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請上座》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豢養(yǎng)的一只寵物,在你歡樂時陪你歡樂,在你傷心時卻逗你開心。它就是作者遲憂的小說《師叔請上座》?!稁熓逭埳献返?章介紹:最討厭下雨天。尤其是在衡岳碰上這雨霧蒙蒙的日子。因為據(jù)我精確的分析,每逢落雨,不管是細雨霏霏還是大雨滂沱.........
《師叔,請上座》 第1章 逐出師門 在線試讀
最討厭下雨天。尤其是在衡岳碰上這雨霧蒙蒙的日子。因為據(jù)我精確的分析,每逢落雨,不管是細雨霏霏還是大雨滂沱,都會有一個兇狠非常的聲音響徹云霄。
“喬染!快去打掃流云殿!”
我還沒睜開眼就憑著感覺坐了起來,摸索著穿上衣服,趁著那聲音還沒從左邊耳朵竄到右邊耳朵,趕忙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句:“知、道、了……”
耳朵支起來準備探聽外面的消息,哦,靜靜的,趁安如師姐的腳步聲沒響起還可以再瞇一會兒。
我將將褪下剛穿上的半截衣裳,左耳立刻出現(xiàn)一陣拉扯性疼痛,“嘶”,我咬緊牙關吸了一口涼氣,暗暗罵了一句這還是師姐么!下手這么狠!
說話的語氣卻是無辜加可憐再添上那么一點溫柔:“師姐~人家這就……”
她竟然不等我說完,直接對著我的耳朵吼了一句:“快去!”
我慌忙套上衡岳那身藍白相間的修仙服,抄起門后的笤帚直奔流云殿而去。
直到我覺得我的速度足以揚起一陣風沙,安如師姐的視線中再也不會有我瘦弱的身影之后,我終于放心大膽地停在流云殿的一個結了蜘蛛網的角落里。
好好的怎么會有蜘蛛網?上次這地方好像打掃過了啊……難不成現(xiàn)如今連蜘蛛都成了精,怎么拍都拍不死?
要是我也會仙術就好了,像他們那樣,打個響指就把師父的流云殿打掃得干干凈凈,保證不染一絲絲兒塵埃!
只可惜啊,師父總說我天資不聰,因此他總是不讓我修習仙術,就給我安排了一個打掃流云殿的差事。當然我也想偷學兩招,但是那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從來都是避著我,每次我跟著玉樹臨風的某師兄,還免不了受幾句諷刺。
長此以往,我便養(yǎng)成了默默不語的好習慣。
我趴在地上把師父的頭發(fā)絲絲兒撿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我本質上還是個任勞任怨的好姑娘。
“喬染!這里怎么打掃的!竟然會有塵土!你不知道師父向來是愛干凈的么!”
這話聽得我虎軀一震,安如師姐河東獅吼功力見長??!我真想對著她使勁鞠個躬感謝她損毀了我的聽力,然后一笤帚拍死她!
“啪!”
這一聲比安如師姐的吼聲更加刺激耳膜,好像是……什么東西碎了。不是吧?我就只是裝模作樣揮了一下笤帚而已……
我站在流云殿中央四下望去,嘴巴便是無法合攏了。
那是、那是師父的亦云盞!
師父最為心愛的器物,每天都要用來飲酒的東西,竟然讓我給打碎了!
我一拍腦袋叫苦不迭: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得罪了師父,還有誰肯收留我??!其實師父待我挺好的……
機智如我,是不是應該在安如師姐發(fā)現(xiàn)之前把它收拾掉?
然而我剛剛掄起手中的笤帚,安如師姐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根那里響起,伴隨著絲絲呼出的熱氣,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喬染!你這次可是犯了重罪哦~”
我一直不明白像安如師姐這樣瘦長瘦長的人是怎么發(fā)出來那么粗獷的聲音的,而且非常具有震懾力,讓我忍不住柔聲對她說:“去見師父呀,讓他老人家把我逐出師門啊?”
你不是從很早之前就安了這個心么!每一次都是玩這樣的把戲,也不覺得幼稚!
我還沒發(fā)火,她倒不樂意了,一把拉住我就要到師父那去。按理說這個時間師父應該是在側殿休息,可偏偏我一回頭看到了他老人家的身影。
安如師姐渾然不覺,只顧拉著我急急邁步,我卻遲疑了些,結果受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別的地方也好,偏偏這一下是打在了半邊臉頰上,灼痛感漸漸清晰,同時,我感受到一股粘稠的東西從鼻腔滑出,指尖輕觸那液體,是血!
這還是師姐么!下手這么狠!
我正準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師父哭訴,流云殿里瞬間響起了那讓我充滿了希望的聲音。
“小染……你……”
師父叫的這聲“小染”甚是溫柔,可后面那個字分明有些猶豫。于是我揉著鼻尖,淚眼汪汪地盯著師父,見他愣在原地,我一時激動竟然跑過去扯著他的衣角,撒嬌似的喊了一句:“師父~安如師姐欺負我……”
師父絲毫不領情,臉色鐵青鐵青,推開我就說:“小染!你走吧!”
此話一入耳,我也有些愣神了,于是抬起頭來望著比我高了一截的師父,企圖能博取一丁點同情。只可惜師父眼中傳遞的信息很是堅定,并且加重了語氣又強調了一遍:“你擅自打碎為師的亦云盞,如今為師將你逐出師門,可有異議?”
他往我腦門看了一眼,正迎上了我憤恨的目光。說來也怪,被他這么瞪了一下,頓時腦門那里一陣灼熱感散發(fā)開來,但那灼熱感在某一瞬間消失了。我一手扶著額頭作沉思狀,眼風卻注意著師父。
兩相對峙之下,我腿彎發(fā)麻,一下支撐不住便跪倒在地上。
微微偏過頭去,正好瞧見了安如師姐咧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師父都下逐客令了,怎么,你還死賴著不走???!”
我一咬牙一跺腳站直了身體,卻又被安如師姐推了一把,我氣急了,指著她的鼻尖吼了一句:“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這個神經病推我!”
語畢,我十分瀟灑地揮了揮衣袖,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流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