疼愛自己的哥哥面前,難免會有活潑的一面。.........
《沉香屑》 第二章 在線試讀
“哪里就那么嬌貴,哥哥總是這樣瞎操心。”
沈玉婳再老成,也不過是剛滿十八歲,在自小疼愛自己的哥哥面前,難免會有活潑的一面。
沈玉臣被她這樣嗔怪,倒也不計較,只是跨步向堂內(nèi)走去低聲詢問一句,“家里誰在。”
“公公已經(jīng)去了商行?!?/p>
沈玉臣明白了,心中慶幸,還好自己來了,不然的話,恐怕事情無法收場。
玉婳見他神色有異,隨即詢問,沈玉臣卻只是推脫是工作上的事情,并不說出事情原委。
也未在給她發(fā)問的機會,已經(jīng)走到徐氏面前見了禮,直接說明來意。
“小侄與文軒本是故舊好友,他回來,小侄自是要親去迎接,也好看看,這喝了三年洋墨水的人和我們有什么不同?!?/p>
沈玉臣市市長秘書,官場上打交道歷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說話滴水不漏,禮數(shù)周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徐氏只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是政府任職的人,人家也是有公事要忙的,怎么好這么麻煩,沈玉臣卻是真的不以為意,只是微笑。另外告訴徐氏輪船靠岸的時間已經(jīng)確定,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
家里是都準(zhǔn)備好的了。家里只有一輛汽車,本來還在想著,如果去接人了,行李要怎么辦,現(xiàn)在到不用為難了,沈玉臣開著市政府的車過來的,這個問題自然解決了。
沈玉婳扶著婆婆坐進了哥哥開來的車里,一路無話,車子駛到碼頭,沈玉臣讓婆媳倆坐在車里,以免出去被人碰傷,他自己和管家前去接人。
徐氏無話可說,這樣的安排自是最好的,深宅貴婦,怎么能和那些三教九流擠在一起。
車子上剩下婆媳二人,徐氏忍不住開始念叨著自己的兒子自小聰明伶俐的往事。
沈玉婳不置可否,她自然是知道徐文軒是才華橫溢,聰慧絕倫之人,不然的話,當(dāng)初哥哥也不會做這個媒,非要促成這一樁婚事,無非就是看中了徐文軒的才華。
只是才華好,不代表人品好,玉婳對自己的丈夫始終持保留態(tài)度。
沈玉臣站在岸邊等著輪船靠岸,心情卻十分復(fù)雜,他出現(xiàn)在徐家提出要接人來不是興之所至,也和什么交情無關(guān),公事上還有許多要忙,他能來這里,完全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可是,不來這么一趟,他是不放心的,不為別的,徐文軒下了輪船,也不直接回家,徒惹妹妹傷心。
輪船靠岸,管家眼尖,很快找到了徐文軒的身影。開始沖著徐文軒揮手。喊著少爺。
沈玉臣抬眼望去,找到那個人的正確位置,臉卻已經(jīng)黑了一半。
他早就聽聞徐文軒在國外交了個非常要好的女朋友,之前還存有懷疑,現(xiàn)在確實相信了。
一身白色西裝的徐文軒身邊可不是跟著個嬌巧婀娜的身影。
沈玉臣心緒翻覆,面上卻是絲毫未顯,跟著管家向那兩個身影靠近。
徐文軒看到管家和自家大舅子也是神情一頓,他是萬萬沒想到沈玉臣也會跟著一起來的,此時,臉色已經(jīng)微變。難免的,就想到了那個鄉(xiāng)下土包子一樣的妻子。
身邊的女郎卻不知道他的心里那么多想法,只是看有人沖他招手,還喊著他的名字,很是好奇?!拔能帲悄愕募胰嗣??!?/p>
那個頭戴瓜皮小帽的老者看樣子是家人吧,只是那個一身灰色西裝的年輕后生,卻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
徐文軒低頭看看身邊的女人,掩去了神色間的情緒,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一個回答。
“那位穿西裝的呢?”
兩人已經(jīng)走得近了,沈玉臣本就長得豐神俊朗,一身西裝,更顯得這人出類拔萃,出眾非凡。女子不免多看了兩眼。
徐文軒沒注意到她的神色,只是有些苦澀的點點頭。“那位,是我的摯友?!?/p>
兩人來的進了,管家已經(jīng)福身喚了一聲少爺,徐文軒擺擺手,沒在意他的禮數(shù),卻是對著沈玉臣喚了一聲“沈兄?!?/p>
一聲沈兄,換的沈玉臣微微冷笑。目光卻是看也不看那名女子?!败囎泳驮谇懊娴戎兀s緊出去吧。”
管家已經(jīng)伸手去拿行李,徐文軒卻是面露難色?!吧蛐郑乙劝蚜中〗闼突厝ゲ攀?。”
林小姐卻是一擺手?!拔能?,你若是有事,盡可以先走的,我之前給家里打過電話了,家里回來人接我的?!?/p>
話音剛落,林小姐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的家人,沖著徐文軒揮揮手,拎著行李就要走過去,徐文軒也顧不得沈玉臣在場了,連忙伸手拉著了她的手腕?!拔宜湍慊厝?,不然的話我是萬萬不能放心的?!?/p>
沈玉臣的神色更冷?!拔能帲阋粋€已經(jīng)成婚的男子拉著一位小姐的手算怎么回事,還不放開?!?/p>
一句話揭穿了老底,徐文軒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對上沈玉臣的一雙厲眸,卻又萎靡了下去,他自己做賊心虛,自是不敢指責(zé)別人。
林小姐聽了這話,神色微變,不過她畢竟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這點修養(yǎng)還是有的,只是硬生生的掰開了徐文軒的手。
“不必客氣了,徐先生,接我的人已經(jīng)來了,就不勞煩您了.”
