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鳳歸來》 章節(jié)介紹
《似曾相識鳳歸來》是當(dāng)下比較火的一部女頻小說,作者流星颯沓構(gòu)思巧妙,善于情感沖突展開,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尋味?!端圃嘧R鳳歸來》第6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漫長的宮道,不見頭。春風(fēng)和暖,玉瑾似押著犯人般腳程緩慢,不是她不著急邀功,只是這茹娘,慢得似.........
《似曾相識鳳歸來》 第6章 已經(jīng)死了 在線試讀
漫長的宮道,不見頭。
春風(fēng)和暖,玉瑾似押著犯人般腳程緩慢,不是她不著急邀功,只是這茹娘,慢得似烏龜,走一處看一處。
這也能理解,鄉(xiāng)巴佬,哪能不為皇宮巍峨吸引?
茹娘只是看,一句也不問,御花園中牡丹怒放,最為惹眼的還是那湖中央石亭外,種了一株芙蓉,粉。嫩的花。蕊,格外鮮活。
“皇后娘娘,人請來了?!庇耔I(lǐng)著茹娘終于抵達(dá)錦繡宮殿外,‘請’這個(gè)字,說出來也不覺臉紅。
“快請進(jìn)?!壁w希蕓等了多時(shí),忙不迭出門,親自迎接,看到茹娘,豁然一怔,笑意僵硬在嘴角。
門口的槐樹枝繁葉茂,陽光由枝葉間傾瀉而下,斑駁得光斑灑在茹娘臉上。站在眼前的人,分明如玉雕琢,干凈如雪蓮,美得讓人羨慕嫉妒。
“民女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比隳锊⑽床煊X她異樣目光,行禮的動(dòng)作略顯生澀。
“免禮,進(jìn)來吧?!壁w希蕓回過神,目光仍無法從她臉上移開,心里甚至冒出了個(gè)貪婪的念頭:若能把這臉占為己有,那該多好?
玉瑾不由奇怪,方才還在宮中東瞅西看的人,進(jìn)了錦繡宮反倒是安分守己。這可是錦繡宮,皇后寢殿,這鄉(xiāng)巴佬難不成是怕染指了這宮中所有,不敢看了?
“玉瑾,去沏壺好茶來。”
趙希蕓吩咐著,坐在美人靠上,慵懶得舒展開胳膊,“聽聞茹娘是神醫(yī)弟子,不知本宮這傷,可能撫平?”
茹娘放下醫(yī)藥箱在側(cè),聲音軟糯,“民女冒犯了,可以看看嗎?”
“當(dāng)然?!壁w希蕓苦澀笑了笑,閉上了眼。
頃刻間,茹娘眸似寒冰,嘴角勾起一側(cè),笑容詭異。她抬起手,指尖觸及趙希蕓臉頰傷痕,按壓了兩下,“娘娘這傷應(yīng)該不久,祛除不是難事?!?/p>
“真的?!”趙希蕓又驚又喜,情不自禁握住了茹娘的手,“只要能去了這丑陋疤痕,你要要什么賞賜,本宮都給你!”
