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情之霽月如璟》 章節(jié)介紹
《臨安情之霽月如璟》的作者安小若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臨安情之霽月如璟》第2章主要內容:臨安府。知府大人胡興可鐵青著臉在桌案前來回踱著,空氣中凝結著些許不安和焦躁?!昂喼狈潘粒?........
《臨安情之霽月如璟》 第二章詭影重重 在線試讀
臨安府。
知府大人胡興可鐵青著臉在桌案前來回踱著,空氣中凝結著些許不安和焦躁。
“簡直放肆!”
胡興可“砰”的一聲丟下手里茶盅,顯然對突如其來的命案怒極。
凌天霽上前如實回稟了案情,并將各地調查搜尋到的線索一一做了分析。
“大人,卑職定會率領諸位弟兄全力破案,早日將兇手繩之以法!”凌天霽目光清冽,聲音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胡興可一直陰沉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此案非同小可,圣上定會深究,到時你我都難逃干系!你是沈總捕頭最得意的弟子,本府相信你的辦案能力,不過此事先不要聲張,未免打草驚蛇,一切行動需暗中進行?!?/p>
回到房間時,萬大春和秋娘已候他多時了。
“頭兒,”兩人一見他面色不豫的回來,連忙起身:“我已審問過萬春閣的龜奴和琯琯,他倆都矢口否認,連連喊冤,表示對這樁兇案并不知情……不過韓大人是在琯琯房內遇害,她的嫌疑最大!”
凌天霽不以為然的搖頭:“在沒有任何證據(jù)鎖定兇手時,萬春閣人人都有嫌疑。兇手很有可能早已逃離現(xiàn)場,也有可能還繼續(xù)混跡于萬春閣?!?/p>
“兇徒得手后豈會繼續(xù)呆在案發(fā)現(xiàn)場?”秋娘蹙著眉,表示不解。
大春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忙接口道:“頭兒分析的也很在理,兇手有可能就躲在暗處,觀察官府的動靜,好繼續(xù)下手!不過萬春閣如今重兵把守,巖風他們正在仔細盤查,守城的袁大人也已下令封鎖城門,如果真有這個可能,那兇徒定會插翅難飛!”
“我已訊問過韓大人的貼身小廝,他的身體向來硬朗,我跟師父仔細檢查了尸體,發(fā)現(xiàn)并無中毒跡象,也無致命外傷內傷,單從他的表情上看,死因很是蹊蹺!”驗尸房那邊毫無突破,這多少讓她有些失望。
“……又或者,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遭受了致命一擊?!”
大春不忍她為了這幾起案件一直愁眉不展,想她一介女流,整日混跡于男人堆里,奔走查案實屬不易,便忍不住提醒。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點!”秋娘精神一振,清靈的眸子閃了閃,“我再回一趟義莊,但愿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痹挳厠尚〉纳碛耙婚W,人已奔出了門外。
大春本想勸她慢慢來,但深知她向來風風火火,言出必行。目送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失笑。
“你在明州可有收獲?”大春眼里的柔情自是瞞不過凌天霽的眼睛,眼下案情告急,絕非兒女情長的時候。
大春忙正色道:“我們趕去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死者跟韓大人的死因同出一轍,一絲血跡都不曾有,并無明顯收獲,但死者跟前幾次一樣,身份均屬于朝廷命官,或間接跟官府中人有密切往來。頭兒,這幾樁命案相似點太多,很有可能是同一兇徒所為,我們要不要并案重查?”
“你的分析不無道理,真相,怕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可怕!”一個在凌天霽腦海盤旋許久的答案一閃即逝,經(jīng)他的一番話,愈發(fā)清晰起來。
他不敢再揣測下去,瞇眼望向窗外,此時夜空別說繁星密布,就連一點云絲也不曾有,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偶爾一陣暖風拂面,卻更添煩悶,猶如他此刻的心情。
“頭兒,這段時間一直忙案子,我孤身一人倒是無妨,倒是你,該回家看看大娘才是!她的眼睛……”
大春微嘆了口氣,拍了拍這個亦師亦友的兄長肩膀。他向來心細如發(fā),豈會不知對方所慮。
凌天霽瞬間拉回了思緒,沒錯,仔細算來,已有兩個月余沒回家探望母親了!
