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富貴:伴你一世清歡》 章節(jié)介紹
作者九莫的小說《盛寵富貴:伴你一世清歡》,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主角是戚宛竹竹淵,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妒櫢毁F:伴你一世清歡》第8章摘要:“我就睡一會兒,一小會兒。”她眨了幾下眼,這股睡意來得又兇又猛,偏偏她又長時間滴水未進(jìn),身.........
《盛寵富貴:伴你一世清歡》 八 重返故地 在線試讀
“我就睡一會兒,一小會兒?!彼A藥紫卵?,這股睡意來得又兇又猛,偏偏她又長時間滴水未進(jìn),身上正酸軟無力的很,實在撐不下去。
“我吩咐廚房給你煮粥,你太久沒進(jìn)食,先喝點(diǎn)粥墊墊肚子,不然胃會難受的。”
“那我想喝青菜肉絲粥。”
“好?!?/p>
“我睡覺時你要陪著我。”
“好?!?/p>
“我醒來時,第一個就想看見你。”
“好?!?/p>
......
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融入骨髓,血肉交纏不分彼此。
她垂下眼,蹲下身摸上了冰冷的青石板,上面的刻字明顯可以看出是兩個人寫的,一個一筆一劃入木三分,一個扭捏中仍可以看出清秀。她叩著的碗還在原來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圓圓的墩子,很是粗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說的已經(jīng)在之前都說完了。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起身讓位給了程子立。她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周邊的墓都很整齊干凈,只有這里,黑褐色的土地上巴著枯黃了的草根,凸包上還有幾根頑強(qiáng)的雜草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第一次時她沒注意到,明明是這樣的大雪天,為什么墳?zāi)股蠀s沒有雪,而現(xiàn)在浸濕了的土地上還沒有完全的被覆蓋住。
“姐姐,我這么久沒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戚宛竹看了眼明顯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程子立,她繞到墓碑后,清理了那幾根雜草,也不怪她沒注意到。這周邊的墳?zāi)咕谷欢紱]有雪,就像是有人掃過不久的模樣。
她對上華奕,發(fā)現(xiàn)他面色一片凝重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不尋常的事,他剛想開口便被戚宛竹搖頭制止了。她在嘴邊比了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著他退了幾步,位于一個很微妙的位置,近可攻,退可守,怎么都不會阻礙自己行動。
程子立還靠在墓前絮絮叨叨的說著心里話,戚宛竹和華奕雖然聽著,但仍是在暗自戒備,他們等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她對華奕使了一個顏色,華奕雖然沒太明白但也微不可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會配合。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的身體處于放松狀態(tài),滿身看上去都是破綻,好像隨便一擊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走上前手搭在程子立肩上,拂去頭上的雪花,輕聲道:“阿意,差不多回去了吧?!彼械绞窒碌纳碜觿幼饕唤瑪[明了不情愿?!拔液镁脹]來看過她,能不能多待會兒?”她看見程子立的眼睛有些紅,但是聲音很干凈,沒有水汽的含糊。
“你這么久都沒來看過阿情么?”
“......嗯,”她肩上的手突然使了力,勁兒大得她疼得皺起了眉,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那些傳言我也聽了些,但我不相信?!?/p>
“你知道我性格倔,脾氣一上來就自己堵得慌,所以這些年也沒來看過姐姐?!彼穆曇魸u漸小了下去,戚宛竹聽出了其中愧疚可也沒有絲毫立場能去指責(zé)什么,一切的根源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若是她能早些來冬姬城,或許阿情也不用這么孤零零的在這里。
“也不知道她在下面過得好不好,這些年我都沒給她燒過紙錢,冷了餓了也不知道怎么辦?!逼萃鹬衤犃撕懿皇亲涛叮@么多年來也沒給阿情燒過一點(diǎn)紙錢。她不信佛,但也聽過府上的婆子說過,這人死了靈魂就會去地府,吃喝用度都和生前的一樣,靠的就是親人朋友燒的紙錢,等到了一定的年限,就可以去轉(zhuǎn)生投胎了。
她是不信這些的,但只要一想到她的阿情可能會穿不暖,吃不飽,沒地方住,她就疼得整個人都要縮起來,似乎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些疼痛?!鞍⒁?,我們先回去吧,路上買點(diǎn)紙錢,給阿情燒一些?!?/p>
“要不你先去,”程子立思索了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我在這里等你好了,早些回來就是?!?/p>
戚宛竹思索了會兒,今天這批殺手應(yīng)該是試探,就算是再有動作也不是在今天,程子立的話,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危險的。她沖華奕點(diǎn)點(diǎn)頭后,示意他跟上。
等程子立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后,華奕問道:“你真要去買紙錢?”
