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 章節(jié)介紹
鏡中影的網(wǎng)絡(luò)小說《扶襄》,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作品。該小說故事情節(jié)綿密、敘述嫻熟、語言流暢,人物形象生動飽滿,有情感、有溫度、有力量?!斗鱿濉返?章講述的是:確實好琴。琴面為杉,琴底為梓,型態(tài)流暢,琴弦為闕國良峴山專產(chǎn)的青葉蠶蠶絲,指撫其上.........
《扶襄》 8 知音未現(xiàn)琴未鳴 在線試讀
確實好琴。
琴面為杉,琴底為梓,型態(tài)流暢,琴弦為闕國良峴山專產(chǎn)的青葉蠶蠶絲,指撫其上,清綿渾厚,真若天籟。而工藝更是堪稱完美,每一處粘合,每一處釘楔,皆細(xì)膩圓潤到無可挑剔……如此一把琴,縱然是放到王室的樂府,也能艷壓群芳。
左丘無儔將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案頭的物什仔仔細(xì)細(xì)欣賞完畢,甚是滿意。
“看夠了罷?”南蘇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要他堂堂南蘇家主做那等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勾當(dāng),也難怪余氣未消。
“暫時夠了?!弊笄馃o儔揮手喚了侍從抱琴入匣?!罢f罷,你的事?!?/p>
“我的事?”
“若非你求于人,斷不可能如此利落地將琴按期放到我的案頭,不是么?”
“這個……”有個如此了解自己的好友,還真是讓人愉快呢?!爸野堰@個家主之位讓出去?!?/p>
左丘無儔無好是不解,“為何如此迫不及待?”
南蘇開不欲多談,“總之助我就是?!?/p>
“好?!彼粦?yīng)允?!凹热蝗绱?,再去幫我做一件事?!?/p>
“……”南蘇開很理智地控制著嘴角的抽動?!澳先思艺娲蠓??!?/p>
“好說?!痹谀咸K家主變回南蘇少爺前,勢必要好生利用一番不是么?
對于別人真誠的贊賞,左丘家主向來不吝于接受?!巴跎锨叭照僖?,說到了赫胡部落,這些年來,赫胡部落越鬧越是恣意了,王上對他們的容忍已到極限,你應(yīng)該曉得若是我出面,不會給他們留任何余地?!?/p>
南蘇開默然不語。
“你該過去看看了。有些事總要了結(jié)?!?/p>
“……好?!蹦咸K家主終于點(diǎn)頭。雖然小有為難,但……并不妨礙他繼續(xù)尋找自己的樂趣?!霸捳f安王爺兼家主閣下,昨日吸引你下樓的,不止這把琴罷,那個彈琴的女子好像從未在風(fēng)昌城出現(xiàn)過呢……”
“我風(fēng)昌城人口數(shù)萬,莫非南蘇家主人人都識得,個個都熟知?”
“這倒沒有,不過啊無儔,那女子的琴技當(dāng)真不弱呢,是不是?”
“何止不弱,她……”畢竟是左丘家主,及時收了口,冷瞟眼前人?!澳愕降紫胝f什么?”
“她是何方神圣?”
“……越國公主?!?/p>
南蘇無開一怔,壞笑由唇角緩緩扯開,占滿整張俊臉?!八褪窃絿??難不成外面那些閑話確有其事?你和這位越國公主當(dāng)真有一腿?”