徐文軒臉色已然不好看了,可是對上女子冷冷的目光,缺什么也說不出來,本就是他欺騙她自己未婚在先,現(xiàn)在一朝被揭露,哪里還有話說,眼看著林小姐離開。他的目光轉(zhuǎn)到沈玉臣的身上,帶著怨怪和憤恨。
沈玉臣的眼神比他還冷?!澳闳绱诵衺事,至我妹妹于何地。”
“我要離婚。我回來就是要離婚的。沈玉臣,你把你妹子接走吧!”逐字逐句的說清楚,徐文軒的語氣里卻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
時隔三年,再見到丈夫,沈玉婳不能說沒有一絲觸動,只是更多的是陌生,對這個一直走在時代前沿的摩登丈夫感到陌生。
現(xiàn)在的模樣和印象中的那個人結(jié)合在一起,那是帶著文明鏡也掩飾不了的激憤與暴躁。
在她看來,這還是一個一心一意想要掙脫這道婚姻枷鎖的幼稚后生。
徐文軒最終沒有在碼頭鬧起來,沈玉臣給了他警告。
作為日理萬機的市長秘書,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沈玉臣為的只是一件事,不能讓自己的妹子傷心,不能讓剛剛回國的徐文軒惹出亂子來。
雖然徐文軒滿臉的憤慨,可是,他還是屈從了這位大舅哥。
徐氏見到三年未見的獨子,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激動來表達了。一個勁的說著話。絮叨著嘮叨那。
徐文軒雖然有些許的不耐煩,但是,對上母親的那雙眼睛還是妥協(xié)了。
只是看向那個妻子,目光中的嫌棄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來了。
在他的眼里,這位穿著傳統(tǒng)的斜襟短褂的妻子就像是家里擺放的一只古董花瓶,陳舊而平淡,讓人看不出她的好來,雖然,這只花瓶價值不菲。
中間隔著一個徐氏,沈玉婳還是能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果然,一如從前呢,甚至比以前還要嫌棄。
玉婳微微頷首,扇子擋住了她的表情,沈玉臣回頭,想要看看妹妹,缺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給徐文軒一個警告的眼神,再一次轉(zhuǎn)過頭去。
接到這眼神的徐文軒心底自然是憤怒的,可是,這口怒氣到了卻又生生的咽下去了,什么也沒說,只是更加嫌惡的看了沈玉婳一眼。
車子是在經(jīng)過那個六國飯店的時候出的事。其實也不是她們出事了,而是別人。
一個身影從諾大的落地窗里飛了出來,直接摔在了他們的車前蓋上。最后滾落到地上。
沈玉婳當(dāng)時只是低著頭,所以沒注意到,再抬頭的時候只看到那人的滿臉血對著她們?nèi)缓舐膹能嚿匣湎氯?。婆婆徐氏卻被嚇了一跳。不斷地大口喘氣,就連徐文軒也是嚇了一跳。他畢竟是個文人,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陣仗。
車子已經(jīng)停下了,沈玉臣吩咐讓車里的人不要動,他下車去查看了。
沈玉婳擔(dān)心哥哥,一雙眼睛不敢放松的盯著哥哥,卻看到哥哥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人,很快,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出現(xiàn)在了哥哥的身邊,沈玉婳看不到那個人具體長得什么模樣,只能看到那人剛毅的側(cè)臉,透著十分的冷峻。一抬手間,白色的手套上還帶著鮮紅的血漬。
“那人,莫不是這個人在里面踢出來的。這人,好強大的武力值?!?/p>
說話的是徐文軒,沈玉婳忍不住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間更多的是嫌惡,像對她一樣的嫌惡。
男人一招手,很快跑過來幾個同樣穿著黑色制服的人,男人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那些人就把躺在地上的人抬走了。
沈玉婳沒再看被撞的人,而是看向了哥哥,哥哥已經(jīng)奔著后座來了,打開車門,卻是先安撫了一下車里的兩位女士?!皼]事,只是警察廳在抓捕一個嫌犯,和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p>
沈玉臣緊接著直接對著徐文軒說話?!澳阆聛?,給你介紹一位我的朋友?!?/p>
徐文軒不是很情愿,卻還是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