“這年邊上的,哪還有紙錢賣?不著急,我們先隨處去轉(zhuǎn)一圈,打發(fā)點(diǎn)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只是我猜測,”她抿了抿嘴,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回頭也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之前的想法也不再那么確定。“這么大的雪,墓地怎么可能干凈?地上也是濕濕的,明顯是剛落的雪融化了,那新雪還沒堆上去,在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去掃過墓了。我之前以為是阿意,可剛剛她也說了,這么多年她沒去過一次?!?/p>
“你是猜測掃墓之人可能還沒走遠(yuǎn)?”
“對,我兩次來相隔時間并不短,可雪還是沒堆上去,就說明我走了后還有人來過?;蛘哒f,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沒走只是藏起來了,我沒發(fā)現(xiàn)?!闭f道這個,她有些慚愧,當(dāng)時容昱在場,她注意力都在容昱身上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說穿了到底還是她的疏忽。“那人武功未必有多高,是我沒注意。 ”
......
距離上次來有多久了?程子立掰著手指算了算,眨眼就過了四年,時間過得真快啊。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風(fēng),邦墓區(qū)一片空曠,寒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吹來,根本擋不住,不過一會兒,她臉就凍得發(fā)白,小暖爐在被追殺時已經(jīng)弄丟了。
真冷啊——她縮了縮身子,靠在墓碑上仍是不想離開,她說了很多,從一開始的無微不至到后來挑挑揀揀,再到現(xiàn)在的無話可說?;钌某套幽疽呀?jīng)死了,她去說給誰聽呢?說得她口干舌燥也不過是自己徒增悲涼,“你聽得到我說話么?”
“我說的話,會傳到你身邊么?”她轉(zhuǎn)了一下脖子,抬起頭哈了一口白氣,雪花還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飄落,冰冰涼的接觸到她臉上,她忍不住瑟縮了下。很快化成水,順著她臉上的線條滑落,看上去就像哭了一樣。
她聽見了背后簌簌的腳步聲,她很快的抹去那滴水,轉(zhuǎn)頭道:“就回來了?”她的表情在看清背后那人的模樣時,僵在了臉上,有些滑稽,她很快意識到這點(diǎn)后又慢慢平復(fù)了情緒。
“玄婼?!”他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訝,他看出了程子立的神色不正常,但也只當(dāng)做和自己一樣。“你怎么也在這里?”
程子立看著眼前的那人,很陌生的面孔,他嘴里喚著同樣陌生的面孔,可確實是對著自己。想到之前的刺殺,她用力掐了掐自己,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阿竽很快就回來了,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給自己爭取機(jī)會。她撐著墓碑站起身,保持一個姿勢久了,氣血循環(huán)不暢,動一下腿就麻麻癢癢的。
她站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擋住了墓碑,那個男人很高,可能比華奕還要高上一些,哪怕站起來她也仍是需要抬頭才能看見。但比起之前那種被完全俯視的姿態(tài)要好很多,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復(fù),只能定了定心反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他皺起了眉,面有難色,不知道怎么說。程子立一心只想著拖時間,不管他說的是什么,她只能見招接招陪著和太極了?!澳闶窃诘热嗣??”