左丘無儔不無鄙夷地瞟去一眼,“你用辭可以再粗鄙一點(diǎn)?!?/p>
“重點(diǎn)得不是在下的用辭。閣下與越國公主到底深刻到哪一步,請為在下解惑?!?/p>
左丘無儔摸著下頜,對眼前人施以正眼,邊打量邊頷首,“像,太像了?!?/p>
頓時,后者興趣更是萬分高漲,半邊身子欺過桌案,眼內(nèi)星光閃爍,聲線激動拔起,“像什么?像什么?。俊?/p>
“不是像,是絲毫不差,不,應(yīng)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p>
“你是說她的容貌……”
“我說得是閣下。閣下的風(fēng)采已經(jīng)比得過三姑,賽得過六婆,只差額頭別上一朵千嬌百媚的絨花,便能拉媒作纖,開張營業(yè)了?!痹捖?,起身離座,負(fù)手悠哉離去。
“三姑六婆”南蘇開被噎得一窒,但很快又笑咧出滿口白牙:能動用到無儔的毒舌,想來其中已不簡單,常言道獨(dú)樂樂如眾樂樂,如這等好事又豈能一人獨(dú)享,趕緊找逯家兄弟共襄盛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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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夫人的面子著實不弱,府宴后的五日,送來邀帖:世家子弟驪園小聚,務(wù)請公主光臨。
接了個帖子的稷辰,很是興奮了一陣。自那日初識,對于那位風(fēng)姿綽約舉止優(yōu)雅的邊夫人,公主殿下就有了一份莫名的崇拜與艷羨,所謂女子當(dāng)如是,如何讓自己能夠也那般的光彩奪目,是公主殿下當(dāng)下最大的渴求。
然而五日后的聚會上,參與的各人都有各自的失望。
如邊夫人,召集這場聚會的目的,為得是就近觀察左丘無儔與稷辰緋聞有幾分的真實,以定下自己的步調(diào)。
如逯家兄弟與南蘇開,是為了看個熱鬧,尋個段子,找個能夠調(diào)侃左丘家主的機(jī)會。
如稷辰,是為了能與所崇拜的人更近一步。
如扶襄、扶寧,想一次將三位家主拜會完畢,以完成到云國來最緊要的一樁事……
但,在這諸多的期望中,左丘家主華麗缺席。
左丘家的六爺動身前往邊疆之前突發(fā)重病,左丘無儔代而行之。
于是,這場沒有了最重頭人物的聚會,成了無味的雞肋。邊夫人興趣缺缺,勉強(qiáng)撐了一個時辰即讓大家自散去。
回到會館,先將怏怏不樂的公主送進(jìn)內(nèi)室歇息,扶襄與扶寧回到廂房,叮囑道:“今后在公主面前,莫談?wù)撨@位邊夫人一個字?!?/p>
扶寧頗無聊地打個哈欠,“僅僅一日,邊夫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植下了一個明樁?!?/p>
“左丘無儔似乎是成心刁難,這一次我們?nèi)晕此闵险桨輹壹抑?,若是云國的樞密院以這個借口找算過來,我們還當(dāng)真理虧一截?!?/p>
“嗟!”扶寧恨得牙癢?!白笄馃o儔那廝到底想怎樣?”
到底想怎樣?
正趕往西陲的左丘家主自己也不曉得。
邊疆之行并非非他不可,他藉機(jī)避開驪園之聚,便是出于這份連自己也不明了的心態(tài),或者,也并非全然不知,是不想……失望?面紗下的人如果遠(yuǎn)想像得令他驚艷,不僅僅是掃興,還會有失望罷,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與他能夠斗上兩個回合。
“主爺,前面有一戴著帷帽的女子抱琴擋路?!?/p>
因春雨連綿,他由馬上進(jìn)到車內(nèi)小憩,副將左風(fēng)的稟報打斷了似夢非夢的臆思。
“請她走路?!?/p>
“可是她說主爺如何想丟棄云國的半壁江山,盡管置她不顧?!?/p>
左丘無儔啼笑皆非,“我云國的半壁江山幾時取決于她了?”
“那么,如果霍陽的手中有各國安插在云國軍中的細(xì)作名單呢?”一聲柔柔細(xì)問,不疾不徐接過話去。
左丘無儔微微一怔,眸心碎光浮動。
“主爺,您很清楚霍陽有這個本事罷?!避囃馀有赜谐芍?。
“……與本王又有何干?”他忽地扯起唇角,笑得不溫不淡?!跋嘈艑Υ烁信d趣的大有人在,本王尚要趕路,就此別過?!?/p>
這個回答,車外女子始料未及,左風(fēng)也困惑不解,直待車駕行出二里,他跨上車轅,隔門問道:“主爺,縱算您不愿與霍姑娘有所牽扯,為何不命屬下用些辦法將那些東西拿過來?”
“如若能夠輕易被你逼出來,她便不是霍陽了?!?/p>
“可那些東西對我云國來說委實價值千金……”
左丘無儔哂道:“我們左丘家答應(yīng)永不傷霍陽性命,南蘇家卻沒有答應(yīng),南蘇開身為樞密院的院判,竟然讓別人率先得到如此機(jī)密,不僅失職,還很丟臉?!?/p>
左風(fēng)心領(lǐng)神會,一板一眼道:“屬下會設(shè)法讓南蘇家主曉得他的本事遠(yuǎn)不如霍姑娘?!?/p>
“孺子可教?!毖粤T,左丘家主徑自閉目養(yǎng)神去。