誰料茹娘寵辱不驚,輕描淡寫,“茹娘懸壺濟(jì)世,不求錦衣玉食,不求功名利祿,謝皇后娘娘抬愛。”
玉瑾奉上熱茶,趙希蕓便命她取來紙筆,幾味藥材洋洋灑灑落成,又催促著去太醫(yī)院取藥。
“娘娘,這藥熬制成膏,每日早晚涂抹,三五日,民女入宮再為娘娘調(diào)制。”茹娘謝了賞銀,慢慢悠悠挎上了她笨重的醫(yī)藥箱。
眼見人要走,分毫未取,趙希蕓舒心暢快,招呼玉瑾道:“帶茹娘四下走走,這宮中,看中什么挑什么?!?/p>
能說出此豪言壯語的,也就只有趙希蕓了。
“謝皇后娘娘?!?/p>
茹娘倒也沒推辭,跟著玉瑾出了錦繡宮,路道慢慢,眼下趙希蕓看重茹娘,玉瑾也不敢怠慢,主動(dòng)介紹起宮中繁多建筑來。
“這里是崇明宮,廢后媜頤喪命之地,這半年來,也就這破爛樣,陛下也不準(zhǔn)人修繕……”
往日恢宏的宮殿,隨處可見焦木碎瓦。
茹娘不做停留,繼續(xù)往深宮里閑庭信步,途徑御花園,她又不禁往湖中望去,隱隱約約,只見男子白衣著身,立于亭中,望著那繁花芙蓉。
她頓住腳,看得出了神。
“茹娘,這邊,往這邊走。你看那芙蓉作甚?可別驚了駕,陛下在那呢!”玉瑾拉扯著她衣袖,不滿嘟囔,“也不知陛下如何做想,有空賞花,不如去錦繡宮陪著娘娘,??!多嘴了,多嘴了!”
茹娘一步一回頭,那白衣消失在眼底方回神來,“玉瑾姑娘,敢問哪能如。廁?”
“哦,前面玉泉殿,暫無主,你進(jìn)去吧!”玉瑾指著煙柳后的殿門道。
茹娘謝過,細(xì)柳掃過發(fā)髻,落在眉睫,溫溫癢癢。她穿過玉泉殿,從偏門出了去,徑直走向了掖庭。
掖庭外,扎著雙環(huán)髻的宮娥焦急捏著手絹,左右顧盼。不期然的,瞧見茹娘,面上一喜,拖著瘸了的一條腿迎上前。
“未……”
茹娘剛脫口一個(gè)字,宮娥已跪在她面前,“未墨見過娘娘!”
“快起來!”茹娘趕緊挽著未墨,“這人多眼雜,若被人聽了去,這半年來的辛苦就白費(fèi)了!”
“是?!蔽茨酒鹕恚耆嘀鴿駶櫟难劭?,話語哽咽,“真是上天庇佑,娘娘您還活著,未墨以為,再也見不到娘娘了。”
“傻丫頭!”茹娘捏著她手,無聲嘆氣,“苦了你了,被貶掖庭,還……”
她看向未墨的腿,揪著心疼。
“娘娘別擔(dān)心,沒事的!只要娘娘活著,未墨就算死也不足憐惜?!蔽茨劾锿钢鴪?jiān)定的光,“能幫到娘娘一分一毫,未墨死而無憾?!?/p>
“未墨,你記住。容長安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是安茹?!彼嵵仄涫碌?,“再忍耐一陣子,我自會(huì)想辦法救你出來!”
若非聯(lián)系上未墨,她乃楊蕊弟子并在京畿行醫(yī)的消息,哪能傳到錦繡宮去。
“娘娘,不是,茹娘,您真打算醫(yī)治皇后?若被陛下得知,之前崇明宮大火是您和瑞安王……”
“噓!”不等未墨說完,她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話鋒一轉(zhuǎn),“未墨,我不便多做停留,有事書信與我。”
是?。?/p>
她本可以在江南隱姓埋名,清閑雅致的度過余生。
虧得一年來地牢的折磨,滿臉舊傷,楊蕊迫于無奈換了她的臉,她方可大搖大擺出入宮闈,無人識得。
但是,禎兒的仇!容家的仇!該誰來報(bào)!
她若茍且偷生,死后如何去見父親,如何去見容家列祖列宗!
五指漸漸收攏,掌心里攥的,是從未減輕半分的恨意。
“嘭。”
不知不覺,煙柳迷了眼,猛地撞了人。
她后退了兩步,便聽閹人尖銳聲調(diào)呵斥,“哪個(gè)宮里不長眼的奴才,膽敢沖撞陛下!”
茹娘身形一僵,掀起眼來,兩步開外的男人筆挺而立,依稀瘦了一大圈,更顯得氣勢陰冷,那雙如墨黑沉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如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