“對,他們馬上回來了?!彼麄冎g的距離不算遠(yuǎn),她見他一身利索的打扮像極了江湖中人,這么久還沒發(fā)現(xiàn)她不是口中人只能說明一點(diǎn),那個玄婼與她長得極為相似,不管是面容還是體態(tài),甚至就連聲音也是極像的,才能騙過這種人的眼睛。就她所知,這樣和她一個極為相似的人已經(jīng)在地下被埋著了,除了和她是雙胞胎的程子木之外,實在想不到還能有誰。
“難不成是莊主派你來的?”程子立心里漸漸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懷疑程子木可能沒死,而是一直以別的身份活著,所以她才會被認(rèn)錯??蛇@似乎又說不過去,程子木的尸體是當(dāng)年她和阿竽一起埋葬的,在封棺那一刻,她還記得阿竽發(fā)瘋了一樣跳下去抱著棺材不松手,那模樣仿佛天塌了。
要不是后來及時趕到的戚宛柏打暈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程子立想的正出神,那人的話壓根沒聽到,等回過神時看到那人略帶懷疑的眼神,心突然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只需要再一下,就會跳出來。她的命似乎也就在那一刻間,哪怕她再怎么強(qiáng)壯鎮(zhèn)定,可眼里的恐慌還是無意間泄露出來。
“我記得你一向喜歡艷色,怎么今日穿得如此寡淡?”那人笑了一下,他長得也算是清俊,只是臉有些長,面色過于蒼白,甚至比起女子都要白上幾分。顴骨有些高,看起來有些刻薄,眼睛也很是細(xì)長,薄薄的唇,集合了所有薄情寡義之人的長相,可偏偏這人氣質(zhì)說不出的周正。
他的聲音有些尖細(xì),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陪著他這副長相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看著就不是好人。只少在程子立眼中是這樣,她覺得自己脖子仿佛被無形的手掐著,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聽到那骨肉繃斷的聲音,她害怕,整個人像是被浸在了冬日的湖水中,刺骨的寒冷揮之不去,沉沉的湖水堵住了自己任何一絲生還的希望,只能眼睜睜的由著絕望蔓延。
“在外行走,總要掩飾掩飾,”她在披風(fēng)中的手指已經(jīng)掐進(jìn)肉了,鈍鈍的痛感讓她找回了自己,她回想戚宛竹和程子木的模樣,緩緩?fù)铝艘豢跉狻苛松裆?,拖著調(diào)子意味不明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人一愣,眼中的懷疑散了些,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可危機(jī)并沒有解除,她聽到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響得她甚至懷疑天地間都被自己的心跳聲填滿了,她知道習(xí)武之人六感過人,那眼前的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
“對了,你向來是考慮的是極為周到的。江湖上你的傳言雖不多,可也不是沒有,若是碰上了有心人,你習(xí)武時間并不長,怕也是難討好?!彼c(diǎn)點(diǎn)頭,聽著像是信了她的話,可程子立不敢放下心,只要戚宛竹沒回來,她就是危險的。而現(xiàn)在她為了拖時間明顯把自己攪進(jìn)了這攤渾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以脫身,除非死——
“你可是約了什么人?我見你在這等了一會兒了?!彼粗鴽]有一點(diǎn)要走的模樣,話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讓程子立有苦說不出,她知道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會不會是這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故意留下來想要再試探試探?!八麄兒芸炀突貋砹?,”她重申了一遍,表明自己不是一個人,她說得不快,只能拉著調(diào)子邊說邊思考,她必須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避免犯下任何一點(diǎn)破綻。
明明是大風(fēng)雪天,她的背后竟然濕了一層,濕冷的膩在身上很不舒服。她還在想著怎么應(yīng)答時,突然被拉得了一個踉蹌,才站穩(wěn)就發(fā)現(xiàn)墓碑暴露了,她忙轉(zhuǎn)過頭,對上那人滿是殺意的眼睛,她看見那人嘴巴一張一合,她什么都沒有聽見,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俺套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