“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又豈能徇……”凌天霽蹙著眉,有些無奈。。
“你已有兩個月不曾休沐了……這里還有我們,放心吧!”大春咧嘴笑了笑,送他一個了然的表情。
凌天霽稍微安心了一點,于是囑咐道:“也罷,我回家看看,片刻即回。你先去趟義莊,看看秋娘那里有無新的線索。讓弟兄們加派人手,嚴密巡邏,以防再有人遇害!”說完略略收拾了下桌案上的卷宗,抓起佩刀,奪門而出。
此時的臨安城如襁褓中的嬰孩般沉沉睡去。街道寂靜無聲,河道上的畫舫隱隱透來光亮,除了淺淺的幾聲犬吠,以及不遠處來回巡邏的官兵,感覺跟以往巡查時并無任何不同。
凌天霽衣袂翻飛,大步向家的方向奔去。腦中時刻不忘保持警惕,手中的刀如同拉滿緊繃的弦,隨時準備破鞘而出。他家在城北方向,離衙門不過幾條街的距離。可是因為公務繁重,他甚少回家。
他的父親凌祖勝,當年也是霍霍有名的捕頭。
凌父為人仗義,剛正不阿深受當?shù)匕傩諓鄞鳎瑓s是一生清寒。在凌天霽九歲那年,因追捕當時轟動一時的頭號殺人犯,江湖號稱“奪命鴛鴦手”羅九鶴,慘遭毒害因公殉職。留下凌天霽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幸得凌母勤勉手巧,靠著街坊鄰里介紹給有錢人家繡繡錦被,做做女紅貼補家用,雖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兒子,眼睛卻留下了遺癥。近年來更是病情加重,傍晚時節(jié)若不掌燈,便形同瞎子。
這些年,凌天霽趁公務之便也曾多地找尋治眼良方,卻收效甚微。心念至此,他心中一陣鈍痛。于是更加快了步伐。
離家尚有一條街的距離時,凌天霽忽覺背后有細風掃過背脊,他立馬警覺的放慢了腳步。
屏住呼吸,耳朵仔細辯聽著周圍一切動靜,雙目凌厲的掃視著能觸到的范圍。就在這時,一條黑色的人影如鬼魅一般,從前方三丈開外的“戚家酒肆”房頂掠過,動作之快,讓人咂舌。
但是對手遇到的卻是凌天霽,這個輕功不俗的強勁對手,絲毫占不了上風。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凌天霽飛身躍起。
六步,五步,四步……
眼看就快追上黑影,突然間,“嗖嗖嗖”三聲輕響帶著疾風向凌天霽迎面射來,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凌天霽心中一凜。
他身形一頓,身子敏捷的一翻,左手微揚,“當當當”幾聲脆響,手中的刀鞘已將那幾枚不明事物震飛了出去。
前面的黑影似乎有些意外,一道疾風更加凜冽,帶著呼嘯之聲,點點寒光直射向他的要害!
凌天霽深知對手是想急于脫身,所以手法非常陰毒,是以不容深思,“嘩啦”一聲拔刀出鞘,手起刀落間,一陣刺耳的碰撞聲后,那些致命的暗器均被一一擊落。
他刀鋒一閃,“唰唰唰”連續(xù)幾刀,風馳電掣般追向黑影,足尖輕點間,人已越過黑影身前。刀尖鋒利,輕挽出幾朵白花,旋即悄無聲息橫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分秒之間,凌天霽已控制了這場纏斗。
“俯首就擒吧!”凌天霽冷冷提醒對方,正氣凜然的直視著黑衣人那雙露在外面的陰鶩眸子。
破空一聲尖嘯,一枚飛針趁他不備,從背后疾擲而來,凌天霽亦感風聲迫近,身形一閃雖躲過一擊,手臂卻還是被扎扎實實的劃了一記。那枚針的力道遠比黑衣人更勝一籌,不但擦破他的衣袖,還尖銳的擦破了他的手臂,頃刻間他感覺左手臂上一股溫熱的液體蜿蜒流出。
他被暗算了!
凌天霽心中暗暗吃驚,剛剛那一針來自身后,那此人一定是這黑衣人的同伙!情況危機,不容他多想,思付間。他一掌拍向黑衣人逃閃的右肩。
那黑衣人悶哼一聲,左手微楊,“嗖嗖嗖”又是一陣寒光閃過,幾枚暗器再次向他迎面砸來。
凌天霽慍怒,身子一翻,“唰唰”幾聲擊落暗器,眼前卻不見了那人身影。
許是剛剛的打斗聲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官兵,他們小跑著飛奔了過來。
“凌捕頭!”為首的官差眼尖,一眼認出了凌天霽,沖抱拳行禮。
“剛剛與我交手有兩人,一人身著黑衣被我擊傷,一定逃不遠。速速加派人手,全力搜索附近,封鎖所有出口!”
“是!”
清越的哨響劃破了夜晚的靜謐,這正是他們請求支援的哨聲。不一會兒,各隊人馬有條不紊的分散開來,急急向四周掠去。
方才幾番交手,那黑衣人論武功和輕功均不是他的敵手。那身處暗中的同伙,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瞬間擊傷他的手臂,手法甚是凌厲陰毒,武功想來深不可測!
直覺告訴凌天霽,這兩人行跡詭異訓練有素,大有可能跟兇案有關!只可惜在他眼皮底下逃脫了!這一時半刻間,怕是很難緝拿歸案了。
這讓凌天霽很是懊惱。
轉過街口,便是果子巷。是回還是不回?!
凌天霽心里閃過母親那張寫滿擔憂的臉,再想到那雙已失去光彩的灰眸,他心中一痛。母親,已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了……
他決定先回家一躺。哪怕看一眼,就一眼,起碼能減去他心里的擔憂和愧疚。
思付至此,他急急向家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